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把劇情玩壞了

第十一章 開始醫治

在應如是離去沒多久,府中便有人問起來,先生去哪兒了?

有知道消息的道:“先生晌午起來就讓車夫牽來馬車,沒等吃中午飯,就去水景別院了。”

“去水景別院了?先生不是只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去嗎?雖然最近看先生有時候總滿面憂愁的,但聽說昨夜里回來,是心情大好的呀。”有丫鬟說道。

另一丫鬟也道:“是呀,什么事惹了先生不高興,得去水景別院清凈幾日?”

丫鬟小聲說:“我聽說啊,昨夜里先生回來得晚,準備沐浴的時候,左左姐姐卻從先生的浴室里哭著跑出來了。”

“啊?”在丫鬟們驚詫時,她們話里議論的左左,突然經過,然后望了她們一眼,湊在一起聊天的丫鬟們立馬閉上嘴,低著頭拿著手里的東西,快速逃離現場。

只留左左站在原地,手里的帕子緊緊攥了起來,眼中情緒幽怨。

這時的應如是,已經抵達了她的私人別院,她經過水上的長廊,走到安置給公主的廂房前,出于禮節地先叩了叩門,片刻,非夜從里面打了開。

應如是進屋后,看到非夜已經將她交代的所有東西都準備在桌子上,公主坐在床邊,便對她道:“先生,您要的東西都在這兒了,可以開始了吧。”

應如是抿了抿唇,然后將放于桌上的藥包挑出幾包,拿給非夜,讓他按照她說的方法去熬制,熬完藥后,再去湖里打撈湖底下最深最涼的水上來,倒進浴桶里,水位要剛好沒過里面的刻線。

等一切準備就緒時,她將藥浴的藥材,灑在裝著冰涼湖水的浴桶里,讓公主先喝下非夜熬制好的藥,然后再褪去衣服,進到浴桶里進行藥浴。

因藥浴時,須對公主進行針灸,可應如是此時是男子的裝扮,若是褪衣讓她施針……就古代男女有別的思想,治療根本進行不下去。

可公主是成大事之人,怎會拘如此小節,應如是背過去,等公主完全褪了衣服,進到浴桶里時,才轉過身。水位剛好沒過胸線,而水中又有藥材遮擋,雖然看不到什么,但在小說里,真真給讀者營造了一個極其曖昧的氣氛。

可她是女的,看到了也著實沒什么關系。

但為了維持自己正人君子的形象,故而沒有去看公主的身體,將銀針一根一根地扎入她的背部、肩部、還有頭頂。

完事,便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看見非夜就坐在湖上長廊的扶欄上,一條腿搭上去,一條腿曲躬,將手抱在身前。見她出來,如湖中水一般涼的,淡淡看著她。

應如是竟沒瞧出一絲介意和吃醋來。

因為她在屋中對公主要做的事,他一清二楚,在提出要求時,他就望了公主一眼,公主并無異議,他便也無異議地走出房間,只在外面等候。

倘若外面等的是個情郎,必定十分煎熬。

可在非夜隨之向她投過來的眼神中,她卻并沒有看到。

吹著湖面上迎來的小風,倒是許久沒有這般愜意時一樣。

畢竟從前的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在不見天日的地方過著如地獄般的生活,便是他被訓練為暗衛的時候。

后來終于可見天日,卻是每天在皇帝宮殿門前巡視,無論白天還是夜晚,絲毫不敢眨眼,以至于練就了隨時可以閉眼休息,隨時又可以在有任何風吹草動時,立即睜眼追過去。

這些年里,可能都沒有踏踏實實地睡過一次覺吧。

雖然昨晚她給非夜另外安置了一間廂房,但從她進門就看見已準備好的藥材和藥箱來看,也能猜想他一夜沒睡,就去找這些東西了。

書中也說,與公主隨行的這一路,夜里住宿公主都是歇息在屋里,而他就掛在公主屋外的樹枝上,一旦有任何動靜,便能立即察覺。

畢竟被官兵追捕,這點警覺還是要有的。

水景別院很安全,應如是是知道的,小說里,也就在公主毒素完全清除的第七天,追兵趕了過來。

趕過來的原因是,非夜每次出去買東西,都是帶了帷帽,雖然帶著帷帽走在大街上依舊顯眼,但是非夜根本不是用走的,畢竟暗衛的必備技能就是來無影,去無蹤。

大街上的人可能感覺到一陣風而過,非夜就從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穿梭至了藥店,專挑了人少的藥店。藥店的老板前一秒抬頭時還沒有人,再一抬頭,就看見一個戴著帷帽的黑衣男子,也就是非夜,站在他面前,開口問他抓藥。

藥店老板轉過身按著方子抓藥,再回身過來時,卻又不見了來人蹤影,低頭尋思著是不是自己看花眼,出現幻覺了,再一抬頭,桌上的藥包卻不見了,換成了一粒銀子,擱在那里。

令藥店老板百思不得其解。雖然非夜為防有人懷疑,每次去的都是不同的藥店,但好幾個藥店老板最終覺得不對,雖不知來人身份,卻去報了官。

官府最近就通緝一個重犯,自然聯想到是誰,加派了人手追查,派的還是高手。

雖說非夜的行蹤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察覺的到的,而且非夜還極其敏覺,知道他從前去的藥店都被安插了眼線,故而刻意去了更遠的官兵想不到的地方,買了藥。

但最終還是被察覺到蹤跡,便是這些官兵的頭頭,御影司司使沈深,奉命出京捉拿罪臣非夜,帶著御影司的高手埋伏于沂州各處,終于公主藥浴的第七天,發現一個黑影,往玉杯湖方向去了。

應先生的水景別院便就建在了這玉杯湖上,追兵來至此處時,雖不確定罪犯是否逃在了這里,并聽聞這是沂州有名的富商應先生的私人別院,但還是冒犯地前去搜查。

而就在搜查之際,非夜與公主已經從他別院離開,即使是御影司司使,無憑無據,也不能定他的罪,只能當一場誤會,告歉離去。

這第七日劇情雖著實兇險,但按照情節發展,這六日都是無人來打擾的,所以應如是覺得安全。

應如是看見非夜目光投來,便走上前,然后道:“我為你家公主忙前忙后這么久,是不是該答謝一下呢?”

非夜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她,冷冷道:“藥,是我買的,我熬的,水,是我打的,我倒的,先生只能算是忙后,算不上忙前吧。”

“……”呃,他的確說的不假。

在書里,作者對他的語言描寫甚少,讓讀者都以為他是一個話少的人,可現在聽來,不少嘛。都會糾正她的措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