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七十八章三個女人一臺戲(第1/2頁)
寇淮看向了何芙嫣的花轎,有些難為情。
“太子妃娘娘,那何側妃的花轎是側室所用,若太子妃娘娘用了,不合宮規啊。”
柯婉寧氣得渾身發抖,“那本宮身為太子正妃步行至東宮,側妃卻安然坐于轎中抬至東宮,便合宮規了嗎?”
寇淮本是受靖帝之命前來接兩位主子進宮的,卻不想出了這樣的事。
“太子妃娘娘所言有理,那便請側妃娘娘與您一同進宮吧。”
得到滿意的回答,柯婉寧才稍稍平復了些。
何芙嫣緩緩走出了花轎,一舉一動都落落大方。
在夙寒國,大婚時妻著綠,妾著紅。
因而何芙嫣一身紅衣倒襯得她大方之外又添了一抹媚態。
百姓們看著何芙嫣款款走進侍衛人墻里,不自覺的感慨。
這才是太子妃應該有的儀態舉止嘛。
何芙嫣走到柯婉寧的面前,欠了欠身。
“既然姐姐要妹妹一道走入東宮,那妹妹聽從便是。”
柯婉寧厭惡的看著何芙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才舉步入宮。何芙嫣卻像是沒瞧見柯婉寧的怒視一樣,只是笑了笑便跟上了她的步伐。
兩人一個暴跳如雷衣衫不整,一個溫柔似水衣著端方。
這無論是誰看了都會覺得何芙嫣更像是一位儲妃。
為了不錯過吉時的同時也不驚著身價,行至半路時,寇淮命宮女將柯婉寧帶到了一間宮殿重新簡單的打扮了一下,柯婉寧原本蓬頭垢面的樣子也變得素凈了些。
好在帝后與百官并未瞧出柯婉寧有何不妥之處。
一圈子繁文縟節下來,柯婉寧總算是被送進了崇仁殿。
而何芙嫣則被送進了崇仁殿后面的麗貞殿。
麗貞殿遠不及崇仁殿那般峻宇雕墻,一看便是空置許久的殿宇。
“側妃娘娘,您與太子殿下可是青梅竹馬,他竟將您安置在這么小的殿里,這定是太子妃的主意。”
梅香替何芙嫣打抱不平道。
“她哪能做得了殿下的主啊,這是按宮規定下的住所,殿下也沒辦法。”
何芙嫣摩挲著團扇,突然笑了起來。
“側妃娘娘這是在笑什么?”
“我啊,一想起柯婉寧方才出了丑,就忍不住想笑。”
“太子妃雖比側妃娘娘年長些,卻絲毫不及側妃娘娘這般巧心妙思。側妃娘娘算準了太子妃一定會與您爭著入宮,所以便故意與其僵持不下,待時機成熟再讓太子妃當眾出丑。”
梅香忍俊不禁,掩嘴笑出了聲。
“像柯婉寧這樣首鼠兩端的賤人,就應該讓她當眾出丑,我看她往后還有什么臉面見人。”
何芙嫣算準了一切,目的就是要讓柯婉寧知道,她何芙嫣是柯婉寧都不過也惹不起的人物。
梅香笑著恭維道:“側妃娘娘英明,今日太子妃除了這樣丑,想必今夜太子殿下定然不會去她的崇仁殿。況且太子殿下與側妃娘娘有多年的情義在,如何是太子妃比得上的?”
主仆二人對身在崇仁殿的柯婉寧一頓冷嘲熱諷,卻不知此時太子已然在去往崇仁殿的路上了。
柯婉寧趁著四下無人落淚,心里頭真真是恨極了何芙嫣。
可突然,開門聲把她嚇了一跳。
見是傅霆軒走了進來,柯婉寧趕忙擦干了淚。
“太子殿下安。”
傅霆軒本也不喜歡柯婉寧,于是便徑自坐在了椅子上。
他受了岳后的意,前來當說客。
“今日的事本宮都已經聽說了,芙兒年紀尚小難免爭強好勝,太子妃要多加包涵。”
柯婉寧當即質問道:“太子殿下這是要袒護何側妃嗎?”
傅霆軒蹙著眉頭怒道:“太子妃是在責怪本宮嗎!”
柯婉寧被他的兇惡的眼神嚇得身子一哆嗦。
“妾,妾不敢,可何側妃當眾與妾搶著入宮,這才致使妾摔倒在地失了顏面,殿下當真不處罰她嗎?”
“本宮會小懲大誡,罰她一月俸祿,太子妃可滿意?”
傅霆軒最討厭別人與他反著來,他在心里默默的想著:只要柯婉寧點頭同意,他今晚變留宿在崇仁殿。
畢竟太子大婚若去了側妃的殿里,傳出去只怕別人還不知道要如何議論太子家事。
半晌,柯婉寧心不甘情不愿的點了點頭。
“殿下能為妾這一出口惡氣便好。”
傅霆軒緊蹙的眉頭舒展了開來。
他起身走到柯婉寧的面前,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從今日起,你便是本宮的太子妃,是這夙寒國的儲妃。”
床榻兩側的紅帳翩然落下,崇仁殿的燭火熄滅,龍鳳花燭徐徐燃燒。
然而身在麗貞殿的何芙嫣還在滿心期待著傅霆軒的到來。
直到梅香惶恐的從殿外跑了進來。
“怎么樣,太子殿下過來了嗎?”
梅香支支吾吾的說道:“側妃娘娘,太子殿下他......他宿在崇仁殿了。”
何芙嫣騰地站了起來。
“你說什么?殿下竟然去了柯婉寧的殿里?”
“是。”梅香面露尷尬,這下拍馬屁可拍到馬屁股上了,“側妃娘娘,今日乃是殿下大婚之日,去往正妃的殿里也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殿下心里定是惦記著側妃娘娘的。”
盡管梅香極力往回找補,何芙嫣卻依舊氣得渾身發抖。
“今日是殿下與太子妃的大婚之日,就不是我的大婚之日了嗎?柯婉寧搶走了正妃之位,還要在大婚之日搶走殿下!”
梅香趕忙上前攙著何芙嫣做下,彎腰在她耳邊細心卻說道:
“婢子瞧著,太子殿下對太子妃也并無情義。來日方長,只要側妃娘娘抓住了太子殿下的心,還有太子妃什么事呀。”
何芙嫣細想片刻,憤怒的表情緩和了些。
“你這話說得倒也有理,不過,若是能將柯婉寧拉下太子妃之位,那便更好了。”
梅香陰險的笑道:“側妃娘娘足智多謀,定能將太子妃玩弄于股掌之間。”
夜色漸深,傅霆軒赤裸著上半身躺在柯婉寧的身邊。
她用手緊緊抓著被子,有些羞澀又有些難過的扭頭看著傅霆軒。
木已成舟,她現下能做的只有好好做好太子妃,好好保住柯家,保住自身。
她就這樣在胡思亂想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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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雞鳴之時,她疲憊的睜開眼睛,身邊已經沒有了傅霆軒的身影。
掀開帳簾,榻旁的衣架上也沒有了傅霆軒的衣物。
“香草!香草!”
柯婉寧坐起身來緊緊抓著被褥,以遮住她一絲不掛的身體。
寢殿門緩緩打開,香草垂首走了進來。
“太子妃娘娘,有何吩咐?”
“殿下呢?”
“天還未亮時,便有人來叫走了太子殿下。”
“區區側室,竟敢從正妻的殿里叫走郞婿,真是學足了那些小氣矯情的做派。”
柯婉寧一想起昨日丟了臉,便厭惡何芙嫣厭惡到了極點。
香草抿抿嘴,尷尬道:“回稟太子妃娘娘,并非是麗貞殿派人來叫走了殿下。聽敖右衛說,是席娘子來了。”
“席憐兒?心愛之人都已經成婚了,她還來做什么?”
香草略微擔憂道:“席娘子與太子殿下本就有私情,怎會就此死心,太子妃娘娘還是要小心些。”
“先不管她了,給本宮梳洗打扮吧,待會兒何側妃可是要照宮規來給本宮請安的,昨日她害得我那么丟臉,今日我要讓她全都還回來!”
柯婉寧嘴角露出了狂傲的笑容。
“若是何側妃不來給娘娘請安,可如何是好?”
“她若不來,便是對太子妃不敬,到時候我便去皇后殿下告她一狀,我看皇后殿下究竟是向著宮規還是向著自己的外甥女。”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柯婉寧倒也確實長了一智。
可事情卻并不如她所料。
柯婉寧盛裝艷抹的在崇仁殿等了許久,連何芙嫣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她料定何芙嫣為妾不尊,于是便氣勢洶洶的準備去麗貞殿好好教訓何芙嫣一頓。
誰知她剛出崇仁殿,皇后身邊的女官便前來召柯婉寧去立政殿了。
柯婉寧不明所以,只得跟著女官到了立政殿。
一進門她便呆住了。
何芙嫣怎么會在這兒?
只見何芙嫣朝她挑釁的笑了笑,柯婉寧又看了看岳后一臉慍怒的表情。
她趕忙垂下頭欠了欠身,“兒媳參見母后。”
“太子妃好大的架子,得要人去請才肯來拜見母后。哪像何側妃啊,天未亮便來給吾請安了。不知太子妃是在相府養尊處優慣了,還是不懂這宮中的規矩啊!”
岳后陰陽怪氣的嗔怪著,殿中清晰能聽見岳后的嘆息聲。
柯婉寧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只能尷尬的站在原地。
見狀,何芙嫣親昵的摟住了岳后的手臂,撒嬌道:
“母后,姐姐昨夜侍奉殿下定是勞累了,難免起得晚了些,母后可千萬別責怪姐姐啊。”
岳后拍了拍何芙嫣的手,語氣軟了下來。
“好,母后便聽芙兒的,不責怪太子妃了。只是,芙兒如此善解人意,有的人還要給霆軒吹枕邊風,讓霆軒罰了你一個月的俸祿。”
這暗戳戳的指摘,即便是柯婉寧也聽出來了。
“昨夜兒媳因何側妃而在百姓面前丟了臉,兒媳身為太子妃,怎能當做無事發生。”
岳后瞧她怨怒的模樣,卻并不買她的賬。
“虧得何側妃方才還給太子妃求情,太子妃卻扭頭對何側妃如此疾言厲色,當真沒有半點容人的氣度與雅量。罷了罷了,請了安便退下吧。”
柯婉寧站在原地,甚至連口茶都沒有喝到就被岳后攆著走。
她心里本就委屈,現下被顛倒黑白反咬一口,還要受岳后如此羞辱,當即哽咽住了。
“兒媳告退。”
走出立政殿,柯婉寧的淚水便落了下來。
香草在她身后安慰道:“太子妃娘娘,您別哭了,哪有新婦不受婆母的氣啊。”
“平民娘子嫁人了受氣也就罷了,我可是太子妃啊!”
柯婉寧很想歇斯底里的喊出來,可現在她身處皇宮,若她稍有行差踏錯,還不知道又要怎樣被岳后和何芙嫣譏諷責罵。
突然,敖瑾從對面走了過來。
他朝柯婉寧拱手道:“太子妃娘娘,柯相公此刻正在崇仁殿,請太子妃娘娘速速回殿與柯相公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