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四十七章 翎王之死

最新網址:第四十七章翎王之死第四十七章翎王之死←→:博州夜晚的街道更加詭異。

月光被濃霧遮擋,黑壓壓的屋檐下全都是喪幡白帳。

杜材推著一個木頭推車吃力的在巷子里前行,那推車之上躺著的正是傅玄麟。

謀害王爺可是掉腦袋的事,杜材不敢假手于人,就只能親自動手。

他此刻心虛得厲害,豆大的冷汗從額間冒出。

博州的田畝被雪覆蓋很不好走,只要讓傅玄麟看上去像是失足摔進田里,這樣即便是朝廷來查也只會當傅玄麟是自己不慎摔死的。

杜材想到此處咬了咬牙,繼續推著傅玄麟往附近的田畝走去。

城北有一處田畝地勢低洼,平日里要是不仔細看路便會不慎摔進田里。

如今這出田畝被積雪覆蓋更加危險。

杜材左思右想,還是將傅玄麟拋尸在此處更為合適。

他將推車放下,然后在凍僵的手心里哈了口氣,又搓了搓手,便準備將傅玄麟從推車上托起。

然而正當他的雙手即將抓住傅玄麟的肩膀的一瞬間,傅玄麟突然睜開雙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袖中抽出短匕首架在了杜材的脖子上。

鋒利的刀刃劃破皮肉,鮮紅的血液緩緩流出。

杜材瞪大了雙眼,后背陣陣發寒。

“啊!”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傅玄麟,眼珠子幾乎要瞪了出來。

“你,你是人是鬼!”

傅玄麟利落的起身,手中的匕首逼迫著杜材跪倒在地。

“你說呢?”

杜材的額間不停的冒汗。

“你還活著!你沒死!”

“膽敢謀害當朝王爺,杜長史膽子不小啊。”

傅玄麟手中的力道加深了些,修長玉立的身姿這蒙霧之中顯得像個威嚴的神像。

匕首的冰冷與銳利使得杜材漸漸恢復了神志。

他當即求饒道:“下官有罪!下官該死!”

“夠了!”傅玄麟懶得聽他廢話,厲聲喝止,“說!為何謀害本王!”

杜材所犯死罪,現在被翎王抓了現形,必得趕緊為自己開脫才是。

“是子鬼!是他指使我毒害殿下,他拿下官的妻兒做要挾,說倘若下官不聽他的,他便要將下官的妻兒千刀萬剮。”

杜材說到情急之處還落了幾滴淚。

可傅玄麟又怎會輕信他的鬼話。

“子鬼是何人?竟能要挾堂堂博州長史?”

“子鬼是博州的惡鬼,他操控博州官吏多年,凡是有不肯聽他話的人下場都極其凄慘。子鬼怕殿下查到他,所以才脅迫下官毒害您,下官也是被逼的呀。”

傅玄麟沒想到博州竟然還有這么號人物。

“倘或你有一句不盡不實,本王便立即將你斬殺!明白嗎?”

杜材嚇得連連點頭,“下官絕不敢欺瞞殿下,若有一句不盡不實必遭天譴。”

原來杜材也不過是別人的一把刀子。

博州還有一個更為狠毒嗜血的魔頭。

“你可知子鬼是何人?”

“下官無能,不知子鬼為何人,只知道他是個上了年紀的男子。不過,他總是神出鬼沒,身穿黑袍,以面具掩面。”

傅玄麟略一沉吟,眼底閃過一抹陰邪。

“這么說來,杜長史謀害本王全是受人指使的了。”

杜材忙道:“是。下官對殿下絕無殺心,請殿下明鑒。”

“既然如此,本王便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傅玄麟說著,從腰間取下了黜陟使令牌亮在了杜材的面前。

“本王乃陛下親封河北道黜陟使,統管河北道官員調令貶黜。”

杜材見到那令牌,驚得半晌說不出話。

能被封為黜陟使的人,必定是陛下的親信。

他原以為傅玄麟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小王爺,沒想到他的權力遠比自己想象得要大得多。

朝廷必是知道了他這些年所犯的事,所以才會派黜陟使來博州。

這下是真的在太歲頭上動了土。

“下官拜見黜陟使大人!。”

傅玄麟將令牌收起,對他厲聲道:

“這些年杜長史在博州做盡壞事,博州百姓皆是人證,杜長史貪墨了多少財帛,只需將長史府徹查便可。數罪并罰,杜長史必會落得株連九族,滿門抄斬的下場。可若你迷途知返,協助本王將子鬼捉住,本王便免你死罪,從輕發落。杜長史是聰明人,想來不會讓本王失望的。”

杜材越聽頭上的冷汗冒的越多。

“下官定竭力效忠殿下,將功補過在所不惜。”

傅玄麟輕笑一聲,“很好。”

次日,翎王死于非命的消息便傳遍了博州。

孟槐得知此事后,趕緊吩咐人將那尸體抬回了刺史府安放。

他面對尸體哭得泣不成聲。

翎王一死,陛下必定勃然大怒,到時雷霆震怒禍連博州,他這個刺史就難逃一死了。

然而杜材卻滿臉不以為然。

因為這尸體就是他弄來的。

反正現在博州現在最不缺的就是尸體,杜材昨天連夜找來了一具和傅玄麟身形相似的無名男尸,為其毀容后換上了傅玄麟的錦袍扔在了田畝里。

這樣便可瞞天過海,讓躲在暗處的子鬼以為翎王被殺。

杜材上前拍了拍孟槐的肩膀。

“孟刺史無須擔憂,翎王是自己視察田地的時候不慎摔死的,即便是朝廷查下來也怪不到你我頭上。”

孟槐聽后卻哭得更厲害了。

“翎王才來博州兩日便死于非命,你我身為父母官未能保護翎王,實在是無能啊。”

“罷了罷了,你慢慢哭吧。”

杜材搖了搖頭便離開了刺史府。

這孟槐一向是個老頑固,又是個沒有實權的空架子,跟他說再多也是無用。

孟槐隨后便在刺史府掛上了喪幡,在前廳擺起了靈堂。

然而只有杜材知道,現在傅玄麟正安然無恙的在長史府的暗室里。

暗室除了杜材便無人知曉,是安置傅玄麟最好不過的地方了。

別的不說,暗室的布置格局簡直華麗奢靡。

不足三十平的暗室里,床榻桌案一應俱全,就連座椅都是紫檀雕花的。

為了讓傅玄麟住的心情舒暢,杜材還給傅玄麟點上了名貴的沉香,換上了酥軟的香云被褥。

傅玄麟知道杜材是在討好自己,也就不客氣的默許了。

他在宣紙上提筆寫下了“子鬼”二字,隱隱覺得這兩個字似曾相識。

“子鬼,子時陰氣最盛,鬼魅橫行,可不就如現今的博州一般嗎?”

突然,暗室的門轉動,杜材走了進來。

他朝著傅玄麟恭敬拱手道:“回稟殿下,一切辦妥。”

“嗯,做得好。再過幾日賑災隊伍便會趕到,到時候若遇見一個叫百里墨的人,便將這個交給他。”

傅玄麟說罷將桌案上的信箋交給了杜材。

杜材雙手接過,放進了懷中。

“是,下官明白。”

兩日后,百里墨帶領著賑災隊伍與流民趕到了博州。

然而當百里墨看見刺史府掛著的白帳時,還以為博州刺史身故了。

他正欲進門,卻看見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身穿孝服跑了出來。

“想必這位就是翎王府百里典軍,博州刺史孟槐見過百里典軍。”

百里墨皺了皺眉頭,“孟刺史?不知刺史府中是何人身故?”

“是......”孟槐支支吾吾,不敢告訴百里墨實情。

百里墨見他這般難以啟齒,還以為死的是孟槐的紅顏知己,連忙貼心道:“若孟刺史不便告知,下官便不問了。”

“這......”孟槐被百里墨這么一說,更不知如何開口了。

“對了,翎王殿下何在?殿下擔心博州災情,于是便先行一步來此,想必孟刺史已經見過殿下了。”

孟槐總算是找到了時機開口,“其實,刺史府的白帳喪幡就是為翎王殿下所掛。”

一道晴天霹靂直劈百里墨。

他僵直的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你說什么?王爺他......”

“百里典軍請節哀。”

百里墨僅存的理智在聽見孟槐說出這句話后便煙消云散了。

他一把揪起孟槐的衣領,怒吼道:“王爺是怎么死的!他現在在哪兒!”

孟槐的臉被勒得青紫,喉嚨發出嗚咽的聲音。

“翎王殿下失足摔進了田里,尸身安放于寒舍前廳。”

百里墨一聽便紅著眼眶扔開了孟槐,推開刺史府的護院沖進了里面。

他沖到前院,看著前廳擺放著的棺材,心里如同萬蟻啃食。

腳下的每一步都像是一萬根在扎他。

這么多年來他孤身一人,唯一的職責就是守護翎王,可現在翎王突然離世,他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也沒有了。

“王爺,王爺。”

百里墨沒走幾步便跪倒在地,他不敢上前面對傅玄麟的尸體。

他甚至在心里欺騙自己,只要沒看過尸體,王爺就沒死。

在刺史府門外的眾將士與流民們也承受著悲傷,在他們的心里,翎王是個舍己為人,以民為重的好王爺。

只可惜天道不公啊。

百里墨用佩劍撐著身子起身,不管怎么樣,他還是要見翎王最后一面的。

可是當他走到棺材面前,看到那尸體的樣子時卻呆住了。

這根本就不是翎王!

雖然尸體的面容被毀,但他還是能一眼就認出這不是翎王。

百里墨正想質問孟槐,他的身后卻走來了一個人。

“百里典軍請節哀啊。”

百里墨立馬全神戒備,然而那人卻站在他身邊,順勢將一封信箋塞到了他的手里。

“翎王殿下走得太突然,下官也十分傷心啊。”

百里墨扭頭看去,問道:“你是何人?”

“下官博州長史,杜材。”←→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