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一百七十七章你不準喜歡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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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禧諳精心的休養了一個月,身上的傷也好了許多。

眼下她已經可以在別人的攙扶下出門透氣了。

今日陽光甚好,吃過午膳后,樊狂便攙著她在院子里來回踱步。

高禧諳的手輕輕搭著樊狂的手臂,盡量不讓樊狂感到吃力。

所以她走得步子極小,速度也很慢。

樊狂便也跟著她的步子,走得十分緩慢。

大約走了一盞茶的功夫,高禧諳已經累得不行了。

樊狂便趕忙扶著她坐在亭子里。

“太醫說,你的傷勢恢復的極好,多走動會好得更快些。”

“這些時日多虧了樊大哥悉心照料我才能恢復得這么快,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謝謝你才好了。”

“說真的,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你不要恢復得太快。”

“啊?”

“高娘子別誤會,我只是希望能多照顧你幾日。因為等你好了,你便要離開衡鶴館了。”

樊狂說這話時語中盡有愁意。

高禧諳卻笑著說道:“樊大哥真會開玩笑,哪有人會希望一直照顧別人啊。”

“若是喜歡的人,哪怕照顧一輩子都是愿意的。”

樊狂這話,高禧諳不是聽不明白。

這段時日樊狂是如何照顧她,如何對她好的,她都看在眼里。

而這種好,已經遠遠超過了朋友的感覺。

高禧諳算得上是過來人,她自然明白這種感覺意味著什么。

“樊大哥,我……”

“高娘子,你不必有什么負擔,我只是想到什么便說什么。”

樊狂很敏銳的察覺到了高禧諳的局促,所以干脆笑笑了之。

可他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但若你愿意,我想帶你一起回波彌。”

“啊?”

咚——

高禧諳還沒來得及吃驚完,不遠處便傳來了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樊狂與高禧諳立馬朝聲源看去。

只見干凈整潔的院落里灑落了許多圓圓的蜜餞,甚至還有幾顆正在地上滾動著。

而湛墨北就呆若木雞的站在不遠處,腳下則掉落著滿滿當當一紙袋蜜餞。

幸好,紙袋只是破了一個洞,還保留了不少干凈的蜜餞。

樊狂看見湛墨北來了立馬起身上前,撿起了那袋蜜餞放回了湛墨北的手里。

“墨北賢弟,你來了。”

湛墨北有些尷尬的說道:“嗯,我來給禧諳送些蜜餞。”

“這幾日高娘子的朋友們都忙著翎王殿下的事,也不得空來看她,正好今日墨北賢弟來了,快坐下與高娘子說說話。”

“等等,樊大哥,你是說瀾兒也不曾來看過禧諳?”

“是啊,怎么了?”

湛墨北這才反應過來,湛星瀾根本就是在忽悠他。

可湛星瀾明明是誑他說樊狂想帶高禧諳走的,怎么這竟然是真的呢?

他的腦子就像打了個結,突然變成了一團亂麻。

“墨北賢弟,你好好在這兒陪陪高娘子,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樊狂十分知趣的離開了這兒。

從上一次湛墨北來看望高禧諳的時候,他就看出高禧諳其實是喜歡湛墨北的了。

他喜歡高禧諳是一碼事,高禧諳喜歡誰又是另一碼事。

這一點,他看得開。

所以,也不想留在這兒惹高禧諳厭煩。

沒了樊狂在場,湛墨北和高禧諳的目光都不自覺的垂了下來。

湛墨北抓緊了手里的蜜餞,闊步走到了高禧諳的身邊。

“禧諳,你好些了嗎?”

“好多了,多虧了樊大哥悉心照料,太醫說不出一個月,我便能挪回自己的府里修養了。”

“樊大哥對你真好。”

“我救了他的命,他感激我對我好也是人之常情。”

“可他剛才說,想把你帶回波彌,他對你,應該不是只有感激吧。”

湛墨北坐在了高禧諳的身邊,拿起一顆蜜餞很自然的伸到了高禧諳的嘴邊。

高禧諳張嘴咬住了蜜餞,粉嫩的唇瓣剛好觸碰到了湛墨北的手指。

一陣酥酥麻麻有些濕潤的感覺迅速傳遍了湛墨北的全身。

他慌忙的收回了手,心里的小鹿像是喝醉了酒一樣瘋狂亂撞。

可高禧諳對他的羞赧絲毫沒有發覺。

她怕湛墨北多心,便道:“樊大哥興許只是想帶我去波彌游玩幾日,你……你別多想。”

“若他不是這個意思,而是要你嫁給他做他的王后呢?你會答應嗎?”

“你怎么突然問得這么直白。”

“你只管回答我會不會就是了。”

湛墨北突然很嚴肅的看著她,甚至試圖從她的神色中捕捉她的表情變化。

高禧諳扭頭望著他的眸子,認真的說道:“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背井離鄉,嫁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還沒有那么傻。”

聞言,湛墨北松了口氣。

“那就好。”

“你與樊大哥不是結拜兄弟嘛,怎么感覺你對他似有敵意似的。”

“我與他是兄弟,可你是我心愛的女子,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搶走啊。”

“那要是我剛才回答會呢?”

“若你回答會,往后我便不會再來打擾你們。只要你真心喜歡他,我會成全你們。”

“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傻,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是該拼盡全力把她娶到手嗎?”

“我以前確實會這么想,可是真的喜歡上一個人又怎么舍得把她和她心愛的人拆散呢。雖然,我不相信除了我以外會有人能給你幸福,但是只要是你的決定,我都會尊重你。”

湛墨北素來不著調。

難得從他嘴里聽到這么陳懇的一番話,高禧諳一時間竟有些呆住了。

“禧諳,我知道你還在怨我,若我當時斬釘截鐵的告訴你我喜歡你,你我之間便不會有這么多誤會了。不過瀾兒告訴我,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經歷的越多,感情便越深。”

“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我早就將你放下了。”

高禧諳嘟嘴賭氣的說道。

誰知湛墨北一把把她的手握在了自己大手里。

“不能放下!”

“憑什么你說不能放下就不能。”

“我不管,反正你不準喜歡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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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墨北說著便在她染著紅暈的臉頰上輕啄了一口。

上回是額頭,這回是臉頰。

高禧諳只覺得她渾身上下都像是被火燒一樣滾燙。

她趕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臉。

“你!流氓!”

“我還有更流氓的呢。”

“你……你要干嘛?”

高禧諳吞了吞口水,心里又期待又緊張。

湛墨北的身子微微前傾,鼻息也越來越重。

兩人的臉近在咫尺,高禧諳的慌亂與害羞使得她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可湛墨北深情的望了她一會,剛剛稍偏向一側的頭又擺正了,然后默默的退后了身子。

見湛墨北退了,高禧諳的心猛然一沉,眼底盡是失落。

湛墨北抬手摸了摸高禧諳的頭,笑道:

“這個,我想等你答應與我在一起之后再奪走,到時候便不算耍流氓了吧。”

“你就是個混蛋,我才不會輕易答應和你在一起呢。”

“那……你還想見到我嗎?”湛墨北陳懇的問道。

高禧諳眼神閃躲,故意漫不經心的說道:“各占一半吧。”

“那就是不討厭見到我咯,往后你在這兒居住的每一日我都來。”

“你還有公務在身,這么來回跑,不怕明國公生氣嗎?”

“放心,我不會耽誤公務的。我只是想每天都能看見你。從前你與我一同在西山軍營,我已經習慣了每天抬眼是你,閉眼是你的日子。可你受傷后,我就再也看不見你的身影了,我這心里也像缺了一塊一樣難受。”

“這么肉麻的情話,從你嘴里說出來,還真是難得。”

高禧諳嘴里雖調侃他,心里卻樂開了花。

“我來時聽彌院的宮婢說,你如今要多走動,這樣才恢復得快。來,我扶著你走一走。盡快好起來,你便不必這么拘束了。”

湛墨北說著便像拎小雞仔似的攙起了高禧諳。

可他的力氣雖大,卻沒有弄疼高禧諳。

高禧諳也十分自然的把自己的身體倚在了湛墨北的臂彎里。

兩人一高一低,相依相偎,走得步子不大,但速度快了些。

“怎么樣,可覺得哪里疼嗎?”

“不疼的。”

“若是累了一定要與我說。”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累了會說話的。”

湛墨北和高禧諳你一言我一語,畫面看著溫馨極了。

站在院外的樊狂望著這一幕,才發現自己與高禧諳的相處生分至極。

他攙扶著高禧諳走路時,高禧諳會盡量不將身子的重量壓在他身上。

但高禧諳和湛墨北走路時,高禧諳看著絲毫不費力。

或許,這就是喜歡與不喜歡的區別吧。

過了半晌,涼風漸起。

湛墨北將高禧諳送回了屋內,安頓著她歇下便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可他剛一走出院子,便看見了一直等在門外的樊狂。

湛墨北腳步一滯,道:“樊大哥?”

樊狂笑了笑,起身道:“高娘子可歇下了?”

“嗯,天有些涼了,我便扶她回去休息了。”

“你我兄弟二人已有許久不曾敘舊了,不如今日一同在衡鶴館的酒肆小酌幾杯。”

湛墨北一想,似乎還真的是這樣。

上一回他們的酒還沒喝上一口,他便被高禧諳叫走了。

后來又接二連三的出了好多事情。

他們兩個自始至終都沒有好好地坐下來喝上一杯。

想到這兒,湛墨北點了點頭,回以一笑說道:“樊大哥既邀請我,那我豈有推卻之理。”

“墨北賢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