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一百九十章岳后病重,厭勝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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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里,立政殿外便跪了一地太醫。

寢殿內不時傳來岳后微弱的痛苦的呻吟。

門吱吖一聲打開了。

傅若寒神情哀傷的走了出來。

跪在最前面的是一位俊秀的太醫令,名喚顧。

他拱手問道:“二公主,皇后殿下服了藥,可好些了?”

只見傅若寒搖搖頭,抹了一把眼淚。

顧眉心的皺紋加深了幾分,這滿面的憂愁不免令傅若寒心底一沉。

“顧太醫令,母后可還有救嗎?”

傅若寒殷殷期盼的目光像極了寒夜里的火把。

只可惜火把終有熄滅的時候。

顧嘴唇翕動,卻吐不出一個字,他不能說不吉利的話,便只能垂下了頭。

此刻的沉默是什么意思,在場之人心知肚明。

“顧太醫令,您醫術卓群,一定有辦法能救母后的,求求你了!”

“二公主,萬萬使不得啊!”

顧被嚇得不輕,慌忙的扶起了正要給他跪下的傅若寒。

忽然宮殿之外傳來了烏泱泱的腳步聲。

緊接著便是一聲嘹亮的聲音。

“陛下駕到!”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了門口,他們的表情無一不露著震驚之色。

畢竟靖帝已經有很多年不曾主動踏足立政殿了。

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沒想到岳后這一病重,靖帝竟然肯主動駕臨此地。

“陛下圣安!”

“父皇圣安!”

靖帝抬了抬手,舉步走到了寢殿門前。

“免禮,皇后如何了?”

“啟稟陛下,皇后殿下是突發惡疾,此番病癥來得太過兇猛,微臣等用盡畢生所學也未能見效一二。”

“皇后怎會突然病重,先前竟沒有半分預兆嗎?”

“回稟陛下,其實從七八日前,皇后殿下便已有不適之癥。當時,微臣與諸位太醫未能診治出任何問題,皇后殿下便特意召見了翎王妃娘娘來看診。但從那日之后,皇后殿下的精神雖好些了,但內里卻越發虧虛。”

“這么說來,皇后病重與翎王妃有關?”

顧慌張道:“微臣只是照實回稟,不敢牽扯翎王妃娘娘。”

靖帝沉眸凝視著顧,問道:“顧,朕待你們顧家如何?”

“陛下待顧家恩重如山!”

“顧家世代承襲太醫令一職,從前朝起便是如此。你父親過世不久后,朕不顧群臣反對任命你為太醫令,你當明白朕對你覬覦的一番厚望。”

“微臣深念皇恩,立誓鞠躬盡瘁為陛下效力!”

“既如此,朕便命你,無論如何都要保全皇后的性命。若有閃失,朕唯你是問!”

“是,微臣遵旨!”

顧的額間冒出了幾滴冷汗。

說罷,靖帝便推門進入了寢殿,傅若寒也緊隨其后。

偌大的寢殿被濃烈的中藥味充斥著。

剛一進來會覺得異常難聞,但呆久了倒也習慣了。

岳后還在痛苦的呻吟著,光是聽她哀嚎便讓人感到窒息。

靖帝繞過屏風來到了岳后的榻前。

暖黃色的被褥蓋在岳后的肩頭,煞白的臉色與痛苦的表情絲毫沒有影響到岳后的美艷。

這都得益于她這么些年對肌膚與容顏的保養。

若靖帝是個只談風月,不顧家國天下的昏君,定然會被岳后掌控得服服帖帖。

榻前,席憐兒拿著帕子為岳后擦拭著額間的汗珠。

“皇后如何了?”

席憐兒被靖帝的聲音嚇了一跳,她趕忙放下帕子滿臉詫異的朝靖帝行了個禮。

“父皇圣安。母后身體孱弱,眼下人已經不大清醒了。”

“皇后一向身體強健,想來此次定能化險為夷。不過,這時候怎么是你在皇后身邊伺候?”

“回稟父皇,太子殿下病體未愈,不得離開東宮。太子妃娘娘與太子殿下夫婦一體,自然要陪在太子殿下身邊。是以兒媳前來照顧母后,也算東宮對母后盡一份心意。”

“席側妃有心了,你就留在此處,與若寒一同好生照顧皇后。若皇后平安無事,也有你的一份功勞。”

“兒媳定盡心侍奉母后。”席憐兒又行了個大禮,然后欲言又止的說道,“只是,兒媳還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講。”

“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自中秋過后,兒媳便常來立政殿服侍母后,兒媳記得大約七八日前開始,母后便已經出現了不適之癥。因此兒媳斗膽猜測,母后此番惡疾并非突發,而是早有先兆。”

靖帝蹙了蹙眉,道:“說下去。”

“兒媳年幼時曾在書坊見過一本古籍,上面記載了一種奇怪的詛咒之法,名為厭勝之術!”

席憐兒的尾音刻意拖長了一些,她就是要看靖帝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果不其然,在聽到“厭勝之術”四個字后,靖帝立馬臉色大變。

一旁的傅若寒聞言趕忙上前跪在了靖帝面前。

“父皇,席側妃年紀尚輕,不知曉宮中大忌,還請父皇不要怪罪!”

席憐兒見狀也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

“父皇,兒媳也只是斗膽臆測,實在不知此術乃是宮中大忌,父皇息怒!”

靖帝震悚的瞳孔微微收斂起了鋒芒,他咬著后槽牙平復道:“無礙,你們都起來吧。”

“多謝父皇!”

“朕還有公務在身,你們好生照料皇后,不容有失。”

話畢,靖帝匆匆離去。

望著靖帝離開的身影,傅若寒失落道:“若是母后知道父皇來看過她,不知會有多高興。可惜……”

“二公主莫要傷懷,母后吉人天相,定會轉危為安的。待她痊愈,再將父皇來探望她的事告知也不遲啊。”

席憐兒出言安慰道。

傅若寒點點頭。

席憐兒挽著傅若寒的手臂,故作無知道:

“對了二公主,方才我說起厭勝之術時,父皇為何會是那般神情?看著怪駭人的。”

傅若寒嘆了口氣,坐在岳后的身邊,一邊為她擦汗,一邊說道:

“一切皆因八皇子,宮中盛傳八皇子是被厭勝之術害死的。”

皇后病重的消息還未公布,便已經在京城里傳的沸沸揚揚了。

湛星瀾本還在為了白天和傅玄麟鬧別扭的事而郁郁寡歡,心想傅玄麟進趟宮怎么這么久還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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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厲清塵突然告訴了她皇后病重的消息。

這下子湛星瀾可來精神了,她猛地從桌案上爬了起來,一雙水眸八卦的看著厲清塵。

“阿塵,你說的可是真的?”

“屬下不敢哄騙閣主。”

“難怪王爺到現在都沒回來,看來皇后真的要掛了。”

“恕屬下愚昧,‘掛’是何意?”

湛星瀾眨眨眼,“額……就是……”

“姐姐!翎王殿下回來了!他正在前堂等著您呢。”

甜兒一溜煙跑了進來,可她稚嫩的小臉上卻并無喜悅之色。

“王爺回來了!”

湛星瀾立馬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她邊走便問道:“甜兒,王爺回來的時候面色如何?”

“看上去不太好。”

“那王爺可有說什么嗎?”

“他只命甜兒來叫姐姐去見他,別的一概沒說。”

聽到甜兒的回答,湛星瀾覺得有些奇怪。

傅玄麟一直痛恨岳后,聽聞岳后命不久矣,他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

還是說他還在為了白天的事情而生氣?

湛星瀾左思右想,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前堂。

偌大的前堂內站立著一抹頎長挺拔的身影。

他那仿佛神祇一般的側顏恰到好處的展露著三分二,修長立體的頸子與自然垂落的長發形成了完美的夾角。

湛星瀾輕咬著下唇,纖細的手指撥弄了一下耳朵前的碎發。

“王爺……”

傅玄麟朗目微垂,似是刻意回避湛星瀾的目光。

“王妃想必已經知道皇后病重的事了。”

“嗯,聽阿塵說了。”湛星瀾有些失落的應了一聲。

“皇后此番病重有些蹊蹺,父皇特命王妃立即前往立政殿為皇后看診,在皇后康復之前,王妃就暫且住在公主院紫煙閣。”

湛星瀾驚愕道:“什么?”

傅玄麟淡紅的薄唇微張,似乎是想說什么,又說不出口。

湛星瀾緩步走向他,狐疑的問道:“皇后病重,自有太醫署前去診治,為何會宣召我?而且素來陛下傳召,都是公公前來傳旨,為何今日是王爺口述?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傅玄麟鼻息沉沉呼氣,轉頭看向了湛星瀾。

“因為皇后身子不適是從那日王妃入宮為她看診開始的,旁人難免懷疑皇后病重與王妃有關。不讓公公前來傳旨,便是要對外宣稱翎王妃純孝良善,主動請纓去為皇后治病,自然能打消旁人對王妃的猜忌。此舉,是為了保護你。”

“所以,這主意是王爺想的,對嗎?”

湛星瀾本不覺得這是傅玄麟的主意,可傅玄麟的最后一句話出賣了他。

傅玄麟沒有作答,只道:“皇后病重,興許與厭勝之術有關。王妃無論如何診治都好,萬勿與此術牽扯上關系。”

湛星瀾失落道:“哦……我記下了。”

“時候不早了,王妃入宮吧。一路有百里護送,王妃無須擔憂。”

傅玄麟的語氣十分冷淡,那張絕美的臉也冷若冰霜。

湛星瀾望著傅玄麟,心仿佛掉進了深淵一樣,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傅玄麟這樣陰鷙冷漠的模樣了。

他一定還在生氣吧。

湛星瀾垂下了眼瞼,水潤的丹唇被她咬得幾乎泛出了血絲。

“好。”

貝齒松開了丹唇,微紅的血染在了本就紅潤的唇上。

而那抹不甚明顯的殷紅已經落入了傅玄麟的眼中。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