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二百四十四章鄢清兒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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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見過你,你是萬金玉的伙計?”

那伙計見著湛星瀾,立馬像是見著了救命稻草一樣,發了瘋似的朝她撲過去。

幸虧周圍有明府衛,一下子便制服了那伙計。

“太子妃娘娘,救救我家老板娘,小人求您了!”

伙計的臉被死死按在地上,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厚重了。

“放開他!讓他把話說利索了。”

明府衛得令便將伙計松開了,但為了防止他再去撲湛星瀾,便拿著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伙計跪在地上哭訴道:

“昨日夜里,小人照常打了烊。然后便上樓去尋老板娘,可不知為何,小人怎么也找不到老板娘的蹤跡。小人想起前陣子京城丟失了幾個小娘子,便猜測老板娘多半是讓賊人給擄走了。”

湛星瀾聞聽此事正要開口,卻聽見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嘀咕。

“萬金玉的老板娘不是個三十好幾的老女人嗎?凌樨閣的人就算是瞎了眼也未必瞧得上她呀。”

“就是說啊,說不準她是看京城時局不穩,這才偷偷的逃走了吧。”

“要我說,萬金玉的老板娘年紀也不小了,興許早就在外頭有了相好的。在京城賺夠了錢,便與情郎私奔了。”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聽說萬金玉老板娘先是給太子妃娘娘打了一把和田玉長命鎖,又給柯相公打了一把金鑲玉長命鎖,這里外里的不知賺了多少銀子呢。”

這些人嘴上不積德,明明是受害者,卻被他們說得極為不堪。

“你們給我住口!”

湛星瀾忍無可忍,當街怒吼。

那幾個嚼舌根的立馬被嚇得身子一抖。

“萬金玉老板娘乃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心思骯臟不堪的人,她才會隱瞞自己的年歲容貌!你們也是有阿娘,有妻女姊妹之人,怎么能對一個女子說出這樣的中傷人清白的話!”

湛星瀾憤怒的看著那幾個人,好似要將這幾日所有的積郁都發泄出來似的。

“如若本宮再聽到任何人一句口空白牙污人清白的話,本宮定嚴懲不貸!若是你們誰不服氣,還想以身試法,大可來試試!”

話畢,圍觀百姓中的女子一個個都感激的看向了湛星瀾。

那些個口無遮攔的男子被當街責罵,心中氣悶羞憤,只得灰溜溜的離開了。

攆走了可惡之人,湛星瀾才對伙計說道:

“你先回去吧,此事本宮會告知京兆府尹,派人留意鄢娘子的行蹤。”

伙計給湛星瀾連磕了三個響頭,才在明府衛的警惕的目光中離開了鬧市。

雖然近日只有一宗失蹤案,但這件事依舊給湛星瀾提了個醒。

只要一日找不回那些猖獗的賊人,她便一日無法安生。

入宮后,湛星瀾直奔長安殿。

她來得剛巧,秋楚言剛哄著白溶月喝了些參湯。

“楚言,你也在啊。”

“瀾兒來了,方才我還與母后談起你了呢。”

“哦?都談了些什么呀?”

湛星瀾很自然的坐在了白溶月的身邊。

白溶月看上去消瘦了許多,甚至比她被關起來那些年還要憔悴。

她輕撫著湛星瀾隆起的小腹,嘴角揚起了一個笑容,似乎只有在看見她未出世的皇孫時,她才能心情好一些。

“楚言與我說,你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好太子妃,若是她能像你一樣果敢剛毅便好了。”

湛星瀾聞言與秋楚言對望一眼,玩笑道:

“那日百姓來找我討要說法,還是楚言替我出了頭呢,她如今啊可不再是從前那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了,罵起人來兇著呢。”

“星瀾,你笑話我。”秋楚言有些害臊的扭過了頭。

誰知白溶月卻欣慰的點點頭,“楚言是該剛強一些,這世道不安穩,女子唯有更加自立自強才能不被人欺負了去。”

秋楚言或許是沒想到堂堂皇后會這樣說,不免愣怔了。

可她仔細一想,無論是白溶月還是湛星瀾,她們都有著比她更加堅韌的內心。

或許,她也是時候該揮別從前那個軟弱可欺的自己了。

“對了瀾兒,那些抓走良家女子的逆賊可有下落了?”

湛星瀾嘆了口氣,“尚未,不僅如此,昨夜萬金玉珠寶行的鄢娘子也失蹤了。”

秋楚言疑惑道:“鄢娘子?”

她忽然想起了之前她被黑袍人擄走,隱隱約約聽見過那些人提起過一個名字——鄢清兒。

這姓氏在京城少見,所以她記憶猶新。

“怎么?楚言認得她?”

“之前我被黑袍人擄走,記得他們說起過一個姓鄢的女子,名叫鄢清兒。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是,萬金玉老板娘的閨名就是鄢清兒。可我記得當日鄢娘子并未被擄走,為何那些人會提及她?楚言,你還記得些什么嗎?”

秋楚言想了想,說道:

“當時擄走新娘的那伙人有兩個頭目,一個叫司印,一個叫冷依。他們擄走新娘,似乎是為了進獻給他們的主人,而那個冷依對中原女子,尤其是對鄢娘子十分厭惡。”

“看來鄢清兒與他們的主人關系匪淺吶。”湛星瀾若有所思,“難怪鄢清兒要隱姓埋名,不以真面目示人。”

正當湛星瀾在思索鄢清兒和慈昌國的關系時,一個瘦黑瘦黑的宮婢走了進來。

“婢子參見皇后殿下,參見太子妃娘娘,參見簡王妃娘娘。”

“你是胡婕妤身邊的丫頭,不好好晗山殿伺候你家婕妤,怎的來這兒了?”

白溶月一直知道胡婕妤偏寵傅泓堯,冷落苛待傅凜緒,所以對胡婕妤一直都不管不問,亦不屑與之來往。

而胡婕妤也從未來給白溶月這個皇后請過安。

今日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婢子是來請簡王妃娘娘前往晗山殿的。”

聞言,秋楚言眼眸微垂不欲搭話,她對她那個婆母可沒什么好感。

從前胡婕妤對傅凜緒冷冷淡淡,甚至盼著他替傅泓堯貶為庶民終身監禁。

可如今傅凜緒暫代太子監國,地位一躍而上,她倒是想起來她還有個小兒子了。

湛星瀾見狀便看出了秋楚言不愿去,于是想開口為她說話。

不曾想她話剛到嘴邊便感覺白溶月用手捏了捏她。

白溶月說道:“楚言,你自個兒決定要不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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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楚言猶疑片刻,臉上的抗拒漸漸變成了憤怒。

“母后,兒媳去去就回。”

“嗯。”

待秋楚言和宮婢走后,白溶月才對湛星瀾說道:

“你不可能保護她一輩子,這是她必然要面對的事情,也該由她自己決定要不要面對,如何面對。”

湛星瀾這才明白白溶月為何阻止她。

“母后思慮長遠。”

話雖這么說,可湛星瀾仍舊不安的看向秋楚言走遠的背影。

晗山殿——

胡婕妤穿戴齊整,安坐正座之上。

她幾乎是將所有貴重的飾品都戴在了身上。

可她素來不得寵,那些貴重的首飾加起來也比不上白溶月頭上的一根步搖。

“婕妤,簡王妃娘娘到。”

胡婕妤緊閉著雙眼,微微點頭。

若不是她還能動,還看得見呼吸起伏,旁人只怕會以為她是一座干瘦的枯尸。

不一會兒,秋楚言走了進來。

“兒媳叩見母妃。”

胡婕妤睜開了眼睛,高高在上的抬手道:

“起來吧,賜座。”

“多謝母妃。不知母妃今日喚兒媳前來,有何吩咐?”

“聽說你近日總去長安殿照顧皇后,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后才是你夫君的親娘呢。我怕你忘了我這個婆母,所以特意叫你來說說話。”

秋楚言一聽這話,當即眉頭一蹙,胸中氣悶。

可她還是柔柔的解釋道:“母后要照料父皇,又要幫著凜緒一同處理政務,兒媳自該多去探望的。”

胡婕妤鼻息里發出了一絲悶哼,似乎很是不屑。

“楚言吶,你也知道,我與緒兒的關系不甚親密。可你嫁給緒兒也有半年多了,應該明白身為一個妻子的職責,除了為夫君開枝散葉,還要學會從中調和關系。可你呢,日日往皇后殿里跑,成何體統?難道緒兒沒有自己的親娘嗎?”

秋楚言捏緊了秀拳,一連深呼吸了好幾口氣。

可胡婕妤見秋楚言沒有反駁,不僅不住口,反而變本加厲。

“起初緒兒說要娶你,我心里是一萬個不愿意,以你的家世門第嫁給緒兒實屬高攀。可既然緒兒喜歡你,陛下也同意了這門親事,那我也不好出面反對。”

“后來你被賊人抓了去,臟了身子,名節盡失,更不該繼續腆著臉嫁給緒兒。但你既然嫁了,就該知道你不光是高攀了我們,還害得緒兒穿了一雙破鞋。”

“事已至此,想要我認可你這兒媳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能認得清誰才是你的婆母,給緒兒吹吹枕邊風,讓他多來看看我,你的身世和清白我可以既往不咎。”

胡婕妤一通貶低,自己以為可以拿捏秋楚言。

卻不知如今的簡王妃早已不是從前性子軟弱膽小的秋楚言了!

秋楚言蹭的一下從座椅上坐了起來。

面前的桌案被她推翻在了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胡婕妤和宮婢被嚇了一大跳,都愣怔的看著緩緩走到殿中央的秋楚言,生怕她發了瘋再掀什么東西。

畢竟晗山殿常年失修,殿里的東西都禁不起折騰。

胡婕妤正正身子,大罵道:“你,你造反嗎!敢在婆母面前摔東西,真是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