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一百六十二章奇怪的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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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府卿蔚忠林一聽這話,氣急攻心當場昏厥了過去。

殿外的娘子們一片驚呼,全都被嚇得花容失色,四散逃離。

有幾個嚇得雙腿發軟,一步也走不動只能趴在臺階上往上爬,還有幾個強撐著跑回了殿內才連連作嘔。

殿內的人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但也能猜得到個七八分。

靖帝嚴肅道:「速速去傳太醫來為蔚太府卿診治!寇淮,你親自去瞧瞧發生了什么?」

寇淮得令而去,在座的眾人除了那些個小娘子,無一不紛紛注目著寇淮,恨不得把眼睛長在他身上,好親眼看看外面的情狀。

人對未知事物的好奇心,是與生俱來的本能。

湛星瀾和傅玄麟也不例外的注目著寇淮的一舉一動。

不過他們更多的是擔心。

寇淮跨出了門檻,探著身子向下看去。

足足六十級臺階,從中段開始的每一階上都有一條殷紅的血跡。

而最后一階臺階上,正趴著一個頭發和衣服散落,渾身是血,腦袋和身子幾乎彎成了對折的女子。

她死狀無比凄慘可怖,就連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寇淮都忍不住嚇得一激靈。

寇淮壯著膽子走下了臺階,漸漸消失在殿內眾人的視線中。

臺階上滿是鮮血,寇淮只能從一旁小心翼翼地繞過去。

很快,他來到了那具扭曲可怖的尸體旁。

寇淮一把年紀,看著這畫面不免覺得殘忍。

他伸出兩根枯黃的手指,緩緩伸到了滿臉血腥的蔚琇面前。

果然沒了鼻息。

寇淮雖然早知道了答案,可真正確定過后還是覺得十分惋惜。

只是這死相實在太可怕了。

他趕忙收回了目光,轉過身來的瞬間,后背情不自禁一個冷顫。

少時,寇淮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了上來。

「回稟陛下,太府卿之女蔚琇不知為何摔下了高臺,已然……香消玉殞!」

「什么!」

「怎么會這樣?」

「中秋之夜出了人命,可是大大的不吉啊!」

「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會死人呢?」

殿上的人全都慌亂了起來。

湛星瀾和傅玄麟雙雙皺起了眉頭,心里萌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使臣們身在異國他鄉,本就心里不踏實,這在宮宴上出了人命,他們就更害怕了。

「這該不會是什么詛咒吧?」

「難不成這皇宮里有刺客?」

「要真的是刺客,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誰知道那刺客是沖誰來的!」

「不行,我們不能再繼續在這兒待著了!」

使臣們現在是杯弓蛇影,膽小如鼠。

方才在席間那些推杯換盞,游刃有余的形象頃刻間蕩然無存。

靖帝看著場面逐漸失控,大喝道:「諸位,今日夜宴招待不周,諸位盡早回去歇息吧!失足墜亡之事,朕會徹查清楚!來人,速將諸位使臣送回衡鶴館!派人嚴加看守!絕不準任何可疑之人進入!」

使臣們面面相覷,最后在護衛們的擁護下相繼離開了蟾宮月殿。

聞人琢離開的時候看了湛星瀾好幾眼,可她只是面色凝重的低著頭,并未發覺他的目光。

但這些都不要緊,他只盼著她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岳后皺著眉忐忑地說道:「陛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也盡早離開吧,其余的事交給太子去處理就是了。」

靖帝深鎖劍眉,凝神道:「此事大約是意外,皇后

不必驚慌失措。」

「可中秋之夜鬧出了人命,這終究不是什么好兆頭。陛下,只當是為著夙寒運而無窮,還是忌諱著些好啊。」

「父皇,母后所言甚是有理,您若不放心,不如讓十一弟與兒一同處理。時候不早了,父皇勞累了一整日,還是早些回宮休息吧。」

「好,既然太子這般識大體,那朕便命你與翎王一同徹查此事,五日之內,務必給朕一個合理的說法。今夜夜已深了,安頓好蔚太府卿,你們便各自回去歇息吧。」

靖帝頗有深意地看了兩人一眼。

「是,兒等遵旨!」

玉盤依舊懸空,可玉盤下人們卻各自心事重重。中文網

回府的路上,湛星瀾一直緊蹙著秀眉,一只手緊緊地攥著傅玄麟送她的雙錦鯉手鐲。

忽然,傅玄麟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

「瀾兒似乎有心事?」

「我是在擔心你。」

「擔心我?為何?」

「太子一向視你為眼中釘,他怎么會主動要求與你一起處理這件事?他一定有別的企圖,只是我實在想不出他會如何害你。」

「瀾兒別想這么多了,為夫會小心提防的。」

「嗯,對了,還有陛下方才說的話,夫君可聽得出其中的意思?」

「瀾兒以為如何?」

「陛下說五日之內,務必給他一個合理的說法。瀾兒覺得此言大有深意,想必陛下是在旁敲側擊的告訴你們,他要的不是蔚琇之死的真相,而是一個能夠讓全天下信服,且不會有損夙寒國威的說法。」

「瀾兒這般聰慧,叫為夫情何以堪呢?」

「原來夫君也聽出來了。」

「萬國來朝,乃是夙寒的體面與尊嚴。在這種時候鬧出了人命,父皇一定是將國體排在真相的前面。」

「想必就算陛下不說那句話,夫君也已經心中有數了吧。」

「生在帝王之家,聽得懂弦外之音才能活下去,能揣摩圣心才能往上爬,寇公公就是最好的例子。」

「難怪陛下最喜歡夫君,想來傅霆軒還在為了陛下同意他的提議而沾沾自喜吧。」

「太子今日聽聞蔚琇墜亡時的反應很奇怪,或許他才是破解真相的關鍵。」

此時,東宮——

因著今夜宮里鬧出了人命,傅霆軒破天荒的送柯婉寧回到了崇仁殿。

「多謝殿下。」

「怎么太子妃也不請本宮進殿里坐坐?」

「想必此時席側妃還在苦苦等著殿下臨幸,妾身怎好拖著殿下呢。」

「席側妃苦苦等著本宮,那太子妃呢?」

柯婉寧垂著頭,兩只手半搭著門邊,欲語還休的模樣嬌俏極了。

「妾身苦苦等著殿下,又能如何呢?與其苦苦盼著等不來的人,不如放過自己,妾身想得通,殿下無須顧慮妾身。」

「這么說來,太子妃的心里是有本宮了。」

「有沒有的,對殿下而言,還重要嗎?」

柯婉寧說罷微微抬眸,一雙眸子秋波流轉,直撩的傅霆軒心癢癢的。

「夫君在意自己的正妻心中是否有自己,當然重要。」

「殿下……」

「今夜天色已晚,本宮乏了,太子妃可愿收留本宮?」

傅霆軒抬手勾起了柯婉寧的下巴,就如他們大婚那日洞房花燭夜一樣。

這一夜,漫長而神秘。

夜幕落下,迎來了熹微。

蟾宮月殿已經被池千牛衛帶人圍了起來。

傅玄麟一早便來了此處。

「翎王殿下安。」

「池千牛衛免禮,太子殿下可來了?」

「尚未。」

「此處可發現什么異常?」

池千牛衛搖了搖頭,「目前看來,蔚娘子失足的可能性更大。」

「蔚娘子的尸首現在何處?」

「今晨天還未明便被蔚太府卿帶走了。」

「尸首尚未經仵作驗尸,如何能帶走?」

「我等也是這樣與蔚太府卿說的,可蔚太府卿乃是三品大員,又是花甲之年,我等也不好與之起沖突。」

傅玄麟低眸,「傳仵作,去蔚府驗尸!」

「是!」

蔚府門前掛上了白帳,一幅凄涼的景象,與整條街的歡騰氣氛截然相反。

府中小廝見傅玄麟來了,表情有些詫異,但還是畢恭畢敬的把傅玄麟請進了門。

一般人家中有喪,如果有人前來吊唁的話,不管是不是真的難過,小廝都應該是一副哀痛的模樣。

可這個小廝的表情也太奇怪了。

有一種在偷雞摸狗的感覺。

不過讓傅玄麟感到更奇怪的還在后面。

他一路走到前廳,卻發現前廳的門前除了掛了些白帳和喪幡,根本沒有擺設靈堂。

從他們運回尸體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他們有絕對足夠的時間去擺設靈堂。

正當傅玄麟在前廳前站定,滿腹疑竇之時,一名端莊素麗的婦人走了過來。

「翎王殿下安好,妾身蔚許氏見過翎王殿下。」

傅玄麟扭頭看去,是蔚太府卿的小婦,許菊梅。

「許娘子免禮。」

「翎王殿下,我家郎君與夫人傷心過度,不便出來見客。妾身先領您去偏廳稍座片刻。」

「不勞煩了,本王來此是想再見見蔚二娘子的尸體。」

「蔚二娘子死得凄慘,翎王殿下還是不看為好。況且,我家郎君與夫人吩咐了,誰都不許去見蔚二娘子的尸體。妾身在府中只是個說不上話的小婦,也做不得郎君和夫人的主,翎王殿下不如晚些時候再來。」

許菊梅看上去恭順溫柔,不像是個會說假話的。

可她說的話,怎么聽都像是事先好準備好的托詞。

傅玄麟知道再與許菊梅周旋也不會有什么結果,于是便說道:「既然這樣,那本王便先行離開了。請許娘子替本王向蔚太府卿與崔夫人代為轉達哀思。」

許菊梅欠了欠身,道:「妾身一定代為轉達。」

傅玄麟舉步走出了蔚府。

一回頭便見那小廝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似乎是在為傅玄麟的離開而感到輕松。

這個蔚府一定有古怪!

百里墨抬眼問道:「王爺,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傅玄麟看著漸漸關閉的蔚府大門,眉間繚繞上了一層迷霧。

「哪兒也不去,打道回府!」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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