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九十九章 桃色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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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場上的士兵們各自為戰,蓄勢待發。

易臻一聲令下,招式百出,拳腿揮舞。

霎時間,練場上黃土飛揚,飛沙走石。

高禧諳對面的大傻個兒掄圓了拳頭便朝高禧諳的面門砸去。

幸而高禧諳身手矯健,一個后退便躲了過去。

湛墨北是知道高禧諳身手如何的。

她的動作靈巧,但格斗之術稍稍欠缺。

那傻大個兒與她恰好相反,動作雖遲緩,但格斗強勁有力。

雖然剛開始高禧諳會吃點虧,但到后面了,傻大個兒的體能會被消耗殆盡。

屆時高禧諳攻其下盤便可一舉勝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練場上倒下的人已經將近過半。

高禧諳采用迂回戰術堅持了許久,傻大個兒氣惱不已,連掄了好幾圈。

“小白臉兒!你他娘的動手啊!”

傻大個兒氣喘吁吁,已有體力不支的跡象。

高禧諳抓準時機,趁傻大個兒揮拳之際,從那根粗壯的手臂之下閃身到了他的身后,朝著渾圓肉厚的腿窩便是一腳。

傻大個來不及反應,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高禧諳也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抬起膝蓋便朝著他的后脖頸一踢。

傻大個兒當即整個人拍在了地上。

隨之蕩起的塵土足有高禧諳那么高。

高禧諳瞇著眼揮手扇了扇空中的黃色顆粒,“呼,這土也太大了。”

咣——

一聲朝天鑼響。

練場上的戰斗結束了。

原本混作一團的士兵,也自覺的分做了兩列。

包括高禧諳在內的二十五名士兵成功進入了甲等營。

然而,對于這些新兵來說,真正的折磨才剛剛開始。

湛墨北嚴肅的俯視士兵,“原地稍作休整,待會兒集體進行扎馬步訓練。”

“湛校尉,我們甲等營的士兵都是有練過扎馬步的的,為何還要與乙等營的一起練啊?”

說話之人站在甲等兵的隊列里叫囂著,語氣之中滿滿的都是對乙等兵的嘲諷。

另一邊的隊列一聽這話立馬變了臉色。

他們雖敗給了甲等營,但并不代表他們有多弱啊。

但是他們已然成了乙等兵,這說明他們確實有不如人的地方,那人的話倒也并非全然有錯。

湛墨北皺緊了眉頭,一路盯著那個說話的人走下了高臺。

“你!出列!”

湛墨北指著那人勾了勾手指。

那人也不怵,大搖大擺的就走了出來。

“你叫什么名字?”

“我乃定遠將軍之子畢寬。”

畢寬說這話時好不硬氣,仿佛他才是定遠將軍似的。

湛墨北冷哼一聲,難怪敢在西山軍營如此蠻橫,原來是仗了老子的勢。

“傳令!甲等營畢寬,出言不遜,自去領十五軍棍以示懲戒!”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憑什么打我!”

畢寬立馬不服的說道。

在這軍營里,除了湛伯峰以外,還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和湛墨北說話。

湛墨北從小就是個混世魔王,他最不怕的就是這種不怕死的刺頭。

畢竟跟他比起來,畢寬連他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湛墨北一步一步向畢寬逼近,強大的氣場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狠狠壓制住了畢寬的盛氣。

“你有種再問一遍!”

湛墨北的身材高大,足足壓了畢寬半個頭。

再加上他強大的壓迫感,畢寬的嘴就像是上了封條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傳令!乙等營畢寬,出言不遜,違抗軍令,自領二十軍棍!”

說罷,湛墨北便轉身朝高臺上走去。

乙等營的士兵紛紛面面相覷,搞不清湛墨北究竟是什么路數。

“我將你們劃分為甲乙兩等軍營,目的是希望你們互相督促,勉勵共進。并非意味著甲等就高人一等,乙等就技不如人。”

“你們都是我的兵,我待你們一視同仁。若還有誰有畢寬這樣的想法,那便不配做我的兵!傳我令,自今日起,若軍營之中再有此般有損團結的言論,必將重懲,屢教不改者攆出西山軍營,永不復用!”

底下一片齊刷刷的喊道:“是!”

子夜,高禧諳拍打著酸痛的脖子走進自己的帳子。

這一天訓練下來,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高禧諳草草洗了把臉,清爽的涼水撲在臉上洗去了汗水與風沙,露出了白皙的臉蛋。

“沒想到你竟然能堅持下來。”

湛墨北的聲音突然在帳子里響起。

高禧諳慌忙的尋著聲源看去,只見湛墨北坐在桌案后的席子上,兩條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側放在同一邊,一條胳膊搭在了同側的膝蓋上。

這造型加上他欠揍的表情,簡直不像個校尉,倒像個地痞流氓。

高禧諳松了口氣,抄起架子上的帕子擦了擦臉,然后又扔了回去。

“你干嘛在我的帳子里?”

“我是校尉,這軍營里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嗎?”

湛墨北的目光追隨著高禧諳,直到她坐在了他的對面。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你到底來干嘛?”

“我不過是例行公事來給你送些傷藥,你什么態度嘛,我可是你的上司欸。”

說罷,湛墨北拿出了一瓶無傷粉拍在了桌案上。

“東西我是送到了,你愛用不用。”

高禧諳瞅了他一眼,伸手拿起了無傷粉。

這藥的味道好熟悉啊,她打開塞子聞了聞那味道。

這不是她來軍營前湛星瀾送她的傷藥嗎?

據說這藥十分珍貴,湛墨北例行公事怎么會送這么好的傷藥?

對面的湛墨北偷偷看著高禧諳認真研究無傷粉的樣子,竟不自覺的看呆了。

其實高禧諳的長相并不算絕對意義上的美人,但她那張有些圓潤的臉蛋配上高束的發髻,就顯得她異常俊秀。

湛墨北望著她的臉頰,很想問問她究竟和誰在一起了。

可話到嘴邊,他還是憋了回去。

他有些惱恨自己,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好了好了,藥送到了,我先走了。”

“等會兒。”

“怎么了?”

高禧諳放下了胳膊,把手里的藥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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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藥不是例行公事,是你特意送我的吧。”

湛墨北不太自然的笑了笑,“嘁,你別自作多情了,入了西山軍營,你和他們在我眼里沒有區別,別以為我會對你特別優待。”

“原來是這樣,西山軍營真是富得流油啊,一金之價的無傷粉,你當白菜一樣送啊?”

“我.....”

高禧諳看著湛墨北支支吾吾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在說謊。

“行了,你拿回去吧,來之前星瀾送了我一瓶無傷粉,這瓶你留著用吧。”

高禧諳將那瓶無傷粉放在了湛墨北的面前。

湛墨北癟了癟嘴,“我既送出去了,哪有要回來的道理。”

他伸出手又把藥推到了高禧諳的面前。

“那屬下就在此謝過湛校尉了。不過,湛校尉特意來給我送藥,是關心我嗎?”

湛墨北一愣,來之前根本沒盤算好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才沒那么無聊,你有這胡思亂想的閑工夫,還是好好琢磨一下明日的訓練吧。”

湛墨北站起身落荒而逃。

走出營帳才松了口氣。

“都有小白臉兒了,還盡說這些個沒用的話。”

湛墨北像個怨婦似的嘟嘟囔囔了一路。

而他們的對話全都被捂著屁股偷聽墻角的畢寬聽了個正著。

“原來湛墨北早就和高溪那個小白臉兒認識了,哼,好你個湛墨北,這次我定要讓你身敗名裂!”

近日,湛墨北和高溪的傳聞在軍中盛傳。

大家紛紛猜測著湛墨北和高溪之間的關系。

有人說湛墨北就是高溪的表哥,也有人說兩人之間是龍陽之好。

眾說紛紜,但也不過都是猜測罷了。

高禧諳的營帳本就離那些新兵的營帳遠,相處不多關系自然也就一般。

再加上之前用飯的時候高禧諳被兩個不長眼的新兵企圖揩油,后來湛墨北索性就讓高禧諳和他一同在他的軍帳里用飯了。

從那以后,大家就更確定湛墨北和高溪的關系不簡單。

這日,新兵們在老兵們用飯過后身體疲憊的走到了用飯的棚子下。

棚子下搭著幾張老長的桌椅板凳,眾人隨意落座。

“欸,你們說湛校尉那么好的家世,怎么就偏偏喜歡男人呢?”

“這誰說得準啊,不過那個高溪啊,長得確實有幾分姿色。到底是湛校尉福氣好啊,在軍營里還能享受溫香軟玉。”

“什么溫香軟玉啊,男人的身子怎么跟女人的身子比。”

“就是,湛校尉和高溪脫了衣服不都長得一模一樣嘛,頂多是高溪的身子白些軟些罷了。”

“哈哈哈,聽你這話的意思,怕不是想瞧瞧高溪脫了衣服的樣子吧。”

眾人嘴里說著下流的話,腦子里腦補著高溪脫掉衣服的樣子。

一旁沉默不語的畢寬微微勾起了唇角。

突然,一聲高亢的喝止聲打斷了眾人的調笑聲。

“你們在胡言亂語什么!”

易臻慍怒著朝眾人走來。

“都給我站起來!”

這些新兵來了這幾日,大抵也清楚湛墨北和易臻之間的關系。

他們畏畏縮縮的站了起來,內心慌得厲害。

“湛校尉豈是你們能隨便議論的,我看這飯也是不必吃了,都去給我到練場上跑圈去!”

眾人心中頗有不滿,但也只能乖乖去練場上。

易臻怒視著眾人離去的身影,心里不由得擔心起了湛墨北。

這話要是讓他聽見了,恐怕他能把這些新兵活活練廢。

只是揚湯止沸,流言還是會越穿越離譜。

想到這兒,易臻拔腿往湛墨北的軍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