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八十一章 袁明哲暗闖天緣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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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星瀾疑惑地接過了那錦盒,打開來里面是一只和田玉雕刻而成的錦鯉。

“這是王爺親手雕刻的嗎?”

“你曾對本王說過你喜歡錦鯉,所以便用玉石為你刻了一只錦鯉。”

湛星瀾囅然而笑,從錦盒里取出了那只和田玉錦鯉。

騰躍的錦鯉口中喊著一顆藍色的水晶珠,魚尾下則吊著一株小小的并蒂海棠花,與唐安歌留給湛星瀾的那支步搖一模一樣。

并蒂海棠花下淺藍色的流蘇與水晶珠交相輝映。

這錦鯉栩栩如生,尤其是那騰躍的魚身簡直像是活得一般。

湛星瀾拿著它左瞧右瞧,十分愛不釋手。

“不曾想王爺竟有這般手藝。”

“小時候本王的雙腿便殘廢了,閑來無事時便做些小玩意兒打發時間,做得多了自然就熟能生巧。”

傅玄麟談起他曾經的殘疾,卻并未顯露出絲毫的悲傷。

可他越是坦然,湛星瀾就越是心疼。

“瀾兒很喜歡。”

湛星瀾說著便將那和田玉錦鯉別在了腰間。

“瀾兒一定會好生佩戴它,即便沐浴也不摘下來。”

見她笑靨如花,傅玄麟便知她是真心喜歡。

不知為何,只要看到她笑,他便什么煩惱都沒有了。

她真如太陽一般,能輕而易舉地掃去他心中的陰霾。

當天夜里,湛星瀾與傅玄麟回了翎王府。

只是在離開明國公府時,高禧諳向湛星瀾透露了一個消息。

袁明哲就要回來了,應該就在這兩日。

這個妖孽回來,必定會對楚言不利,要盡快除掉他才是。

幾日后,袁明哲在夜黑風高之時被悄悄接回了袁府。

入夏之后天氣漸熱,夜晚雖有風卻漸漸不那么涼爽了。

袁書翊很是怕熱,一到夏夜便在他院中的桌子上挑燈讀書。

可他拿著手里的書,眼睛卻望向了漫天星空。

“‘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如今她已是翎王妃,我便是渡了那漢江,又能如何?她甚至都不知道我對她的心意。”

袁書翊長嘆一口氣。

自從那次在千秋宴上看到群蝶圍繞這湛星瀾,袁書翊便對她一見鐘情。

天下美女如云,卻鮮有如此妙人。

可惜啊,他終究抵不過皇權與命運。

“沒想到二弟會喜歡那種女人。”

袁明哲嘲諷著闖入了袁書翊的院子。

“大哥?你回來了?”

袁書翊看到袁明哲立馬喜笑顏開。

可袁明哲卻瞥了他一眼,徑自坐在了他的對面。

“我回來,你應該難受才是,為何如此高興?”

袁書翊不解道:“我們一家人相聚,不該高興嗎?”

袁明哲一想起那個王鶯兒便一臉殺氣。

“哼,一家人?父親和王鶯兒還有你才是一家人,我不過是個隨手可棄的廢物罷了。”

袁書翊急道:“大哥,你怎能直呼阿娘名諱?而且我們一直都把你當做一家人,阿娘把你送去莊子也是為了袁家著想,是不得已之舉啊。”

“你不必與我浪費口舌!我是看在你這段時日托了陳莊頭對我多加照應,我才給你些好臉色。若你再在我面前提那個賤婦,我就連你一起罵!”

袁明哲怒目圓睜,嚇得袁書翊不敢再多說什么。

“對了,聽說你那秋表姐離開秋府了,你可知她去了何處?”

這突如其來的一問,才是袁明哲今日來此的目的。

袁書翊立馬想起了秋楚言曾給他看過的那些信,實在不堪入目,自然也知道袁明哲找秋楚言不會是什么好事情。

“秋表姐想是到外面散心去了吧。”

袁明哲追問道:“去了哪兒?”

“秋家舅舅本與我們是表親,素來也不甚來往。我與秋表姐更是鮮少交集,怎會知曉她去往何處。”

袁書翊緊張的就差把手指扣緊書里了。

而袁明哲也已看透袁書翊在說謊,他自嘲道:“呵,看來連你也把我當做外人,竟然連一句實話都不肯對我說。”

“不是的大哥,”袁書翊見袁明哲滿面悲色,頓時左右為難。

“二弟,大哥只是想知道心愛之人的下落罷了,你就忍心看著大哥茶不思飯不想嗎?”

袁明哲知道袁書翊心思單純,只要打出感情牌,他一定會和盤托出。

果不其然,袁書翊立馬就心軟了。

“我若告訴大哥,大哥可能保證絕不去傷害秋表姐嗎?”

“當然,我那么愛她,怎么會傷害她呢?”

“也罷,反正我告訴大哥,大哥也是見不到秋表姐的。”袁書翊給自己吃了顆定心丸,便說道:“秋表姐已然去天緣寺出家為尼了。”

“天緣寺?”袁明哲蹙起了眉頭,“她為了躲著我,還真是煞費苦心。”

夜色蒙蒙,天緣寺的尼姑們早早就入睡了。

在天緣寺這些天,秋楚言每日誦經拜佛,倒是不再做噩夢了。

可她卻依舊心神不寧,總覺得袁明哲就在暗處監視著她。

秋楚言脫下腰寬袖闊,圓領方襟的海青,摘下尼姑帽,散下了一頭長發。

當初入天緣寺時,主持說她塵緣未了,不肯讓她入寺。

但秋楚言心意已決,主持便只好讓她代發修行,這才沒有將三千煩惱絲剔除。

她端起桌上的安神湯飲盡,然后便上了床榻睡覺。

只有睡前喝下安神湯,她才能安穩入睡,一覺到天亮。

天緣寺綠樹成蔭,即便是夏夜也涼爽恣意。

秋楚言漸漸沉睡過去,門外卻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一抹黑影一閃而過,在窗紙上留下了一個小孔。

不一會兒,青煙彌漫在天緣寺所有的禪房里。

天緣寺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那黑影透過小孔露出了一只圓瞪的眼珠子,將禪房里的場景盡收眼底。

直到來到秋楚言所在的禪房時,那只眼珠子才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嘭!”一聲。

禪房的門被一腳踹開。

外面的人影闖入了秋楚言的禪房。

袁明哲閑庭信步的走向秋楚言,見她一頭秀發還在,當即便笑得猖狂了起來。

“楚言啊楚言,你終是舍不得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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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拂了一把秋楚言的臉頰,然后掀開被窩將秋楚言扛在了肩上。

而就在此時,傅凜緒正心情煩悶的走在天緣寺外。

這幾日他總是忍不住徘徊在天緣寺,盼望著能見上秋楚言一面。

秋楚言是他見到過最善良,最好的女子,她不該因禽獸之過而斷送自己的大好年華。

他長嘆一口氣,正打算打道回府的時候,卻見有個黑影朕扛著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走出了天緣寺。

看那黑影的身形像是個男人。

天緣寺一向只有尼姑,怎么會有男人呢?

傅凜緒心里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悄悄地跟了上去,只見黑影來到一處樹下,那樹下就停著一輛馬車。

黑影把肩上的人小心翼翼的放進了馬車里,然后左顧右盼,確認四下無人后關好了車門。

而那黑影的模樣,也被躲在不遠處的樹后的傅凜緒瞧了個真切。

袁明哲!

他怎么回來了!

那馬車里的,豈不正是秋楚言嗎?

傅凜緒越想越不對,當即沖了出去,一腳踢在了袁明哲的腰子上。

一瞬間,袁明哲飛到了墻上,然后重重落地。

趁著袁明哲趴在地上起不來,傅凜緒上前朝著袁明哲的脖頸狠狠劈下一掌,袁明哲當場昏厥了過去。

傅凜緒打開車門,那里面躺著的果然是秋楚言。

“真是個畜生!”

傅凜緒扭頭怒不可遏的瞪著袁明哲,恨不得親手結果了他。

只是現在最要緊的是將秋楚言先送去安全的地方。

而傅凜緒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翎王府。

次日,秋楚言皺著眉頭,從一陣嘈雜聲中醒了過來。

湛星瀾坐在榻便緊緊握著她的手,欣喜的說道:“楚言,你醒了。”

“星瀾?我這是在哪兒?”

秋楚言疑惑地看著湛星瀾,又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地方。

顯然她對昨夜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昨夜袁明哲闖入天緣寺把你偷了出去,幸好被簡王殿下發現,及時把你救下了。”

“什么?袁明哲回來了?他竟然敢闖入天緣寺。”秋楚言想到自己在睡夢中被袁明哲帶走,頓覺毛骨悚然。

她渾身顫抖著蜷縮在被子里,“瘋子!他簡直是個瘋子!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過我,為什么......”

湛星瀾見她驚恐萬分,很是心疼。

秋楚言落下兩行清淚,絕望道:“星瀾,我不要回天緣寺了。”

“嗯,今晨我已親自去替你還俗,為免你清譽受損,我只說你是突然惡疾,在天緣寺待著恐不宜養病。”

聽到這話,秋楚言才稍稍安心了些。

湛星瀾見她受驚過度,不禁擔憂起來。

現下天緣寺是不能待了,秋府更是不安全。而太子與王爺明爭暗斗,楚言住在翎王府也并非長久之計,還是得將她送去一個隱蔽之處才行。

可是按照律例,皇子不可購置私宅,湛星瀾身為王妃,她的一舉一動自然也代表著翎王。

夜里,湛星瀾把竹歡和丁甜帶到了寢殿后的文德堂。

子衿堂是傅玄麟單獨給她收拾出來的一間書房,也是為了讓她能在王府里有個只屬于她的地方。

“竹歡,甜兒,今日我與你們說的事情,絕不可與第四人說起。”

湛星瀾坐在桌案前,十分嚴肅的看著她們二人。

“王妃娘娘,您放心,竹歡絕不會對旁人透露半個字。”

“甜兒也絕不會說與旁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