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和反派太監戀愛啦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下下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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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下下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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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貴妃的殘兵負隅頑抗了會兒還是被全部拿下了,他們也抓到了狼狽想從狗洞逃出去的齊誠。

柏嫣下令將他們關進牢里,等候發落。

齊環跪著接下她手中的遺詔,顫抖著不停的撫摸著這來之不易的勝利。

“多謝娘娘!”

他深深的朝她叩拜,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不是她,他根本做不到。

而柏嫣也沒有躲閃開,心安理得的接下來自大齊新君的大禮。

接下來的事就與她無關了,齊環剛登基,朝中大小事事務都等著他料理。

這些事都該由他自己解決了,她也幫不了。

她還住在昭華殿,身邊還是小翠他們。

不過是換了個稱呼,于她而言并沒有任何變化。

等到他們回到昭華殿,小翠趕忙將門關的死死的,小心的從柜子中捧出那份遺詔。

“娘娘,您這一份遺詔是.......”

那晚娘娘遞出了一份遺詔,叫她千萬收好,不能告訴任何人。

她實在不解,偷偷看了才知道竟然是傳位于齊誠的遺詔。

柏嫣望著她手中那一份,沉思了一小會,“還是收好吧,說不定以后有用。”

她也不希望有一日會用上,不過是按照裴霖教她的來做。

留下籌碼,為自己留下保命之物。

爾旭被封為大將軍,掌管著大部分軍權。

她很聽話的按照他所說的一步步走。

說到齊誠柏嫣轉頭看向王萊,“他和完顏貴妃還在牢中嗎,跟隨他們的人呢,都處理完了嗎?”

她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忍不住東問西問。

王萊點了點頭,又搖了搖,“奴才還在等陛下的命令,陛下還未想好。”

他頓了頓,又猶豫著開口,“那個,若是陛下決定殺了他們,您能不能將齊誠交給奴才處理。”

“嗯?”

柏嫣有些奇怪的歪頭,他和齊誠有仇嗎,想折磨他?

“他直呼大人名諱!”

王萊突然認真的樣子看的柏嫣笑出了聲,以前沒發現裴霖身邊竟然都是些可愛的人。

最初以為王萊嚴肅認真不茍言笑,現在看來完全不同。

有時慫的可憐,就怕她和大人把他弄死,辦起事來卻十分可靠。

經過這些事,她早就全身心的相信在她身邊的所有人。

“可以,順便帶上我的一份,替我好好收拾他。”

“是!”

王萊得了首肯,激動的一刻不停的奔向關在牢里的齊誠,等不及叫他瞧瞧什么叫裴大人教出來的奴才。

柏嫣其實也沒有想好齊誠該如何處理,還有完顏貴妃。

雖說他們曾經劍拔弩張,不過到底只是因為分為兩派罷了,必須斗出了勝負。

可現在勝負已分,勝者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齊環也拿不準,所有晚上還特地來詢問她的意見。

兩人推來推去,像是踢皮球一樣。

一人說你來定,一人說還是陛下好生思量吧。

鬧到最后兩人都笑開了。

“陛下最近很累吧?”

笑完后,柏嫣隨口問候了句。

齊環不在她面前擺架子,也不自稱朕,如好友一般。

她確實沒有看錯人,性子溫和也有溫和的好處。

“是啊,最近確實忙的很,真是頭疼。”

齊環煩惱的捏了捏眉心,做皇帝還真不是他想象中那般清閑的。有太多要做的,也有太多做不得的了。

倒是比以前更束手束腳,凡事更加謹小慎微了。

柏嫣聽著也只能點點頭,看著他疲憊的樣子也岔開了話題,“后宮空缺,陛下什么時候打算找些姐妹進來。”

“怕是這位太后娘娘比她們還年輕些吧。”

柏嫣笑著擺手,齊環收斂了些臉上的笑容,“再說吧。我不想成為像父皇那樣皇帝。馬上入夏了,今年的旱災都夠忙上一陣子的了,我是真沒這個閑心了。”

齊環隔著日子就往她這來,坐上一陣子聊聊天。

得空了喜貴人也會來看看她,兩人一坐就是一整的下午,好似有說不完的話,用以打發時間。

“聽聞姐姐那日還幫了陛下一把,姐姐真是聰慧。”

剛聽說的時候,她也是捏了把汗,幸好喜姐姐應變能力好,軍中又有爾旭坐鎮,才沒讓齊誠他們翻了盤。

“確實是嚇了我一跳,妹妹可真是,半分風聲也未透露。”

喜貴人嗔怪的拍了下她的手,她竟然一直不知道眼前人存了這樣的心思,還膽子這么大,做到這份上。

現在聽她說了前因后果,她后怕的直拍胸口。

就差一點,她們就不能坐在這安然的聊天了,當真是步步驚心。

“靈兒真是長大了,個子都快趕上我了。”

“妹妹又胡說,趕上你還得幾年呢。不過啊靈兒真是大了現在懂事了許多,之前還惦記著妹妹曾經救過她一命。那時候真是太嚇人了,”喜貴人感嘆著喝了口茶,“那位怎么就能喪生于火海中呢。”

那時候大家都很詫異,裴大人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加上從朝露寺回來后的傳聞,她總覺著哪里不太對。

柏嫣笑而不語,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在外人口中聽到他的名字了。

小翠和王萊,包括見香,香月他們都小心的不在她面前提起他。

搭茬的字都不會提起,就怕惹的她傷心,可她沒那么容易難過了。

白日里見見喜姐姐,和靈兒玩上一陣子,打發時間。晚上齊環還會在這坐坐,討杯茶喝。

可當夜深人靜,房內只剩下她一人的時候,她還是免不了想起他。

從他離開也快有一個月了,她日日都在期盼著明日能收到他寫的信。

就算兩人不能現在見面,他醒來后肯定會第一時間告知她的。

或許就在明天吧,她總是這么想。

躺下去后,她仿佛聞到空氣中帶來熟悉好聞的氣息,一睜開眼身邊竟然躺著他。

“裴,裴霖?”

他怎么會在這,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一點聲音也沒有,里里外外也無人發現。

柏嫣瞪大眼睛驚呼了一聲,趕緊四下看了看確定是自己的昭華殿,外頭也沒有外人,才伸手輕輕的推了推身邊人。

可他沒有任何反應,口中慢慢溢出鮮血,那么多那么快,像那日在馬車上一樣。

他就這樣平躺著,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裳也染紅了她的床單,她的裙角。

柏嫣張了張口,想尖叫卻發現自己竟然無力發出一點聲音。

鮮血順著她的裙角向上,一點點的慢慢往上爬。

爬上她的腰間,胸口,脖子,直到手指尖上都是黏膩的鮮血,血腥氣蕩漾開,直沖鼻尖。

他安靜的躺著停止了呼吸。

“啊!”

柏嫣猛的驚醒,一下子支起身子,捂著心口劇烈的喘息。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聽到聲音后小翠推門跑了進來,扶住她,一臉擔憂的望著她。

柏嫣慌忙轉頭,床上沒有他的身影,也干干凈凈的沒有鮮血的痕跡。

她四下張望著,確實是自己的昭華殿。

是夢啊。

可是夢中的場面那么真實,她能真切的感覺到手指縫中的鮮血,一滴滴的落下。

也能清楚的聞到血腥氣,他蒼白的臉和白色皮膚下清晰可見的血管。

她的眼淚順著臉頰不斷的往下掉。

都說心靈感應,會不會是他出了什么事,她才能感受到這么真實夢。

不會他真的,真的........

想到這她又拼命的搖頭,不會的,肯定不會的。有宋淵明在不會讓他出事的。

柏嫣撫了把披散的長發,將被淚水黏在臉上的發絲撥到耳后,緩緩開口,“小翠,我想去拜佛。”

“拜佛?娘娘為什么突然想拜佛了啊,這周圍最近的寺廟應當是九陽山那個了。不過現在天熱,九陽山出了名的難爬,要不等涼快些再去?”

柏嫣搖了搖頭,難爬?那就更好了,佛祖看到她的誠心會保佑她的裴霖平安無事的吧。

瞧著她堅定的樣子,和一早失魂落魄的做了噩夢,小翠就猜到了所為何事,多半又是與裴大人有關。

她也不再勸阻,扶她起來梳洗。

喜貴人聽說她要去,也非要陪著一起。若不是齊環走不開,他也想要一起去。

柏嫣有些哭笑不得,他們這幾人怎么越發黏她了,牛皮糖一般甩不掉。

她出門身邊就帶了小翠一人,喜姐姐也就帶了一個婢女。

柏嫣頭一次出門的時候帶上面紗。

他不在,她不敢。

天氣果然炎熱的叫人心煩,還沒走到半山腰,柏嫣已經熱的滿臉通紅了。

面紗帶著像是蒸桑拿一般,她額頭上的汗珠不停的滾落,可腳上卻沒有停下腳步。

八百一十節臺階,青色的臺階修在陡峭的山上。

這也是這個寺廟為什么香火一直不太旺的原因。

很少有人能真的走上來。

大家只是想好不付出的在佛像前跪跪罷了,能成更好,不能成就不能成吧。

在這亂世中,信佛并沒有什么作用。

“妹妹要不休息下再走吧,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見她一副準備一口氣爬上去的樣子,喜貴人趕緊扯了扯她的袖子,她累的已經快喘不上氣了。

她納悶的想,以前也沒見她這么信佛,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變了。

柏嫣抬頭望著不見頭的石階,搖了下頭,“姐姐在這歇歇腳吧,我先上前,在上面等你們。”

她心煩意亂,不如身體累些,不要亂想。

柏嫣不做停留,直直的向上爬。

山間只剩下一個白色的身影,不停的向上,都不曾停下喘口氣。

身后的喜貴人不解的嘆了口氣,“這是怎么了,圖什么?”

小翠無法解釋,只得跟上她的腳步,陪著她一起。

柏嫣垂著頭望著腳下的石階,許是山上的和尚們經常上下,臺階的中央被磨的蹭亮,有些滑。

她一邊走著,一邊不知道為什么想哭。

許是真的很累,從未這么累過,委屈的想叫他抱抱。

許是所有的事情安定了下來,后宮也回到了最初的平靜,她卻再也回不到原來的生活了。

她是個胸無大志的人,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和裴霖,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目標。

原來的兩點一線變成兩點,她再也沒敢去看棲無宮那一攤廢墟。

聽說要重建了,也肯定回不到原先的模樣。

少了殿中的人,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她曾經一直覺得情愛對于人的一生來說不過是個過路站,有幸尋得相愛之人,普普通通的度過一生便是最好。

沒有幸也無所謂,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瀟灑。

也曾在看那些小說的時候,嫌棄過那些戀愛腦的女主。怎么的就要死要活的,怎么就非他不可了呢。

可先她成為了她們,真正到了自己身上她才無法說出那些風涼話來。

第一次墜入愛河,便一次性讓她體會到什么到了什么叫痛徹心扉。

走上高高的臺階,柏嫣喘著氣平復自己。

心臟因為劇烈運動而快速的跳動著,透過白紗她望著遠處。

這里的看著和朝露寺不太一樣,但布局大體相仿。她沒有去過太多寺廟,可能所有寺廟都差不多吧。

想到這里,她抬步往里走。

跪在佛像前,她認真的閉上眼睛,祈禱他平平安安的解完毒,自己能快些見到他。

佛像前長跪不起,必是有所求。

這句話她現在才真切的理解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落在身后的喜貴人趕上了她,一進來見到的便是她直挺著腰桿,雙手合十,虔誠的閉著眼睛。

她嘆了口氣,到底沒問什么,問了她也不會說,還是閉嘴了。

這一跪從正午跪到了太陽西斜,小翠安靜的跪在她身后,似乎也在祈求些什么。

兩人難得安靜的臉上沒有半分笑容。

門外的主持經過了數次,頻頻側頭望著里面的兩人,嘆了口氣實在忍不住走了進來。

“阿彌陀佛,施主快起來吧,這么跪下去身子受不住。”

瞧著是個纖細的小姑娘,怎么就這么倔,跪這么久。

聽到陌生的聲音,柏嫣才睜開眼,微微頷首,“多謝師傅,我還是想再拜拜。”

“施主若是心中郁結,若是不嫌棄可同貧道一敘。”

“不必了,多謝師傅。”

她不知道該訴說什么,也沒什么郁結,不過是擔心,想討個好運罷了。

時間差不多了,柏嫣站起身來,腿跪的有些發軟發麻,難以站立。

身邊的小翠心疼的扶了下她的胳膊,小聲的喚她,“娘娘?”

柏嫣搖了搖手,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長大了,沒那么嬌氣了。

瞧著她們一行人離開,主持猶豫了下還是搖出了手中的簽子。

簽子從桌邊掉落到地上,翻了個面又彈起翻到了正面。

他不用俯身,便能瞧出這是及其兇險的下下簽。

幾乎毫無生還之力。

他不知道那位女施主求了些什么,所以無法解釋這個簽字是何意。

聯想到她們離開的背影,主持搖了搖頭,嘆息著念了句阿彌陀佛。: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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