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左眼妙用,觀財(三更)
丁寧沒有更多的時間去研究心開一竅的妙用,暫時也沒有理會酸脹失明的左眼,他必須立刻救下師父。
摸出了身上帶著的毛筆和黃紙,快速的蘸了一點墨汁,飛快的在黃紙上面寫下了一個“火”字。
沒想到如今這人世間還有這個污穢之地,還有土地公這等人渣,差點兒將自己和師父全都害死。
在黃紙上寫下最后火字的最后一筆,丁寧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在他剛剛突破的凌厲氣息加持下,符咒毫無懸念的成了。
“就讓這火,徹底的驅逐這里面的陰暗吧!”
丁寧一抖手,符紙打了出去。
火符相對雷符來說要低級一些,起碼黃紙能夠承受火力。
不是三昧真火,不是兜率天火,也不是什么紅蓮業火,就是普普通通的火苗而已,只是在符咒之力的加持下,這個火的威力要相對的難以熄滅一點而已。
當初丁寧寫雷符的時候正好趕上雷雨天氣,屬于超長發揮,而今天寫火符則是因為他的境界夠了,寫這種不算高級的符紙沒有難度了。
提筆落筆符紙已成,懷著滿腔怒火,丁寧將這張符紙向著那群毒蛇拋了過去。
“嘭!”
空中火星四濺,符紙破碎,那些散落的火星如同煙花落在了甘草上,落地即燃!
猛烈的火苗在第一時間就燃燒了起來,那些毒蛇的身體內都有油的成分,這些就是助燃劑。
隨著噼里啪啦的火苗燃燒聲響起,一陣陣烤肉香味傳來。
地面上,一條條毒蛇亡命的奔逃著,如同一條條爬行的火炬。
這樣的后果是災難性的,毒蛇這種東西不光是交配的時候會絞成一團,危機的時候也會絞成一團,只見一條條的毒蛇瘋狂亂竄,而且很快將自己的同類也卷入了火焰之中。
地洞之內到處一片火光,爬行的毒蛇一團團的糾纏在一起,它們引以為豪的毒液這時候不能起到絲毫作用,單薄的身軀這時候也不抗火燒,很快就變得焦糊。
隨著火光燃起,司徒晃一屁股跌坐到了土丘上,剛才的劇烈運動讓毒液的運行加快了,雖然他有氣功可以壓制一二,但是終究不能完全壓制。
昏暗了這么久的地洞終于有了光明,司徒晃終于看清楚了丁寧的樣子。
而丁寧此刻也終于完全看清了師父。
難怪師父無法離開這個地洞,他的一條腿受了槍傷,看上去血肉模糊,拖著這樣的一條腿,在漆黑的地洞里面,他根本無法沖破蛇群。
因為他所坐的位置是一個凸起的土丘,只有在這里,蛇群才不容易沖上來,才能保證暫時的安全。
“師父!我來了!”
眼看司徒晃臉色發青,丁寧知道毒素已經開始在他的身體里面蔓延了,立刻一個箭步沖了過去。
落腳在師父的位置上面時候,丁寧感覺腳下有些異樣。
土丘都是黃土,可是感覺腳下卻異常的堅硬,丁寧頓時心中一動,該不會是真的有丹爐吧。
將已經跌坐在地的司徒晃背到了背上,丁寧一手扶著師父,另外一只手拿著大關刀。
用大關刀在地面上頓了頓,發出了一聲金鐵碰撞之聲。
“果然有!”
丁寧大喜,往前邁了一步,隨后用大關刀在地面上撬了一下,下面的東西立刻被撬了上來。
那是一個如同壇子般大小的丹爐,灰突突的全是泥土,看不出本來顏色。
丁寧也不管那么多,將師父背在后背上,一只手扶著,另外一只手用大關刀一挑,將丹爐也抗在肩膀上。
司徒晃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都快不行了,卻看到丁寧用大刀挑出了地下的那個破爐子,這等芝麻西瓜全要的德行,對自己中毒情況極端不負責的表現差點讓他氣的吐血。
這個丹爐他早就發現了,當然他不知道丹爐的價值,還以為就是一個普通的什么古董。
“這小子,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貪財了?”
司徒晃嘟囔了一句,隨后就昏了過去,也不知道是中毒深了,還是被丁寧給氣的。
丁寧不知道師父在生氣,挑起爐子,背著師父開始往洞外狂奔。
地洞內已經成了蒸籠,那些毒蛇還沒有燒完。
“這些東西,肯定是被丹爐的藥渣香氣吸引才群居于此,而且繁殖很快,也不知道這丹爐在這里放了多少年,才能夠聚集了這么多的毒蛇。”
“不過藥渣沒有靈氣,它們得不到滋養,終究是不能成什么氣候。”
丁寧一路跑到了土地廟的入口處,來到了被拉倒的土地公神像下面。
先是將丹爐拋了上去,將大關刀的刀轉栓在了師父的腰帶上,隨后丁寧爬了上去,再將師父拉了上來。
因為左眼近乎失明,丁寧用右眼吊線,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
“獨眼龍真是不方便!”
丁寧的腦袋旋轉了一圈兒,心里暗罵了一聲。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睛不是失明了,而是有什么力量壓抑在里面沒有放出來,才暫時看不見東西了而已。
正準備背著師父往外走,去尋找岳歌兒她們的車的時候,丁寧感覺到這個土地廟內有人!
他是追著土地公來的,但是到了這里之后,土地公就不見了,丁寧并沒有找到他。
而這一次,丁寧卻感覺到這里有人!
丁寧沒有做聲,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扶著師父,眼睛卻在悄悄打量。
那種感覺極其的淡,如果是平時丁寧還未必能夠找到人,可是就在他的目光掃過眼前墻壁的時候,一個模糊的人影居然就在墻壁上!
準確的說,應該是在墻壁后面!
這個墻壁有夾層,做的極其精細,但是丁寧一眼就看出來了,不是他的五感已經敏銳到了這個程度,而是他的左眼發現了端倪。
那些壓抑著左眼的力量在這一刻往外奔涌,而在丁寧的眼中,土地公的正緊張兮兮的站在墻壁夾層里面,墻上還掛著一串玉米,而玉米后面則有一點縫隙,他正通過那縫隙打量自己。
丁寧的目光沒有和他的目光對上,裝作無所謂的打量著,其實土地公的情況已經一目了然了。
丁寧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左眼居然能看到土地公的一些情況,就好像游戲的人物屬性介紹一樣。
“關靜年,綽號土地公,六十二歲,少年財運差,青年財運低,中年財運低,老年財運高,晚年財運高....。”
除了姓名年紀財運之外,丁寧無法看到其他的東西。
這樣的事情讓丁寧極為震撼,這個左眼居然是有這樣的功能,能夠觀察人的財運。
震驚之余,讓他極為不滿的是,土地公憑什么晚年財運還能高呢?
他現在六十二歲,嚴格來說還不算晚年,這是不是代表著,今天的事情并不會給她帶來什么大的麻煩呢?自己這些人離開后,他還能在這岳家莊為所欲為,并不會得到法律的嚴懲呢?
丁寧不甘心,他雖然有著修士的記憶,可也同時有著丁寧的記憶,本性還是以丁寧的性格為主導,知道殺人麻煩很大。
土地公該殺,可就是殺,也不能在這種很多人看到自己的情況下殺,畢竟他還要上學,還有家人。
要殺也必須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殺,可是眼下看到土地公的情況,丁寧心里極為不忿。
“絕對不能讓這個老東西以后過的太舒服了!”
丁寧的念頭一起,左眼就有些不由自主的盯著對方了,而墻壁后面的土地公又發生了一點變化。
一點點無形的氣息,只有丁寧能夠看到的白色氣息從土地公身上飄了出來。
土地公的基本情況,也在丁寧左眼的注視下不斷的發生變化。
“關靜年,綽號土地公,年齡六十二,少年財運差,青年財運低,中年財運低,老年財運中,晚年財運中....。”
隨著白色氣息的流逝,他的老年財運和晚年財運都已經從高變成了中。
這一個神奇的變化頓時引起了丁寧的興趣,他左眼斜斜的對著土地公吊線,那股白色的氣息越來越多的從土地公身上飄蕩開。
“老年財運低,晚年財運低...。”
“老年財運差,晚年財運差...。”
“老年財運極差,晚年財運極差....。”
土地公看到丁寧這個能放雷的家伙居然活著從地洞里面出來了,根本沒有對抗的勇氣,只能是藏在墻壁后面,希望這家伙可以帶著司徒晃離開。
可是那個死胖子也不知抽什么瘋了,就在那里不走了,一個眼睛對著自己吊線,樣子要多欠打有多欠打。
被他看著,土地公雖然自信不會被發現,可是偏偏就渾身上下不自在,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好像有什么極端可怕的事情要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