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二百四十二章噩耗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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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洛襄滿臉認真道:

「十一弟與父皇一樣果敢無畏,有勇有謀。十一弟從前吃了許多苦,是我們所有兄弟姐妹里過得最辛苦最艱難的。可即便這樣,他從不濫殺無辜,始終以仁德對待百姓。」

「之前他作為黜陟使前往博滄二州,以身犯險,大刀闊斧,為博州百姓除掉了毒瘤。后來,他又為了七姐的終生,在朝堂上與那些老頑固對峙。」

「而今,他明知戰場兇險,仍義無反顧選擇代父皇御駕親征。能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一心為國為民,這樣的好男兒自然是天下間最好的郎君啊。」

傅洛襄說得神采飛揚,可聞人琢卻皺起了眉頭。

「原來這就是星瀾對他死心塌地的原因……」

傅洛襄瞬間定格住了。

她沉下了心,低下眉眼緩緩道:

「不光如此,十一弟對瀾兒的用心絲毫不比你少。他出征前,特意找過七姐,找過我,還有五嫂和葉大娘子,甚至連章娘子他都去找過。你知道他跟我們說了什么嗎?」

「他請求我們,在他不在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照顧瀾兒。若是前線傳來他殉國的消息,一定要瞞著瀾兒。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千萬不要讓她做什么傻事。」

「他說,他死不要緊,但瀾兒要好好活著……我到現在都記得他滿眼通紅,目光誠摯的樣子。」

聞人琢有些喪氣的說道:「明明是你讓我盡全力把她搶過來的,現在又同我說這些,叫我如何是好呢?」

「我何時讓你把她搶過來了?」

「就是那晚我去找你……」

說到這兒,聞人琢回過神來,及時閉了嘴。

可傅洛襄已然猜到了什么。

她臉頰漲紅,忙道:「對不起。」

「嗯?」聞人琢疑惑的挑眉看著她,「為何說對不起?」

「我知道那晚是我失禮了,若你討厭我,日后我見了你躲著走就是了。」

傅洛襄一鼓作氣把話說了出來,可不知不覺間竟然帶了一絲哭腔。

聞人琢急了,「你別哭啊,這事本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你何錯之有?」

「可……」

「你是酒后失態,又不是地痞流氓存心想輕薄我。再說了,我是個男子,被親了就親了,沒什么損失。可你是個女兒家,日后若讓人知道了,豈不是有損你的清譽?所以再怎么論,你也不必向我道歉吶。」

聞人琢語氣緩緩的,清亮的嗓音有種能夠治愈心靈的感覺。

傅洛襄紅著眼睛把臉扭了過去,「可你愛著的人是瀾兒,我這樣做便是玷污了你對她的感情。」

「不不不,你別哭,你千萬別哭。」

聞人琢看她都快要哭出來了,更著急了。

「你不是覺得你親了我是玷污了我對星瀾的感情嗎?那好,我親回來便兩不相欠了。」

說完,聞人琢就毫不猶豫的單手撐地,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吻在了她的紅唇上。

雙唇碰撞,傅洛襄瞳孔地震。

短短三秒鐘,傅洛襄感覺有一年一樣長。

「好了,這下你不欠我了,你不會再哭了吧。」

聞人琢松開了傅洛襄,卻發現傅洛襄像是被人點住了穴道似的。

「你……你怎么了?」

傅洛襄呆若木雞的搖搖頭,「你我兩清了。」

她慌忙的起身跑了出去,大腦一片空白,連聞人琢說了什么她都沒有聽見。

獨自留在后廚的聞人琢一臉無辜,「我是不是做錯了?」

傅洛襄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累到腿軟才找了塊石頭坐

了下來。

此刻她的腦海里只有聞人琢方才親她時的場景。

上一回她喝醉酒,什么感覺都沒有。

可這一回,她是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他的唇。

一種復雜的情緒環繞在她的大腦里。

她緊閉雙眼,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誰知這時,一只手扯了扯她的衣袖。

她猛然驚醒,眼前的甜兒正焦急的盯著她。

「甜兒?」

「哎呀十公主,您可算醒了,您這是怎么了?」

「我……我沒事,你怎么過來了?」

「方才宮里傳來消息,陛下病重垂危。」

「什么!」

紫宸殿內,靖帝奄奄一息的躺在龍榻上。

白溶月目光微滯,「陛下,孩子們都到了,你睜眼瞧瞧啊。」

聞言,靖帝動了動眼皮,費了好大的勁才睜看眼。

他虛弱無力的掃視了一眼,呼吸急促的問道:「麟……麟兒呢?」

「麟兒他出征了,陛下你忘了嗎?」

「出征……天下又要亂了嗎?」

靖帝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看上去像是不記得了一些事情。

傅凜緒哭著問道:「母后,父皇前幾日不是見好了嗎?還吃了顧太醫開的藥,怎么突然就……」

「昨兒個夜里,陛下突然說他想吃栗子糕,吃過之后便……」

白溶月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此時的靖帝又像是清醒了過來,握著白溶月的手深情道:「溶月……不要哭……你知道,我最怕你哭了。」

地下跪著的一群兒子兒媳,女兒女婿也哭得好不傷心。

湛星瀾因為懷著身孕,所以只是站在一旁,并未跪下。

靖帝一抬眼看見了湛星瀾,便道:「星瀾丫頭,快哄哄你母后,別叫她哭傷了眼睛。」

「父皇……」

「你怎的也哭了,你要是哭了,麟兒該傷心啦。」

靖帝虛弱的說著,眼角不知何時滑落了一滴眼淚流進了鬢間。

「你們都出去吧,朕有話要對溶月和……和星瀾丫頭說。」

一眾人面面相覷,在得到溶月的眼神示意后,便魚貫而退。

紫宸殿內只剩下了帝后和湛星瀾。

半個時辰后,湛星瀾哭腫了眼睛,拿著一道圣旨走了出來。

殿門關上,里面傳出了白溶月的哭嚎聲。

「瀾兒!父皇他……」

傅閱馨哭著抓住了湛星瀾的手臂。

湛星瀾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順著臉上的淚痕流下。

她這樣的反應,已經無須再說什么了。

可正當他們要跪下哭喪時,湛星瀾卻喝道:「不能跪!」

「十一弟妹,你說什么呢?」

傅凜緒質問道。

在眾人不解甚至帶著憤怒的目光中,湛星瀾緩緩的,擲地有聲的說道:

「父皇口諭,秘不發喪。如今夙寒內憂外患,若讓人知道父皇駕崩,夙寒必定千瘡百孔,生靈涂炭。」

聽完了湛星瀾說的話,眾人這才知道誤會了她。

湛星瀾將手中的圣旨交給了寇淮,鄭重道:

「寇公公,您跟隨父皇數十載,最是忠心耿耿。這圣旨勞煩您代為保管,待父皇駕崩的消息瞞不住的時候,便將這圣旨拿出來宣讀。」

語畢,湛星瀾甩起衣裙便要下跪。

「這圣旨關系重大,星瀾在此深謝寇公公!」

「太子妃娘

娘!您快起來!老奴受不得您如此大禮啊,您放心,老奴就是死也會將這圣旨好好保管!」

寇淮半扶著湛星瀾,蒼老的臉上布滿溝壑,看上去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不止。

湛星瀾頷首以謝,隨后便向眾人鞠了一躬。

「如今父皇駕崩,太子在外征戰,夙寒國能不能挺過這一關,就全靠我們了!」

湛星瀾告誡了今晚所有的知情之人,一個字都不準說出去。

可世上沒有密不透風的墻,靖帝駕崩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柯敬豐的耳朵里。

「哈哈哈——好啊,駕崩得好啊!」

「多虧了柯相公給陛下殺了一個回馬槍,否則陛下怕是真的要被那顧給治好了。」

柯敬豐笑得累了,這才懶散的倚著桌案說道:

「那毒藥最忌反反復復,我本以為還得再給他下幾回藥,不料就這一次便足以要了他的命。」

「陛下駕崩,明國公在外征戰,這夙寒國可就盡在相公掌握之中了呀。」

「別高興得太早了,皇后和太子妃還在,這兩個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不過要想對付她們,根本無須我們出手……」

柯敬豐的目光灼灼,臉上陰毒的笑意將皺紋勾勒得更加清晰。

天下之人還不知曉靖帝已經駕崩的消息,更不知危險即將來臨。

聞人琢本想就此關了星香閣,好全心全意的照顧湛星瀾。

但湛星瀾怕此舉引人注目,惹人猜疑,反倒節外生枝。

聞人琢也只好作罷。

這日,湛星瀾摸著隆起的小腹,與秋楚言在花園里散步。

秋風蕭瑟,花園里的花已經枯敗的所剩無幾了。

「自從太子殿下離京,我們幾個便輪流著來照顧你,這都快四個月了,我就沒見你笑過。」

秋楚言挽著湛星瀾胳膊,擔憂的看著她愁眉不展的臉。

湛星瀾聞言嘆了口氣。

「四個月了,前線始終沒有消息傳來。也不知道父兄和玄麟是否平安……」

「行軍打仗光是走過去都要個把月的時間,再加上隴右道山川林立,地勢復雜,興許他們大戰告捷的消息正在傳回京城的路上呢。」

「楚言,你不知道,我這幾日總能夢到玄麟滿身是血的出現在我面前,每當我想抓住他的手的時候,我就會從夢里驚醒。」

「星瀾,你只是一連承受了太多事情,壓力太大了才會這樣。相信我,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真的嗎?」

湛星瀾滿含希冀的問道。

秋楚言莞爾一笑,握著湛星瀾的手給她力量。

「當然了,你們一起經歷了那么多坎坷,不都挺過來了嗎?更何況這一關,有我們大家陪著你們一起渡過。」

湛星瀾重重的點了點頭。

可是她剛振作一點,就見竹歡心急如焚的跑了過來。

「太子妃娘娘,出事了……」

「是不是前線來消息了!」湛星瀾焦急的問道。

「不,不是前線,是凌樨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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