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二百二十章楚言被抓山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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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星瀾成功將珈凝帶進了相府。

珈凝畢竟有和親公主的身份做底牌,柯敬豐即便知道她們目的不純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湛星瀾和珈凝早在裝病之前便擬定好了要住的位置。

相府是個四四方方的大宅院,但與京城中大部分的宅子不同,相府的前院和后院之間由一長排假山做擋,有點像照壁一樣。

厲清塵曾在敖瑾失蹤后多次夜探相府,可惜始終一無所獲。

不過湛星瀾發現,厲清塵幾乎翻遍了相府,卻唯獨沒有搜查過這一排假山。

所以,湛星瀾便與珈凝商定,務必選擇一處離假山最近的住所。

珈凝繞了相府一圈,最終站在了假山旁的清夏堂。

“本公主覺得,此處與我從前住的公主殿似曾相識。”珈凝柔柔弱弱的小心問道,“柯相公,不知這個院子可有人住?”

“這清夏堂原是犬子養在外面的外室暫住之處,后來那外室卷了些銀錢逃走,這院子便空置了。”

“外室?”珈凝問道。

“哦,也就是外頭養的女人,登不得臺面。”

柯敬豐說這話,明顯是惡心珈凝。

誰知湛星瀾卻說道:“聽聞柯大郎君的外室本想以懷有身孕住進相府,但多番軟磨硬泡也沒得到柯相公的首肯。還以為柯相公不近人情,原來外頭的傳言竟是訛傳。”

珈凝和湛星瀾對了眼神,珈凝便了然于胸。

“這院子很好,不知本公主能否住在這兒?”

“珈凝公主既然開了口,那本相立馬著人將清夏堂打掃出來。”

柯敬豐說罷,胸口劇烈的起伏了一下。

安置好珈凝后,湛星瀾便告辭了。

出了相府,她對池千牛衛說道:“池千牛衛,有勞你們護送珈凝公主了。”

“翎王妃娘娘客氣,我等不過奉命行事罷了。”

“父皇深仁厚澤,對待和親公主更是上心謹慎,本王妃自然也少不得多叮嚀幾句,還請池千牛衛不要見怪。”

湛星瀾沉沉道:

“駐留相府的一干千牛衛千萬要看顧好珈凝公主,柯相公自是正人君子,可那柯大郎君卻是個荒唐紈绔的。”

話說到這份上,不必往下說,池千牛衛也知道湛星瀾的意思。

“翎王妃娘娘放心,我等斷不會令珈凝公主置于險境,更不會讓污糟之人靠近珈凝公主。”

“有池千牛衛這句話,本王妃便安心了。”

湛星瀾安排妥當了一切,便離開了相府。

接下來尋找敖瑾的事便要看珈凝的了,而她還有另外一件要緊事。

她的金蘭姐妹秋楚言還杳無音訊,不知身處何方。

幽暗的山洞之中,秋楚言被吊在鐵籠之中,懸吊半空。

只要她稍稍一動,頭頂便會傳來鐵鏈和鐵籠碰撞的叮鈴當啷聲。

不過,秋楚言基本聽不見這個聲音,因為從她的左手邊起,每隔一米便有一個被關在鐵籠里吊起來的新娘。

加上秋楚言自己,一共六名新娘。

這些新娘日夜哭泣,嗓子啞了也哭個不停。

秋楚言剛開始也驚慌失措,忍不住落淚,可她心中莫名的堅信傅凜緒一定會來救她。

所以,她便不再哭泣了,而是盡可能的保存體力。

“夠了!哭什么哭!”

一個黑衣披黛紫色長袍,臉帶黑色面紗的女子抽出一條巨長的鞭子打在了其中一名新娘的鐵籠上。

雖然與秋楚言隔著兩個鐵籠,但她還是感受到了長鞭強烈的沖擊。

被打的新娘頓時收了聲,蜷縮在鐵籠的一角,不敢發出一絲絲響動。

其他新娘也被嚇了一大跳,默默將哭聲調成了靜音。

這時,一個聲音粗獷,身材頎偉,面帶面具的男子從山洞內一處轉角走了過來。

他沿著峭壁上的石階走上一處峭壁,一把抓住了女子即將揮鞭的手。

“冷依,別傷了她們!”

“這幾個不過是庸脂俗粉罷了,就是死上一兩個,主人也不會怪我的。”

冷依不屑的掙脫了男人的手,而秋楚言小心瞄過去,正巧看見了男人手腕處的刺青。

因為距離離得遠,且只露出了半截刺青,所以秋楚言并未看清那刺青長什么樣,但能依稀看得出是一種動物。

那男人被甩開了手,又立馬抓住了冷依的手臂,強行奪下了長鞭。

“冷依!別再鬧了!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

“到底是誰在鬧?”冷依挺著胸膛上前質問,突然,她拈酸一笑,“司印,你這么護著這些女子,該不會是想和主人搶女人吧。也對,到底是中原女子,一個個嬌嬌怯怯的,多惹人憐愛啊!”

“你!”

司印氣得想與冷依爭辯,但看看那被掛起來的一排新娘,還是沒繼續往下說。

他拉著冷依的手,強行將她拉進了自己懷里,低聲道:“跟我出去!”

“你放開我!”

冷依雖橫,但她到底是個女子,與高大精壯的司印相比,力量實在懸殊。

司印不顧她的反抗,強拉著她走下了石階。

“你們幾個,看好這些新娘!”

“是!”

山洞內約莫十個黑袍人齊聲道。

出了山洞之外,是一片茂密的林子。

雖至寒冬,樹木光禿,但這林子頗大,就算是現在這種時節也是藏匿蹤跡的好地方。

司印拉著冷依的手漸漸松開,冷依便憤然甩開了司印。

這一次司印沒有惱怒,而是像哄小孩似的說道:

“冷依,我知道你怨我向主人提議擄劫中原新娘供他享樂,但你要明白,主人根本就不喜歡你,就算沒有里面那幾個中原女人,主人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你胡說!”冷依揪住了司印的脖領,對著那張冷冰冰的面具憤怒道,“等主人玩夠了中原女人,他一定會愛上我的!”

“冷依,你不會到現在還以為主人只是喜歡玩中原女人吧,他喜歡的只有那個叫鄢清兒的中原女人!”

司印抬手握住了冷依瞬間僵硬的手,一根手指接著一根手指的將她的手從他的脖領上掰開。

“冷依,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說罷他便從冷依的身邊徑直走過。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

“還有,我從來沒想過和主人搶女人,里面的中原女人,我一個都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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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山洞中——

秋楚言扒在鐵籠上,小心翼翼的看著山洞里的環境構造。

這山洞高聳且寬大,這幾天她看著那些黑袍人在山洞的幾個出口來回穿梭,還辨認了一下他們步行時從山洞口里傳出的回聲。

大約能猜到這是一個由好幾個大小不一的山洞連在一起的巨型山洞。

這么復雜的山洞,京城里似乎是沒有的。

但既然抓的都是京城里的女子,那說明這山洞應該離京城不遠。

秋楚言想到這兒,突然聽見肚子咕嚕嚕的叫了兩聲。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不是她發出的聲音。

再仔細一聽,是她身邊一個面色發白,瘦瘦小小的新娘肚子里發出的聲音。

秋楚言把身子往那新娘那邊挪了挪,小聲問道:“小娘子,你沒事吧。”

小娘子像個受驚的小鹿,怯怯的抬起眼睛看向秋楚言,半天才憋出一句話。

“我好餓。”

這幾天,那些黑袍人給她們吃的不是糙米糠就是摻著黑色泥土的野菜湯。

小姑娘們面對帶著泥的野菜湯食難下咽,于是就只嚼糙米糠果腹。

但那么一點點的糙米糠哪里能吃得飽呢?

好在秋楚言以前跟著秋鎮朧在宜州過過苦日子,別說摻著泥土的野菜湯了,就是直接從樹上拔下來的樹皮她也啃得下去。

“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少媛。”

秋楚言點點頭,細聲細語道:“好,少媛,你先忍一忍,待會兒放飯的時候,我將我的糙米糠給你吃。”

少媛感激的看了一眼身材同樣瘦小的秋楚言,連忙搖頭道:“這怎么行?”

“沒關系。”

“可是……”

“你再這么餓下去就要生病了,你還想活著見到你的家人和你的夫婿嗎?”

一提起家人夫婿,少媛垂下腦袋,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只有活下去才能見到他們呀。”

少媛抹了一把眼淚,感激道:“多謝姐姐,敢問姐姐芳名。”

“我叫秋楚言。”

“秋姐姐,你真是個好人。”

“不妨事。”

秋楚言見過人間疾苦,卻見不得疾苦。

她靠在鐵籠上,閉上了眼。

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根本不知外頭時間幾何。

一方逼仄的鐵籠,消磨的不僅是她們的時光,還有求存的意志。

山洞外夜幕降臨,六只鐵籠緩慢放了下來。

周圍的黑袍人也愈發警惕。

鐵籠下方一扇帶鎖的小門打開,放進去了一碗糙米糠和一碟子老鼠肉。

她們即便是吃飯,也只能蜷縮在這鐵籠里,像畜生一樣埋頭吃飯。

秋楚言端起糙米糠,想從那扇小門遞給少媛。

但黑袍人盯得緊,她只能又默默地放了回去。

正當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最左邊的那名新娘突然嘔吐了起來。

“為何……嘔……又是老鼠肉?”

“眼下是冬季,這兒又沒有飛禽走獸,有老鼠肉吃就不錯了!老實點兒吃了,不許剩下!”黑袍人很是不耐煩的踹了一腳鐵籠。

“可是……這實在難以下咽啊。”

“嘿!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罷,那黑袍人便要動手,周圍的黑袍人紛紛被吸引了目光。

趁著這個時候,秋楚言俯下身子小聲的跟少媛說道:“少媛,我把糙米糠給你,你接著點兒。”

少媛點點頭,將手臂伸出了小門。

兩人身材都屬于嬌小型的,只要身子伏下往前一探,她們的手便能碰到了。

然而就在少媛碰到了碗邊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只腳,猛地踢飛了那碗居于兩只鐵籠之間的糙米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