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一百六十六章翎王夫婦智斗綠茶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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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星瀾平復了一下憤慨的心情,鎮定道:

“假設許菊梅有過一個女兒,而這個女兒從一出生便是兔缺,蔚太府卿和崔夫人知道后便將許菊梅的女兒給活活殺死了。因此許菊梅想了個辦法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于是她害死了蔚琇。”

“正因為許菊梅的女兒天生兔缺,所以她才會對蔚琇的尸體說:‘如果我的珍兒也像你一樣好看的話,她死的時候或許就不會被草草下葬,連個靈堂都沒有擺。’”

“可這樣推斷,就無法解釋許菊梅揚言是蔚琇害死了她的珍兒。所以,就只有另外一種可能性了!”

“許菊梅的女兒珍兒,或許并沒有夭折,而是在蔚府所有人的隱瞞之中安然無恙地長大,直到后來不知為何而被蔚琇給害死了。”

傅玄麟頷首應和道:“為夫也贊同瀾兒所言,瀾兒的推斷與我們現在所知道的線索基本相差無幾,可想要拿到證據,還需要去天嶠山走一趟。”

蔚琇之死在京城里傳得沸沸揚揚。

傅霆軒在得知傅玄麟和湛星瀾一同去了蔚府之后,也去了一趟蔚府。

可他也只是循例去看了看停放蔚琇尸體的屋子,連蔚琇的尸體都不曾親眼看到。

走完了過場,傅霆軒便回到了東宮。

他這兩日幾乎都與柯婉寧待在一起。

性情大變后的柯婉寧處處都與湛星瀾相似。

而這些相似之處,已經足以讓傅霆軒為之留戀了。

敖瑾跟在傅霆軒的身后,道:“殿下,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妥了。”

“很好,現在只需要靜靜地等著傅玄麟往陷阱里跳了。”

“殿下此計步步為營,定能一舉扳倒翎王。”

“傅玄麟不過是個還未行冠禮的毛頭小子,他如何斗得過本宮呢,哼。”

敖瑾見傅霆軒心情大好,于是試探地問道:“殿下,您今日可還去崇仁殿嗎?”

“昨兒答應了婉寧要與她一同用膳,你問這個做什么?”

“今晨席側妃與何側妃都派了人來請殿下,屬下這就去回稟二位側妃娘娘。”

“等等!”

“殿下還有何吩咐?”

“你去告訴席側妃,今夜本宮去承恩殿用晚膳。”

“是。”

承恩殿——

席憐兒打發走了敖瑾,便有氣無力地倚在了貴妃榻上。

“香草,你這些時日在太子妃娘娘身邊伺候可忙得很啊。”

“席側妃,婢子知錯。”

“別動不動就跪,況且你也并非我的侍婢,干嘛要給我認錯下跪啊?”

“席側妃,如今太子妃得勢,都怪婢子沒有及時向席側妃回稟太子妃的異樣。”

“她以合理的理由搪塞了你,你只以為她是心灰意冷性情突變,卻不知她是在韜光養晦,暗中蓄力。這事兒不能怪你,若你現在掉轉矛頭的話,我也不會怪你。”

“席側妃,婢子既然決定了要追隨您,就不會再更改心意了。”

“你追隨的是我,還是鄒晗,你自己心里清楚。這天底下哪有絕對的忠心,不過都是因利而合罷了。幸好現在太子殿下的心還分了一塊給我,若哪日柯婉寧懷了孩子,這東宮可就完完全全是她的了。到時候,你也別妄想出宮了。”

“婢子唯席側妃馬首是瞻!”

香草聞言連忙又磕了幾個響頭。

席憐兒雙眸清冷,有氣無力地說道:“行了,起來吧。我這兒有一瓶藥,能讓女子永遠失去生兒育女機會的良藥。”

“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希望你,好好把握!”

席憐兒將藥放在香草舉起的雙手上,黯淡的眸子突然多了一份狠厲。

待香草走后,席憐兒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十分陰冷的弧度。

“柯婉寧啊柯婉寧,沒想到你竟然為了討好霆軒哥哥,把自己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你最討厭的人。到底是我低估你了,不過你很快就會從頂峰跌落谷底。你當初打我的每一鞭,我都會原原本本的還給你!”

湛星瀾怎么也不會想到,即便她現在與東宮的三個女人沒有什么直接的聯系和瓜葛,但她的舉手投足,衣著打扮,已經儼然成為了柯婉寧用來爭寵的利器。

她現在要忙的事情,可比東宮里那些爭風吃醋的事情要重要得多。

靖帝給的調查期限只有五日。

如今也只剩下三日的時間了。

天嶠山山腳下的風景秀麗,時不時還有幾只小野兔或是小松鼠跑出來嬉戲打鬧。

湛星瀾緊緊牽著傅玄麟的手一同往上走。

走在他們前面的許菊梅步伐穩健,一看就是經常爬山的人。

大約爬了一個時辰,許菊梅終于帶著湛星瀾與傅玄麟爬到了半山腰的一處道館。

道觀身處林間,墻角被綠色的青苔覆蓋,墻面也被風吹日曬看不出了原本的顏色。

道觀四周還有好幾處雨水混雜著動物糞便漚下的積水。

湛星瀾看著眼前這座可以用“破破爛爛”來形容的道觀,心里不由得對許菊梅更加懷疑了。

“悔青道觀,看來這道觀里就只有悔青道長一人啊。”

“翎王妃娘娘真是聰慧,這悔青道觀里的確只有一位道長。不過,道長性情孤僻,隱于山林之中也是為了更好的修行。”

“許娘子所言有理。”

“翎王殿下,翎王妃娘娘請。”

許菊梅柔聲柔語的推開了門。

院落不大,但打掃地還算干凈整潔。

許菊梅將他們帶到了正屋,然后便朝著里屋一處掛滿了灰色紗帳的位置雙手抱拳,虎口相交,左手在右手上,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悔青道長。”

紗帳內依稀能看到一個盤腿而坐的人抬了抬手。

許菊梅放下手后,對傅玄麟和湛星瀾說道:“翎王殿下,翎王妃娘娘,道長性情冷僻,妾身先去與道長說兩句話,以免道長沖撞了兩位。”

說罷,她便掀開了重重紗帳走了進去。

紗帳之外,只見一個人影彎腰低語,另一個人影點了點頭。

湛星瀾和傅玄麟本以為這個傳言中的悔青道長是個莫須有的人。

可湛星瀾調查過了,京城里還真有悔青道長這么個人,而且來頭還不小。

六年前,悔青道長突然從天蔭道觀離開,獨自搬去了天嶠山,從此仿佛人間蒸發一般。

而且現在在紗帳里的,的的確確是兩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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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許菊梅的身子挺直了。

那道長的身影還繼續端坐著。

“二位來此有何貴干?”

一個似女似男的的聲音從紗帳內傳來出來。

“悔青道長,我們來此是想求幾道辟邪鎮宅的符紙。”

“符紙不過依從于人內心的信念,并無實質效用,二位還是請回吧。”

“可悔青道長不也給許娘子畫了幾道符紙嗎?”

“許娘子家中有人亡故,求些符紙縱然無用也能尋個心安。”

“原來如此,不過本王妃聽聞,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那這么說來,悔青道長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許菊梅聞言急了,“領王妃娘娘,您慎言吶,悔青道長可不是徒有虛名。”

誰知悔青道長卻抬起了手。

“許娘子,勞煩你請二位出去吧,貧道的道觀簡陋狹小,實在容不下王爺王妃這般高貴的人物。往后二位也莫要再踏足貧道這悔青道觀了,貧道恕不遠送。”

紗帳后的人下了逐客令。

許菊梅略一沉吟,朝悔青道長的影子施了個禮,而后便走出了紗帳。

“翎王殿下,領王妃娘娘,道長只與有緣人坐而論道,實在是對不住。妾身先送二位出去吧。”

湛星瀾眨眨眼,看了看許菊梅,又看了一眼那一動不動的悔青道長,戲謔道:

“許娘子,讓本王妃走可以,不過在走之前,是否能讓本王妃見見這位悔青道長的廬山真面目?”

“翎王妃娘娘,此事并非妾身可以做主的,悔青道長是不會同意的。”

“到底是悔青道長不同意,還是許娘子不同意呢?”

“翎王妃娘娘這是什么意思?”

湛星瀾雙手疊放于腹部,在許菊梅的面前來回踱步,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許娘子,本王妃聽聞悔青道長平易近人,仙風道骨,從不會如此疾言厲色的與人說話。可方才悔青道長的言語,與他的行事風格截然不同。本王妃有理由懷疑,是許娘子你控制了悔青道長!”

“翎王妃娘娘,說話要將證據!”

許菊梅突然情緒激動的說道。

“本王妃只是懷疑,要講什么證據?若許娘子覺得本王妃所說是無稽之談,那便讓里面那位悔青道長再回答本王妃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湛星瀾望著紗帳里的人影,問道:“不知悔青道長為何會從京中天蔭道觀淪落到這個地方?”

許菊梅聞言正欲轉身走進紗帳之中,卻被傅玄麟抬起的手臂攔了下來。

“許娘子,王妃的意思是要悔青道長自己回答,無須你進去做傳話使者。”

許菊梅見狀,只得放下了紗帳的一角。

湛星瀾微微一笑,繼續道:

“悔青道長,只要你回答了本王妃這個問題,本王妃立即離開,永不踏入這道觀。”

紗帳之內的人影一動不動,也沒有說話的聲音。

“悔青道長不敢言語,那本王妃只好命人請您出來了!百里!”

“屬下在!”

“動手!”

百里墨說罷拔刀劈向了灰蒙蒙的紗帳!

“夠了!你們不是想要追查真相嗎?我給你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