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關燈護眼大中小(第1/2頁)
“本宮見過你,你是萬金玉的伙計?”
那伙計見著湛星瀾,立馬像是見著了救命稻草一樣,發了瘋似的朝她撲過去。
幸虧周圍有明府衛,一下子便制服了那伙計。
“太子妃娘娘,救救我家老板娘,小人求您了!”
伙計的臉被死死按在地上,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厚重了。
“放開他!讓他把話說利索了。”
明府衛得令便將伙計松開了,但為了防止他再去撲湛星瀾,便拿著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伙計跪在地上哭訴道:
“昨日夜里,小人照常打了烊。然后便上樓去尋老板娘,可不知為何,小人怎么也找不到老板娘的蹤跡。小人想起前陣子京城丟失了幾個小娘子,便猜測老板娘多半是讓賊人給擄走了。”
湛星瀾聞聽此事正要開口,卻聽見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嘀咕。
“萬金玉的老板娘不是個三十好幾的老女人嗎?凌樨閣的人就算是瞎了眼也未必瞧得上她呀。”
“就是說啊,說不準她是看京城時局不穩,這才偷偷的逃走了吧。”
“要我說,萬金玉的老板娘年紀也不小了,興許早就在外頭有了相好的。在京城賺夠了錢,便與情郎私奔了。”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聽說萬金玉老板娘先是給太子妃娘娘打了一把和田玉長命鎖,又給柯相公打了一把金鑲玉長命鎖,這里外里的不知賺了多少銀子呢。”
這些人嘴上不積德,明明是受害者,卻被他們說得極為不堪。
“你們給我住口!”
湛星瀾忍無可忍,當街怒吼。
那幾個嚼舌根的立馬被嚇得身子一抖。
“萬金玉老板娘乃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心思骯臟不堪的人,她才會隱瞞自己的年歲容貌!你們也是有阿娘,有妻女姊妹之人,怎么能對一個女子說出這樣的中傷人清白的話!”
湛星瀾憤怒的看著那幾個人,好似要將這幾日所有的積郁都發泄出來似的。
“如若本宮再聽到任何人一句口空白牙污人清白的話,本宮定嚴懲不貸!若是你們誰不服氣,還想以身試法,大可來試試!”
話畢,圍觀百姓中的女子一個個都感激的看向了湛星瀾。
那些個口無遮攔的男子被當街責罵,心中氣悶羞憤,只得灰溜溜的離開了。
攆走了可惡之人,湛星瀾才對伙計說道:
“你先回去吧,此事本宮會告知京兆府尹,派人留意鄢娘子的行蹤。”
伙計給湛星瀾連磕了三個響頭,才在明府衛的警惕的目光中離開了鬧市。
雖然近日只有一宗失蹤案,但這件事依舊給湛星瀾提了個醒。
只要一日找不回那些猖獗的賊人,她便一日無法安生。
入宮后,湛星瀾直奔長安殿。
她來得剛巧,秋楚言剛哄著白溶月喝了些參湯。
“楚言,你也在啊。”
“瀾兒來了,方才我還與母后談起你了呢。”
“哦?都談了些什么呀?”
湛星瀾很自然的坐在了白溶月的身邊。
白溶月看上去消瘦了許多,甚至比她被關起來那些年還要憔悴。
她輕撫著湛星瀾隆起的小腹,嘴角揚起了一個笑容,似乎只有在看見她未出世的皇孫時,她才能心情好一些。
“楚言與我說,你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好太子妃,若是她能像你一樣果敢剛毅便好了。”
湛星瀾聞言與秋楚言對望一眼,玩笑道:
“那日百姓來找我討要說法,還是楚言替我出了頭呢,她如今啊可不再是從前那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了,罵起人來兇著呢。”
“星瀾,你笑話我。”秋楚言有些害臊的扭過了頭。
誰知白溶月卻欣慰的點點頭,“楚言是該剛強一些,這世道不安穩,女子唯有更加自立自強才能不被人欺負了去。”
秋楚言或許是沒想到堂堂皇后會這樣說,不免愣怔了。
可她仔細一想,無論是白溶月還是湛星瀾,她們都有著比她更加堅韌的內心。
或許,她也是時候該揮別從前那個軟弱可欺的自己了。
“對了瀾兒,那些抓走良家女子的逆賊可有下落了?”
湛星瀾嘆了口氣,“尚未,不僅如此,昨夜萬金玉珠寶行的鄢娘子也失蹤了。”
秋楚言疑惑道:“鄢娘子?”
她忽然想起了之前她被黑袍人擄走,隱隱約約聽見過那些人提起過一個名字——鄢清兒。
這姓氏在京城少見,所以她記憶猶新。
“怎么?楚言認得她?”
“之前我被黑袍人擄走,記得他們說起過一個姓鄢的女子,名叫鄢清兒。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是,萬金玉老板娘的閨名就是鄢清兒。可我記得當日鄢娘子并未被擄走,為何那些人會提及她?楚言,你還記得些什么嗎?”
秋楚言想了想,說道:
“當時擄走新娘的那伙人有兩個頭目,一個叫司印,一個叫冷依。他們擄走新娘,似乎是為了進獻給他們的主人,而那個冷依對中原女子,尤其是對鄢娘子十分厭惡。”
“看來鄢清兒與他們的主人關系匪淺吶。”湛星瀾若有所思,“難怪鄢清兒要隱姓埋名,不以真面目示人。”
正當湛星瀾在思索鄢清兒和慈昌國的關系時,一個瘦黑瘦黑的宮婢走了進來。
“婢子參見皇后殿下,參見太子妃娘娘,參見簡王妃娘娘。”
“你是胡婕妤身邊的丫頭,不好好晗山殿伺候你家婕妤,怎的來這兒了?”
白溶月一直知道胡婕妤偏寵傅泓堯,冷落苛待傅凜緒,所以對胡婕妤一直都不管不問,亦不屑與之來往。
而胡婕妤也從未來給白溶月這個皇后請過安。
今日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婢子是來請簡王妃娘娘前往晗山殿的。”
聞言,秋楚言眼眸微垂不欲搭話,她對她那個婆母可沒什么好感。
從前胡婕妤對傅凜緒冷冷淡淡,甚至盼著他替傅泓堯貶為庶民終身監禁。
可如今傅凜緒暫代太子監國,地位一躍而上,她倒是想起來她還有個小兒子了。
湛星瀾見狀便看出了秋楚言不愿去,于是想開口為她說話。
不曾想她話剛到嘴邊便感覺白溶月用手捏了捏她。
白溶月說道:“楚言,你自個兒決定要不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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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楚言猶疑片刻,臉上的抗拒漸漸變成了憤怒。
“母后,兒媳去去就回。”
“嗯。”
待秋楚言和宮婢走后,白溶月才對湛星瀾說道:
“你不可能保護她一輩子,這是她必然要面對的事情,也該由她自己決定要不要面對,如何面對。”
湛星瀾這才明白白溶月為何阻止她。
“母后思慮長遠。”
話雖這么說,可湛星瀾仍舊不安的看向秋楚言走遠的背影。
晗山殿——
胡婕妤穿戴齊整,安坐正座之上。
她幾乎是將所有貴重的飾品都戴在了身上。
可她素來不得寵,那些貴重的首飾加起來也比不上白溶月頭上的一根步搖。
“婕妤,簡王妃娘娘到。”
胡婕妤緊閉著雙眼,微微點頭。
若不是她還能動,還看得見呼吸起伏,旁人只怕會以為她是一座干瘦的枯尸。
不一會兒,秋楚言走了進來。
“兒媳叩見母妃。”
胡婕妤睜開了眼睛,高高在上的抬手道:
“起來吧,賜座。”
“多謝母妃。不知母妃今日喚兒媳前來,有何吩咐?”
“聽說你近日總去長安殿照顧皇后,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后才是你夫君的親娘呢。我怕你忘了我這個婆母,所以特意叫你來說說話。”
秋楚言一聽這話,當即眉頭一蹙,胸中氣悶。
可她還是柔柔的解釋道:“母后要照料父皇,又要幫著凜緒一同處理政務,兒媳自該多去探望的。”
胡婕妤鼻息里發出了一絲悶哼,似乎很是不屑。
“楚言吶,你也知道,我與緒兒的關系不甚親密。可你嫁給緒兒也有半年多了,應該明白身為一個妻子的職責,除了為夫君開枝散葉,還要學會從中調和關系。可你呢,日日往皇后殿里跑,成何體統?難道緒兒沒有自己的親娘嗎?”
秋楚言捏緊了秀拳,一連深呼吸了好幾口氣。
可胡婕妤見秋楚言沒有反駁,不僅不住口,反而變本加厲。
“起初緒兒說要娶你,我心里是一萬個不愿意,以你的家世門第嫁給緒兒實屬高攀。可既然緒兒喜歡你,陛下也同意了這門親事,那我也不好出面反對。”
“后來你被賊人抓了去,臟了身子,名節盡失,更不該繼續腆著臉嫁給緒兒。但你既然嫁了,就該知道你不光是高攀了我們,還害得緒兒穿了一雙破鞋。”
“事已至此,想要我認可你這兒媳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能認得清誰才是你的婆母,給緒兒吹吹枕邊風,讓他多來看看我,你的身世和清白我可以既往不咎。”
胡婕妤一通貶低,自己以為可以拿捏秋楚言。
卻不知如今的簡王妃早已不是從前性子軟弱膽小的秋楚言了!
秋楚言蹭的一下從座椅上坐了起來。
面前的桌案被她推翻在了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胡婕妤和宮婢被嚇了一大跳,都愣怔的看著緩緩走到殿中央的秋楚言,生怕她發了瘋再掀什么東西。
畢竟晗山殿常年失修,殿里的東西都禁不起折騰。
胡婕妤正正身子,大罵道:“你,你造反嗎!敢在婆母面前摔東西,真是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