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九十一章高禧諳另結新歡?(第1/2頁)
皇后壽辰將至,湛墨北與易臻提前兩日便離開了西山軍營。
湛墨北擔心高禧諳獨自留在軍營里有所不便,于是便以命她設計兵器為由將她一并帶走了。
不過高禧諳并不打算去那壽宴。
“你不去壽宴?那你要做什么?”
馬車里,湛墨北疑惑的看著她。
“你管這么多干什么?出了軍營,我就不再是高溪了,湛校尉管得著嗎?”
高禧諳瞪大了眼睛瞅著湛墨北,愣是給他瞅害羞了。
湛墨北慌忙錯開了她的眼神,故作輕松的說道:“我是管不著,但你我作為朋友,我關心一下總可以吧。”
“這樣啊,那我告訴你也無妨。我呢,在京城別院有一個相好的,正好趁這個機會去瞧瞧他,以解相思之苦。”
“相好的?哎呀!”
湛墨北噌的一下就站直了身子,可他長得太高,剛要起身就碰到了馬車頂子。
他表情痛苦的捂著腦袋,憤怒的說道:“高禧諳,你口口聲聲說你心悅于我,結果轉臉兒就有了相好的,你耍我啊!”
“你拒絕了我,我當然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了。難不成我要一輩子追著你求著你接受我嗎?”
高禧諳的眼眶微紅,卻硬是把眼淚憋了回去。
她轉過頭去不再看他,冷冰冰的說道:“我父親不知道我女扮男裝去了軍營,我也回不了高府,勞煩湛校尉待會兒把我送去升平坊吧。”
湛墨北堵著氣,陰陽怪氣的說道:“你那個相好的就在升平坊吧。”
“是啊,要介紹你們認識嗎?”
“不必!”
兩個人的話題終止,一路上都不再多說一句話。
馬車到達升平坊后,高禧諳一躍跳下了馬車。
她剛想回身說句多謝,卻見馬車已經一溜煙跑出去兩米遠了。
“小氣鬼!”
高禧諳翻了白眼便朝著鴻洛居的方向走去。
該說不說,升平坊的景色確實宜人。
只走了一小會兒,高禧諳所有的壞情緒便被一掃而空了。
鴻洛居隱蔽于升平坊一隅,頗有隱居深山的感覺。
高禧諳屈著手指扣了扣門。
兩短三長一短,這是湛星瀾為自己人定好的暗語。
秋楚言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一個門縫,見是女扮男裝的高禧諳,一瞬間愣了一下。
“禧諳?”
高禧諳笑了笑,“楚言,要麻煩你收留我兩天了。”
秋楚言趕忙把門打開,將高禧諳請了進去。
“簡王殿下呢?他回王府了嗎?”
“嗯,前日便回去了。”秋楚言自然的挽著高禧諳的手,“瞧你這身衣服灰撲撲的,走,我帶你去換身干凈衣服。”
鴻洛居的一景一物一屋都十分的古樸,但也因此多了一份獨有的典雅韻味。
高禧諳環顧四周,忍不住夸贊道:“竹歡的眼光不錯嘛,這宅子還挺好看的。”
“確實很好看的,就是這房子年久失修,前陣子下雨,屋子都淹了。”
秋楚言忍不住想起了那天她和傅凜緒坐在地上睡了一夜的場景。
嘴角竟不自覺的掛上了一抹微笑。
“啊?那這宅子可不就不能住了嗎?”
“凜緒第二天便將屋頂重鋪了一遍,還把宅子里損壞的地方都修補好了,眼下這宅子所有的屋子都可以住人的。”
高禧諳突然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她扭頭打趣的看著秋楚言,“凜緒?稱呼這么親切啊。”
秋楚言登時漲紅了臉,垂頭看著地上自個兒的影子。
“我與他同住一個宅子,這么稱呼只是為了不那么生疏。”
“看來是我誤會咯。”高禧諳聳聳肩,有些失落,“其實簡王殿下既溫柔又俊俏,真的與你很般配。”
“可他已經有心上人了。”
秋楚言的眼中透著一抹失落,腦袋也垂得更低了。
“什么?是他親口對你說的嗎?”
“是那日下雨,淋濕了他的畫,我整理的時候發現他的畫上有一個女子,雖然看不清臉,但應該是他喜歡的女子吧。”
秋楚言難掩失落,只得強迫自己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好啦,不說這些了,一會兒換好了衣裳,我帶你去后院乘涼。”
“好啊。”
高禧諳側目瞧著身邊的秋楚言,猛然發現她又恢復成了從前那個開朗活潑的女孩子。
甚至還比以前更加自信了一些。
想來這些都是簡王的功勞吧。
湛墨北一回到明國公府就怒氣沖沖的將自己關在了清風樓。
他一想到高禧諳進了別的男人宅子,他就恨不得把后槽牙咬碎。
“女人變心真是比翻書還快!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帶她出來!”
湛墨北一陣懊惱,可想想軍營里那群豺狼虎豹,突然覺得還是帶她出來更好些。
“什么女人?帶誰出來?”
院子里突然傳出了一個聲音。
“誰!”
湛墨北立馬循聲攥拳,弓步怒目。
待他想涼亭處看去,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翹著二郎腿看著他。
“易臻?你怎么進來的?”
易臻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說道:“我比你早進來一個時辰,是你沒注意到我而已。”
湛墨北收起了攻擊的動作,垂頭喪氣的坐在了他的對面。
“我還以為你什么時候學會了穿墻之術呢。”
易臻露出了一個八卦的表情,身子往前探了探,低聲問道:“墨北,我剛聽你說什么女人?你指的是誰啊?你可以啊,悄沒聲的都有喜歡的女子了。”
“別胡說八道!”湛墨北給了他一記兇狠的眼神警告。
“行行行,我不問了還不成嘛。誒?高溪呢?”
易臻這才發現高禧諳不見了。
湛墨北眼神突然變得十分兇惡,“她去找她的相好了。”
易臻咂舌道:“高溪看著年紀不大,倒是很有魅力嘛。不過長成那個樣子,肯定有成把成把的小娘子喜歡他。”
“她就是個喜新厭舊的負心人,哪有什么魅力!”
“人家設計的兵器那可是頂好的,要是沒有高溪,咱倆能提前離開軍營嗎?只怕現在還在那兒抱著畫冊發愁呢。”
“行了行了,不就是畫了幾個兵器嗎,你一個堂堂的振威副尉,這么輕易就折服了。”湛墨北白了他一眼,“照老規矩,你還睡你那間屋子,鄧伯已經給你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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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墨北交代了幾句便失魂落魄的回房了。
連日來不眠不休的困倦像一個巨大的黑色深淵將他包圍起來。
在夢里,湛墨北在戰場上九死一生,險些命喪黃泉。
他的父兄妹妹哭成了一團,而高禧諳則親昵地挽著一個看不清臉的男子,站在一旁冷漠的看著奄奄一息的他。
看到這一幕,他氣得忽然心臟一疼。
身體仿佛從那深淵里急速飛出直沖云霄,而眼前只有一片刺目的光芒。
驟然之間,他飛入云端后又失重跌落,身體下面依舊是那萬丈深淵。
湛墨北騰地一下坐了起來,眉頭緊鎖的大口喘著粗氣。
這夢,好生真實。
尤其是那心疼的感覺。
他抬起尚未清晰的雙眸望著窗外已經黢黑的天,一滴水珠滴在了被子上。
抬頭摸了摸額頭,出了好些汗。
他嘆了口氣,搖了搖腦袋。
“這做得什么亂七八糟的夢。”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他卻忍不住回想剛才夢里的場景。
到目前為止,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其實那夢里的一幕,就是他內心深處最恐懼的事情。
所以,那心疼的感覺才會那般真實而又強烈。
接下來的兩日,湛墨北無時無刻都想去升平坊找高禧諳。
可他那日把高禧諳放在了升平坊就走了,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兒。
但越是見不到高禧諳,他就越是會想高禧諳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場景。
不過幸好,他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武夫。
除了能想到一些挽手擁抱的畫面,他也想不出別的了。
飯桌上,湛伯峰瞧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當即皺起了眉頭。
“咳咳!”
易臻連忙在飯桌下扯了扯湛墨北的衣袖。
湛墨北這才發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他不禁坐直了身子,像個犯錯的小孩。
“怎么,都看著我?”
易臻歪著身子湊近了他,低聲道:“義父說近日有幾個上門為你說親的人家,想問問你的意思。”
“說親?”湛墨北瞪大了眼睛。
湛伯峰說道:“你這是什么表情?你也老大不小了,如今又立了軍功,是時候該考慮婚姻大事了。”
湛墨北臉一僵,隨即嬉皮笑臉的說道:“父親,易臻也老大不小了,他比我還大一歲呢,不如先解決他的婚姻大事吧。”
易臻扭頭難以置信的看著湛墨北,那眼神仿佛在說:你是人嗎?
誰知湛伯峰卻說道:“你不必操心易臻,我早已為他選定了幾個世家千金。易臻向來乖巧懂事,哪像你啊,渾身反骨!”
湛墨北撇了撇嘴,“易臻也未見得想成婚。”
湛伯峰剛要動火,易臻立馬接話道:“義父,兒確實還未想過成婚之事。眼下兒與墨北一心撲在軍營,若是成婚了怕是要冷落了新婦。不如等我們穩定些時候再考慮此事吧。”
湛南璟也附和道:“是啊父親,他們都是心懷天下的少年將軍,若是過早成婚,只怕心中有所牽掛,也不能安心統領軍營啊。”
“說得倒也有理,罷了,你們既都無心于此,那便擱后吧。”
湛伯峰松了口,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他現在的心愿,就是兒孫滿堂。
不過長媳已經有了身孕,倒也算是全了他的心愿。
用過膳后,湛墨北和易臻在花園里的散心。
“易臻,剛才多謝你了。”
“習慣啦,從小到大,你哪次不是拿我當擋箭牌。”
“誰讓父親總是向著你。我想去軍營住著,父親說什么都不肯。換成你,父親考慮了整整一夜,最后還是同意了。”
易臻笑了笑,“這事兒可夠你羨慕一輩子的了。”
“那當然,那會兒為著這事兒,我還絕食了一日呢。”
湛墨北抿了抿嘴,滿臉的遺憾之色。
但易臻從未告訴過他,自己那時候請湛伯峰將他送去軍營生活,并不是因為他有多癡迷習武,只是不想給湛家添麻煩。
他六歲那年被湛伯峰從血流成河的戰場上救回來,要不是湛伯峰,他就永遠定格在六歲了。
救命之恩,他一刻都不曾忘記。
他也不想因一己之身而讓湛伯峰太過操心,所以干脆離開了湛家,在軍營獨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