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七十八章 三個女人一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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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淮看向了何芙嫣的花轎,有些難為情。

“太子妃娘娘,那何側妃的花轎是側室所用,若太子妃娘娘用了,不合宮規啊。”

柯婉寧氣得渾身發抖,“那本宮身為太子正妃步行至東宮,側妃卻安然坐于轎中抬至東宮,便合宮規了嗎?”

寇淮本是受靖帝之命前來接兩位主子進宮的,卻不想出了這樣的事。

“太子妃娘娘所言有理,那便請側妃娘娘與您一同進宮吧。”

得到滿意的回答,柯婉寧才稍稍平復了些。

何芙嫣緩緩走出了花轎,一舉一動都落落大方。

在夙寒國,大婚時妻著綠,妾著紅。

因而何芙嫣一身紅衣倒襯得她大方之外又添了一抹媚態。

百姓們看著何芙嫣款款走進侍衛人墻里,不自覺的感慨。

這才是太子妃應該有的儀態舉止嘛。

何芙嫣走到柯婉寧的面前,欠了欠身。

“既然姐姐要妹妹一道走入東宮,那妹妹聽從便是。”

柯婉寧厭惡的看著何芙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才舉步入宮。何芙嫣卻像是沒瞧見柯婉寧的怒視一樣,只是笑了笑便跟上了她的步伐。

兩人一個暴跳如雷衣衫不整,一個溫柔似水衣著端方。

這無論是誰看了都會覺得何芙嫣更像是一位儲妃。

為了不錯過吉時的同時也不驚著身價,行至半路時,寇淮命宮女將柯婉寧帶到了一間宮殿重新簡單的打扮了一下,柯婉寧原本蓬頭垢面的樣子也變得素凈了些。

好在帝后與百官并未瞧出柯婉寧有何不妥之處。

一圈子繁文縟節下來,柯婉寧總算是被送進了崇仁殿。

而何芙嫣則被送進了崇仁殿后面的麗貞殿。

麗貞殿遠不及崇仁殿那般峻宇雕墻,一看便是空置許久的殿宇。

“側妃娘娘,您與太子殿下可是青梅竹馬,他竟將您安置在這么小的殿里,這定是太子妃的主意。”

梅香替何芙嫣打抱不平道。

“她哪能做得了殿下的主啊,這是按宮規定下的住所,殿下也沒辦法。”

何芙嫣摩挲著團扇,突然笑了起來。

“側妃娘娘這是在笑什么?”

“我啊,一想起柯婉寧方才出了丑,就忍不住想笑。”

“太子妃雖比側妃娘娘年長些,卻絲毫不及側妃娘娘這般巧心妙思。側妃娘娘算準了太子妃一定會與您爭著入宮,所以便故意與其僵持不下,待時機成熟再讓太子妃當眾出丑。”

梅香忍俊不禁,掩嘴笑出了聲。

“像柯婉寧這樣首鼠兩端的賤人,就應該讓她當眾出丑,我看她往后還有什么臉面見人。”

何芙嫣算準了一切,目的就是要讓柯婉寧知道,她何芙嫣是柯婉寧都不過也惹不起的人物。

梅香笑著恭維道:“側妃娘娘英明,今日太子妃除了這樣丑,想必今夜太子殿下定然不會去她的崇仁殿。況且太子殿下與側妃娘娘有多年的情義在,如何是太子妃比得上的?”

主仆二人對身在崇仁殿的柯婉寧一頓冷嘲熱諷,卻不知此時太子已然在去往崇仁殿的路上了。

柯婉寧趁著四下無人落淚,心里頭真真是恨極了何芙嫣。

可突然,開門聲把她嚇了一跳。

見是傅霆軒走了進來,柯婉寧趕忙擦干了淚。

“太子殿下安。”

傅霆軒本也不喜歡柯婉寧,于是便徑自坐在了椅子上。

他受了岳后的意,前來當說客。

“今日的事本宮都已經聽說了,芙兒年紀尚小難免爭強好勝,太子妃要多加包涵。”

柯婉寧當即質問道:“太子殿下這是要袒護何側妃嗎?”

傅霆軒蹙著眉頭怒道:“太子妃是在責怪本宮嗎!”

柯婉寧被他的兇惡的眼神嚇得身子一哆嗦。

“妾,妾不敢,可何側妃當眾與妾搶著入宮,這才致使妾摔倒在地失了顏面,殿下當真不處罰她嗎?”

“本宮會小懲大誡,罰她一月俸祿,太子妃可滿意?”

傅霆軒最討厭別人與他反著來,他在心里默默的想著:只要柯婉寧點頭同意,他今晚變留宿在崇仁殿。

畢竟太子大婚若去了側妃的殿里,傳出去只怕別人還不知道要如何議論太子家事。

半晌,柯婉寧心不甘情不愿的點了點頭。

“殿下能為妾這一出口惡氣便好。”

傅霆軒緊蹙的眉頭舒展了開來。

他起身走到柯婉寧的面前,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從今日起,你便是本宮的太子妃,是這夙寒國的儲妃。”

床榻兩側的紅帳翩然落下,崇仁殿的燭火熄滅,龍鳳花燭徐徐燃燒。

然而身在麗貞殿的何芙嫣還在滿心期待著傅霆軒的到來。

直到梅香惶恐的從殿外跑了進來。

“怎么樣,太子殿下過來了嗎?”

梅香支支吾吾的說道:“側妃娘娘,太子殿下他......他宿在崇仁殿了。”

何芙嫣騰地站了起來。

“你說什么?殿下竟然去了柯婉寧的殿里?”

“是。”梅香面露尷尬,這下拍馬屁可拍到馬屁股上了,“側妃娘娘,今日乃是殿下大婚之日,去往正妃的殿里也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殿下心里定是惦記著側妃娘娘的。”

盡管梅香極力往回找補,何芙嫣卻依舊氣得渾身發抖。

“今日是殿下與太子妃的大婚之日,就不是我的大婚之日了嗎?柯婉寧搶走了正妃之位,還要在大婚之日搶走殿下!”

梅香趕忙上前攙著何芙嫣做下,彎腰在她耳邊細心卻說道:

“婢子瞧著,太子殿下對太子妃也并無情義。來日方長,只要側妃娘娘抓住了太子殿下的心,還有太子妃什么事呀。”

何芙嫣細想片刻,憤怒的表情緩和了些。

“你這話說得倒也有理,不過,若是能將柯婉寧拉下太子妃之位,那便更好了。”

梅香陰險的笑道:“側妃娘娘足智多謀,定能將太子妃玩弄于股掌之間。”

夜色漸深,傅霆軒赤裸著上半身躺在柯婉寧的身邊。

她用手緊緊抓著被子,有些羞澀又有些難過的扭頭看著傅霆軒。

木已成舟,她現下能做的只有好好做好太子妃,好好保住柯家,保住自身。

她就這樣在胡思亂想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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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雞鳴之時,她疲憊的睜開眼睛,身邊已經沒有了傅霆軒的身影。

掀開帳簾,榻旁的衣架上也沒有了傅霆軒的衣物。

“香草!香草!”

柯婉寧坐起身來緊緊抓著被褥,以遮住她一絲不掛的身體。

寢殿門緩緩打開,香草垂首走了進來。

“太子妃娘娘,有何吩咐?”

“殿下呢?”

“天還未亮時,便有人來叫走了太子殿下。”

“區區側室,竟敢從正妻的殿里叫走郞婿,真是學足了那些小氣矯情的做派。”

柯婉寧一想起昨日丟了臉,便厭惡何芙嫣厭惡到了極點。

香草抿抿嘴,尷尬道:“回稟太子妃娘娘,并非是麗貞殿派人來叫走了殿下。聽敖右衛說,是席娘子來了。”

“席憐兒?心愛之人都已經成婚了,她還來做什么?”

香草略微擔憂道:“席娘子與太子殿下本就有私情,怎會就此死心,太子妃娘娘還是要小心些。”

“先不管她了,給本宮梳洗打扮吧,待會兒何側妃可是要照宮規來給本宮請安的,昨日她害得我那么丟臉,今日我要讓她全都還回來!”

柯婉寧嘴角露出了狂傲的笑容。

“若是何側妃不來給娘娘請安,可如何是好?”

“她若不來,便是對太子妃不敬,到時候我便去皇后殿下告她一狀,我看皇后殿下究竟是向著宮規還是向著自己的外甥女。”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柯婉寧倒也確實長了一智。

可事情卻并不如她所料。

柯婉寧盛裝艷抹的在崇仁殿等了許久,連何芙嫣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她料定何芙嫣為妾不尊,于是便氣勢洶洶的準備去麗貞殿好好教訓何芙嫣一頓。

誰知她剛出崇仁殿,皇后身邊的女官便前來召柯婉寧去立政殿了。

柯婉寧不明所以,只得跟著女官到了立政殿。

一進門她便呆住了。

何芙嫣怎么會在這兒?

只見何芙嫣朝她挑釁的笑了笑,柯婉寧又看了看岳后一臉慍怒的表情。

她趕忙垂下頭欠了欠身,“兒媳參見母后。”

“太子妃好大的架子,得要人去請才肯來拜見母后。哪像何側妃啊,天未亮便來給吾請安了。不知太子妃是在相府養尊處優慣了,還是不懂這宮中的規矩啊!”

岳后陰陽怪氣的嗔怪著,殿中清晰能聽見岳后的嘆息聲。

柯婉寧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只能尷尬的站在原地。

見狀,何芙嫣親昵的摟住了岳后的手臂,撒嬌道:

“母后,姐姐昨夜侍奉殿下定是勞累了,難免起得晚了些,母后可千萬別責怪姐姐啊。”

岳后拍了拍何芙嫣的手,語氣軟了下來。

“好,母后便聽芙兒的,不責怪太子妃了。只是,芙兒如此善解人意,有的人還要給霆軒吹枕邊風,讓霆軒罰了你一個月的俸祿。”

這暗戳戳的指摘,即便是柯婉寧也聽出來了。

“昨夜兒媳因何側妃而在百姓面前丟了臉,兒媳身為太子妃,怎能當做無事發生。”

岳后瞧她怨怒的模樣,卻并不買她的賬。

“虧得何側妃方才還給太子妃求情,太子妃卻扭頭對何側妃如此疾言厲色,當真沒有半點容人的氣度與雅量。罷了罷了,請了安便退下吧。”

柯婉寧站在原地,甚至連口茶都沒有喝到就被岳后攆著走。

她心里本就委屈,現下被顛倒黑白反咬一口,還要受岳后如此羞辱,當即哽咽住了。

“兒媳告退。”

走出立政殿,柯婉寧的淚水便落了下來。

香草在她身后安慰道:“太子妃娘娘,您別哭了,哪有新婦不受婆母的氣啊。”

“平民娘子嫁人了受氣也就罷了,我可是太子妃啊!”

柯婉寧很想歇斯底里的喊出來,可現在她身處皇宮,若她稍有行差踏錯,還不知道又要怎樣被岳后和何芙嫣譏諷責罵。

突然,敖瑾從對面走了過來。

他朝柯婉寧拱手道:“太子妃娘娘,柯相公此刻正在崇仁殿,請太子妃娘娘速速回殿與柯相公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