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
“裝不下啊,笨蛋!”
原著商晏庭化的龍很小,但是脾氣特別大。
“我不是送你空間法器了嗎?”
賈熙桐在他那破爛包裹里找了半天,發現里面除了兩件破爛衣裳,其余干干凈凈。
“我送給你的符箓嘞?”
原著商晏庭沒有說話。
“弄掉啦?”
賈熙桐一臉‘我就猜到是這樣’的表情,然后從自己小包包里重新摸出一張彌須符,“送你的最后一張了,再弄丟我也沒有了。”
其實她還有一沓。
不過房間里的武器,一張符箓就夠裝了。
地階的法器可以留著自用,其他法器可以賣了改善生活。
賈熙桐捏著符箓一個法器一個法器地貼過去,片刻之后房間內的法器被直接裝完,就連掉落在犄角旮旯、布滿灰塵的法器她都沒放過。
這個樣子就舒服多了。
后面的原著商晏庭瞪大了眼睛,他屬實沒想到原來還可以這樣。
但是在賈熙桐轉身過來的時候,原著商晏庭又立刻恢復面無表情的模樣,“你六我四。”
賈熙桐:“哈?”
原著商晏庭見此微微抿了抿唇,“你七我三,不能夠再多了。”
雖然是她用東西裝走的,但這里是自己發現的、打開的,里面的東西定然是有他的一份。
而且“其中的地階武器,必須有的我一把。”
賈熙桐屬實沒有想到原著商晏庭居然會這么大方,七三分,真的很良心啊。
她忍住沒笑,“放心,這些都是你的。”
她拿著做什么,又不能帶回去。
居然什么都不要?!
原著商晏庭也是愣了。
他一直以來的經歷告訴他,想要得到任何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免費的、從天上掉下來的好東西,往往需要后期付出更大的代價。
她這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嗎?
連地階法器都滿足不了她的胃口,她的目標得有多大?
若非此時他身受重傷,殺掉謝沖山之后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怎么會忍氣吞聲地同她說這么久。
“背我出去。”
他蒼白的嘴唇微抿,他們耽擱的時間夠久了。
“好嘞。”
賈熙桐轉身將他背到背上,朝著外面飛快跑去。有點兒小重,但是背后的身體又有點硌人。就像只長了骨頭架子,沒長肉一般。
“你怎么這樣瘦啊,平時多吃點兒嘛。”
她忍不住說了句。
“要你管!”
對面一下子給她懟回來。比起龍,更像一只渾身都長了刺的刺猬。
“那么兇干嘛。”
賈熙桐背著他一路飛奔到洞口,外面流淌的大河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現在回定天學院嗎?”
原著商晏庭:“把我扔到水邊。”
“什么?”賈熙桐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說把我扔到水邊,快點。”
原著商晏庭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這個蠢貨,每次說什么都得給她重復一次。
賈熙桐給他放到了河邊干燥的大石頭上。
覺得自己非常貼心,根本不知道對方已經罵了自己多少次。
原著商晏庭看了她一眼,從彌須符中拿出一把地階武器緊緊握在手中,然后一點一點朝著潮濕的水邊蹭去。
血液在石頭上被摩擦了一地,傷口浸入水中,四周的水頓時變得鮮紅。
“你這個樣子是干嘛?”
賈熙桐瞅著他自虐的行為,相當難以理解。
“一邊兒去。”
原著商晏庭冷漠地說道。
賈熙桐抄手站在一邊,準備圍觀他這是要搞什么鬼。
一刻鐘之后。
“你沒事吧?”
“走開。”
賈熙桐:……
兩刻鐘之后。
“你血流了好多,真的不用我扶你起來嗎?”
對方已經不理會她了。
人不會斷氣吧?
就在賈熙桐準備上去撈人的時候,有人乘法器而來。
“找到了,在這里!”
一群人順著下游的血液而來,這些人有她認識的,也有她不認識的。
其中最熟悉的就是濮韻。
這個性格囂張跋扈,又蠢又壞的人,在他們的那個世界偷襲顯龍峰被鐵蛋花燒死,在這個世界商晏庭和她關系怎么這么好。
哦對,后宮。
賈熙桐突然間想起來兩人的這層關系,然后給他們讓開了位置。
老實講,她家商晏庭和原著商晏庭的差異巨大,很難讓人感覺是同一個人。
像極了那種長相一樣,但性格迥異的雙胞胎。
一想到原著男主有后宮,她毫無感覺。
甚至想近距離圍觀一下。
兩人關系這般親密,這個世界的濮韻應該沒有很壞吧。
就在她胡亂猜想的時候,一群人已經圍了上來。這些人第一時間不是將原著商晏庭從水中拖出來,注意力全部都在他手中握著的武器上面。
濮韻彎腰撿起法器,嘗試著往其中輸入靈力。
片刻后,這武器渾身冒起金光,一股駭人的威壓從武器上擴散,“這是……地階武器!”
“我就說這遺跡肯定是有寶貝的。”
“真不明白謝沖山魂燈熄滅和閻清有什么關系,萬俟族長居然第一時間讓我們出來找他。”
“現在好了,閻兄也算終于有東西拿回去交差了。”
嗯……
他現在躺在地上像條死魚一樣唉。
就不能先把人從水里拖出來,找個醫生再討論其他的事情嗎?
旁邊圍觀的賈熙桐微微皺眉,這群人根本不關心原著商晏庭的死活啊。不僅如此,謝沖山死萬俟靜第一個就想到商晏庭,顯然是不信任他的;還有他手中的這柄地階法器,交差的意思是要搶走嗎?
這便宜也太好撿了吧。
賈熙桐想到這里都有些不敢置信,控制不住地冷笑一聲兒。
這群人雖然圍在原著商晏庭旁邊,但心全在萬俟族那邊兒啊。
她仗著自己的魂體其他人摸不到、看不見,湊到原著商晏庭耳邊小聲地說,“你看看自己都交了些什么朋友。”
可惜呆在原著的時間已經到了。
直到快要離開,賈熙桐才看著他們將原著商晏庭從水洼中挪動出來。
心臟受傷,又在水洼中浸泡了許久,原著商晏庭早就已經失去知覺昏迷過去,直到兩日之后才從干渴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