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五十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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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傅玄麟從側堂安然無恙的走了出來。

孟槐見到傅玄麟還活著,當即心頭一震。

“翎王殿下還活著?”

在場之人無一不石化當場。

明明死了的人,怎么會突然活過來了呢?

傅玄麟在眾目睽睽之下,鎮定自若的坐在了正座之上。

百里墨見眾人面色驚訝,當即朝著傅玄麟恭敬行禮,“屬下拜見翎王殿下!”

有了百里墨打樣,官員和百姓才反應過來。

“拜見翎王殿下!”

“平身!”

眾人齊刷刷的直起了腰。

傅玄麟掃視一圈,眼神落在了孟槐的身上。

“孟刺史,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

孟槐心里暗道不妙,表面卻笑盈盈的說道:“多謝翎王殿下記掛。”

見孟槐還在裝模作樣,傅玄麟輕笑了一聲。

這時一旁的陳司馬上前拱手道:“翎王殿下,方才百里典軍所言我等皆被罷官想必只是與我等開了個玩笑吧。”

傅玄麟不緊不慢道:“百里典軍方才所言正是本王之意,并非戲言。”

陳司馬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王爺的身份雖然尊貴無比,但也輪到他來隨意處置一方官員啊。

到底是養尊處優的小王爺,張嘴就來,這不純粹是來搞笑的嗎。

陳司馬帶著一絲不屑的笑意說道:“翎王殿下,就算您是王爺,也不必拿我等朝廷命官尋開心啊。”

傅玄麟聽出他在嘲諷自己,卻也并未惱怒,只是將令牌亮了出來。

那令牌上的麒麟圖栩栩如生,做不得半點造假。

“本王乃陛下親封河北道黜陟使,陳司馬若覺得本王戲弄于你,不如便從你開始吧。”

陳司馬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慌張的垂下了腦袋。

“下官有眼無珠,還請殿下恕罪!”

可他現在認錯已經來不及了。

“陳司馬,于三年前上任博州司馬一職,期間受子鬼指使克扣朝廷發放的賑災款數以千兩,還曾強娶莛遙縣黃家大娘子,并將其虐待致死。是也不是!”

傅玄麟一字一頓的說著,陳司馬額頭上的汗不住的往下淌。

可他還想為自己剖白,“下官不知什么子鬼,更是未動過賑災款,那個黃家大娘子身體嬌弱,是她自己病逝而死,與下官沒有半分關系啊。”

“陳司馬先別急著矢口否認,本王這兒有一賬本,上面詳細記錄了在場諸位貪墨的贓款數目,而這賬本正是子鬼所記錄。”

傅玄麟的話一字一句的扎在孟槐的心上。

賬本果然是被百里墨偷了去,可就算偷了賬本又能如何。

那上面可沒有孟槐的名字,就算查也查不到他的身上。

見陳司馬低頭不語,傅玄麟繼續道:

“本王初來博州時曾遭子鬼毒害。此人陰狠毒辣,殘害數名朝廷命官,并屠殺周府二十八口,還將周二娘子囚禁于周府之中虐待足足十年。在場諸位官員都與子鬼有所勾連,當屬同犯!”

孟槐心里冷笑。

他還以為傅玄麟能查出些什么來呢,原來不過爾爾。

孟槐上前道:“翎王殿下,下官并未與子鬼有所勾連,也從未貪墨過賑災款,為何連下官也要被罷官呢?”

突然門外的百姓也議論了起來。

“孟刺史為人正直,在博州這么多年兢兢業業,還除掉了林刺史那個大貪官,是個好人吶。”

“前年我家小女兒走失,還是孟刺史冒著雨從山上找回來的呢。”

“像孟刺史這樣的好官,在博州可是前無古人啊,孟刺史不該被罷官!”

有了第一個人的仗義執言,其他人也跟著喊了起來。

都是為孟槐打抱不平的人。

孟槐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所以這些年一直為鄰里街坊做了不少事,就是為了在這個時候洗輕他的嫌疑。

百里震喝道:“肅靜!”

百姓這才放下了高舉的拳頭,住了口。

孟槐忍不住嘴角微揚,等著傅玄麟乖乖放了他。

可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樸素的女人從側堂走了出來。

她瞪著孟槐,在護衛的保護下走到了衙署中央。

“余嶄良,你可還記得我?”

孟槐看著面前的女人,滿臉疑惑。

“這位娘子,我與你素不相識,也并非娘子口中之人啊。”

那女人似乎是早就想到了他會這么說,轉身朝傅玄麟直直跪下。

“民女曹夕見過翎王殿下。”

“曹娘子請起。本王問你,你答便是。你可認識這位孟刺史?”

曹夕緩緩起身,“民女認識。”

“你們是在何時何地認識的?你又有何冤屈?”

“民女原是申州人士,民女的父親乃是申州名士。二十年前有一個名叫余嶄良的郎君前來拜訪民女父親,說是來求學的。余嶄良年近三十,本是不配留下的,可父親看出他大器晚成,是個可塑之才便應下了,還讓他住在了家中。”

曹夕將她的故事娓娓道來。

余嶄良住下后便一直跟隨曹父潛心學習,平日里倒也勤快得很。

曹父十分中意余嶄良,有意將曹夕許配給他。

可曹夕已與一個名叫孟槐的郎君指腹為婚,此事便只能不了了之。

孟槐出身貧寒,是個窮酸書生,不過曹夕卻并不嫌棄他,反而一心一意想要與他白頭偕老。

其實孟槐家中原也是有些薄產的,可不料孟槐的父親染上了賭癮,幾乎敗光了家產,最后因還不起賭債而被賭坊活活打死。

自那之后,孟槐的母親一病不起。

孟槐更加勤奮念書,希望有朝一日出人頭地,能讓母親心安。

他與曹夕約定,只要他考取功名便娶她為妻。

后來有一日,余嶄良突然離開了曹府,直到兩年后才又回來。

可是回來后的余嶄良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他不僅將曹夕的父親與孟槐的母親毒殺,還玷污了滿心歡喜為孟槐準備細軟的曹夕。

曹夕被余嶄良囚禁起來,然后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孟槐被余嶄良一刀斃命。

將該殺的人殺盡后,余嶄良一把火點燃了曹府。

他趁著眾人救火的空隙,帶著孟槐的戶籍與曹夕準備好的細軟離開了申州。

他不知道的是,曹夕從那場大火之中逃了出來。

余嶄良借著孟槐之名考取了功名,曹夕知道后悲痛欲絕,本想上京告發余嶄良,卻發現凡是在申州當年認識余嶄良的人全都在一年內離奇死亡。

曹夕怕余嶄良知道她還活著,便隱姓埋名,獨居山上與世隔絕。

她一直都在等一個機會揭發余嶄良。

如今終于讓她等到了。

曹夕拭淚哽咽,講述完了自己的故事。

在場之人無不對眼前這個瘦弱的女子動了惻隱之心。

傅玄麟問道:“曹娘子,你口中所指的余嶄良,也就是現在的孟槐,可是你身旁的這個人?”

曹夕扭頭怨毒的看著孟槐,咬牙切齒道:“不錯,就是他!”

這下孟槐不淡定了,枯槁的手緊緊攥著袖口里的匕首。

“曹娘子,下官確實名叫孟槐,也確實是申州人士,可卻從未見過你。想來只是巧合罷了,曹娘子要憑良心說話呀。”

“若我有一句不實,便讓我天打五雷轟!”曹夕雙眸堅毅,她冒死來此只有一個目的。

便是讓余嶄良得到應有的懲罰,也好慰藉被他殘害之人的在天之靈。

傅玄麟抬手命人將曹夕帶回了側堂,繼而看向了神色有異的孟槐。

“孟刺史,不,本王該稱呼你為余刺史才對。元昭二十一年,林刺史與岑長史曾勒令博州所有百姓棄本從農。”

“此舉引得大批讀書人不滿,并聯手寫下一封訴狀,而這位攜狀紙上京告御狀之人,正是余嶄良之父,余承安。只可惜,余承安在他喬裝打扮準備出城時被林刺史手下認出,反被抓進了獄中折磨致死。”

“之后林刺史與岑長史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將博州所有鬧事的讀書人及其家眷趕到了偏院的山上,由得他們自生自滅。后來一場天災降臨,山上的幾畝薄田旱死,他們為了活下去只得相互殘殺,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

“最后他們全都死在了那座山上,他們的死也順理成章的記錄在了那場旱災的死亡名錄里。而當時,只有一個人因為外出求學而僥幸躲過了這一劫。這個人便是你,余嶄良。”

“后來你假借孟槐之名考取功名,自請回到博州做官。然后便對林刺史與岑長史一一報復,還將與他們合謀的周府舉家屠殺,并囚禁了周二娘子長達十年之久。”

“這些年,你以孟槐老實本分的身份面對世人,背地里卻以子鬼之名操控博州官吏為你賣命,凡有不遵從你命令者便會被你殘害或誣告丟官。余嶄良,你所犯滔天大罪,可還有何要狡辯?”

聽到這兒,余嶄良垂下的眸子不再隱藏寒芒。

他突然狂笑不止,嚇壞了在場眾人。

兩道寒光從他的袖口中拔出,揮舞著便朝身邊的官員沖去。

離他最近的幾名官員霎時間四散逃開。

百里墨剛想拔劍制服余嶄良,卻被慌亂的官員擋住了去路。

離余嶄良最近的杜材和陳司馬因太過慌張,一下子撞在了一起。

等他們回過神來,鋒利的刀刃已經比在了脖子上。

“啊,別殺我別殺我。”

兩人雙腿打顫,心跳快得幾乎要跳出來。

百里墨推開身邊的人,與四周的將士們剛想沖過去,卻聽見余嶄良大喊。

“都別過來!”

有人質在手,百里墨等人不敢輕舉妄動。

見他們還不來救自己,杜材慌忙道:“翎王殿下,您救救下官,您可是答應過要保全下官性命的。您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余嶄良聽后兇惡的看著杜材,他目眥欲裂,手起刀落。

“果然是你背叛了我!狗東西!去死吧!”

話音未落,噴涌的血液從杜材斷裂的脖子里噴濺出來。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杜材已經瞪大了眼珠子,應聲倒地。←→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