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成了病弱王爺的掌中嬌

第十章 計謀

她是李沅的心腹大丫鬟白玉,盡管不過二十的年紀,但她早早地便在李家伺候大夫人了,憑著一顆七巧玲瓏心,和一張能說會道的巧嘴,早早地就博了大夫人的喜歡,怕李沅在七王府受委屈,李夫人特地將她賜予李沅,一并帶了過來。

她雖暗嘆自己這位小主子是個沉不住氣兒的,但還是耐著性子勸慰:“這姜語欒就算再愚蠢再傻,好歹身后也是個姜府,又是皇上金口玉言賜下的婚,王爺就算再不喜,看在皇上的面兒上也得去一回她的屋子。”

見李沅停下了哭泣,她長舒一口氣,又繼續勸道:“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今王爺去了姜語欒那屋中,想必另一邊的桃側妃也坐不住,我看...”

李沅頓時有了動力,她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咬牙切齒地吩咐:“你,去備份禮,咱們去桃蘭院,好好拜訪你那位桃側妃!”

“是。”白玉低眉應下,她使了個眼色吩咐身邊的丫鬟去備禮。

沅側妃這邊的動靜自然瞞不過隨風的眼線,不過就是李沅前腳剛走出院子,后腳隨風便向紀煜寧匯報了此事。

坐上的男人神色淡淡,依舊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將沉沉心思斂于眼底。

“王爺,這事兒需不需要我出面干預?”隨風問的小心翼翼,他知曉王爺一貫是最不喜歡身邊的人在他的面前耍些小心眼兒的。

他雖是個男子,但是那幫女人的心思他還是能夠輕易猜到的,無非就是沅側妃想聯合桃側妃掰倒王妃——桃側妃身份地位,王妃又一貫是個不聰明的,外人傳言的傻子,就憑李家的地位與她李沅與王爺的這層關系,那這正妃的位置,很有可能最后會落在她李沅的頭上。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若是后院惹出了什么紛爭,只怕到時候王妃會更不高興了。

他略略垂頭,心驚膽戰地聽到坐上的男人淡聲開口:“無事,就讓她們去吧,我看王妃今日里也是太閑了,既然兩位側妃如此有心,那就讓王妃忙一些,省的她整天都帶著下人玩些什么賭錢的事兒來。”

想到白日里姜語欒那個女人竟然還領著下人賭錢,還說什么他“身子不行,沒法行房”這些話來,并且在他決定今日留宿之后,

還懶洋洋地窩在床上,他就一陣窩火,正好有著沅側妃與桃側妃,替他敲打敲打姜語欒這女人!

桃姬和李沅不同,她是花顏樓來的頭牌姑娘,自然是生得花容月貌,博了不少男人的喜歡。

沅側妃一走進院中,便聞到了一股膩人的脂粉味道,她不適地捂住了鼻子,惡狠狠地抱怨了一句:“白玉,這里的味兒也太重了,怪不得是青樓女子,就是會使這些勾搭男人的下三濫的東西,白玉你說,要是我和桃側妃真的將姜語欒那女人給擠下去了,萬一王爺又被這女人迷惑了怎么辦?”

“小姐!您怎么可以那么想。”白玉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圍,低聲示意她隔墻有耳,“桃側妃就是再怎么會勾引男人,使再多的手段,那也只是個不入流的青樓女子,王爺即使寵幸她,也不過就是圖新鮮罷了!您才是身份高貴的李家小姐,怎么能和一個青樓女子計較呢!”

兩主仆站在院口竊竊私語,沒留意到早有人走到她們面前。

等到李沅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抹桃粉色的身影大步流星地走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好美的美人兒啊!都說李家小姐國色天香,此番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嘿嘿,美人兒一會兒有事兒嗎?陪桃某喝盞小茶,賞個月呢?”

此時已是落幕時分,夕陽的殘光與乳白的月色相互交融,混沌的光影透過細細密密的樹影映照在來人的臉上,勾勒出女人鳳眼下自成的一段風情。

她語氣輕快,帶了點青樓女子沒有的傲氣與慵懶,眼底下一顆細小的淚痣像是妖艷的淚珠,讓李沅頓時生出些陌生的感覺。

這是桃姬?李沅有些茫然地抬起頭來,都說花顏樓最負盛名的桃姬姑娘,多少京城的富豪散盡了家財想與她春風一度,卻連她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如今,她卻在用這種語氣邀請自己去喝茶賞月?李沅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再向上看時,更是目瞪口呆。

這...這桃姬怎么會那么高!看上去足足比她高上那么一個半頭,盡管她身材纖細,但是站在面前還是極有壓迫感,讓她登時熄了火,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白玉瞥了一眼自家主子猶猶豫豫的模樣,她慎重地掃了眼面前的桃姬主仆,小聲開了口:“桃側妃,我家主子聽說您入住桃蘭院,特地備了份禮,前來囑咐祝賀側妃。”

這話說的極有技巧,先是恭維了一番桃姬入住的事情,又巧妙地點出自家主子前來送禮,才是王府的主子。

她在李家伺候夫人多年,像這樣幾房夫人之間的爭斗也是見識了不少,自然是jing通此道。

果不其然,對方的小丫鬟綠竹氣得通紅了臉,她猛地一跺腳,就要毫不客氣地反擊回去。

卻被桃姬一把拉住:“有心了有心了,李姑娘真是有心了,嘿嘿,你說你來就來了,還帶了禮物,這多見外啊!綠竹!備茶!讓咱們好好招待招待沅側妃!”

她不僅身材高大,嗓音聽上去也格外粗獷,讓李沅聽了格外不適,她皺皺眉,還是選擇了單刀直入:“不了桃側妃...我一會還有些事情,就不去喝茶了,不知桃側妃知曉今日王爺留宿姜語欒那女人房中的事兒了么?”

她急切地盯著對方的臉,似乎想聽到她說些什么,然而桃姬愣愣地看著她的臉,直到身旁的小丫鬟推了她一把,她這才怔怔地開口:“這....王爺確實可惡!怎么能夠只留戀于一個女人的房中!這雨露均沾,才是男人該干的事兒啊!更別說他還是個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