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1/2頁)
含元殿——
靖帝眉頭深鎖。
“麟兒,蔚太府卿可是你殺的?”
“回稟父皇,兒沒有殺人。”
“可蔚府小廝言之鑿鑿,聲稱你是不請自來。闖入蔚府后你在前廳與蔚太府卿起了沖突,你盛怒之下逼迫蔚太府卿吃下了劇毒之物。”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兒與蔚太府卿并無私仇,為何會與之起沖突?此事分明是有人陷害于兒。”
傅玄麟立于大殿中央,周身散發著坦蕩之氣。
靖帝知曉傅玄麟品性,也百分百相信他是無辜的。
可眼下的局勢,實在對傅玄麟太不利。
“謝愛卿,先將翎王押入宗正府。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不準聲張!”
“微臣遵旨。”
謝世林誠惶誠恐的拱手道。
晌午時分,傅玄麟被押入了宗正府。
葉如生也派了人去給明國公府和翎王府傳消息。
湛伯峰聽聞此事,第一反應便是要去翎王府看看他的寶貝女兒。
“不行,我要去趟翎王府!”
“父親,讓兒與您一同前去吧。此刻瀾兒定是心急如焚,手足無措,多個人也好多個幫手啊!”
“墨北所言有理,兒也去。”
湛伯峰看了看這兩個兒子,心里頗為安慰。
“為父知道你們關心瀾兒,可韞玉如今懷著孩子,南璟你還是留下照顧她吧,墨北隨我一起去就是了。”
可這時,葉韞玉站了起來。
“父親,兒媳無妨。眼下最要緊的是翎王殿下與瀾兒的安危,兒媳與瀾兒情同姐妹,也想一同前去。”
湛伯峰看看葉韞玉,又看看兩個兒子,“也好吧,你們都去,或許能讓瀾兒心里有些依靠。”
不多時,明國公府的馬車便在翎王府門前停了下來。
翎王府護衛見明國公府的人都來了,趕忙將他們迎進了前堂。
“國公爺稍后,小的這就去請王妃娘娘。”
護衛拱手退下,趕忙跑去了后院。
而此刻的湛星瀾正將一直完美無瑕的桃花錦玉翎插在了發髻上。
為了讓桃花錦玉翎顯眼一些,整個發髻上除了它便再無別的發飾了。
竹歡憂心的說道:“王妃娘娘,這樣真的可以嗎?”
湛星瀾望著鏡中自己的臉,道:“我這一招叫做將計就計,釜底抽薪。眼下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已經沒有后路可退了。成敗,在此一舉。”
“王妃娘娘,無論如何婢子都會站在您身后的。”
“竹歡,好丫頭。”湛星瀾轉過身來握住了竹歡的手,“待會兒我一進皇宮,你便給阿塵傳信,一切按照原定的計劃行事。”
“放心吧王妃娘娘。”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短促的叩門聲。
“王妃娘娘,明國公與您兄嫂來了,正于前堂等候呢。”
“知道了,我這就來。”
“王妃娘娘還真是了解國公爺與兩位郎君,一早便猜到他們會來。”
“父親和哥哥嫂嫂們最疼的便是我,王爺出了事,他們一定很擔心我。走吧,別叫他們等急了。”
湛星瀾在竹歡的攙扶下緩緩起身,往前堂而去。
少頃,湛星瀾便走進了前堂。
“父親,大哥大嫂,二哥。”
一見湛星瀾,湛家人趕忙上前關切的圍住了湛星瀾。
“瀾兒,殿下的事葉府尹已經派人傳信告知為父了,為父相信殿下的為人,可眼下的情勢對殿下十分不利。你心里有何打算,一定要告訴為父與你的兄嫂們,千萬別一個人扛著。”
“放心吧父親,此事瀾兒心中有數。瀾兒只求父親與哥哥嫂嫂們幫瀾兒一個小忙,其余的,就交給瀾兒自己去處理吧。”
“什么小忙?”
“佯裝心急如焚,束手無策便好。”
湛星瀾這話一出,他們便明白了。
她這是不想讓他們卷入這場紛爭之中。
“瀾兒。”
“父親,就當女兒求你們了。”
湛星瀾說著便跪了下來。
“此事非同小可。父親與哥哥嫂嫂只要保全好自身,瀾兒便有把握與玄麟全身而退。若你們也卷進來,那瀾兒可就一點后路都沒有了。”
湛伯峰見湛星瀾如此執拗,只好將她扶了起來,道:
“好,為父答應你便是。只是,殿下已然被關進了宗正府,瀾兒有什么辦法能扭轉局面呢?”
“瀾兒想入宮面圣。”
湛星瀾目光堅毅,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當初她在蓬萊殿勸服純貴妃的那一套計策已然用不上了。
因為按照岳后的尿性,她一定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對傅玄麟的身世大做文章。
兩軍對壘,先發制人。
湛星瀾必須盡快開始自己的計劃。
翎王府的馬車在街市上快速飛馳,直至皇城門前才緩緩停下。
然而她剛一下馬車,便看見了柯敬豐。
柯敬豐也著急忙慌的下了馬車,可不同于湛星瀾的是,他的臉上滿是得意。
“老臣還以為是哪位貴人,原來是翎王妃娘娘。”
柯敬豐雖說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可這兒畢竟是皇城門口,他還是依著規矩給湛星瀾行個禮。
“柯相公有禮了。怎么柯相公也要入宮嗎?”
“是,老臣聽聞近日太子妃娘娘身體欠佳,是以特的入宮探望。”
“柯相公慈父之心,當真難能可貴。太子妃娘娘如今得了太子殿下的寵愛,亦是柯相公的福氣。”
“是啊,常言道女子出嫁便是另一番天地了。太子妃娘娘是個有福氣的,覓得了太子殿下這樣好的良婿。若是嫁個德行有失的,怕是惹出了人命官司還要靠自己的娘子去四處奔忙呢。”
柯敬豐的話陰陽怪氣,就差把指桑罵槐寫在臉上了。
翎王殺人一案,并未在坊間傳開,柯敬豐會知道此事,多半是敖瑾給他傳的消息。
湛星瀾看著有些得意忘形的柯敬豐,心里倒也沒什么氣憤感覺。
畢竟柯敬豐先前一直受傅玄麟那封認罪狀的挾制,不敢明目張膽的與傅玄麟不合。
眼下傅玄麟自身難保,他擺出這副無所畏懼的樣子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柯敬豐忘記了,在他面前的人并非任人欺凌的小女子。
她是湛星瀾,是明國公家的女兒,是翎王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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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人羞辱?不存在的!
湛星瀾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柯相公所言有理。這女子一出嫁便是另一番光景了,可就算是麻雀飛上枝頭變成了鳳凰,麻雀的骨子里也終究只是麻雀。”
“聽聞太子妃娘娘的左手不大好使了,正巧昨兒本王妃在殿下的書房里瞧見了一張紙,上面可是赫然留著太子妃娘娘的右手指印呢。”
“若是麻雀想徹底變成鳳凰,怕是要兩只手都廢了才好。時候不早了,本王妃先入宮了。”
湛星瀾拂袖而去,甚至沒有看見柯敬豐向她施禮。
皇城門外,深綠的樹木被風刮得沙沙作響。
柯敬豐抬起的手臂和彎下的腰肢在涼風中顯得無比僵硬。
如果尷尬有形狀的話,大抵就是他現在這個樣子了吧。
待湛星瀾入了宮,柯敬豐才緩緩起身。
他望向湛星瀾背影的目光多了一份愁意,認罪狀始終是懸在他心上的一把利劍。
如果不把認罪狀拿回來,他們柯家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湛星瀾進入了皇城便直奔紫宸殿而去。
可她來得不巧,靖帝正在含元殿接見敦黎國使臣。
她得知靖帝不在含元殿后沒有一絲猶豫,立馬朝含元殿疾步而去。
含元殿的殿門敞開著,里面飄散著一股奇特的異香。
湛星瀾還未踏上漢白玉石階便聞到了撲鼻的氣味。
寇淮見湛星瀾來了,立馬上前施禮道:“老奴叩見翎王妃娘娘。”
“寇公公免禮,父皇可在殿中?”
“是,不過啊,您得等一會兒,眼下敦黎國的圣闌王正在與陛下商議事情呢。”
“那煩勞寇公公先去稟報一聲,就說我有急事要見父皇。”
寇淮猶疑了一下,道:“翎王妃娘娘稍后,老奴這就去稟報。”
含元殿內,聞人琢正拿著香料侃侃而談。
“敦黎國旁的物件沒有,但這香料卻是天下獨一無二。我國敦黎王對夙寒國的瓷器絲綢仰慕已久,若是夙寒敦黎之瑰寶互通有無,乃是我敦黎之幸。”
“圣闌王有心了,只是這香料雖好,卻不知是不是有價無市之物。”
“陛下放心,吾會于京城多逗留些時日,在此期間,敦黎國的香料將會在京城試賣。事成與否,一月內,陛下可見分曉。”
靖帝思量之際,寇淮弓腰走了進來。
“陛下,翎王妃娘娘求見,似是有要事稟報。”
一聽翎王妃娘娘五個字,靖帝和聞人琢的臉色均是一變。
靖帝咳了咳,道:“圣闌王既然有了主意,那便依你所言。但若一個月內敦黎香料有價無市,朕便只能謝絕圣闌王的一番美意了。”
“那吾等便先行告辭了。”
“圣闌王慢走。”
聞人琢一轉身,目光便忍不住搜索著湛星瀾的身影。
一出殿門,他便看見了面色不佳的湛星瀾。
湛星瀾也幾乎是在同時看見聞人琢。
她早就感覺圣闌王與聞人琢一模一樣,可他們的氣質確實截然相反。
罷了,還未來得及親口問過阿琢這件事,不如當做沒看見好了。
湛星瀾想到這兒便低下了頭。
聞人琢以為她在避嫌,剛想張開嘴與她打招呼,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兩人擦肩而過,只能看見余光中對方的殘影。
湛星瀾在寇淮的指引下急忙走上了殿中。
她剛一踏入含元殿,靖帝便留意到了她發髻間的桃花錦玉翎。
“這是?桃花錦玉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