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成了五個反派崽崽的惡毒后娘

第266章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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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五個孩子洗漱完后,被寧夏趕著上二層睡覺去了。

二層四個房屋,凌安與凌天一個屋,三個大的,一人一屋。

凌安與凌天兩人睡一張床,蓋一張被子,那張嘴便沒有停過,房屋里黑黑的,沒有點蠟燭。

“四哥,今天晚上能不能讓大灰到床上睡?”

黑暗里,凌安側著腦袋,一雙明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這么看著身側的凌天。

平日里這個時辰,凌天都差不多在睡夢中了,剛剛強撐著與凌安搭話,這會兒困意襲來,有些熬不住了。

“不行……”凌天用手揉了揉眼睛,將睡意驅散些。

灰狼已經是大狼了,又沒洗澡,不能到床上睡,不然會把被子弄臟的。

凌天堅守自己的原則,一口回絕。

凌安從床上爬起來,看向靠近門邊那一處,灰狼蜷縮著的身體,小小地嘆了口氣,又重新躺回去。

其實他就是想摸大灰的毛,軟乎乎的……

“四哥,你說咱爹這次回來了,什么時候走?”凌安有些睡不著,靜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什么,又開口問。

“哼……”凌天在被窩里翻了個身,鼻腔里冷冷地哼了一聲。

他才不是咱爹……

“你別說話了,快睡!”

凌天察覺到身后又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便知小五又要說話,趕忙閉上眼睛,呵斥道。

近青山林這一邊,露臺的右側房屋里,燭火通明,兩個半大的小少年,對坐在桌椅前。

桌面上擺著棋板,棋板上的棋子,寥寥無幾。

凌博眉目微松,臉上蕩開笑意,“凌義,你輸了!”

凌義捏緊棋子的手指,一松,隨即將棋子扔回到棋盒里,面上沒什么表情,微微側頭,看向敞開的窗戶。

白日里,這個窗戶外充盈著綠盈盈的色彩,生機勃勃,可到了夜里,陰風陣陣,夜鶯在樹梢上啼叫,寂寥、沒有生息。

“天色已晚,不玩了,你回去睡吧。”

凌義站起身,提步轉身,朝著窗臺走去,留給凌博一個孤傲的背影。

三盤棋,凌博贏了兩盤,心下正喜,那下棋的感覺又上來了,還不想走。

“再來兩局,玩完這兩局,我再回去睡……”

凌博邊說著,邊抬頭朝著凌義看去。

凌義背著手站在窗沿前,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里衣。他坐得老遠,都能吹到夜里陰涼的風。

凌博打了個哆嗦,看著凌義的背影,有些古怪。

來了來了,又來了,這家伙怎么整日愁眉苦臉的,搞得好像他欠了他很多銀錢一般。

“喂,凌義……”凌博開口,正想說什么。

凌義卻突然動了,伸手去將敞開的兩扇窗戶關上,隔絕了源源不斷,吹進來的夜風。

凌義轉身,掃了凌博一眼,聲音平淡,“我要歇息了。”

言外之意,你若不睡,我還要睡。

凌博眨了眨眼,到嘴邊的話,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

“嘭——”

房門被關上,發出一聲清晰的撞擊聲。

凌博抱著棋盒,撓了撓后腦勺,看著被無情關上的房門。

錯覺吧……

他怎么覺得、好像在凌義眼里看到了一絲冷然頹廢之色……

凌義將凌博趕走后,看著忽明忽暗的燭火,琥珀色的瞳孔,溢出來的情緒,不加掩飾,淺薄、陰涼,其中似乎夾雜著一絲絲的失落……

他低頭,看著自己削瘦的指尖,靜默半響,抬手揉了揉脹痛的額角。

那一陣一陣的鈍痛,自與阿娘說開后,不減反增,日甚一日。

阿娘似乎知曉他心結所在,也知曉他每況愈下的頭疼欲裂之癥,時有煮溫補湯給他喝……

可前幾晚后,阿娘便再不曾夜里給他送湯,也很少再詢問他頭疼之癥……

阿娘似……開始厭惡他這頭疼之癥,不愿再關切他了?

在得到這一結論后,凌義心下莫名一慌,接踵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冰涼與無措……

他也曾厭惡自己,白駒過隙,他忘記了……這樣的自己,怎么會有人歡喜?

所以……?

凌義恍然回神,熄滅了燭火,強忍著腦袋傳來的鈍痛,疲倦地躺在床榻上,闔上眼。

也罷……無妨。

只隔著一層之差,凌義所在的房間之下,是寧夏的房屋。

一層的堂屋里,寧夏、凌淵、裘蘊疝三人對邊而坐,桌面上燃著燭火,將室內照明。

“前輩,也見著了,老大患有頭疼頑疾,老三喑啞,你說是食了氿株草,才導致的,有什么法子治?”

寧夏沒有拐彎抹角,直聲問道。

裘蘊疝摸著消化得差不多的肚皮,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著寧夏,啞聲說道,“你這丫頭片子,大半夜不睡的,我還以為有夜宵吃,這么急著問?”

寧夏有些無語。

這不是廢話,她能不急才怪!

裘蘊疝見寧夏面色不善,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須,咳了一聲,隨即漫不經心說道,

“那喑啞之癥,待老夫施上幾針,便好了。至于你說的老大,老夫沒注意瞧,等明日,你將人帶過來,我再瞧瞧。”

醫人治病這事,對他毒老來說,還不是信手拈來,只要……

裘蘊疝想到今天晚上下肚的幾盤飯菜,意猶未盡地又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一雙微瞇的老眼,看著寧夏,笑著問道,“小夫人,咱們,明日吃點什么?”

寧夏看著他嬉皮笑臉的樣子,便知這是個老吃貨,“明日早飯是白蘞白芷,或者是寧三寧四來做,一般廚房里有什么,他們便做什么。”

還有一句話,寧夏沒說。

早飯不是她做,一般都是白粥黃豆雞蛋。如果是她做,她便會早起,做其他花樣,比如包子、腸粉、油條、豆漿、蒸餃……

裘蘊疝聽著寧夏的話,不由得暗搓搓,開始期待起明天的早飯來。

主子做的飯菜都那么好吃了,那打下手的小丫頭應該做得也不差……

待裘蘊疝離開,寧夏揉了揉眉心,一側坐著的凌淵眸色微沉,良久忽而說了聲,“抱歉。”

寧夏一愣。

什么?

抱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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