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是天道派你來的……”。青釉彎下腰撫摸上那張臉,動作十分輕柔,卻不知道是那根神經搭錯了,猛然用力一捏,咬牙切齒的說道。
此時,陶瓷的臉跟她化作人形時的那張臉一般無二,只是少了一雙清澈的鳳眸,看著隱隱覺得有些詭異,很有違和感。
那雙熟悉的清澈鳳眸卻被按在了胳肢窩下,只見此時陶瓷對面前的白衣男子怒目圓瞪,像是要噴火一般,將青釉整個人都焚毀個干干凈凈,連渣都不剩的那種。
這男人是不是有病,說不過她,居然直接動手施展了定身術了。
別問陶瓷是怎么知道的,因為修仙文的套路都差不多。
關于那些定身術,清潔術神馬的早就耳熟能詳,幾乎每個撲街寫手腦子里不說如數家珍,最起碼有個基礎的概念。
更何況,曾經的陶瓷是個觸手怪,寫書沒有固定的風格,幾乎什么題材都想嘗試一下。
其中,仙俠文也是她的嘗試之作之一,當時是簽約了,可是最后還是光榮的太監了,白瞎了之前那么多準備工作。
喂,你這人不但毒舌,還有被害妄想癥啊,我真的不認識什么天道老兒。
腦子有坑記得離姐遠點,我可不想被傳染到。
陶瓷張了張嘴,結果只發出一陣嗚嗚的聲音,仿佛嬰兒在啼哭一般。
你,快解開姐的穴道啊,不解開,我怎么說話啊,真是笨死了,白瞎了這副好皮相。
原以為是個睿智如妖,足智多謀的人物,可是沒想到卻是個“花瓶”,真是可惜了。
陶瓷用爪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青釉,翻了翻白眼,焦急中帶著幾縷蔑視。
“哦,原來你現在開不了說話啊,難怪沒反應,不好意思,我剛剛施展定身術的時候,一不小心多了點一下啞穴……”。
青釉不知想到什么,放緩手里的動作,笑顏如花,絕代風華,像極了那禍國殃民的藍顏,朗聲道:
“陶瓷,怎么辦,我突然覺得你定在原地挺好的,我現在已經不想知道你是不是天道老兒派來的了……”。
青釉生性多疑,他這般說,并不是因為男子不懷疑陶瓷了,而是他突然發現面前這只雌獸從剛剛到現在,表情都十分有趣,有趣到他想暫時放下對天道老兒的仇恨,專心去研究陶瓷這只雌饕餮。
青釉絕不會想到,這一研究便研究了生生世世,再也不肯放開陶瓷的手。
甚至,連報復天道老兒都放棄了,明明是一個陷井,卻依舊義無反顧跳了進去。
因為,那個陷阱有陶瓷,他想要癡心守護的女子。
一時好奇,情知所起,矢志不渝,白頭相守。
陶瓷現在特別想咬死這廝,那滿嘴的虎牙,散發著清列的寒光,似乎透著一絲威脅,好像在說你敢不放我試試。
君子,歐不,女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千萬別栽在我手里,否則要你好看……
“青釉大大,您要的迷谷,我已經摘來了,保證是個頭最大,最鮮嫩的一株……”。
正當,青釉和陶瓷兩“人”處于劍拔弩張氣氛當中,此時一道沙啞粗狂的男聲響起,赫然是星星。
只見,不遠處一道明黃身影撲哧撲哧跑了過去,滿頭大汗,一副憨厚可親的模樣。
該死,星星怎么這時候回來了,看來只能以后有機會再逗弄這只與眾不同的雌獸了。
想到這里,青釉大手一揮,一道白光瞬間沒入陶瓷的身體里,她僵化的身體慢慢有了知覺,只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做匍匐狀,這樣子看著屈辱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