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一百六十八章貍貓換太子?(第1/2頁)
崔夫人瘋瘋癲癲地跑到了傅玄麟和湛星瀾的面前,歡天喜地的看著兩人。
“珍兒,琇兒,你們手牽著手,可算是和好了。來,阿娘帶你們去吃蜜餞果子。”
說著,崔夫人拉著兩人便往前廳走。
她身后的侍婢們一個勁兒地說對不住,還有兩個拉崔夫人的小侍婢。
可崔夫人力氣甚大,愣是紋絲不動。
湛星瀾和傅玄麟一臉懵逼地看著崔夫人,心想這崔夫人別是瘋了吧。
趁著一伙人手忙腳亂之際,湛星瀾飛快的握住了崔夫人的手腕。
“肝膽火盛,陰陽兩虛,脈息紊亂,八成是受得刺激太大,瘋傻了。”
誰知崔夫人聽見了,瞬間甩開了湛星瀾的手。
“誰說我瘋傻了!你沒有兔缺,你不是我的珍兒!”
然后她又拉住了傅玄麟的手,親昵地說道:
“琇兒,我們不理她,阿娘帶你去吃你最喜歡的蜜餞。”
傅玄麟本想掙開崔夫人的手,可湛星瀾一個勁兒的給他使眼色,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著崔夫人進了前廳。
湛星瀾連忙攔住了那些心急如焚的侍婢,問道:
“蔚太府卿呢?”
“郎君進宮了,夫人從焚了二娘子的尸體后便變得癡癡傻傻的,郎君實在沒轍了,只能去宮里求太醫來為夫人診治。王妃娘娘實在對不住,我們沒能看住夫人。”
“無妨。本王妃也通曉醫理,不如讓本王妃先試試。你們在前廳外面等候,有什么事本王妃會喊你們的。”
說罷,湛星瀾便沖進了前廳,把門關了起來。
侍婢們是聽說過湛星瀾醫術高明的,如今這情狀,也只能聽從湛星瀾的意思了。
前廳內——
傅玄麟無奈地吃了一嘴蜜餞。
原本精致硬朗的臉部線條被撐得圓乎乎的,居然出奇的可愛。
湛星瀾忍俊不禁地看著傅玄麟,還想趁機摸摸他這難得一見的可愛小胖臉。
可她剛伸出手,就聽見崔夫人語重心長道:
“琇兒,阿娘告訴你,以后啊你可不能總是欺負珍兒了。她雖然天生丑陋,可她到底是你的妹妹啊。”
湛星瀾疑惑道:“妹妹?蔚琇不是比蔚珍小嗎?”
“你是誰!”
面對崔夫人的質問,湛星瀾被嚇了一跳。
她靈機一動,挽住了崔夫人的手臂。
“阿娘,我是珍兒啊!”
“珍兒?那你的嘴唇為什么沒有裂口?哦,阿娘知道了,一定是悔青道長為你驅走了邪祟,所以你才沒有缺口了。”
“啊,對!就是這樣的。”
“早知道悔青道長這么厲害,當初阿娘便不會把你們兩個掉包了。”
湛星瀾和傅玄麟頓時異口同聲道:“掉包!?”
“都是阿娘的錯。如果當年不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你們如今都該活得好好的。”
崔夫人一把抓住了湛星瀾,淚眼婆娑地望著她。
“珍兒,如果再來一次的話,阿娘一定不會把你換給許菊梅。這些年,阿娘每日都活在煎熬之中。如今你帶走了琇兒,阿娘的心也徹底死了。”
湛星瀾看著崔夫人,似乎明白了崔夫人在說些什么。
“所以,當年生下兔缺女兒的,其實是你!而你為了名聲臉面調包了兩個剛出生的孩子,讓許娘子以為她生下的孩子才是天生兔缺!”
崔夫人松開了湛星瀾的手,轉身哭嚎,可過一會兒又笑了起來。
“報應!報應啊!我的女兒帶走了我的女兒!哈哈哈!珍兒,琇兒,你們跑慢些。”
看著崔夫人在前廳里像是跟著什么東西奔跑的樣子,傅玄麟起身說道:
“看來她真的以為蔚琇是被蔚珍的冤魂給帶走了,所以她才會被內心的愧疚和恐懼給逼瘋了。”
湛星瀾嘆息道:“原來她才是蔚珍的親生母親,真不知她看著蔚琇欺負蔚珍的時候,心里會是怎樣的滋味。”
“或許,她也曾像方才一樣,告訴過蔚琇不要欺負蔚珍吧。”
“可憐早早死去的蔚珍,明明是貴女千金,卻死在了冰冷的井里。更可憐的是許菊梅,她為了毫無血緣的女兒,竟然設計殺死了自己親生女兒。這太荒謬了!”
湛星瀾的心不由得疼起來。
她實在同情許菊梅。
這個女人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卻被逼得殺了自己的女兒。
再看著這個崔夫人,她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禍首,可到頭來,她只是瘋了而已。
湛星瀾越想越生氣,于是扭臉就走。
傅玄麟見狀也忙快步跟了上去。
打開門后,一群侍婢立馬地圍住了湛星瀾。
“翎王妃娘娘,夫人她如何了?”
“崔夫人病得不輕,本王妃無能為力!”
說罷,湛星瀾頭也不回地走了。
馬車上,傅玄麟握住了湛星瀾的手。
“瀾兒。”
“夫君,你會告訴許娘子真相嗎?”
“不會。”
“為什么?”
“她為了蔚珍,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如果現在告訴她,她的親生女兒被調了包,她又為了養女而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她該如何自處呢?”
“那她就永遠不知道真相了。”
“瀾兒,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告訴她真相嗎?”
湛星瀾的心一沉。
如果是她的話,她或許也不會告訴許菊梅真相吧。
事到如今,關于蔚家所有的事情已經全部弄清楚了。
可是許菊梅到底是怎么殺了蔚琇的呢?
傅玄麟又去了一趟蟾宮月殿。
他站在臺階之下回想著夜宴當日發生的一切。
當時能夠對蔚琇動手的,只有當時與她一起拜月的其中某一個小娘子。
可死無對證,誰又會承認呢?
“十一弟,聽說你這兩日總往蔚府跑,想來收獲不小啊。”
傅玄麟聽著來人的聲音,回身說道:“三哥似乎很清楚臣弟的一舉一動。”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與十一弟交鋒這么多次,總要汲取一點教訓。后日便要給父皇和使臣們一個交代了,十一弟可查明真相了嗎?”
“尚未。”
“原來十一弟查案之能也不過如此,虧得父皇對你寄予厚望。”
傅玄麟懶得與傅霆軒周旋,于是拱手道:“三哥若無其他事,臣弟便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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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弟慢走,我們后日含元殿上見!”
傅霆軒高聲喊道。
他已經迫不及待要看傅玄麟到時候一敗涂地的模樣了。
很快,五日期限已至。
靖帝召集了所有使臣以及朝臣來到含元殿。
含元殿中央,站著兩道修長玉立的身影。
靖帝嚴肅的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五日已過,蔚家二娘子于中秋夜宴墜亡之事,太子與翎王可徹查清楚了嗎?”
傅霆軒斜睨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傅玄麟,道:“回稟父皇,兒已查明,蔚家二娘子墜亡乃是因其患有畏高癥。”
“蟾宮月殿的臺階足有三丈之高,畏高之人站在臺階之上向下看去,會覺得頭暈目眩,呼吸急促,甚至于眼前出現臺階重影。蔚家二娘子就是因為畏高,這才腳下不穩,失重摔下了臺階。”
話畢,含元殿上的眾人紛紛議論了起來。
其中一名使臣起身問道:“那這么說來,蔚家二娘子之死只是意外,并非詛咒或是刺客?”
“是,一切都只是一場意外罷了。”
“可我們如何相信蔚家二娘子真的患有畏高癥呢?”
“蔚太府卿可以作證!”
傅霆軒的話音剛落,就見蔚太府卿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走到了太子身后。
“回稟陛下,小女自打記事以來便患有畏高癥,這一點,老臣可以作證。”
靖帝點點頭,“朕知道了,愛卿憔悴了許多,快些落座吧。”
蔚太府卿不光是憔悴了許多,他的心也死得透透的了。
他的女兒死了,夫人瘋了,妾也自個兒禁了足,如今的他真真變成了一個孤寡老人。
然而即便有蔚太府卿的作證,傅玄麟也不相信蔚琇的死會是這么簡單。
如果蔚琇自幼畏高的話,她怎么會把蔚珍推進井里呢?
她根本就不敢靠近井口!
這個老家伙本就是太子的人,說兩句附和太子的話也屬正常。
那些使臣顯然相信了蔚太府卿和傅霆軒的話。
反正只要不是詛咒啊,刺客啊什么的,他們就能放心的離開夙寒國了。
而這也正是靖帝所希望的。
使臣們陸續離開,含元殿只剩下了靖帝,傅霆軒和傅玄麟父子三人。
一段沉寂過后,靖帝嘆了口氣。
“今日之事,太子做得好。既安撫了使臣,又保住了夙寒的顏面。”
“父皇謬贊,其實十一弟這五日一直在蔚府忙于奔波,他的功勞也不小呢。”
傅霆軒裝出了一副很大度的模樣。
靖帝見傅霆軒有所長進,不免為之欣慰。
此后的幾日,使臣們相繼離開了京城。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蔚琇墜亡之事告一段落的時候,蔚太府卿卻在朝上跪求靖帝懲處傅玄麟。
“陛下,老臣如今一無所有,只想懇請陛下還老臣的女兒一個公道!若不是翎王將夜宴定于蟾宮月殿,蔚琇也不會畏高癥發作無辜墜亡!”
“蔚太府卿,既然你心中有怨,為何直至今日才說?”
“太子殿下曾勸老臣不可因此事而使得夙寒顏面盡失,所以老臣才一直隱忍不發。如今除了敦黎圣闌王與波彌王以外,各國使臣已經盡數離開,老臣也無須再隱忍了。”
“可定下蟾宮月殿,亦是朕點頭允了的,蔚太府卿是否連朕也要怨恨?”
“老臣不敢!老臣只是希望陛下能夠體諒老臣一番身為父親的憐女之心。老臣追隨陛下數十載,無功亦有勞。還請陛下念在老臣忠心耿耿的份上,為老臣無辜橫死的女兒討個公道!若陛下不肯懲處翎王殿下,那老臣便在這含元殿上長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