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五十七章 后廚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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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皎皎,樹枝的影子映在墻上宛如一副山水畫。

湛星瀾吃完了夜宵便走出了后廚。

以她現在的做菜水平,已經完全可以做到色香味俱全了。

然而就在湛星瀾大步往前走的時候,卻隱隱聞到了一股煙熏火燎的味道。

“這味道,像是......”

她轉身一看,整個后廚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

“天吶,失火了!快來人啊!”

湛星瀾正想跑回去救火,誰知身后傳來了何芙嫣的聲音。

“湛星瀾!你竟敢火燒舜華監!”

她扭頭看向何芙嫣,身后的熊熊大火照在何芙嫣的臉上,將她陰狠的表情暴露無遺。

突然,一群侍衛沖了過來,將湛星瀾團團圍住。

其余的侍衛趕忙救火,吵鬧聲驚醒還在熟睡的娘子們,她們火速穿好了衣衫也加入了救火的隊列。

可大火迅速蔓延,周圍的珠璣閣與幽蘭閣岌岌可危,侍衛有限,小娘子也是力量微薄。眼看火勢不減,她們只能一個個便挑水滅火便哭天搶地。

一時間整個舜華監陷入了一片哀嚎。

幸而武侯鋪的護衛們發現滾滾黑煙,及時趕到才將大火撲滅。

一夜過后,原本雕欄玉砌的舜華監,變成了煙熏火燎的災后現場。

湛星瀾被當做縱火犯關押了起來。

各官員的女兒險些被大火活活燒死,朝野上下怨氣沖天。

靖帝為平息怒氣,只得暫且命湛伯峰停職在家。

明國公府大門緊閉,聞人琢來了好幾次都吃了閉門羹。

也并非湛伯峰不想讓聞人琢進來,只是現在的局勢實在不宜牽連別人。

書房內,父子三人愁成了苦瓜臉。

湛南璟蹙眉說道:“依照夙寒國律,放火燒官廨宇及私家舍宅的人,處三年監禁;縱火造成的損失滿五匹,流放兩千里;損失滿十匹,處以絞刑;造成人員傷亡,以傷害罪名論處。”

湛墨北泄氣的坐在了椅子上。

“舜華監因這場大火損失的錢財何止十匹,瀾兒恐怕......”

“住口!瀾兒必不會縱火!”

湛伯峰厲聲喝止,可他心里清楚,當時只有湛星瀾一人在后廚,她的嫌疑是最大的。

就算是不小心縱了火,也注定逃不了責罰。

湛伯峰深吸一口氣,微白的鬢發顯得他有些滄桑。

“若瀾兒真的犯了縱火罪,我便只得用陛下親賜的丹書鐵券救瀾兒一命了。”

而此刻正在接受審問的湛星瀾卻比她的父兄要輕松多了。

京兆府獄內。

李通命人將湛星瀾從獄中拉了出來。

“湛三娘子,雖然你與葉府尹相熟,但你所犯之事茲事體大,還是老老實實認罪畫押,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湛星瀾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木樁上,可她卻絲毫不慌,只是十分淡定的看了一眼一旁燒紅的鐵爐里放著的刑具,又看了看李通身邊的桌案上有一張寫得密密麻麻的認罪狀。

她輕笑一聲,“李少尹,我想此案還尚未查明起火原因吧。現在就想讓我認罪,會不會太著急了些。”

“可當時只有你一人在場,不是你縱火,還會是誰?”

“縱火犯可不就是收買李少尹的人嗎?”

湛星瀾這一句話,令李通和獄卒都愣在了原地。

李通的神情頓時變得慌張,他指著湛星瀾怒道:“湛三娘子,你可莫要胡言亂語!”

湛星瀾也不怵,當即反問道:“上個月二十八,李少尹去過什么地方,需要我幫你回憶嗎?”

李通回想起那天是他去齊王府的日子,覺得有些好笑。

“湛三娘子,在下去了何處,似乎與本案無關吧。”

湛星瀾的眼睛瞇了起來,她笑道:“確實無關,不過那天我恰好瞧見李少尹從齊王府后門出來。出于好奇,我便命人順手查了查有關李少尹的事情。”

李通臉上的笑容登時僵在了臉上。

他對身后的人擺了擺手,命令獄卒退下。

聽到牢門關上,李通才壓低了聲音問道:“湛三娘子究竟知道些什么?”

湛星瀾眼神示意了一下她被勒得通紅的手腕。

李通忍了忍怒氣,拿起匕首走向了湛星瀾。

不一會兒,湛星瀾揉著手腕走下了木樁。

“我原以為齊王必是掌握了李少尹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李少尹才會聽命于他,所以我便好奇查了查。可這一查才發現,齊王所知道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李少尹為官這些年收受了不少賄賂,想必這次安國公也給了李少尹不少好處吧。”

李通驚詫萬分,連齊王都不知道的事情,這小丫頭片子居然能查到。

“李少尹不必如此驚慌,只要李少尹幫我一個小忙,這些事情我便權當不知道。”

李通突然狂笑不止。

“湛三娘子怕是糊涂了吧,葉府尹家的大娘子與你關系甚密,因而朝中眾大臣特請陛下下旨,不準葉府尹插手此事。如今整個京兆府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就算你知道那些事情又如何?若我想要湛三娘子悄無聲息的死在牢中,也是易如反掌啊。”

說罷李通便拿起了那張認罪狀,舉在了湛星瀾的面前。

“湛三娘子還是盡早畫押為好,也省得皮開肉綻!”

湛星瀾卻依舊鎮定自若,“忘了告訴你,李少尹的這些秘事我已全部交托給了心腹之人。若我出事,這些東西便會立馬出現在大理寺的大理寺卿的手里。”

兩方博弈,拼的不光是狠,還有心態。

李通有些猶豫,這小丫頭確實厲害,可她也不至于神通廣大到這種地步吧。

湛星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見李通還不點頭,干脆坐在了李通的座位上。

“李少尹若是不信,大可試試。不過我要提醒李少尹,我父親乃是明國公兼驃騎大將軍,而安國公并無實職。這風往哪邊吹,李少尹這樣的明眼人應該不會看不出來吧。錢和命,李少尹自己選。”

湛星瀾本不想拼爹的,可現在事關重大,也只能這么做了。

半晌,李通鄭重其事的對湛星瀾說道:“你想讓我做什么?”

湛星瀾狡黠一笑,“很簡單,上奏陛下,就說我有證據可以證明,我并非縱火兇犯。”

當天,李通便照湛星瀾所言寫了一封奏章。

作為這起案件的主審,李通的奏章被放在了群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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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靖帝的要求,他對于舜華監的縱火案也十分上心,尤其是在他聽聞兇手是湛星瀾之后,便更加焦急了。

靖帝拿起李通的奏章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靖帝笑了笑,“看來朕是白操心了。”

寇淮看靖帝眉頭舒展,當即奉上了一盞茶湯。

“湛三娘子聰慧機敏,想必是已有自救之法了。”

“朕倒要看看,這小丫頭到底要演哪一出。”

翌日,湛星瀾被帶到了舜華監。

而她到場時,靖帝已經等候在了舜華監內。

靖帝的身側站著的正是彭尚宮等人,其余舜華監的娘子們也都站在了院中。

暖陽之下,湛星瀾卸去珠翠,一襲素衣,宛如清水芙蓉傲立世間。

她氣定神閑的走到了靖帝面前,朝著靖帝恭敬行禮。

“臣女拜見陛下。”

“平身。湛三娘子說只要來此地,你便有證據能夠證明自己無罪,可當真?”

“回稟陛下,臣女所言,句句當真。”

“好,那便拿出證據。”

“是。”

湛星瀾轉身徑直走向已經殘破不堪的后廚。

而她卻有意無意的看向了何芙嫣。

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籠罩著何芙嫣。

何芙嫣心道:“明明已經讓父親收買了李通,為何湛星瀾不僅沒認罪畫押,還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兒。”

湛星瀾沖她似有若無的笑了笑,然后便步伐堅定的走進了后廚。

她在那些被燒成焦炭的廢墟里尋找著什么。

眾人疑惑不解,不知她在做什么。

太陽從東邊升至頭頂,湛星瀾素白的衣裙上被沾染了好多黑色的污漬。

終于,湛星瀾在那堆廢墟里,找到了證據。

“陛下!臣女找到證據了!”

眾人紛紛投去了目光。

靖帝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到了廢墟前面。

“陛下請看。”

眾人順著湛星瀾的手指看去,只見那破損的灶火之下,有一片暗紅色的土。

靖帝皺了皺眉,“這是?”

“臣女有一習慣,每次燒菜之后,便會用土來滅火,以此來保證火焰不會復燃。等下次再用灶火時,便將這土與下面的柴火全部扔掉。”

湛星瀾將那暗紅色的土翻開。

“陛下請看,這土下面的木柴還有些許保留,說明以土滅火的效果是極佳的。所以,絕非臣女縱火。”

站在一旁的何芙嫣憋不住了。

“這只能證明,并非是因為柴火復燃而造成的失火,并不能證明不是你故意縱火啊。”

湛星瀾嘴角微揚,“我還沒說完呢,何娘子何必如此著急啊。”

何芙嫣垂下了眼瞼,神色略顯慌張。

湛星瀾白了她一眼,繼續對靖帝說道:“誠如陛下所見,后廚的構造乃是下磚上木,坐南朝北。而當時的起火點是后廚東北側的木窗,當時起火之時,臣女已經走到了距離后廚五十步位置,這兩點相信當時趕到的侍衛與何娘子都可以佐證。”

彭尚宮道:“確實如此。”

“若臣女是點燃木窗后才坦然自若的走出來,火勢早就將臣女吞沒了。可即便臣女是跑著在東北側點燃了木窗后,才匆匆趕至后廚門口前五十步的位置,臣女應該上氣不接下氣才對。可臣女當時氣息平穩,相信何娘子可以為臣女佐證。”

湛星瀾轉頭看向了何芙嫣。

“雖然何娘子素來不喜歡臣女,但相信在此等事關生死的大事上,何娘子是不會故意陷臣女于不義的。”

何芙嫣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是,臣女當時確實不曾見湛娘子上氣不接下氣。”

湛星瀾微微一笑,朝靖帝欠了欠身,“如此,臣女的嫌疑便可洗清了。”

靖帝看著湛星瀾的目光愈發不吝欣賞之色。

“好!”

這一聲好,把眾娘子嚇得一哆嗦。

“不愧是明國公的女兒,聰慧果敢,臨危不亂,實乃眾娘子之典范也。”

湛星瀾經此一事,不但沒有成了縱火兇犯,還成了陛下口中的眾娘子典范。

一時間湛三娘子的名諱風頭無兩。

而真正的縱火兇犯也在第二日投案自首了。

湛星瀾很了解何芙嫣的手段,她是絕不會讓自己的手上沾上不干凈的事情的。

所以那縱火兇犯必定是受了何芙嫣的指使。

不過湛星瀾并不關心真正的兇犯是誰,她關心的是舜華監的大考。

原本因為縱火案,大考受到影響便延后了,如今案件告破,大考之日便也提上了日程。

含元殿內。

彭尚宮立于殿中面露驚訝之色。

“陛下要將大考之日再延后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