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二百二十二章袁明哲跪地請求秋楚言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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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一處偏僻冰冷的山洞里,袁明哲搬著一捆粗細相差無幾的木柴走了進來。

躲在角落里的可人兒猶如驚弓之鳥,滿目惶悚的將自己蜷縮成一小團,生怕袁明哲突然靠近她。

袁明哲本還想往前走幾步,但透著火光看見那雙噙著淚水的眼眸,便猶猶豫豫的停下了腳步。

“楚言,入夜天冷,過來烤烤火吧。”

秋楚言將被褥往上提了提,拉到了脖子處,整個身子都被掩藏在被褥下。

她死死盯著袁明哲,既不搭話,也不挪動地方。

袁明哲放下木柴,又撿起幾根細小的扔進了火堆里。

他抬起眼,看著秋楚言不曾言語,又看見石床一角放著的白粥一口未動,便端起白粥給秋楚言遞了過去。

“楚言,你怎么沒喝……”

“走開!你別過來!”

秋楚言情緒激動的厲聲喝止,一下子唬住了袁明哲。

“楚言,你別怕,我不會再傷害你了。”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為什么,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過我?”

秋楚言噙在眼里的淚再也止不住落了下來。

她崩潰搖頭,劇烈的動作牽連著滿身傷痕洇出了鮮血。

但現在的她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只有絕望貫穿全身。

袁明哲第一次這么明確的感受到秋楚言對他抵觸和恐懼,他嚇得后退半步,生怕秋楚言情緒太過激動,做出什么傷害自己的事情來。

他默默放下了粥,轉身坐在了火堆旁。

或許是袁明哲走出了秋楚言認為的安全距離,秋楚言的情緒得到了平息。

整個山洞漸漸只有秋楚言上氣不接下氣的啜泣聲。

袁明哲看她情緒好些了,便小心翼翼的問道:

“楚言,你是不是真的那么討厭我?今時今日,我只想聽你說你的真心話。”

秋楚言一聽袁明哲說話,剛平復的心情又波動起來。

她目光絕望的哭訴道:

“不是討厭……是恐懼!你蟄伏在秋府門前企圖強占我,我躲去天緣寺你也不依不饒,甚至夜闖天緣寺將我帶走。”

“我害怕你,甚至聽到你的名字都足以令我噩夢連連。你為什么一定要緊咬我不放?為什么要毀掉我!”

她近乎聲嘶力竭的控訴。

索性這次是躲不掉了,她已想好,若是袁明哲惱羞成怒要強占她,她便一頭撞死在這石壁上誓死不從。

袁明哲愣了愣,說道:“所以,你就愛上了簡王?”

一聽到心愛之人的名號,秋楚言驚恐的目光難得有一絲溫柔。

“是,我愛他,他亦愛我。若不是他一次次的將我從你手里救下,我可能早就死了。是他給了我光明,告訴我并非可任人凌辱的卑賤之人。是他讓我明白,我也是值得被愛的。”

秋楚言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如銀線一般落在被褥上,神情之中滿滿都是愛意。

袁明哲皺著眉頭,自嘲一笑,“呵,他愛你,你便愛他。可我愛你,你便恨我?”

秋楚言傻了眼,“你愛我?”

火光印著袁明哲的臉忽明忽暗。

從前的紈绔在此時已飽經風霜,面容憔悴。

他喃喃道:“自從我阿娘死了之后,我便連父親也沒了。父親無縫銜接的娶了王鶯兒那個賤人,從那之后,即便王鶯兒對我動輒打罵,他也向著那個賤人。”

“沒過多久,王鶯兒就把我送進了你們秋家。當時的我,沒爹疼沒娘愛,是你在我餓肚子的時候給我悄悄留了一個包子,是你在天冷的時候給我拿來被褥。”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發誓,一定要得到你。”

秋楚言抹掉眼淚,嗤之一笑。

“所以,這便是你愛我的理由嗎?若我知道日后你會那樣傷害我,當年我絕不會對你表露一絲一毫的善意!因為你所謂的愛,對我而言是洪水猛獸,你明白嗎!”

“從前我的確不明白,但現在我明白了。你被那幫不明來路的人綁走吊在籠子里,尚能保持理智,就算被打成那樣也沒掉過眼淚。可你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哭了整整一日。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

“袁明哲,你差點毀了我的一生,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秋楚言一吐為快,臉上的懼意全無,此刻她已然抱了必死的心。

可誰知袁明哲不僅沒有她想象中那般惱羞成怒,反而起身,揚起衣擺朝秋楚言跪了下來。

“你?你這是做什么?”

“楚言,我知道你恨我,厭惡我,甚至是恐懼我。我千里迢迢,九死一生的從欽州回來,就是想得到你之后,再殺了湛星瀾報仇。”

秋楚言一驚,兇狠道:“你若敢對星瀾不利,我便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袁明哲搖搖頭,“我已經不想殺她了。”

“那你想做什么?繼續傷害我嗎?”

“不,我只是想問你一句,若我明日天一亮便將你送回京城,送回簡王的身邊,你還會恨我厭我恐懼我嗎?你會原諒我嗎?”

袁明哲近乎懇求的對她的說道。

秋楚言實在看不懂袁明哲,她不明白為何一個原本紈绔不堪,暴虐成性的人會突然變成這樣。

她也不知該不該相信袁明哲的話。

“你真的會送我回去嗎?”

“我以性命擔保!將你送回京城后,我便要離開京城逃命去了。我想在我最后與你相處的時光里,看到你原諒我的樣子。可以嗎?”

“好,若你將我安然無恙的送回去,我便原諒你。”

山里的夜極冷,秋楚言強忍著倦意與寒意,不肯合眼。

她不知道袁明哲會不會突然獸性大發趁她睡著欺辱她。

只有緊盯著袁明哲,她才能放心。

然而正當她神思倦怠到極點的時候,山洞外隱隱約約的像繁星似的亮光讓她徹底清醒了。

看那樣子,似乎是一伙人舉著火把在山中行走。

她本想趁著袁明哲安睡,悄悄地去找那那伙人。

但須臾之間,她又沉下了心。

綁走她的那些黑袍人,也在這座山里,天知道那伙舉著火把的人是敵是友?

萬一不是傅凜緒或是湛星瀾,豈不是自己送羊入虎口?

正當她咬牙猶豫的時候,袁明哲醒了。

袁明哲見山林中有亮光,趕忙踩熄了一旁只有零星火花的火堆,然后不由分說的跑到秋楚言身邊拉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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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我!”

“噓!”

黑暗之中,袁明哲沖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山里除了你我以外,便是那伙賊人。外頭那些人極有可能是他們,若被他們發現,你我就回不去京城了。”

秋楚言點點頭,跟著袁明哲悄悄地走出了山洞。

袁明哲帶著她向西而逃,與山林中舉著火把的那伙人相背而行。

但她身上的傷并未得到妥善的治療,她現在每動一下便覺得皮肉撕裂,疼痛不已。

所以他們兩個跑得并不快。

途中袁明哲有心攙扶她,但還是忍住了。

兩人跑了一小會兒,天也漸漸亮了起來。

天一亮,他們的身影就更容易暴露了。

袁明哲見秋楚言體力不支,臉色僵白,便拉著她躲到了一處土坡后面讓她稍作休息。

秋楚言身上的傷痕裸露在外面,山間冷風一吹刺痛無比。

她癱倒在地,而袁明哲則小心的左顧右盼。

忽然,袁明哲看見了不遠處一伙黑袍人朝著他們居住的小山洞而去。

為首的,正是那個鞭打秋楚言的黑衣女人。

袁明哲一陣后怕,若他們再晚一步,怕是就要和這些人迎面撞上了。

可他們現在也并不安全,那些人一定會四處尋找他們。

秋楚言行動不便,不出半個時辰便會被抓住。

到時候便是插翅也難逃了。

但方才他們看見遠處的光亮似乎方向與這伙黑袍人不太一樣。

莫不是這山里除了他們和黑袍人,還有另一伙人?!

袁明哲想了一下,俯身對秋楚言說,“楚言,那伙人很快就會找到這兒來,我們快走。”

“嗯。”

秋楚言咽了咽口水,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天越來越亮,金輪已沖破云層照亮山林。

他們的周遭寂靜無比,只有腳下踩著積雪的咯吱聲。

可就是這樣,才更令人感到害怕。

忽地,一陣冷風呼嘯而過,地上的浮雪被風吹起打在了兩人的身上。

他們瞇起了眼睛,不得已暫時停下了腳步。

然而就在這時,一條勾魂索勒住了秋楚言的脖子,猛地將她向后拉去。

“呃!”

秋楚言喉嚨一緊,整個人不受控的向后仰去。

袁明哲扭頭一看,趕忙撲身抓住了秋楚言的雙腿。

可勾魂索威力極大,秋楚言幾乎是在一瞬間被往后拖行了五米遠。

袁明哲趴在雪中眼睜睜看著秋楚言被冷依擒住,他的心臟瞬間一緊。

果然還是被他們找到了!

冷依掐著秋楚言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終于讓我找到你了!”

修長的指甲嵌入了秋楚言細嫩的肌膚里,秋楚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楚言!”

袁明哲想沖上去,卻被其他黑袍人死死的壓在雪里,他的臉沾上了雪和黑土混雜的泥雪,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狼狽。

但他仍然瞪著眼睛,苦苦的嘶吼著呼喊秋楚言的名字。

“是我殺了你們的人,是我帶走了她!你要報仇便沖我來,放了她!”袁明哲大喊,卻見冷依手上青筋更突,秋楚言也臉色漲紅,看上去奄奄待斃,“楚言!啊!!!”

袁明哲奮力的掙扎,脖頸上的青筋暴突,卻被壓得紋絲不動。

冷依手上力道未減半分,扭頭看著聲嘶力竭的袁明哲。

“你們中原有句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我看你就是自尋死路!等我了結了她,便親手殺了你為我慘死的弟兄們報仇!”

簌——

一發箭矢從半空飛速而來,不偏不倚的射中了冷依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