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一百一十二章袁明哲死而復生

大雪下了整整一日,入了夜整個京城已是白茫茫一片了。

自從廢后自盡之后,傅洛襄便回到了公主院居住,但湛星瀾對她說,靜儀閣永遠歡迎她回來小住。

所以當傅洛襄來到翎王府后,府里的侍婢們便自覺的將她帶去了靜儀閣。

傅洛襄看著這個溫馨的小院,打心底里感激湛星瀾對她的保護和幫助。

她坐在了曾經和湛星瀾一起曬太陽的亭廊下,嘴角微微揚起。

可她的笑容沒有保持多久,便想起了聞人琢。

在來翎王府的路上,傅洛襄也想明白了所有的事。

原來之前聞人琢奮不顧身去救她,是以為袁至誠綁架的人是湛星瀾。

所謂英雄救美,不過是一場烏龍罷了。

傅洛襄失落的垂下了腦袋,她好不容易對一個人有心動的感覺,可這個人居然喜歡她最好的朋友。

倘或不是父皇突然賜婚,想必瀾兒也會考慮與圣闌王在一起吧。

「圣闌王,星香閣……他果真一直都愛著瀾兒。」

湛星瀾歡喜的走進了靜儀閣的院子,腳下踩著松軟的積雪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

「十姐,你怎么突然來了?」

傅洛襄從自己的思緒里回過了神,歡喜的朝湛星瀾走去。

「我知道你近日忙著為章娘子張羅醫館的事,所以也不敢來打擾你。知道你今日得了空,便想著來瞧瞧你。」

「外頭冷,進去說。」

湛星瀾親昵的挽著傅洛襄的手,拉著她便往屋里走。

傅洛襄釋懷的笑了笑,就算聞人琢喜歡湛星瀾又如何,像湛星瀾這樣如陽如火,溫暖人心的女孩子,她也喜歡得緊啊。

一進屋子,她們身上的寒氣便消散了許多。

「十姐的手這樣冷,怎么不進屋子里等我呀。」

湛星瀾搓著傅洛襄的手,疑惑地問道。

傅洛襄拍了拍湛星瀾的手,說道:「我沒事的。其實今天來,我還有一件很要緊的事想告訴你。」

她將剛剛在星香閣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湛星瀾。

「圣闌王怕與你見面多有不便,便托我來告訴你。袁二郎君和王娘子的反應實在太過奇怪了,他們袁家與你有恩怨,瀾兒可千萬要小心啊。」

「嗯,我知道了。」

湛星瀾點點頭。

當天深夜,厲清塵便命凌樨閣的手下潛入了如今袁家的府邸。

次日,湛星瀾便收到了消息。

「什么!?袁明哲還活著!」

「屬下昨夜派人潛入袁府,親眼看著袁明哲穿著整潔的躺在屋里。雖然面色慘白,但胸口起伏均勻,的的確確是還活著。」

「禍害遺千年,沒想到他居然一路從欽州逃回了京城。可憐他的父親還以為他喪了命,找我尋仇反而將自己的命給斷送了。」

湛星瀾雖驚愕不已,但更多的是對袁至誠的惋惜。

「明日一早,我要去秋府見見楚言。五哥和楚言婚期將至,袁明哲卻在這個時候回來,若不加以防范,恐怕要節外生枝了。」

次日,天剛亮。

秋府的下人正忙著往秋府大門上掛紅帳。

「欸,再往左邊挪挪。」

「不對不對,再往下點兒。」

秋鎮朧滿臉歡喜的指揮著小廝,就差把「高興」二字寫在臉上了。

「秋叔父。」

「哎呦,微臣叩見翎王殿下,叩見翎王妃娘娘。」

秋鎮朧一回頭瞧見傅玄麟摟著湛星瀾過來,趕忙行了個禮。

「秋叔父快請起。」

「翎王殿下與翎王妃娘娘想必是來看楚言的吧,方才簡王殿下也來了,二位自去府里尋他們便是了。」

秋府中,侍婢和小廝明顯多了許多。

庭院里也比從前熱鬧了不少。

有了侍婢的指路,湛星瀾和傅玄麟很快找到了正在后院琴心相挑的二人。

待琴音聲落,湛星瀾才鼓掌贊道:

「五哥的琴音高雅舒緩,如涓涓細流淌入心扉,不知是五哥本就琴技高超呢,還是因為有楚言在側,所以琴音婉轉,情意更濃呢?」

「星瀾,你來了!」

秋楚言歡喜的上前雙手抓住了湛星瀾的手。

如今的秋楚言簡直與之前被袁明哲折磨得魂不附體的秋楚言判若兩人。

湛星瀾眉間一緊,臉上的笑容也帶著些許愁態。

她此刻竟不知該不該告訴秋楚言,袁明哲還活著的事實了。

若告訴她,豈不是又將她漸漸明媚的生活打入了谷底?

可不告訴她,她終究是要面對死而復生的袁明哲的,到時候豈不更加崩潰?

秋楚言疑惑地看著正在發呆的湛星瀾,晃了晃她的手,道:「星瀾,你好像有心事啊?」

「我……」

「袁明哲回來了。」

傅玄麟看出了她的猶豫,于是干脆替她開了口。

傅凜緒的手本輕輕搭在琴弦上,誰知一聽這話,舒展的手指瞬間緊繃了起來。

琴弦驟然繃斷!

「十一弟,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

湛星瀾感覺原本抓著她溫暖柔軟的手突然變得冰冷僵硬了起來。

她擔憂的看著秋楚言,安撫道:「楚言,你別害怕,如今袁家沒落,想必袁明哲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他不是已經死在欽州了嗎?為何會突然死而復生?」

「興許死在欽州的只是袁明哲的替死鬼罷了,而他則從服刑之地一路輾轉逃回了京城。」

傅凜緒咬咬牙,不安道:「既然他回來了,必定會對楚言不利。十一弟,十一弟妹,這幾日能否先讓楚言暫住翎王府?」

傅玄麟沒有一點遲疑,立馬道:「自然可以,翎王府守衛森嚴,五嫂的安危自是不必擔憂。」

有了這一重保障,秋楚言惶恐不安的心也漸漸得到了安撫。

湛星瀾心疼的撫摸著秋楚言的肩膀,好好一個姑娘,居然被一個人渣嚇成這樣。

看來這個袁明哲若是不死,楚言恐怕這一輩子都難以安寧。

不過,想讓袁明哲死的人,也不止湛星瀾一個。

袁府柴房——

「阿娘,您這是要干什么呀!快把刀放下!」

袁書翊壓低了聲音,雙手死死抓著王鶯兒舉著劈柴斧子的手。

而今袁家沒落了,他們孤兒寡母也只能在京中平民鬧區尋個小宅子安置下來。

這周圍鄰里街坊挨得近,院子也都不算大,誰家打個噴嚏都聽得像放炮仗似的。

袁書翊自然不敢大聲吵嚷,生怕旁人聽見了這打打殺殺的動靜。

王鶯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低吼道:

「你個不孝子,放手!」

「阿娘,他到底是兒的大哥,如今父親沒了,我們就只有大哥一個親人了呀。」

「這么個喪門星,你居然還當他是大哥?要不是因為那個孽障,你父親何至于去做那為子報仇的糊涂事?現在可好,你父親喪了命,袁家也不似從前風光,就連你都被害得貶了職!」

「父親甘愿為給大哥報仇而死,說明父親心里是在意大哥的。如今大哥死而復生,許是父親在天上庇佑啊。阿娘,就當是為了父親,留他一命吧。」

袁書翊苦苦相勸,就差給王鶯兒跪下來了。

「阿娘,大哥之所以變得暴虐偏激,也有您和父親的責任啊。您要是殺了大哥,可就再沒彌補的機會了。父親已經遭了報應,難道阿娘也想不得善終嗎?」

王鶯兒聽到這兒,立馬松開斧子甩手就給了袁書翊一記脆響的巴掌。.

「豎子!你就是這么詛咒你親娘的嗎?」

「我做這么多,都是為了你,你居然這樣幫著一個禍害!」

袁書翊搖搖頭,解釋道:「阿娘,兒豈敢詛咒您,只是……」

王鶯兒壓低了聲音,顫抖的手緊緊抓住了袁書翊的胳膊。

「私藏逃犯是什么罪名,你這朝廷命官應該比我一個深閨婦人要更加清楚吧。只要我們趁著沒人發現他,趕緊了結了他,就沒人知道這件事了。」

「我們袁家已經被那個孽障害得夠慘的了,你也不想因為他毀了你的前程和性命吧?」

「阿娘知道你下不去手,你做不了的事,阿娘替你做!」

說罷,王鶯兒堅定得舉著斧子朝柴房的門走去。

這一次袁書翊沒有阻攔,他只是佝僂著身子,滿眼惶恐的看著王鶯兒。

可就在王鶯兒準備推開門的時候,門卻自己開了。

王鶯兒嚇得愣在了原地,高舉的斧子也頓在了半空中。

「你……你……」

只見袁明哲陰沉著臉,咬著后槽牙獰視著王鶯兒。

「你想殺我?」

「不,大哥,阿娘絕無此意。」

袁書翊上前一把奪過了斧子,將嚇得失神的王鶯兒順勢擋在了身后。

袁明哲上下打量了一下袁書翊,問道:

「父親呢?」

王鶯兒瞪著眼冷哼了一聲,「你還有臉問!你父親以為你死在了欽州,為了給你報仇,他企圖殺了翎王妃娘娘。事跡敗露后,他便在獄中畏罪自盡了!」

袁明哲聞言愣在了原地,目光由兇狠變成了不可思議。

「不可能,他那么討厭我,怎么會給我報仇?」

「大哥,阿娘說的是真的,父親為了給你報仇,還事先與我和阿娘斷絕了關系。」

袁明哲垂下了眼眸,冷笑了一聲。

「我死了才知道疼我,早干嘛去了!」

「大哥,你怎么能這么說?父親因你而死,你難道沒有一絲絲的感動傷心嗎?」

「感動?傷心?」袁明哲跨出了門檻,一步一步走到袁書翊面前,伸出手指戳著袁書翊的肩膀說道,「你從小就在千寵萬愛里長大,可我不是。這種遲來的父愛,老子不稀罕。」

袁明哲猛地推開了袁書翊,拖著滿身凍瘡往外面走去。

袁書翊似是沒想到袁明哲居然這么無情,他握著斧子的手越來越緊。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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