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聽了小西的話,想了想,他覺得小西說的有道理。
金盔甲既然是廖家祖先留下的,那么作為廖家的子孫,他們就有權享用。
不過,把這事兒告訴三月你就算了。
他想起三月以前對他們的惡毒,還心有余悸。
現在三月雖然對他們挺好,天知道是不是這個后娘在演戲。
“小西,就按你說的辦,我們先把金盔甲藏起來...等我們強大起來再不它拿出來。”
小西看著小東:“什么叫強大起來拿出來呀?你的意思是...?這事兒不和娘說?”
小東點了點頭:“對,這是我們廖家祖先留下來的寶貝,和她蘭三月沒什么關系。”
小西還是第一次聽小東直呼三月的大名,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小東道。
“大哥,你對娘還有成見?”
小東包袋子扛在肩上,看了看小西,點頭說道。
“小西呀,你還總說傻,我看你是真傻了。
想想她蘭三月,以前怎么對我們的...
現在給我們幾頓飽飯吃,你就以為她改好了嗎?
幼稚,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
小西望著小東,有些不可置信,這話居然能從大哥的口中說出。
“大哥,那你一口一個娘的,叫得那么的親...我還以為....”
小東白了小西一眼:“白癡,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頭,委曲求全你懂不懂...別啰嗦了,我們得趕快把金盔甲藏起來,一會兒丑男人回來,讓他看見就完了...”
小東說完,扛著裝有金盔甲的袋子就往外走。
小西只好在后面跟著。
小西自認為聰明,今天被大哥教訓了兩次,想想大哥說的有一定的道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誰知道蘭三月會不會像大哥所說的那樣是偽裝的。
同時,小西也頭一次感覺到,大哥的城府比自己深。
小東和小西來到廖家老宅荒蕪的后院,在一隱蔽的墻角處停下。
小東放下袋子,撥開蒿草,露出一塊青石板。
小西趕緊過來幫忙,哥倆把青石板挪開,露出一個黑黑的洞口。
小西看著洞口笑了笑,看著小東說道。
“大哥,沒想到,這個洞挖了這么久,今天總算是用上了,呵呵。”
小東嘆了口氣,再次白了小西一眼。
“你今天的廢話可真多...我先下去,你把袋子遞給我。”
小東說完,順著洞口的梯子爬了下去,爬到露出地面一個小腦瓜的時候,小西把袋子遞給了小東。
這個地洞,是小東他們幾個孩子,趁三月不在家時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防止三月的性情再變回去,他們好躲進去,當避難的場所。
小東和小西把金盔甲藏好,后院的地洞又恢復了原樣,四處是一人多高的蒿草,外人根本就無法發現。
小西知道大哥的腦子也不笨,這樣也好,以后他也可以少費點腦筋了。
“大哥,我們現在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走回前院,繼續幫丑男人搭床鋪。”
小東用手拍打一下自己身上的土渣,邊說邊跟個沒事人似的,抬步向前院走去。
小東和小西,剛剛把倉房的床鋪鋪好干草。
丑男人夾著一卷獸皮走了進來,看到倉房里的變化,丑男人的眼神凝住。
小東、小西,被丑男人的表情,嚇了一跳。
他倆對視一眼,嘿嘿傻笑,看著面無表情的丑男人,討好似的說道。
“嘿嘿,大叔,我們是來幫您搭床鋪的,嘿嘿。”
丑男人環視一下倉房,眼神明顯在墻角處的干草堆停的一下,不過很快就把躲開,最后,把視線落在剛剛搭好的床鋪上。
丑男人看了看床鋪,又看了看小東、小西,好像明白了什么,沖著小、小西笑了笑,嘴里支支吾吾的也聽不清說著什么,意思大概就是感謝吧。
小東、小西,見丑男人笑了,緊張的神經也放松了下來。
他們這才發現,丑男人腋下夾著的獸皮,上還在往下滴著血,顯然這是剛剛獵獲不久,剝下來的獸皮。
小東、小西,壯著膽子走到丑男人身邊,仔細看了下獸皮,倆人的瞳孔同時放大,不敢相信的盯著丑男人。
小西的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大叔,這是您剛剛獵獲的嗎?”
他們看到的獸皮,不能不讓他們吃驚,這是一張黑熊的獸皮,黑熊有多厲害,他們當然是知道的。
由于丑男人臉上的傷疤緣故,小東、小西也不知道丑男人是笑還是笑呢,反正用猙獰形容就對了。
丑男人齜牙,結結巴巴的冒出一句,比較完整的話:“嗯,它...它在...睡覺...”
小西不明白丑男人說的睡覺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著小東,等著大哥給他解惑。
小東想了想,明白丑男人說的意思了,他看著小西說道。
“哦,大叔說的意思是,他是趁著黑熊睡覺時,把他殺的...”
小西聽懂意思,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撓了撓了小腦瓜,看著丑男人說道。
“是冬眠吧!我聽人說過,狗熊是要冬眠的...”
丑男人笑了笑,點了點頭,不再理會小東和小西,走到床鋪前,背對著小哥倆,彎腰把獸皮鋪在了床上。
沒人能看到,就在他背身的那一刻,他的眼神變得靈活了許多,他用余光瞥著身后的小東、小西,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三月和姚家大娘把飯菜做好,發現小東、下西還沒過來,她心里有點擔心。
三月跟老太太說了一聲,回家叫小東、小西來吃飯,直奔家里走去。
三月進院的那一刻,眼前的情景讓她呆住。
見丑男人拿著一根數棍,對小東、小西正比劃著。
“丑男人,你給我住手,不許打我的孩子...”
三月跑了過去,一腳把丑男人踢開,擋在小東、小西面前,厲聲向丑男人喊道。
丑男人揉著被三月踢的屁股,愣了一下,扔掉數棍,轉頭跑出了小院。
“娘,他沒有打我們,丑大叔是教我們練功夫呢...”
三月聽小東、小西這么說,回頭看時才發現,小東、小西,是在扎著馬步。
三月有點疑惑,看著小東、小西問道。
“他...教你們功夫?什么功夫?”
小東、小西,并沒有收起扎馬步的架勢,他倆相互的瞅了一眼,最后還是小西說話。
“娘,丑男人會功夫,在姥姥家我們親眼看到的,二舅、三舅也會,不過丑男人要比他們厲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