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八十一章袁明哲暗闖天緣寺(第1/2頁)
湛星瀾疑惑地接過了那錦盒,打開來里面是一只和田玉雕刻而成的錦鯉。
“這是王爺親手雕刻的嗎?”
“你曾對本王說過你喜歡錦鯉,所以便用玉石為你刻了一只錦鯉。”
湛星瀾囅然而笑,從錦盒里取出了那只和田玉錦鯉。
騰躍的錦鯉口中喊著一顆藍色的水晶珠,魚尾下則吊著一株小小的并蒂海棠花,與唐安歌留給湛星瀾的那支步搖一模一樣。
并蒂海棠花下淺藍色的流蘇與水晶珠交相輝映。
這錦鯉栩栩如生,尤其是那騰躍的魚身簡直像是活得一般。
湛星瀾拿著它左瞧右瞧,十分愛不釋手。
“不曾想王爺竟有這般手藝。”
“小時候本王的雙腿便殘廢了,閑來無事時便做些小玩意兒打發時間,做得多了自然就熟能生巧。”
傅玄麟談起他曾經的殘疾,卻并未顯露出絲毫的悲傷。
可他越是坦然,湛星瀾就越是心疼。
“瀾兒很喜歡。”
湛星瀾說著便將那和田玉錦鯉別在了腰間。
“瀾兒一定會好生佩戴它,即便沐浴也不摘下來。”
見她笑靨如花,傅玄麟便知她是真心喜歡。
不知為何,只要看到她笑,他便什么煩惱都沒有了。
她真如太陽一般,能輕而易舉地掃去他心中的陰霾。
當天夜里,湛星瀾與傅玄麟回了翎王府。
只是在離開明國公府時,高禧諳向湛星瀾透露了一個消息。
袁明哲就要回來了,應該就在這兩日。
這個妖孽回來,必定會對楚言不利,要盡快除掉他才是。
幾日后,袁明哲在夜黑風高之時被悄悄接回了袁府。
入夏之后天氣漸熱,夜晚雖有風卻漸漸不那么涼爽了。
袁書翊很是怕熱,一到夏夜便在他院中的桌子上挑燈讀書。
可他拿著手里的書,眼睛卻望向了漫天星空。
“‘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如今她已是翎王妃,我便是渡了那漢江,又能如何?她甚至都不知道我對她的心意。”
袁書翊長嘆一口氣。
自從那次在千秋宴上看到群蝶圍繞這湛星瀾,袁書翊便對她一見鐘情。
天下美女如云,卻鮮有如此妙人。
可惜啊,他終究抵不過皇權與命運。
“沒想到二弟會喜歡那種女人。”
袁明哲嘲諷著闖入了袁書翊的院子。
“大哥?你回來了?”
袁書翊看到袁明哲立馬喜笑顏開。
可袁明哲卻瞥了他一眼,徑自坐在了他的對面。
“我回來,你應該難受才是,為何如此高興?”
袁書翊不解道:“我們一家人相聚,不該高興嗎?”
袁明哲一想起那個王鶯兒便一臉殺氣。
“哼,一家人?父親和王鶯兒還有你才是一家人,我不過是個隨手可棄的廢物罷了。”
袁書翊急道:“大哥,你怎能直呼阿娘名諱?而且我們一直都把你當做一家人,阿娘把你送去莊子也是為了袁家著想,是不得已之舉啊。”
“你不必與我浪費口舌!我是看在你這段時日托了陳莊頭對我多加照應,我才給你些好臉色。若你再在我面前提那個賤婦,我就連你一起罵!”
袁明哲怒目圓睜,嚇得袁書翊不敢再多說什么。
“對了,聽說你那秋表姐離開秋府了,你可知她去了何處?”
這突如其來的一問,才是袁明哲今日來此的目的。
袁書翊立馬想起了秋楚言曾給他看過的那些信,實在不堪入目,自然也知道袁明哲找秋楚言不會是什么好事情。
“秋表姐想是到外面散心去了吧。”
袁明哲追問道:“去了哪兒?”
“秋家舅舅本與我們是表親,素來也不甚來往。我與秋表姐更是鮮少交集,怎會知曉她去往何處。”
袁書翊緊張的就差把手指扣緊書里了。
而袁明哲也已看透袁書翊在說謊,他自嘲道:“呵,看來連你也把我當做外人,竟然連一句實話都不肯對我說。”
“不是的大哥,”袁書翊見袁明哲滿面悲色,頓時左右為難。
“二弟,大哥只是想知道心愛之人的下落罷了,你就忍心看著大哥茶不思飯不想嗎?”
袁明哲知道袁書翊心思單純,只要打出感情牌,他一定會和盤托出。
果不其然,袁書翊立馬就心軟了。
“我若告訴大哥,大哥可能保證絕不去傷害秋表姐嗎?”
“當然,我那么愛她,怎么會傷害她呢?”
“也罷,反正我告訴大哥,大哥也是見不到秋表姐的。”袁書翊給自己吃了顆定心丸,便說道:“秋表姐已然去天緣寺出家為尼了。”
“天緣寺?”袁明哲蹙起了眉頭,“她為了躲著我,還真是煞費苦心。”
夜色蒙蒙,天緣寺的尼姑們早早就入睡了。
在天緣寺這些天,秋楚言每日誦經拜佛,倒是不再做噩夢了。
可她卻依舊心神不寧,總覺得袁明哲就在暗處監視著她。
秋楚言脫下腰寬袖闊,圓領方襟的海青,摘下尼姑帽,散下了一頭長發。
當初入天緣寺時,主持說她塵緣未了,不肯讓她入寺。
但秋楚言心意已決,主持便只好讓她代發修行,這才沒有將三千煩惱絲剔除。
她端起桌上的安神湯飲盡,然后便上了床榻睡覺。
只有睡前喝下安神湯,她才能安穩入睡,一覺到天亮。
天緣寺綠樹成蔭,即便是夏夜也涼爽恣意。
秋楚言漸漸沉睡過去,門外卻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一抹黑影一閃而過,在窗紙上留下了一個小孔。
不一會兒,青煙彌漫在天緣寺所有的禪房里。
天緣寺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那黑影透過小孔露出了一只圓瞪的眼珠子,將禪房里的場景盡收眼底。
直到來到秋楚言所在的禪房時,那只眼珠子才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嘭!”一聲。
禪房的門被一腳踹開。
外面的人影闖入了秋楚言的禪房。
袁明哲閑庭信步的走向秋楚言,見她一頭秀發還在,當即便笑得猖狂了起來。
“楚言啊楚言,你終是舍不得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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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拂了一把秋楚言的臉頰,然后掀開被窩將秋楚言扛在了肩上。
而就在此時,傅凜緒正心情煩悶的走在天緣寺外。
這幾日他總是忍不住徘徊在天緣寺,盼望著能見上秋楚言一面。
秋楚言是他見到過最善良,最好的女子,她不該因禽獸之過而斷送自己的大好年華。
他長嘆一口氣,正打算打道回府的時候,卻見有個黑影朕扛著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走出了天緣寺。
看那黑影的身形像是個男人。
天緣寺一向只有尼姑,怎么會有男人呢?
傅凜緒心里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悄悄地跟了上去,只見黑影來到一處樹下,那樹下就停著一輛馬車。
黑影把肩上的人小心翼翼的放進了馬車里,然后左顧右盼,確認四下無人后關好了車門。
而那黑影的模樣,也被躲在不遠處的樹后的傅凜緒瞧了個真切。
袁明哲!
他怎么回來了!
那馬車里的,豈不正是秋楚言嗎?
傅凜緒越想越不對,當即沖了出去,一腳踢在了袁明哲的腰子上。
一瞬間,袁明哲飛到了墻上,然后重重落地。
趁著袁明哲趴在地上起不來,傅凜緒上前朝著袁明哲的脖頸狠狠劈下一掌,袁明哲當場昏厥了過去。
傅凜緒打開車門,那里面躺著的果然是秋楚言。
“真是個畜生!”
傅凜緒扭頭怒不可遏的瞪著袁明哲,恨不得親手結果了他。
只是現在最要緊的是將秋楚言先送去安全的地方。
而傅凜緒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翎王府。
次日,秋楚言皺著眉頭,從一陣嘈雜聲中醒了過來。
湛星瀾坐在榻便緊緊握著她的手,欣喜的說道:“楚言,你醒了。”
“星瀾?我這是在哪兒?”
秋楚言疑惑地看著湛星瀾,又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地方。
顯然她對昨夜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昨夜袁明哲闖入天緣寺把你偷了出去,幸好被簡王殿下發現,及時把你救下了。”
“什么?袁明哲回來了?他竟然敢闖入天緣寺。”秋楚言想到自己在睡夢中被袁明哲帶走,頓覺毛骨悚然。
她渾身顫抖著蜷縮在被子里,“瘋子!他簡直是個瘋子!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過我,為什么......”
湛星瀾見她驚恐萬分,很是心疼。
秋楚言落下兩行清淚,絕望道:“星瀾,我不要回天緣寺了。”
“嗯,今晨我已親自去替你還俗,為免你清譽受損,我只說你是突然惡疾,在天緣寺待著恐不宜養病。”
聽到這話,秋楚言才稍稍安心了些。
湛星瀾見她受驚過度,不禁擔憂起來。
現下天緣寺是不能待了,秋府更是不安全。而太子與王爺明爭暗斗,楚言住在翎王府也并非長久之計,還是得將她送去一個隱蔽之處才行。
可是按照律例,皇子不可購置私宅,湛星瀾身為王妃,她的一舉一動自然也代表著翎王。
夜里,湛星瀾把竹歡和丁甜帶到了寢殿后的文德堂。
子衿堂是傅玄麟單獨給她收拾出來的一間書房,也是為了讓她能在王府里有個只屬于她的地方。
“竹歡,甜兒,今日我與你們說的事情,絕不可與第四人說起。”
湛星瀾坐在桌案前,十分嚴肅的看著她們二人。
“王妃娘娘,您放心,竹歡絕不會對旁人透露半個字。”
“甜兒也絕不會說與旁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