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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路

淘城附近的縣城很多，淘城雖然有土匪，但是淘城比東菱大出一倍的地盤，這里的城民和客商都多很多。乾坤路是淘城的花街柳巷，隨著夜色更濃，進來的人越來越多。

主仆來到花紅樓門口，此時，海姑化著大濃妝，手里拿著紅色秀帕，眼睛不停地掃著街上，看看能不能拉幾個新客過來？

“哎喲，這兩位客官好是面生，這是第一次來淘城吧？我們這里有最美的歌舞，最漂亮的姑娘，兩位公子里面坐坐唄！”她一眼看到這兩個陌生的公子。

王小夏嫌棄地甩開海姑的手，癟了癟嘴說道：“本公子可不喜歡別人碰過的女人。”

“沒錯，我們家少爺有潔癖，不喜歡別人碰過的東西，包括女人！”春花一臉生氣地警告了海姑一句。

海姑聽完不僅沒有生氣反倒高興起來，她不怕挑剔的客人，越挑剔的客人越有錢，她笑瞇了一雙眼睛趕緊把客人給請了進去。

“兩位請，兩位請！”她說著話走在了前面。

王小夏還是第一次來這個花紅樓，跟書里描述的窯子差不多，里面都是女人陪著男人飲酒玩樂，環肥燕瘦，什么樣的都有。

海姑見這兩位少爺似乎看不上這些胭脂俗粉，直接把兩人請上樓。

樓上都是包房，在走廊上就能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而，此時，二樓一位美麗的女子吸引了王小夏的注意。

春花也看到了這女子，眼底劃過一抹驚訝，很快就把這驚訝給壓了下去。

海姑見這兩位公子看上了鶯鶯，上前冷冷地說道：“愣在這做什么，還不跟來伺候！”

鶯鶯聽到這話下意識地轉身想跑，卻被花姑一把拽住了手腕。

花姑下手的力道很大，鶯鶯疼得冷汗直流。

“若是今天不把兩位客人伺候好了，我就把你扔給上次那頭豬！”她在鶯鶯耳邊低聲說道。

鶯鶯想到上次那個客人，害怕得渾身都在顫抖，等花姑松開手之后，她只能乖乖地跟在了后面。

王小夏將一切看在眼里，隨后給春花使了個眼色。

春花上前直接把鶯鶯撈入懷里，還一臉喜歡地說道：“少爺，這個不錯，我要了。”

“好！”王小夏淡淡地回了一個字。

海姑沒想到連鶯鶯這樣的美人都入不了這位公子的眼，倒是有些發愁起來。

鶯鶯被嚇了一跳，但是眼前這位公子怎么都比那些粗魯的家伙要強。這一次，她沒有掙扎，乖乖地被摟著進了包房。

來到包房坐著，王小夏扇了扇手中的扇子，隨后看向海姑說道：“不給我安排嗎？”

“安排，安排，這位公子喜歡什么樣的？”海姑一臉笑意地問道。

王小夏沒有吭聲，旁邊的春花說道：“我們家公子喜歡嫩的，沒別的男人碰過的。”

嫩的？

果然又是那樣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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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姑一聽發愁了，只是昨晚那位過來，把這里嫩的都弄到后院去了，這讓她去哪里找啊？

鶯鶯想到昨天那位客人，咽了咽口水，大膽地開了口：“媽媽，小蓮長得也漂亮啊！”

小蓮！

就是那個寧死也不屈的硬骨頭，若不是想著以后能賺銀子，估摸著已經被她給打死了。

“多大？”王小夏問了一句。

“十二。”鶯鶯如實地說道。

“還不去把那個小蓮給帶上來。”春花朝海姑吼了一句，隨后將十兩銀子塞給了鶯鶯。

鶯鶯還沒收過這么多銀子，之前，她只是在花紅樓打雜，每天有口飯吃就不錯了。前段時間開始，樓里的姑娘不夠用，她才被海姑給弄來伺候客人。

但是，她只是陪客人們吃吃喝喝，海姑想捧她做花魁，到時候可以賣個好價錢，自然不會輕易便宜了那些男人。

淘城雖然客商多，但是比不了真正的大城，能給上十兩銀子的賞銀，那都是不錯的了。

可，這只是公子身邊的家奴給的賞賜，這位公子出手應該會更加大方吧？

海姑心里想著，轉身出了包房下了樓來到后院，還沒站穩腳步就見有下人匆忙跑來，低聲跟她說了幾句，她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擺了擺手。

她轉身來到柴房，打開柴房的門，看向那個縮在墻角的小蓮。

“把她弄干凈送到二樓來，快點！”她吩咐旁邊跟著的下人把人給拖出來。

“不，我不去，我寧愿死都不去！”小蓮害怕地練練擺頭。

“來了一位長得很好看的公子，鶯鶯把你推薦去的，你最好給老娘爭氣，不然，我就直接打死你，省得礙眼！”海姑丟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小蓮一聽鶯鶯讓她去，眼底劃過幾分疑惑。但是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之前跟她好的小姐妹都死了，如今只有鶯鶯對她對照顧。既然是鶯鶯喊的，那就去看看，如此一想她這才老實的跟著進來的婆子去洗洗換了一身衣服，跟著上了二樓。

海姑看著這小丫頭打扮之后，那張臉還是挺滿意的。可惜，他們不能得罪那位，不然她可舍不得把這么好的苗子送去找死。

昨兒進去的幾個，已經死了兩個，她不知道那人什么時候會離開，但愿這次能留下一兩個，不然下次來的時候，她還真不知道上哪找人了？

小蓮跟著海姑進了屋子，看到鶯鶯身邊坐了個長相帥氣的公子，另一位則是帶著半張面具，但是他看自己的眼神不臟，沒等海姑說話，她就乖乖地坐了過去。

王小夏看了這瘦骨如柴的小姑娘，長得是真好，可惜被送到這里這輩子可就完了。

“兩位客官玩得開心，海姑就不在這打擾兩位的雅興了。”海姑見那位公子沒吭聲，說明還是挺滿意這個小蓮，便是高興地退出去關上房門。

“小蓮是不是許久沒吃東西了，來，先吃飽，吃飽了再跟爺玩游戲。”王小夏說著話把筷子送到了小蓮手里。

小蓮看著滿座子的飯菜確實是餓了，她咽了咽口水看向坐在對面的鶯鶯。

“既然公子讓你吃，你就吃吧。”鶯鶯見這兩位公子似乎沒有惡意，讓小蓮趕緊吃點東西。

“謝謝兩位公子。”小蓮見鶯鶯這么說，接過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