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六十五章 十里納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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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賜婚圣旨下詔明國公府。

湛星瀾與明國公府上下跪迎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三色為矞,鴻禧云集。茲聞明國公湛伯峰之女湛星瀾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有徽柔之質,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靜正垂儀。翎王傅玄麟黜邪崇正,砥礪廉隅。二人良緣天作,今特下旨賜婚,冊封明國公之女湛星瀾為翎王正妃。望汝二人同心同德,鸞鳳和鳴,擇日成婚,欽此!”

尖細的聲音回蕩在明國公府,宣旨公公將圣旨合攏,雙手奉于湛星瀾。

“翎王妃,請您接旨吧。”

地磚透著寒氣從雙腿竄入湛星瀾的身軀,可她卻一點都不覺得冷。

一雙纖細純白的雙手緩緩抬起,沉重的圣旨放在了湛星瀾的手上。

湛星瀾接過圣旨,舉過頭頂高呼:“臣女叩謝陛下圣恩!”

這圣旨像是一道枷鎖,又像是一種解脫。

但不論是什么,湛星瀾都已經做好了迎接暴風與彩虹的準備。

圣旨下詔后,明國公府門庭若市,往來皆是京中達官顯貴的家眷。

明國公的盛名京中無人不知,如今又與名聲大躁的翎王聯姻,可謂是強強聯手。

現下莊王與齊王被圈禁王府,太子尚未恢復元氣,簡王一直不溫不火,唯獨翎王受陛下重用,又是有功績在身的王爺。

京城的風往哪邊刮,聰明人自然心中有數。

有人歡喜,必然就有人憂愁。

太子這幾日始終郁郁寡歡,他原本一手好棋竟被靖帝突如其來的賜婚攪得稀爛。

“傅玄麟,本宮與你勢不兩立!”

傅霆軒將手中空空如也的金樽狠狠擲了出去,然后抄起一旁的酒壺直接對嘴猛灌。

這時,殿外走進來一名男子,此人乃是東宮右衛敖瑾。

敖瑾邁步上前,從地上撿起了那支被傅霆軒擲出去的金樽,放回了太子面前的紫檀金漆桌案上,而后持劍拱手。

“太子殿下,屬下派人連夜在雍州路線查探,終于在雍州驛站不遠處的山崖下找到了左衛尹十六的尸體。只是,尹十六的尸身被猛虎撕咬的只剩下了一些殘肢,場面血腥殘暴,下官不敢將尸體呈于殿下面前。”

傅霆軒喝紅了臉,雖然身子左搖右晃,但腦袋尚算清醒。

“厚,厚葬尹十六。”傅霆軒閉著眼,說話像是在嘴里塞了幾塊棉花,“另外,去把柯相......給本宮請來。”

“是,屬下遵命。”

敖瑾得令而去,他的眼神之中沒有尹十六那般陰險,卻暗暗藏著一抹不明意味的東西。

不多時,敖瑾將柯敬豐請至東宮。

可柯敬豐還未進殿便聞到了彌漫在空氣中的酒味兒。

殿外臺階上。

柯敬豐看著殿內滿地酒壺,又看看傅霆軒爛醉如泥的模樣,不禁滿臉嫌棄。

“太子殿下喝成這樣如何議事?待他醒來再叫本相來此吧。”

“是。”敖瑾恭敬道。

柯敬豐拂袖而去,身后的敖瑾順勢關上了殿門,而后立馬追上了柯敬豐。

察覺敖瑾跟了上來,柯敬豐也目不斜視,雙手背于身后闊步而行。

“太子知道尹十六已死,可有何過激之態?”

“倒并無過激之態,只讓屬下厚葬尹十六。”

柯敬豐昂頭望天,意味深長道:“如今太子失勢,明國公與翎王強強聯手,這朝廷怕是要翻天覆地啊。”

敖瑾神色微動,低聲道:“柯相公的意思是?可太子畢竟是嫡子,陛下就算重用翎王,怕也還是偏向太子多些的。”

“帝王之心變幻莫測,為人臣子必得見微知著。本相能坐到這個位置,豈能看不出陛下的心思。”柯敬豐停下步子,扭頭看了一眼敖瑾,試探道:“敖瑾莫不是伺候太子久了,便忘了是誰救你出虎狼窩,又是誰讓你坐到了今日的右衛。”

敖瑾立馬拱手道:“若非柯相公施恩,屬下早就被打死在襄州了。屬下的武藝本領,榮華性命皆是柯相公恩賜。柯相公之大恩,屬下永生永世不敢忘懷!”

柯敬豐點點頭,“你既不忘本,本相也不會苛待于你。只要你放聰明些,將來輔佐翎王殿下入主東宮,也有你的一份功勞。”

“屬下明白。”

近日翎王府與明國公府可謂是忙得不可開交。

湛伯峰本不滿意這門親事,但賜婚圣旨已下,此事已是板上釘釘,再無可更改的可能性,他也只得老老實實的配合著了。

不過好在湛星瀾對這門親事還算滿意,不然他就是背上抗旨之罪也要請陛下退婚。

望舒閣高掛紅燈籠,喜字貼滿了每一扇窗。

原本的紗帳也換成了紅帳,無處不透著喜慶歡騰之氣。

因是陛下賜婚,又是嫁與當朝王爺,湛星瀾的婚服都是由尚服局趕至出來,再由內侍黃門一路親自奉送至明國公府。

竹歡端瞧著這件出自皇家的婚服,笑道:“三娘子,您瞧,這婚服這般光華奪目,穿在您的身上必定端莊華貴。”

湛星瀾伸出素手輕拂婚服,盈盈淺笑,“這婚服果然瑰麗無暇,原以為衣裙上綴滿珠寶會像柯婉寧的衣裙那般俗氣,卻不想也能這般好看。”

不一會兒,一名婢女走了進來朝湛星瀾微微俯身。

“三娘子,翎王殿下前來納征,現下已至朱雀門前。”

湛星瀾頷首道:“我知道了。”

婢女退下,湛星瀾俯身對著妝鏡左左右右的檢查起了妝容。

竹歡瞧著湛星瀾滿面春風,掩嘴謔笑,“三娘子果然是要做翎王妃的人了,一聽翎王殿下要來,這般注重妝容儀表。”

湛星瀾看著鏡中竹歡戲謔的笑容,立馬直起身來扭頭嗔怪道:“若你再這般胡說八道,我便把你留在明國公府,省得你陪我嫁去翎王府管不好自己的嘴。”

竹歡急了,“婢子從小伺候三娘子,便是死了化作鬼魂也要護著三娘子的,婢子往后再也不胡說了。”

“傻丫頭,我是逗你的。”湛星瀾用食指刮了一下竹歡的鼻頭,“好啦,讓王爺等著不好,我們快走吧。”

此刻前廳中,湛伯峰著裝肅穆在地板上來回踱步。

“父親,您也不必如此緊張吧。”

湛墨北不禁調侃道。

“小兔崽子,你何曾看出我緊張了?”湛伯峰瞪了他一眼,順嘴問道:“對了,這幾日我要忙著準備瀾兒的婚事,西山軍營那邊就由你去盯著吧,你輕車熟路的,應當知道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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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湛墨北瞪大了雙眼,差點高興得飛起來。

“兒多謝父親!”

湛伯峰嘴硬道:“你啊,不必謝老子,該謝你大哥大嫂費了許多口舌才是。”

湛墨北一聽這話,當即明白是他們倆去勸說了湛伯峰。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們,垂下了眼瞼羞澀道:“大哥大嫂,二弟給你們添麻煩了。”

湛南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們乃是一家人,不說謝字。”

葉韞玉莞爾一笑,出言寬慰道:“是啊,二叔武藝高強,自該從軍為國效力,父親心中早已有了盤算,我與你大哥也不過是恰好猜中了父親的心意罷了。”

到底是大家閨秀,說話端莊合宜,如水一般的就緩和了氣氛。

突然,門外一陣喧囂。

鄧伯小跑進來回稟道:“國公爺,翎王殿下駕到。”

正巧此時湛星瀾也來了,眾人連忙出門迎接。

然而他們一出門就驚呆了。

十幾個大紅箱子幾乎擺滿了街道,然而納征的隊伍還在烏泱泱的往明國公府來。

只從門前到街尾這一段路,所能看到的聘禮少說也有幾十多箱。

這可是從開國以來從未有過的盛況。

圍觀百姓連連贊嘆,驚詫之色溢于言表。

傅玄麟修長的大腿越過馬背輕巧落地,一身淡紅色錦袍更襯得傅玄麟身材高大,樣貌俊逸。

他朝眾人走來,眼睛卻一直盯著湛星瀾。

直到走到門前,才拱手彎腰朝湛伯峰施禮道,“泰山大人,小婿前來納征下聘。”

湛伯峰忙抬手將他扶起,“翎王殿下快快請起,臣如何受得殿下如此大禮。”

傅玄麟雖神色如鐵,但他的眉宇間卻不見素日的冷酷之態,“國公爺乃小婿之泰山,行禮自是當然。”

“殿下有禮,請先進府吧。”

眾人跟在傅玄麟的身后進入府門,而那些聘禮也被一一抬入了明國公府中。

湛伯峰謹遵君臣之禮,始終走在傅玄麟身后。

一行人走入前廳內,湛伯峰便抬手道:“翎王殿下請上座。”

“今日乃是納征吉日,不論君臣,只論翁婿,還請泰山大人上座。”

傅玄麟語氣謙和,舉止大方,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作為郞婿的上佳人選。

湛伯峰長嘆一口氣,這么看來他還真是有些不知好歹,這么好的郞婿和親事,別人求都求不來,他卻百般推脫。

也難怪靖帝不想搭理他。

“既如此,老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罷,湛伯峰便坐上了正座。

前院里,抬聘禮的護衛們忙進忙出,大紅箱子很快就堆滿了整個前院。

湛伯峰喉嚨一陣干澀,忍不住咳了兩聲。

這翎王如此聲勢浩大的送聘禮,誠意倒是十足的,可這未免也太過鋪張了。

“殿下,您與小女雖是陛下賜婚,自該是隆重些,可這聘禮實在太過豐厚,不如還是按宮中禮制下聘,其余聘禮殿下收回便是。”

傅玄麟看了看一旁不停向外張望的湛星瀾,心中忍俊不禁,可表面卻還是一副鐵皮臉。

“泰山大人,這些聘禮是小婿對三娘子的一番心意。其中過半之數乃小婿外祖早年備下的珍寶,原就是要送給我未來正妻的。還請泰山大人著人清點聘禮數目,登記在冊。”

說起來,湛伯峰也是認識傅玄麟外祖的,當年白政叱咤疆場之時,湛伯峰也只是他手下一名先鋒官罷了。

在那戰亂頻仍的年代,白政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傳奇。

當年白政所獲金銀財寶無數,皆藏于安邑坊之中,除了他的獨女白溶月與外孫傅玄麟之外,再無人知曉財寶所在之處。

而白政一生戎馬,直至臨死前才懇求陛下將安邑坊作為傅玄麟未來的王府,也算是他能為白氏后嗣做的最后一件事。

可白政卻將自己的墳墓定在了荒郊野嶺,最終孑然一身躺在了那素樸的棺槨之中與世長辭。

無論是謀略還是武學,湛伯峰是打心底里欽佩白政。

傅玄麟搬出了白政,湛伯峰也就也不好再推脫了。

“既如此,老鄧,著人清點聘禮便是。”

鄧伯應聲退下,開始著手清點聘禮。

可聘禮之數實在太多,足足花了兩炷香的時間才清點到了最后幾箱。

此期間,傅玄麟與湛南璟暢談詩學,又與湛伯峰探討國情,反倒是湛星瀾無聊的昏昏欲睡,全然沒有了剛看到這些聘禮時的欣喜若狂。

實在頂不住了,她干脆用手肘撐著一旁的方桌,手背拖著下頜瞇了起來。

她心中怨道:“好像我才是賜婚的主角吧,傅玄麟這個家伙怎么只跟父親和哥哥聊,也不理我?”

想著想著她便神游天外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手臂逐漸酸麻失去了知覺。

突然一個沒撐住,湛星瀾只覺得身子失重往前倒去。

可等她驚醒的時候,卻見傅玄麟正蹲在她的面前,兩手扶著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