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1/2頁)
寇淮立馬將手里的參湯交給了身后的小黃門,然后上前扶住了靖帝。
“陛下,方才太醫來稟,說七公主似乎感染了風寒,所以才會上吐下瀉,身體孱弱。聽宮婢說,七公主一直吵鬧著要陛下。不過賢妃怕叨擾了陛下,便沒有派人來請。陛下可要去怡蓉殿瞧瞧七公主?”
“賢妃溫順寡言,善解人意,朕是該去瞧瞧她們母女。不過原本朕今晚是要去蓬萊殿瞧瞧純貴妃與麟兒的,眼下怕是去不成了。待會兒你親自去一趟蓬萊殿,要好好跟純貴妃說明緣由,別叫她心里不舒服。”
靖帝一提起白溶月,眼神立馬溫柔得能掐出水兒來。
“哎喲,陛下您就放心吧。純貴妃的性子最是溫和的了,況且純貴妃一向與賢妃交好,又將七公主視如己出,純貴妃是絕不會吃醋生氣的。”
身為帝王,聽到后宮嬪妃相處融洽,不會爭風吃醋,應該高興得放煙花慶祝才對。
可靖帝眼中卻透著一股失落。
“是啊,其實有時候,朕倒真希望她能為朕吃吃醋。”
靖帝翕動的嘴唇隱約嘆息了一聲。
“時候不早了,朕去瞧瞧閱馨,你這就去蓬萊殿告知純貴妃一聲吧。”
“是,老奴告退。”
清風徐徐吹拂樹葉沙沙作響,月光朦朧在云霧之后,幾乎看不到半分月光。
年幼的傅閱馨臉頰微紅的躺在榻上,嘴里不停的喊著“父皇”。
“閱馨乖,有母妃陪著你。”
賢妃將打濕的涼帕子蓋在了傅閱馨的額頭上,又用手背觸碰了一下傅閱馨的臉頰。
“還是燙得很,不過比白日里要好多了。”
音兒見狀趕忙說道:“要不還是讓婢子去請純貴妃來,讓純貴妃為七公主瞧瞧吧。”
“不必了,閱馨已經服了藥,想來睡一夜便能好了。”
“父皇!父皇!我要父皇!”
傅閱馨突然哭鬧了起來,兩只小手凌空抓著什么,嘴里一口一句的喊著。
“父皇在!”
突如其來的呼喊聲嚇了賢妃一跳,還不等她反應過來,靖帝便已經沖到了榻前,緊緊握住了傅閱馨稚嫩的小手。
“閱馨,父皇在這兒呢,你一定要快些好起來。”
賢妃有些驚喜的望向靖帝,“陛下,您怎么來了?”
自從賢妃與純貴妃生下皇嗣后,靖帝平日里要么是留宿在紫宸殿,要么是去蓬萊殿,只有白日里閑暇之余才回來怡蓉殿探望一下她們母女。
今日靖帝居然會突然造訪,也難怪賢妃會這么詫異了。
“朕得知小閱馨感染風寒,便想來瞧瞧你們母女。”
靖帝一只手牽著傅閱馨,另一只手則牽起了賢妃的手。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面,不知在賢妃的心中上演了多少次。
可每次靖帝來怡蓉殿時,人雖然坐在哪兒,可魂兒早就飄去了蓬萊殿。
不過今日不同,賢妃能從靖帝的目光中感受到他的溫度。
有了靖帝的安撫和先前服下藥物的作用,傅閱馨沉沉睡了過去。
賢妃牽著靖帝走向了內殿。
紅紗幔下,溫床軟玉。
兩人正準備纏綿之時,門外卻傳來了寇淮焦急的聲音。
“陛下!陛下不好了!純貴妃出事了!”
靖帝與賢妃頓時沒了興致,趕忙穿好了衣衫一同趕往蓬萊殿。
等他們趕到之時,蓬萊殿外已經被團團圍住。
靖帝立馬加快步伐,誰知剛一推開蓬萊殿的大門,就見白溶月半裸著跪在地上,雪白的胴體上只穿了一層薄薄的長衫。
而她的旁邊還跪著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年輕侍衛。
那侍衛的褲子還半垂著,一看便是情急之下草草系上的。
“溶月!”
靖帝見此情狀,心里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但他仍不由分說脫下龍袍披在了白溶月的身上。
白溶月散落的長發有一絲凌亂,可當她抬起頭來看向靖帝時,靖帝才發現她的嘴角一片紅腫,一道鮮血也自嘴角流下。
這明顯是被人打了。
平時靖帝都舍不得碰她一根手指,今日她卻被打成了這樣!
“是誰干的!”
靖帝頓時猩紅了眼,手指卻溫柔小心地輕撫著白溶月的嘴角。
白溶月沒有回答,只微紅著眼眶仰望他。
就在此時,岳后趾高氣揚地走向靖帝。
“妾參見陛下!純貴妃與人私通,妾身為后宮之主,打她一巴掌也算便宜她了!”
一聲脆響!
岳后登時被靖帝的巴掌扇在了地上,頃刻間一股鮮血從嘴角流出。
她捂著臉滿臉委屈的看向靖帝。
“陛下,你竟然為了一個根本不愛您的女人打我!我是你的結發妻子啊!”
靖帝攥緊了發顫的拳頭,怒不可遏的看向岳后。
“岳琳瑯!朕原以為你只是善妒寡恩,不曾想你竟然為了一己私利構陷純貴妃清白!是朕太縱容你了!”
“純貴妃穢亂后宮,品行不端!人證物證俱在!陛下若不信,大可問問這奸夫!問問這蓬萊殿的宮婢黃門!妾若有半句污蔑純貴妃之言,必不得好死!”
岳后捂著臉頰,瞪大了眼睛嘶吼著。
靖帝聞言怒視著那名侍衛。
“朕問你,今日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若你有半句欺瞞,朕定將你碎尸萬段!”
那侍衛嚇得一激靈,趕忙吞了吞口水。
“陛,陛下,屬下名喚文戍,與純貴妃乃是自幼相識的青梅竹馬。純貴妃入宮后,屬下便緊隨其后當起了侍衛。這些年,屬下與純貴妃一直有些往來。今日屬下聽聞陛下去了怡蓉殿探望七公主,便壯著膽子想來與純貴妃偷歡。誰知,誰知,被皇后殿下撞了個正著。屬下有罪!屬下有罪!”
文戍連連磕頭,恨不得把腦仁子都磕出來。
聞言,靖帝與賢妃都目瞪口呆。
唯有岳后露出了一抹兇狠的笑意。
“陛下,您都聽見了,這個文戍與白溶月自幼相識,兩人入宮后便一直茍且偷歡。”
岳后在宮婢的攙扶下站起了身。
她看得出靖帝已經露出了懷疑的目光,于是盡力克制著笑意,可如此表情卻顯得她臉上巴掌印愈發猙獰了。
“白溶月初入宮時便對陛下格外冷淡,即便后來誕下了孩兒也對陛下冷冷的,原以為她本性如此,可她的好姐妹唐安歌入宮時,她可是有說有笑開心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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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旁人時萬般熱情,面對陛下時卻冷淡如冰,如此反常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白溶月的心里根本沒有陛下!”
“就連白溶月生得那個兒子,也未必是陛下的龍子。可憐陛下還為這么個畜生白白養了五年的兒子!”
岳后的話如同冰冷的利刃一下下刺入了靖帝的胸口。
靖帝的臉霎時間煞白無光。
他垂首看向了白溶月,那雙眸子里已然布上了一層水霧。
這些年白溶月待他不冷不熱,他又怎么會看不出白溶月的心不在他身上。
可他不愿意去面對。
他自私的將她禁錮在自己身邊,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她的心能真正屬于他。
強烈的恐懼瞬間籠罩了他。
“妾不敢欺瞞陛下,今日捉奸是妾有備而來的。一月前,妾從一個侍衛口中聽聞,文戍侍衛醉酒之后夸口說,他與宮里的貴妃常常偷歡,那貴妃的后腰上還有一個花形胎記。”
“妾聽聞陛下今日留宿怡蓉殿,便了解文戍定會來與白溶月私通,于是便趁著文戍偷偷溜進蓬萊殿后,將蓬萊殿團團圍住。”
“待妾破門而入后,親眼所見文戍一絲不掛,正在剝下純貴妃的衣衫欲行不軌!”
聽到岳后說到這兒,靖帝的腦海里瞬間浮現了白溶月盈盈一握的腰肢上,那朵淡粉色的花形胎記。
壓抑許久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了。
他一腳踹翻了文戍,掄起拳頭便朝那張可恨的臉一拳一拳地砸去。
沙包大的拳頭落下,文戍的臉瞬間被砸得血肉模糊。
說到這兒,賢妃忍不住干嘔了起來。
“賢妃,您沒事吧。”
湛星瀾看得出,賢妃回憶的這一段,場面是極其血腥殘忍的。
“我沒事,”賢妃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目光中滿是恐懼,“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陛下那般嗜血,一個活生生的人,被打得眼珠子都掉了出來,整張臉都被砸得辨不出人形。”
靖帝如此嗜血可怕的樣子,就連岳后都被嚇得不輕。
待身下的人死透,靖帝起身看向了白溶月。
他的身上滿是鮮血的走向了白溶月,那只暴打文戍的拳頭上還滴著血。
一旁的賢妃見靖帝如此殘暴,連忙強忍著惡心上前拉住了靖帝。
“陛下!純貴妃絕非那種與人茍且之人啊!陛下!”
靖帝氣得渾身顫抖,拂袖甩開了賢妃,然后用一雙猩紅可怖的雙眸死死盯著白溶月。
他幾度張口,卻始終將話說出口。
白溶月也只是絕望的看著他,兩行盈盈淚珠滑落臉頰,卻無半字出口。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
岳后見狀忍不住了,開口道:
“白溶月,若你真的問心無愧,那我只問你一句,這些年,你的心里到底裝著的是陛下,還是別人?”
白溶月轉而憤恨的看向岳后。
卻也只是動了動嘴唇,并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就這樣,靖帝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他命寇淮將年僅五歲的傅玄麟帶離了蓬萊殿。
然后親口下令,命人將蓬萊殿大門釘上了木板。
他牽著傅玄麟的手,親眼看著他心愛的女子被封在了這冰冷的蓬萊殿中。
賢妃眼眸微顫的合上,兩行淚水不自覺的落下。
時至今日,她仍然記得那日白溶月絕望的目光。
可湛星瀾卻發出了內心的疑惑。
“這事不對。”
賢妃睜開雙眸,問道:“哪里不對?”
“純貴妃的反應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