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1/2頁)
嘭——
一聲輕微的關門聲。
湛星瀾和百里墨在兩側立柱后對了個眼神,齊刷刷地后撤兩步一個蜻蜓點水。
兩人雙雙翻上了屋頂。
湛星瀾對百里墨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趴在屋頂上悄悄地掀開了一只瓦片。
她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只見女人把地上鮮紅的粟米全都掃進了一個麻布袋子里,然后又拿出了另一只麻布袋子,從里面倒出了一堆黑色的粟米鋪好。
這黑色的粟米比紅色的粟米還要腥臭,湛星瀾趴在屋頂上差點被熏暈過去。
女人擺好黑色的粟米后,抬腳越過了粟米,緩緩走到了蔚琇的尸體前。
她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支匕首,彎著身子對著蔚琇的臉劃了一下。
湛星瀾趴在屋頂上,看得并不真切,不能確定這個女人在蔚琇臉上做了什么。
那女人劃了一道以后,便收起了匕首。
“蔚琇小娘子,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真是可惜了你這一副好看的皮囊啊,如果我的珍兒也像你一樣好看的話,她死的時候或許就不會被草草下葬,連個靈堂都沒有擺。”
“呵,你瞧,如今你也沒有靈堂,沒有人來看你,就這么凄凄涼涼地走了。你一定很恨吧,哼!活該!要不是你的話,我的珍兒怎么會死!”
“如今你死了,那是報應!你就等著被你的父親阿娘親手燒個尸骨無存吧!即便是投胎轉世,你也沒有機會了。”
說罷,女人便得意揚揚的離開了。
臨出門時,她還在窗戶上撒了什么東西。
但因為角度的關系,湛星瀾只能看見她拋灑的動作。
緊接著便是鎖門的聲音。
湛星瀾靜靜地聽著腳步聲走遠,趕緊蓋上了瓦片。
“嘔——”
“王妃娘娘,我們撤吧。”
“嘔——走!”
回到翎王府后,湛星瀾險些把自個兒的胃吐出來。
傅玄麟一手端著紫筍茶,一手拍著湛星瀾的后背。
“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王妃從一回來就吐到了現在?”
“王爺,您別生氣,王妃娘娘只是被蔚琇娘子的尸體惡心到了,過一會兒就好了。”
“王妃娘娘,您要的去惡心的藥拿來了!快聞聞!”
竹歡快步跑來,將手里的藥瓶放在了湛星瀾的鼻尖。
湛星瀾猛吸了一口才止住了惡心。
“瀾兒,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啊?”
“還不是因為你叫我去驗尸,你都不知道……嘔,發生了什么。”
“抱歉瀾兒。”
“無妨,好在我們收獲頗豐。”
湛星瀾被傅玄麟扶著坐在了院里的八角亭。
百里墨與竹歡隨侍左右。
“今夜我與百里一同在蔚府探查出藏尸之地后,便給蔚琇小娘子驗尸。”
湛星瀾將今夜的所見所聞全都告訴了傅玄麟。
“瀾兒看到的那個女子,應該不是崔夫人,而是蔚太府卿的小婦許菊梅。”
“這個許菊梅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去看一具尸體,她絕對有問題,她還口口聲聲說什么她的珍兒是被蔚琇小娘子害死的。可據我所知,蔚家除了一個已經當官的長子去了松州做刺史,除此之外,便只有蔚琇一個女兒了。難不成那個許菊梅是瘋了,幻想出了一個女兒來?”
“為夫去問過泰山大人了,他說蔚琇是蔚太府卿和崔夫人年過四十后生的女兒,夫婦二人老來得子,所以蔚琇從小便被嬌生慣養。而許菊梅也曾經孕育過一個女兒,是與蔚琇同一天出生的,只可惜出生沒兩天,連名字都沒有取就夭折了。或許許菊梅口中的珍兒就是她夭折了的那個女兒。”
“可珍兒夭折,與蔚琇有何關系。總不會是尚在襁褓的蔚琇把另一個尚在襁褓的珍兒給掐死了吧。”
“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蔚琇的死一定與許菊梅有或多或少的關系。”
“嗯,這一點瀾兒也有一樣的看法。不過,蔚琇的身上并沒有外傷,也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可當時蔚琇墜亡時,許菊梅并不在場,若是她殺了蔚琇,也說不通啊。”
傅玄麟低沉道:“看來明日還是要去一趟蔚府才行。”
“夫君不如帶我一起去吧,或許我還能幫到夫君呢。”
“瀾兒今日這般難受,為夫怎舍得你再去一次。”
“可這是一條人命啊,夫君本可以尋個不咸不淡的理由搪塞使臣和陛下的,可夫君還是這般認真的徹查,不就是圖一個逝者安息嗎?瀾兒知曉夫君的心,所以能幫到夫君,瀾兒也會高興的。”
湛星瀾主動把手搭在了傅玄麟的腿上。
傅玄麟會心一笑,伸手把她的手包裹住了,以免她借機揩油。
“那明日我們一起去。”
“嗯,不過夫君也要提防著些傅霆軒,他這個人陰險至極,誰知道他會做出些什么事來。”
此時此刻的東宮崇仁殿,柯婉寧枕在傅霆軒的胳膊上睡得香甜。
傅霆軒則睜著一雙陰險的眸子,輕輕的摩挲著柯婉寧潔白如玉的手臂。
傅玄麟,你就好好查吧,你就是查破了天也不可能查出真相。哼,到最后,你連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第二日,蔚府——
“啊!!!”
一陣刺耳的聲音劃破長空。
兩名守門的小廝從睡夢中醒來后,趕忙若無其事的繼續站崗。
可他們忽然聞到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這什么味兒啊!”
“好像是從后面的屋子里傳出來的,難道是二娘子的尸體發臭了!”
“你可別瞎說,二娘子才死了兩日,怎么會有尸臭?”
“要不,我們湊近門前聞聞?”
“走!”
兩人達成一致,同時轉身走向屋子。
可他們一轉身便傻眼了!
門上,窗戶上,全都是血手印!
那手印看上去,就像是里面有人在扒門扒窗戶,想往外逃離一樣!
兩名小廝登時嚇得癱軟在地,本能地發出了仰天一叫!
俄而,蔚太府卿便與崔夫人慌慌張張地趕了過來。
他們的身后,還跟著許菊梅。
蔚太府卿和崔夫人一走過來便看見了滿門滿窗都是血手印,夫婦二人瞬間被嚇得魂不附體!
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2/2頁)
崔夫人嚇得連連后退,臉也慘白慘白的。
“是……是她回來了!郎君,是她回來了!”
蔚太府卿眼神微顫,滿是恐懼之意。
“這么說,琇兒真的是被她害死的!”
“郎君,夫人,不如讓我進去瞧瞧吧。我到底是珍兒的阿娘,她是不會為難我的。她有任何想要的,我給她就是了。”
許菊梅的眼眶里噙著淚花,目光誠摯的讓人看不出一絲端倪。
崔夫人感動地握住了許菊梅的手,“菊梅,若你能把蔚珍請出蔚家,你就是我蔚家的恩人!”
“夫人言重了。”
許菊梅推開了崔夫人的手,抬步走到了屋門前。
眾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許菊梅的身上。
看門的小廝壯著膽子把門打了開來,然后迅速后撤到了安全的地方。
許菊梅緩緩推開了門。
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縱使是站在數丈開外的蔚太府卿和崔夫人也忍不住泛起了惡心。
許菊梅淡定地掩住了鼻子,舉步向屋里走去,嘴里還幽幽地喊著“珍兒”。
“珍兒,我是阿娘啊,你有什么想說的,告訴阿娘。”
“阿娘知道你受了好些委屈,你有什么不滿,盡管沖著阿娘來吧!”
“珍兒!珍兒!”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忽然,一聲尖叫從屋子里傳來。
“啊!”
“不好!菊梅!”
蔚太府卿聞聲趕忙屏著呼吸用最快的速度走進了屋子。
崔夫人見自己的夫君這么擔心一個妾室,臉上劃過了一絲不悅,可很快又恢復如常。
她在侍婢的攙扶下,優雅卻顫抖地走進了屋子里。
可她剛走到蔚太府卿的身邊,便驚呆了!
蔚琇尸體旁的粟米從紅色變為了黑色,還有蔚琇的臉!
慘白的上嘴唇愕然裂開了一道口子!
她的腦海里頓時閃過了一張嬰兒的臉,而那個嬰兒的上嘴唇,也有一條這樣的裂縫。
另一邊的許菊梅跪坐在地上,死死地盯著崔夫人,觀察著崔夫人的表情變化。
蔚太府卿則在一陣呆滯之后沖著蔚琇的尸體破口大罵。
“好你個蔚珍!害死你姐姐還不算,現在竟然讓你姐姐跟你一樣變成了妖孽。老夫養育了你十幾年,你就是這么報答為父的嗎!早知如此,從你一出生,我就該把你掐死在襁褓里!”
聞言,許菊梅立馬轉而看向蔚太府卿,眼睛里充滿了殺意。
這時,府里的小廝朝這邊跑了過來。
他剛想進屋子,卻聞到了一股惡臭。
于是他便站在屋子外喊道:“郎君,夫人,翎王殿下攜翎王妃來了。”
蔚太府卿收起了怒意,命人扶起了許菊梅。
“菊梅,如今這粟米由紅轉黑,說明那妖孽就在這件屋子里,你待會兒再去問問那個悔青道長,如今這般情狀該當如何?”
“放心吧郎君,妾身一定會如實告訴悔青道長的。”
許菊梅欠了欠身,眸子里盡是溫柔順馴。
蔚太府卿點點頭,快步走出了屋子。
“翎王殿下與翎王妃現在何處?”
“回郎君的話,正在前廳稍座。”
“知道了,去告訴翎王殿下,我一會便來。”
“是。”
小廝領了話離開。
蔚太府卿扭頭對滿臉呆滯的崔夫人說道:“夫人,管好你的儀容儀態和嘴巴,翎王和翎王妃可不是善茬,要是他們發現了什么端倪,我們蔚家秘密可就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