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現代社會的三好青年,她的世界里很平淡無奇,以為這種反社會殺人犯罪離她很遠,就連穿書她也只是做為一個旁觀者清的角度來看待問題。
就算面對男主女主這類人她也只是用一種看戲中人對待。
因為她了解他們的未來,他們的成就。
她害怕的捂住耳朵,表情驚恐。
閉上眼睛,捂住頭,她喘息未定。
回憶到雨幕中,他那握過劍的手,隱隱那嗅到血腥味,冷冷的撫過她的臉,淡漠笑,和那寒骨直豎的顫栗感仿佛如一條冰冷的小蛇滑過。
“月巧,我想靜靜,你別說話。”
“就那樣安安靜靜的呆著,別走。”
葉姣白著臉,緩緩搖頭,慢慢的走人房間。
就這樣掀開被褥,將整個人包裹住。
“看到了,你說該怎么辦呢?”從那淡粉唇瓣吐出來的字語猶如惡魔低吟。
她努力的縮成一團,不敢探出頭,觀望外面的世界。
在黑暗中,她瞪著眼睛不敢闔眼。
時間緩緩流逝,月巧站得腳酸了,眼看著夜幕降臨,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雨珠連串滴落在水洼的聲響。
葉姣聽到腳步聲,她小心翼翼的輕聲喚道:“月巧。”
“姑娘,我在呢。”
“你過來,”葉姣感受月巧還在屋里,安心不少。
光線慢慢亮堂,葉姣從紗帳上看到光亮。
她鼓起勇氣,像一只兔子一樣慢慢的探出頭。
看到床邊的月巧正在點陶瓷燈,看著這燭火,葉姣慢慢掀開被褥,坐到跟前,雙手抱腳盯著燭火。
“姑娘,你換一下衣服吧!”
抬眸看月巧小心翼翼的目光,低頭看身上皺巴巴的衣裙,再扭頭見到被褥亂成一團,上面濕漉漉的。
不由打個噴嚏,自己把身上的衣服褪去,重新拿條毯子包裹住自己。
“姑娘,我去給你備熱水,您等著,”月巧抱著濕漉漉的衣服。
抿了抿唇,葉姣伸出潔白光溜溜的手臂拉住月巧的衣角。
“月巧,你讓別的丫鬟去,你在這陪我。”
“可是,姑娘,您這衣服還得送去洗。”
“這院子還有其他丫鬟,你讓別人去了”,葉姣不假思索道,反正她是不愿月巧走的。
“那好吧!”
“快去吩咐,我在這等你。”葉姣迫不及待道。
“是。”
寒風從窗口吹進,紗帳飄起,葉姣不安的抱住雙腿。
著急等待月巧歸來,她忍不住念念叨叨:“怎么那么久,就吩咐個事而已。”
看到月巧進來,她連忙叫:“過來,快過來。”
月巧忙不迭走到姑娘身邊。
一把扯下月巧,不敢看窗外,轉移注意力道:“你今天怎么這么晚回來,之前去哪了。”
“姑娘,奴婢一回來就被老夫人叫過去。”
“祖母,她有問你什么嗎?”葉姣揉揉發脹的太陽穴,頭疼道。
月巧抿下唇,一下跪在地上,垂頭認錯:“老夫人問奴婢從哪回來的。”
葉姣有一種不祥預感,小心問:“那你是怎么說的。”
“奴婢照實說了。”
啪嗒一下側躺在床上,葉姣一臉生無可戀。
“你就不能瞞著點嗎?怎么什么都說了。”
這下子,葉老夫人還相信她的話才怪。
恐怕恨不得把她嫁出去。
“奴婢本也想瞞著的,可是老夫人好像姑娘你去哪了。”
“知道了。”
葉姣有聲無力,兩眼失焦發呆。
嫁人啊!不會是什么歪瓜裂棗吧!
嫁人,等等……
葉姣嬌軀一震,木若呆雞,迅速的在被褥里摸,著急的掀開被褥,喃喃自語道:“應該不會掉了吧!”
“姑娘,你在找什么。”
“找到了……”,葉姣面露喜色,手里捏著一枚白色祥云如意玉佩。
一看這雕工,雖然單調,但那手感滑潤,好像被人仔仔細細打磨一樣。
看著這枚玉佩,葉姣嘆了口氣,這塊燙手山芋該怎么處理啊!
握在手心里,葉姣沉思片刻,拍手道:“明天,明天立馬找對象。”
月巧:????
“月巧,你過來”,葉姣對一旁的月巧招招手。
葉姣在月巧耳畔竊竊私語一會,月巧為難說:“姑娘,這不好吧!”
“我是主子,聽我的。”
“是。”
“今晚你陪我一起睡。”
“啊!姑娘,這于禮不合”。
葉姣一瞪眼。
月巧乖乖閉上嘴。
“審問得怎么樣”,顧玉恒不冷不道。
手指捏著毫筆不急不慢的在宣紙上操縱自如,一橫一撇,優美筆畫在白紙上顯露。
“已經全審問出來。”
“是那邊的人。”擱下筆墨,拿起一旁的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一下指間。
“如主子所料,確實是那邊。”
“人現在怎么樣,”顧玉恒隨口一問。
“還剩一口氣,主子要不要……”,阿起在脖子上做勢一劃。
“暫時先不用,好好留他一命。”
阿起疑惑瞄一眼主子,已經從福財嘴里撬出想要的答案,主子為何還要留個沒用的東西活著,思緒一閃而過,阿起拱手一禮道:“是。”
轉身步行到窗口,黑漆漆的一片夜色,雨打樹葉的聲音連接響起,陣陣青草氣息傳來。
摩挲著腰間玉佩,他低眸笑一聲。
在黑暗中,他的眼睛似乎也被染上了那層黑色,格******沉滲人。
一點點往上看,那張溫潤如玉的面孔出現她眼前。
擔憂的看著隆起的被褥,月巧著急的在原地跺腳。
葉姣仿佛還能聽到一聲慘叫回響。
就算她知道這個是真實世界,真實的人,但她靈魂里還是有一種高高在上自傲感來看待古代人,因為他們沒有她看過的風景跟格局,和信息大爆炸的洗禮。
什么時候她忘了敬畏生命,敬畏世界了。
她還是自大了。
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來。
“姑娘,你衣服……”。
抖一下,她喪著個臉,啰啰嗦嗦打招呼:“好,好巧啊!”
男子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慢慢的彎起嘴角。
慢慢的往上移,她看到男子身上著墨色錦鍛棉長袍,腰系玉帶,衣領口繡有銀色木槿花鑲邊,肩上墨發順滑垂直。
看見從雨中走來全身濕漉漉的姑娘,和失魂落魄的樣子。月巧關心上前,“姑娘,你怎么了。”
她可以用一種游戲人間的態度來規劃人生,來過她想要的生活。
可這一次,那血淋淋的教訓讓她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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