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五十五章 靖帝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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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秋楚言驚恐地蜷縮在角落里,身上的衣衫也凌亂不整。

湛星瀾不難想象昨夜楚言經歷了什么。

她當時一定害怕極了。

湛星瀾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怒火,緩步走到秋楚言面前蹲了下來。

她溫柔地為秋楚言撥開了散亂的發絲,然后將她擁入了自己懷中。

“楚言,我來了。”

秋楚言冰冷的身子突然覺得異常溫暖,她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纏繞在她腦海中的噩夢像是一個無盡的黑洞,不斷吞噬著她的靈魂與意識。

“星瀾,我好害怕。”

湛星瀾輕柔的撫摸著秋楚言的頭發,安撫著她的情緒。

昨夜的事情,湛星瀾已經知道了。

她一直以為袁明哲被教訓過后應該不會再對楚言不利了,沒想到他竟然會蟄伏在楚言回家的路上伺機而動。

湛星瀾陷入了自責,早知如此,她便不該一時忘形喝那么多酒。

要不是簡王出現,還不知道楚言會被袁明哲折磨成什么樣子。

“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袁明哲!”

湛星瀾一直陪著秋楚言到了晚上,還讓竹歡熬了寧神湯喂給秋楚言才離開。

天色漸晚,湛星瀾與竹歡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屋子。

不曾想她剛出院子便見到了正坐在樹下打瞌睡的傅凜緒。

湛星瀾走上前去,輕輕喊道:“簡王殿下?簡王殿下,醒醒。”

傅凜緒睜開朦朧睡眼,才驚覺自己睡著了。

他站起身來看向黑壓壓的臥房,意識到秋楚言已經睡著了。

于是他輕聲道:“秋娘子可好些了?”

湛星瀾聽秋楚言講了當時的過程,又得知傅凜緒是因為秋鎮朧忙于公務好幾日不曾回府,加上秋楚言的貼身婢女回家省親,他擔心秋楚言出事才在秋府守了整整一日。

她心里也對傅凜緒稍稍有了改觀。

“嗯,好些了。簡王殿下在此守了一天一夜,想必也累了,還是早些回王府休息吧。”

“如此便好,今日多謝湛娘子。”

“是臣女該謝謝殿下才是,若非殿下及時趕到,事情恐怕會更糟。”

“秋娘子善良純潔,實在讓人心疼。”

兩人邊聊邊走出了秋府,正好遇上了匆匆趕回來的秋鎮朧。

幾人寒暄過后,湛星瀾便與傅凜緒離開了。

兩日后,眾娘子回到了舜華監。

而湛星瀾在回舜華監之前,特意囑咐厲清塵送給了袁明哲一份大禮。

半夜,袁明哲拿著那日從秋楚言衣襟上扯下的殘片細細回味。

他怎么也想不起來是哪個混蛋壞了他的好事。

“來日方長,楚言,你總有一天會是我的女人。”

忽然,房門被風吹開,屋內的燭火驟然熄滅。

袁明哲將殘片放進了懷里,然后起身將房門關上。

可就在他回身準備繼續點燃燭火的時候,房門再一次被吹開。

袁明哲轉身走向房門口,心里犯起了嘀咕,“今日風不大啊。”

他雙手握著房門關緊并上好了門閂。

忽然,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陣寒意從后脊直竄腦門。

他顫抖著聲音問道:“誰!”

屋內傳來一陣打斗聲與尖叫聲。

半刻鐘后,一個黑影從屋內閃出。

袁明哲鼻青臉腫的趴在地上,撕扯著嗓門瘋癲大哭:“有鬼啊!鬼打人了!鬼打人了!”

第二天京城就傳出了袁詹事家大郎君被鬼魅纏身致使瘋癲的傳言。

大體是說袁明哲為人不正,凌虐了艷云樓的好些小娘子,那幾個不治而死的小娘子冤魂無所歸處,這才找上了袁明哲將他暴打了一頓。

袁至誠雙手背后,臉色凝重的看著眼前目光呆滯,神情渙散的袁明哲,心里著實不是滋味。

“太醫,犬子是否真的癡傻了?”

滿頭白發的太醫搖了搖頭,“袁詹事放心,袁大郎君只是受了驚嚇,倒是身上的傷勢嚴重,需要好好靜養。稍后我便為袁大郎君寫幾張方子,按時服用便可恢復。”

袁至誠拱手道:“有勞太醫。”

坐在一旁的王鶯兒擺出一副心痛欲絕的模樣,見太醫離開,這才放下那用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的帕子。

王鶯兒款款起身走到袁至誠身邊。

“誠郎,妾早就說過了,哲兒性情乖戾,得好生管教才是。而今外頭的傳言甚囂塵上,對我們袁家可是極為不利的。依妾之見,不如將哲兒送去城郊莊子,讓他在那兒歷練歷練,磨磨性子也好啊。”

袁至誠深吸一口氣,又發出長長嘆息一聲。

“可哲兒到底是我與元妻唯一的兒子,她臨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哲兒了。我這做父親的,怎么能讓他去吃苦呢?”

“翊兒就要春闈了,到時若因哲兒的劣跡累及他的官途,我們袁家可就真的完了。再說了,哲兒是誠郎的兒子,難道翊兒就不是了嗎?翊兒這么多年來刻苦讀書,為的就是光耀門楣。誠郎也不想看到翊兒多年的刻苦付之一炬吧。”

王鶯兒故作傷心之態,果然惹得袁至誠心疼不已。

他一把摟住了王鶯兒的肩膀寬慰道:“好啦好啦,夫君知道翊兒是個好孩子。如此便依你所言,將哲兒送去莊子歷練。別哭了啊。”

王鶯兒抽泣了兩下才點了點頭。

就在她靠在袁至誠的懷里時,嘴角露出了一抹奸笑。

幾日后,王鶯兒便命人把神志不清,渾身是傷的袁明哲送去了城郊莊子上。

臨行前,她特意囑托下人,務必讓袁明哲有去無回。

而這一切,都被躲在門后的袁府二郎君袁書翊聽了個真切。

眼看春闈將至,袁明哲被鬼纏身的傳聞也漸漸不了了之。

皇城上下為了春闈之事忙得不可開交,靖帝也為此數次召見禮部侍郎。

禮部侍郎退出含元殿后,靖帝揉揉了發昏的腦袋。

寇淮見狀忙奉上了一杯溫熱的安神茶。

“陛下,您這幾日都沒怎么合眼,如此可傷身吶。”

靖帝強撐著睜開雙眼,飲了一口安神茶,溫熱入喉果然舒服了些。

“春闈乃選拔人才的大事,自然不能馬虎。對了,翎王那便可有消息傳來?”

寇淮微微笑道:“翎王殿下已將博州農田全部恢復,并親自率領百姓種植樹苗,相信不多幾日便能出發前往滄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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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帝欣慰的點了點頭,“麟兒果然不負朕所望,朕從前真是薄待他了。”

“陛下愛子之心常在,想來翎王殿下心里也是明白的。”

寇淮仿佛就是靖帝肚子里的蛔蟲,他又怎么看不出來靖帝對傅玄麟懷藏的愧疚之意。

靖帝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眸子里不知何時染上了一抹哀傷,卻又轉瞬即逝。

“但愿如此吧。還有一事,明國公家的那個小丫頭在舜華監如何了?”

“彭尚宮命人傳信來稟,說是湛三娘子聰慧伶俐,學東西快,此次小考在驚鴻閣之中也是名列前茅啊。”

靖帝聽后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讓彭尚宮多提點提點,這小丫頭的福氣還長著呢。”

“陛下慧眼識珠,湛三娘子比定會拔得頭籌。”

靖帝點點頭,扶著龍椅把手便要起身。

寇淮見狀忙上前攙扶。

“春天到啦,與朕到御花園走走吧。”

“是。”

春日哪怕只是御花園里的零星嫩芽也能給人生機勃發的感覺。

靖帝望著花壇中迸發的新綠,不自覺的掛上了笑容。

他最喜歡春日,因為就是那年春天,他見到了他的一生摯愛。

只可惜他愛的人并不愛他。

靖帝長長嘆息,往事如煙過,此刻的他也只能迫使自己不再去想起那個人。

“你說齊王殿下真有那么厲害嗎?”

一個稚嫩的聲音傳入了靖帝的耳中。

靖帝循聲望去,只見亭廊下的樹叢里有兩個正在除草的小侍女。

另一個年紀稍大的侍女說道:“那可不好說,要是齊王殿下真的能掌控大半朝臣,又怎么會一直屈居太子殿下之下呢。”

先前說話的那個小侍女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現在坊間傳得可邪乎呢,說齊王殿下才是真龍之子,大臣們早就臣服于齊王殿下了,齊王殿下才是貨真價實的小皇帝呢。要真是如此,將來這天下不也是齊王殿下的嗎?”

“你可別胡說,當心這話被有心之人聽去了,到時候砍了你的腦袋!”

年紀稍大的侍女把手比作刀放在了先前那小侍女的后脖頸上,惹得那小侍女嚇了一跳。

“哎呀!你戲弄我。”

兩個小侍女嬉笑一團,絲毫未發覺靖帝就站在她們身后。

寇淮見靖帝臉色鐵青,當即大喊:“何人驚擾圣駕!”

兩人回頭一看,竟是陛下!她們嚇得扔下手里的雜草撲通跪地。

“婢子驚擾陛下,還望陛下恕罪!”

身為帝王最忌諱的便是皇子們有篡位之心。

靖帝更萬萬想不到如此大逆不道的竟是素日蠢鈍剛愎的齊王。

“你們方才說齊王掌控朝臣,是從何處聽來的!”

兩個小侍女嚇得頭都不敢抬,還是那個年紀稍大的侍女鼓足勇氣開口道:“回稟陛下,婢子們也是聽前日隨掌事女官出宮采買的小侍女說的。”

靖帝氣得臉色難堪,當即命人將這兩個侍女關押了起來。

當夜,燭火通明的紫宸殿內,一位面容俊朗,身長玉立的中年男子立于殿中央。

“陛下。”

“時譽,朕命你率領影衛暗中查探齊王掌控朝臣一事,不得有誤。”

“臣遵旨。”

時譽拱手垂拜,退出了殿外。

七日后深夜,時譽將所查到的證據奉于了靖帝面前。

“朕知道了,下去吧。”

“是。”

時譽告退,紫宸殿中只剩下了靖帝一人。

靖帝仔細翻看了名冊上所記錄的官員名單以及他們被操控的把柄,基本都是些上不了臺面的丑事。

雖算不得什么十惡不赦的罪過,但卻是傳出去讓人不恥的事情。

“哼,下三濫的招數!”靖帝火冒三丈,“寇淮!”

守在門外的寇淮推門而入。

“陛下,老奴在。”

“去把那個孽障給朕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