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成了王爺的旺夫錦鯉小嬌妻

第二百四十六章含元殿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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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時,含元殿文武百官齊聚。

白溶月坐然在簾幕后。

傅凜緒則坐在龍椅旁的桌案后。

「今日召諸位前來,是有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要公之于眾。」

話音剛落,朝臣們紛紛交頭接耳,猜測著是什么事情。

傅凜緒繼續說道:「太子妃娘娘已尋回了所有下落不明的娘子。」

柯敬豐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望著傅凜緒。

「宣!太子妃娘娘覲見!」

傅凜緒一聲高喊,柯敬豐瞬間頭皮發麻。

只見含元殿大門開啟。

一陣刺骨的寒風從外頭涌進了殿中。

朝臣們一個個瑟瑟發抖,唯有柯敬豐死死盯著殿門口。

湛星瀾一身鮮紅的狐裘在冰天雪地里顯得格外刺目。

恍惚間,眾人以為自己看到了天神降臨一般,那般耀眼,那般正氣凜然。

湛星瀾扶著隆起的肚子,在竹歡的攙扶下,帶領著所有失蹤的娘子踏入了殿中。

而這其中還包括鄢清兒和先前與秋楚言一同被擄走的五名女子。

「兒媳參見母后!」

湛星瀾站在殿中央,朝著龍椅后的幕簾恭敬施禮。

「免禮。」

「還真是那些失蹤的女子,太子妃娘娘可真夠厲害的。」

「不愧是驃騎大將軍之女,巾幗不讓須眉啊。」

朝臣們的夸贊之聲接踵而來,壓得柯敬豐喘不上氣。

他怎么也想不到,湛星瀾放出的消息并非空穴來風!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柯敬豐百思不得其解。

夸贊之聲漸小,便聽湛星瀾緩緩道:

「本宮今日帶著這些娘子們上殿,只有一個目的,便是將她們被擄走的真相昭告天下!」

湛星瀾目光如刀,毫不猶豫的落在柯敬豐的身上。

「當朝宰相柯敬豐,你可知罪!」

此話一出,眾人駭然。

「什么?柯相公竟然是擄走這些女子的真兇?」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柯相公德高望重,怎么會做這樣的事?」

「那可說不好,這世上道貌岸然的人可多了去了。」

「就是,當初邕王妃離京,那柯家大郎君整日花天酒地,好不恣意。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誰知道是不是上梁不正才下梁歪呢。」

而今朝堂上終究是站在傅玄麟這邊的人更多。

柯敬豐咬牙聽著那些譏諷他的話,極力的壓抑著內心的激憤。

「太子妃娘娘,老臣不知是何時得罪了您,您竟然公然給老臣潑臟水?」

「是不是潑臟水,柯相公比本宮清楚。不過既然柯相公不肯承認,那本宮便拿出實證來說話!來人!」

湛星瀾一聲令下,含元殿大門再次開啟。

寒風瑟瑟,數十名大漢被千牛衛押解上來。

為首的是個粗壯的漢子,太陽穴的位置有一個大大痦子。

那漢子看了一眼柯敬豐,滿臉無奈。

再抬頭看一眼一身鮮紅,恍若神祇的湛星瀾,瞬間嚇得渾身戰栗,迅速低下頭。

湛星瀾扭頭對眾娘子問道:「諸位娘子,這些人你們可認得?」

「認得!就是他們擄走了我們!」

「對!」

姑娘們連聲附和,語調帶著憤怒和哽咽。

湛星瀾回頭蔑視著那漢子,冷眼道:

「本宮問你一句,你便回

答一句,聽見了嗎?」

「是,小的明白!」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潘海。」

「你與柯相公身邊的侍衛潘石是何關系?」

「我……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那你也是柯相公身邊的人?是嗎?」

湛星瀾問完,潘海卻遲遲不作答。

「怎么?你是啞巴了嗎?說話!」

潘海被這么一吼,瞬間嚇得魂不附體。

他很怕湛星瀾,可以說是怕得要死。

因為就在幾日前,他親眼看著和他并肩作戰的兄弟被湛星瀾用了針刑后痛不欲生,活活疼了兩天兩夜才疼死。

他那可憐的兄弟臉上和身上被撓得血肉模糊,直至氣絕身亡都死不瞑目。

「小……小人是柯相公在外行事的刀。」

潘海磕磕巴巴的說道。

他心想:反正橫豎是一死,痛快的死總比被折磨死要好。

而在場之人一聽這話,當即將審視的目光對準了柯敬豐。

「本宮再問你,你擄劫這些姑娘,是不是受柯相公指使?」

「是。」

「柯相公有沒有說,他這么做是何目的?」

「小的只是聽命行事,其余的便不得而知了。」

湛星瀾揚了揚下巴,示意千牛衛將這伙賊人押了下去。

「該問的問完了,柯相公不妨自己解釋一下,為何要綁走這些女子,你又要將她們送去哪里?」

柯敬豐此刻的心已經跌進了谷底,可他精心謀劃了這么久,絕不能折在湛星瀾這個小丫頭片子的身上。

「太子妃娘娘,老臣實在不敢相信,您為了排除異己竟然唆使潘海當眾污蔑老臣。不錯,潘海的確是老臣近身侍衛的兄弟,但老臣與他并無來往啊!不過事到如今,老臣也有一事不得不公之于眾了。」

柯敬豐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直指湛星瀾的臉,怒道:

「太子妃娘娘與凌樨閣關系甚密,老臣斗膽猜測,太子妃娘娘便是傳聞中的凌樨閣閣主!」

此話一出,殿內一片駭然。

可湛星瀾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柯敬豐會這么說,不怒反笑道:

「柯相公,本宮本想著給你留些顏面,不想事到如今,你仍不知懸崖勒馬。也罷,傳敖奕敖瑾上殿!」

「敖瑾?不是那個凌樨閣的賊人嗎?」

「那敖奕又是何人?」

「這兩兄弟是襄州敖家的遺孤,這么多年銷聲匿跡,原來一直藏在京城里。」

朝臣們吃瓜吃的不亦樂乎,卻沒留意到柯敬豐那張時黑時綠的臉。

可含元殿大門第三次開啟,徹底驚呆了眾人。

因為上殿之人身上穿著的正是明府衛的如意云紋羅袍。

他們的臉上還帶銀絲面具。

「這……這不是明府衛嗎!」

「敖奕敖瑾竟然是明府衛的人?」

「這怎么可能啊?先前珈凝公主不是親口說敖奕敖瑾是凌樨閣的人嗎?」

敖奕敖瑾在湛星瀾身旁站定。

抬手揭下了面具。

「草民參見皇后殿下,參見太子妃娘娘,參見簡王殿下。」

白溶月透過幕簾望著那兩個身形修長的男子,緩緩抬手道:「免禮。」

「多謝皇后殿下。」

「瀾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湛星瀾在竹歡的攙扶下捧著肚子跪了下來。

「兒媳正是凌樨閣的閣主,而凌樨閣前任閣主則是被人誣陷

為妖女的清昭儀!」

今日駭人聽聞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朝臣們的表情一個比一個驚詫。

「當年八皇子被廢后岳琳瑯害死,清昭儀悲憤交加又被岳琳瑯誣陷成了妖女,陛下為了保住她的性命,便讓她在行刑前先行逃離了皇城,而后再在她的寢殿放了一只烏鴉,從而制造清昭儀化為烏鴉逃走的假象。」

「清昭儀逃出來后帶著滿腹怨念成立了凌樨閣,而我機緣巧合成了她的關門弟子。數年后,她念子成疾,病重垂危之際將凌樨閣交給了我打理。」

「自從我接手之后,凌樨閣也不再是殺手組織,他們本本分分經營生意,只求在京城安穩糊口。可有些人,為了給自己脫罪,竟然誣陷是凌樨閣離經叛道,通敵叛國。」

湛星瀾的目光落在了柯敬豐的身上,這話說的是誰,已不言而喻。

「太子妃娘娘倒是敢做敢認,可天下誰人不知凌樨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組織,僅憑太子妃娘娘一句話就能將凌樨閣的惡行抹去嗎?」

「本宮自然不會像柯相公一樣做縮在殼里的王八,敢做不敢認。但從前凌樨閣殺過的人,皆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凌樨閣雖處事不當,但罪不至死。」

白溶月望著湛星瀾,緊緊攥著手心。

湛星瀾冒險將自己是凌樨閣閣主的身份爆出。

此舉便是將她和凌樨閣的腦袋都放在了鍘刀之下,稍有不慎便是滅頂之災。

白溶月著實替湛星瀾捏了一把冷汗。

「太子妃,你還有著身孕,先起來吧。至于那敖奕敖瑾兩兄弟,你們又是怎么回事?」

敖奕敖瑾上前一步,將他們的遭遇娓娓道來。

而后敖瑾羞怒道:

「這些年草民一直受到柯敬豐的控制,被他安插在邕王身邊傳遞情報。草民原感念他的救命之恩,殊不知草民此舉是認賊作父。」

「幸好上天見憐,讓草民無意中與大哥相認,這得以才歸入太子妃娘娘麾下,及時棄暗投明。同時,也讓草民知道了屠殺我敖家滿門的真兇就是柯敬豐!」

「他將我養在身邊,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利用我尋到大哥,好一網打盡!」

敖瑾的聲音顫抖高昂,幾句話便讓眾人激起了雞皮疙瘩。

湛星瀾隨即讓竹歡將一封認罪狀遞了上去。

「母后,這封認罪狀清清楚楚的寫下了敖瑾為柯敬豐做事期間所犯下的累累罪狀。」

「其中包括了敖瑾親耳聽見柯敬豐與慈昌國兩名賊人交易協商拐走新娘及簡王妃的事。司印冷依答應柯敬豐,只要成功將簡王妃擄走獻給津曜,便給他十顆毒藥。」

白溶月仔仔細細的端瞧著手中的認罪狀,看過之后氣得渾身發抖。

「堂堂宰相,竟然如此喪盡天良!你殘害無辜百姓,通敵叛國,毒害陛下!其罪當誅!」

這若是換做旁人,早就跪地求饒了,可柯敬豐卻突然瘋狂大笑。

「皇后殿下,諸位臣工,你們可別忘了,敖瑾是太子妃娘娘的人,是凌樨閣的人!這些都是珈凝公主親口招認的!」

「柯相公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湛星瀾眉眼高揚,喝道:「傳珈凝公主上殿!」

柯敬豐怒道:「夠了!太子妃娘娘的把戲還要玩到什么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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