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1/2頁)
岳后驚慌愕然的松開了靖帝因為用力而變得緊實的手臂。
原來陛下已經有了廢太子之心。
再這樣下去,他們母子可就一點盼頭都沒有了。
靖帝拂袖而起,卻被岳后抓住了衣擺。
“陛下”
“陛下,翎王殿下求見。”
寇淮的聲音剛好打斷了岳后的哭腔。
“麟兒來了,皇后是要麟兒瞧見你這副不堪的模樣嗎?”
靖帝沉著臉,低沉的聲音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場。
見岳后還死死抓著,有些不耐煩的低吼道:“還不松手!”
岳后趕忙松開了靖帝的衣擺,然后提起裙擺向靖帝撫了撫身。
“妾便先行告退了。”
“有來霆軒求情的功夫,不如好好去教導教導他。正所謂慈母多敗兒,你身為皇后,更不應如此愚昧。退下吧。”
靖帝到底不是個絕情的人。
對于岳后和傅霆軒,他心中尚有一絲憐憫。
可經此一事,他也清楚的知道傅霆軒絕非可堪擔當大任之人。
廢太子可不是隨口一說的話。
岳后悻然退下。
可一出殿門便對上了傅玄麟的眼睛。
她立馬端起了架子,虛偽地笑著說道:“麟兒來啦,怎的今日不忙嗎?”
“還好,宮中一切事物都已處理妥當。”
“看來麟兒對操辦夜宴一事很是得心應手啊。不過前人栽樹后人乘涼,麟兒還是要謙卑恭敬些,免得旁人對你多加指摘。”
“兒定牢記母后的諄諄教誨。”
岳后看著傅玄麟恭敬謙卑的模樣,又想起那日在立政殿他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小孽障,人前人后兩副嘴臉,難怪能哄得陛下這般信任他。
“行了,進去吧。”
“是,母后慢走。”
傅玄麟拱了拱手,然而就在他抬手的一瞬間,岳后眼尖的瞧見了他手中的賬冊。
岳后的臉色頓時大變。
這是歷年操辦夜宴的賬冊。
難道這個孽障發現了什么?
她眼睜睜看著傅玄麟拿著賬冊走進了紫宸殿,想要阻止傅玄麟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殿門徐徐關上,眼前靖帝與傅玄麟相對而立的身影停留在了門縫閉合的瞬間。
靖帝見到傅玄麟,心情顯然好了許多。
“麟兒無須多禮,賜座。”
“兒謝座。”
“此次麟兒操辦夜宴辦得極好,宮中上下無人不稱贊,朕深感欣慰。”
“兒不過是仿著先例辦事,不敢居功。”
靖帝癟了癟嘴,“麟兒不必聽皇后所言,往年花銷巨大,辦出來的事情卻毫無新意,說到底是皇后有欠創意。”
“父皇,兒今日正是為著此事而來。”
一個時辰后,傅玄麟從紫宸殿走了出來。
他剛一出殿門,便聽見靖帝怒道:“寇淮!宣鴻臚寺卿和彭尚宮覲見!”
寇淮趕忙躬身道:“老奴遵旨。”
傅玄麟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殿門,對寇淮小聲道:
“寇公公,父皇今日動了大怒,必定肝火犯肺,勞煩寇公公為父皇備些甘菊茶。”
寇淮詫異了一下,然后趕忙微笑著說道:“翎王殿下有心了,老奴即刻命人去備些。”
他看著的傅玄麟離開的身影,竟然莫名有些欣慰。
傅玄麟腿傷痊愈那會兒,他對陛下總是冰冷客氣。
可如今,他卻主動關懷陛下,這已經是非常難能可貴的了。
寇淮相信,總有一天他們父子會解開心結的。
俄頃,鴻臚寺卿甄蕘與彭尚宮齊聚紫宸殿內。
“甄愛卿,彭尚宮,這賬冊你們可認的?”
靖帝將賬冊交給了寇淮,寇淮又捧著賬冊的走下臺階交給了甄蕘。
甄蕘翻開賬冊粗略一看,便立馬認出這就是歷年操辦夜宴所用的銀錢賬目。
他轉手將賬冊又交給了彭尚宮,彭尚宮則是鎮定自若的翻看了幾頁,然后交還給了寇淮。
“怎么樣?認得嗎?”
“回稟陛下,此賬冊乃是歷大宴的賬冊,今日翎王殿下前來鴻臚寺要去了一份備用賬冊,想必就是這一份了。”
“這賬冊尚宮局亦有一份,臣認得。”
靖帝端視二人,嗓音低沉道:“往年操辦夜宴之事,朕全權交由皇后處理,從不過問細枝末節,只知每年的花銷甚大。二位愛卿從旁協助皇后,想來定是對銀錢的去向一清二楚了。正好朕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二位愛卿。”
“癸卯年七月二十六,衡鶴館鋪設鵝卵石道,所用銀錢三百五十兩。你們告訴朕,什么樣的鵝卵石能值這么多銀錢?”
甄蕘和彭尚宮皆是一言不發。
“遠的不說,便說去年。八月十九,衡鶴館使臣于酒肆飲酒作樂,所用銀錢五百兩。便是宮中御酒,也使不了這么些銀錢吧。”
靖帝見兩人還是一句話都不說,當即怒拍龍案。
“朕限你們兩日內算清十年來所有的中秋夜宴賬冊,若有一處紕漏,提頭來見!”
兩人立馬齊聲道:“臣遵旨。”
靖帝心里頭又窩火又懊悔,甩甩手便讓兩人退了出去。
倘或當年他沒有被伏擊,就不會因受傷躲進牡丹村,也就不會遇見岳琳瑯。
冊封這樣一個貪得無厭,心狠手辣,自私自利的女人做皇后,是他這輩子做得最錯誤的決定。
只是誰能想到,當初那個溫婉單純的小姑娘,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靖帝搖了搖頭,渾濁的眸子泛著一絲無奈。
“陛下,這是翎王殿下命老臣為您準備的甘菊茶,降火明目最是不錯,您嘗嘗。”
“這是麟兒命你準備的?”
“正是。”
“他可還說些什么了?”
靖帝急切的問道。
可看到的卻是寇淮一臉無奈的搖頭。
靖帝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垂眸看了看那盞飄著白霧的甘菊茶,卻又覺得很是欣慰。
“麟兒這些年受了太多委屈,如今還肯關心朕,已然很好了。”
“翎王殿下總有一日會理解陛下的。”
“但愿吧。”靖帝品了一口甘菊茶,回味甘甜,胸口確實舒坦了些,“皇后那里可有什么異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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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派去的黃門回話說,皇后殿下在立政殿待了半個時辰左右便去了東宮,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立政殿。”
“但愿太子此次能長點記性。”
靖帝對傅霆軒尚存希冀。
到底是靖帝自己的親兒子,也從未犯過什么大錯,將來封個親王安度余生也就是了。
可岳后不是這么想的。
她要她的兒子繼統承祧,她要讓天下人都拜倒在他們母子的腳下俯首稱臣。
“席側妃,這兒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岳后端坐在凳子上,一條胳膊撐著桌案,擺著一副很看不上席憐兒的表情。
席憐兒低眉順眼的為傅霆軒整理好了被褥,滿眼依依不舍的望了望傅霆軒。
“憐兒,你才解了禁足,又照顧了本宮半日,先去偏殿休息會兒吧。”
“是。”
席憐兒動作柔柔地朝傅霆軒欠了欠身,又轉身朝岳后行了禮。
“兒媳先行告退。”
岳后臉拉得老長,一句話也不愿跟席憐兒多說。
聽得殿門關上,岳后才不滿的說道:“小狐媚子一個,你到底喜歡她什么?”
傅霆軒靠著床架,臉頰緋紅,神情懨懨,顯然不愿回答岳后的問題。
“母后今日來東宮,可是有何要事?”
“我若再不來,你怕是要喝死在這東宮了!”
“兒不過飲酒解愁罷了。”
“傅玄麟如今宮里宮外都占盡了風頭,你光是飲酒解愁有什么用?”
“可父皇偏心傅玄麟,兒爭也是無用。”
“你再這般頹廢下去,太子之位就要拱手讓人了!方才陛下說你犯錯至今,不僅不知悔改,還日日在東宮酗酒!如此不堪,實在讓他失望至極!若你再這般下去,陛下便要廢了你太子之位了!”
岳后實在是怒其不爭,干脆將靖帝今日的話一字不落的說給了傅霆軒聽。
可傅霆軒卻像是早有預料般的苦笑道:
“母后,您還看不出來嗎?在父皇的心里,只有傅玄麟才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兒子,而我只不過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選擇罷了。”
“你父皇心里始終放不下白溶月那個賤人,自然也更心疼白溶月的兒子,可你父皇再怎么樣也不會將辛苦打下的萬里江山交給一個身世不明的皇子。”
“母后的意思是?”
“哼,只要證實傅玄麟并非陛下親生,陛下便不可能冊立傅玄麟為儲君。”
岳后狡黠一笑,滿腹陰謀算計都寫在了臉上。
而她怎么也不會想到,湛星瀾早已預判了她的陰謀詭計。
傍晚時分,湛星瀾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果然還是自家的床睡得舒服!嗯睡飽了。”
湛星瀾展開雙臂抻了抻腰背,這一覺睡得也太舒坦了。
她扭頭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寢殿,頓時有些失落。
傅玄麟還沒回來。
“竹歡。”
湛星瀾掀開暖和舒適的被窩,將雙腿耷拉在了床沿上。
門應聲而開,竹歡捧著一盆溫水走了進來。
“王妃醒了,婢子為您梳妝吧。”
“梳妝?這不都傍晚了嗎?為何還要梳妝?”
“當然要啦,不光要梳妝,還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這可是殿下特意吩咐的。”
湛星瀾眨了眨還有些迷茫的眼睛。
她依稀記得,傅玄麟臨走時說,晚上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王爺可有說要帶我去什么地方嗎?”
竹歡收拾床鋪的動作一停,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這個百里典軍不曾與婢子說過,想必他也不知道吧。”
“看來百里典軍對我們竹歡是知無不言啊。”
湛星瀾打趣一笑,將一雙纖纖玉手放入了灑滿花瓣的溫水中,綿軟的水包裹著手,花瓣隨著水上下浮動粘在了小臂上。
“王妃又取笑婢子。”
竹歡登時漲紅了臉頰,垂著頭將干凈的帕子雙手遞給了湛星瀾。
“傻丫頭,我是替你高興。”
湛星瀾溫柔一笑,接過帕子輕輕擦干了臉上和手上的水漬。
“不過,這畢竟是人生大事,我將你視為妹妹,自是要為你好好把關的。等再過些時候,我與百里墨找個時間好好聊聊,他若能過得了我這一關,我便同意你們在一起。”
“多謝王妃娘娘,您待婢子真好。”
竹歡欣喜又感激的望著湛星瀾。
“您坐,婢子這就給您梳妝打扮,今夜對您來說,也是十分特別的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