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肖侍一直在書房中看著暗衛送來的密報,薛靖坐在書桌上,把玩著鐵扇“我說,你也太拼了吧,剛回來就趕著公物,都不用去京都見見你那小心肝嗎?”
肖侍看完一封密報放在旁邊,看著薛靖,隨后一笑“你放才說什么?”
薛靖看到后嚇了一跳,直接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不是吧肖侍,你不會失憶了連性格也倒回到兩年前去了吧,你能不能像這兩年一樣,冷酷一些”
剛才肖侍一笑,頓時就讓薛靖想到了兩年前的肖侍,這人心眼多,心思也沉,對誰都是一副微笑的樣子,但薛靖知道,那都是假的。
肖侍對誰笑的越開心,那人就越倒霉,說白了,肖侍就是一個湯圓,外表看起來白白的無害的樣子,切開一看,芝麻陷的,還黑的流油的那種。
喜歡把心思藏在心里,脾氣也臭,喜歡什么自己也不說,但有人不小心觸碰了一下,就少不了要受皮肉之苦。
自己喜歡的東西,若是得不到,就會直接毀了,讓別人也得不到。
按照風月的話來說,就是喜歡掌控,自己的東西要時時刻刻握在手里才安心,可能是因為肖父死后肖侍一個人獨自撐起均教閣,又要防止其他人窺視均教閣的原因。
肖侍的占有欲比一般人要強上許多,這兩年還有所改善,直接板著一個臉,做事也努力克制著自己,如今失憶了,好不容易改善克制住一些的壞習慣,又全部涌上來了。
“我說,你還是克制一下自己,你占有欲那么強,當真不好”心思有細膩,但又不表達出來,誰能猜到你要什么,但后面的話薛靖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看見肖侍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這是他不耐煩的一個表現。
薛靖輕嘆口氣,算了,這事還是要他自己改才行,以前說了那么多次,也沒見他有一點改善,這兩年他自己心里想改,就果然改了許多,不愿意改,那說再多也沒用。
肖侍知道薛靖這么說是為了他好,但是有些東西薛靖是無法體會到的,他喜歡所有事情都在他軌跡里面的感覺,這樣才讓他安心些,至于突然出現的事情,如果不能及時解決,那么便永遠消失吧。
薛靖重新坐回桌子上“說真的,林家那位小姐你打算怎么辦?你幾個月前還說要娶人家呢,如今這變臉也忒快了點”
肖侍看著密報,時不時拿筆在上面批示著“說娶她的人不是我”
“嘖嘖嘖”薛靖輕輕嘖了幾聲“我說你也是夠狠,夠無情,我可是接到了肉包的情報,人家小姑娘可是天天往我府里跑,就是來問你的消息的,你倒好,騙了人家不說,現如今又直接一棍子打死那人不是你,我要是她估計就現打你一頓,在將你壓去見官了,唉,真是自古多情女子無情郎呀”
肖侍聽后,批示的筆微微一頓,表情冷了下來,隨后在心里暗暗想道,不好意思,她已經打過我一頓了。
薛靖翹著二郎腿,哼著京都有名的戲曲,咿咿呀呀,唱的還算有些感覺。
肖侍輕輕將筆放下,隨后揉了揉自己的指尖,將手指交叉微握,臉上待著一絲溫柔的笑,眼中卻沒有半絲感情“你要是閑的話,可以多去外面跑幾趟任務”
正在桌子上咿咿呀呀的薛靖聽后頓時停了下來“不了不了,我去看看追風那邊在忙什么,過去幫幫忙,先走了”
還沒有等肖侍回答,薛靖就直接打開書房門一個溜煙不見了人影,在外面跑了一會兒的薛靖捂住自己的心臟。
我的乖乖剛才嚇死他了,比起冷酷的肖侍,他感覺自己更害怕現在的這個,肖侍每次笑就讓他想起這么多年在肖侍手里面吃過的虧。
果然,寧可惹一個冷酷一點的人,也不要惹一個表面正常內心陰暗的變態,嗚嗚嗚,難道我又要回到兩年前被壓榨的日子了嗎?嗚嗚嗚,誰來救救我。
盡管薛靖內心在咆哮,但臉上還是十分淡定的走向了春柳閣,他需要姑娘們的溫聲細語來舒緩他內心受到的傷害。
京都,長公主府,林溫婉將她想完的所有事情計劃全部告訴了林文柘和長公主。
“你是說要我去尋肖侍,讓他和我們聯盟?”長公主喝著茶問道
林溫婉點了點頭“我和二皇子都沒有機會外出,能去的只有你了”
長公主看著林溫婉“你怎么確定肖侍會和我們合作,他一直都是在皇上那邊的”
林溫婉搖了搖頭“肖侍沒有站在那一邊,他只是站在給他利益最大的人的那邊”
林溫婉喝了一口茶接著道“你和他說要他這一年多訓練一下自己的人馬,二皇子登機后,還望前來穩定局面,至于好處嘛”林溫婉湊到長公主耳邊小聲的說了起來,這樣這樣,知道了嗎?
長公主聽完后點了點頭“我明天就收拾好東西前往均教閣,我不在的日子,還請林姑娘多多照看一下令弟”
長公主可算看出來了,雖然林溫婉年紀不大,但人去十分老練成熟,心機也深,林文柘交給她看著,自己自然是放心。
林溫婉點了點又,將斗篷的帽子從新帶回頭上“放心吧,我這些日子會注意的,我先回去了,不宜久待”
長公主親自將林溫婉送走,兩人在分離的時候,長公主突然開口“傾城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林溫婉停住腳步,但卻沒有回頭,而是開口道“千萬不能要她知道,切記”說完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長公主就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以外出游玩為由,踏上了前往均教閣的道路,出了京都20里地,就偷偷帶著幾個手下騎上快馬,向均教閣那邊趕去,而其他的手下依舊駕著一輛馬車一路走走停停,觀賞著周圍的風景。
長公主盡管騎馬,但也沒有把路程逼著太緊,前幾天騎得飛快,但快到時,還是放滿了自己的節奏,以免自己到達的時候疲倦不堪,所以這一次騎馬足足花了五天時間,但不管怎樣,都是要比做馬車快許多。№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