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看著跪在眼前的大小姐和侍女春梅,不屑一顧的說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免死金牌’是真的就行。
今天,你們欺行霸市、強取豪奪的嘴臉,我已經看到。
說吧,我該如何處置你們。”
大小姐聽了三月的話,嚇得花容失色,看著三月哀求道。
“蘭老板,我是一時著急。
真的忘了帶上銀子。
春梅可以為我作證。
我雖然有些刁蠻,但是還不至于買東西不給錢吧。
我們‘金王府’也不缺這個呀。”
一旁跪著春梅,已經嚇得有些篩糠,聽了大小姐的話,急忙顫聲說道。
“蘭老板,我們大小姐說的都是真的。
我們‘金王府’辦事兒,也是講規矩的。
從來也沒有欠過別人的銀子。
這次是我們走的急,小姐又急著要拿到首飾。
所以,才會沒帶銀子。
還請蘭老板開恩,放過我們吧。”
三月聽了主仆的話,看了看她們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說謊,她眼珠轉了轉,冷笑一聲說道。
“哼,那你們說說。
這么急要這首飾干嘛?
急的連銀子都忘帶了,著急出嫁嗎?”
春梅聽了三月的話,沒敢接下茬,她看了一眼大小姐,把頭低了下去。
大小姐看了三月一眼,猶豫了一下,咬了下牙說道。
“是這樣的,蘭老板。
正月初八,也就是后天。
是皇太后的壽辰,各府上的名媛都會過去。
太后也是我的祖母,我自然也要過去。
但聽說其他府上的小姐,都得到了許老板的珍貴首飾。、
所以,我也想得到一些,不能讓其他府上的小姐,把我給比下去啊...”
三月聽了大小姐的話,點了點頭,以大小姐的脾氣,她說的話,還真的在情理之中,大小姐爭強好勝的性格,不可能被人比下去。
“好吧,暫且我就相信你們一回。
你們要真的想要首飾,也不是不可以。
這樣吧,我也是心慈面善的人。
大小姐留下,你回去籌集銀兩。
銀子籌集夠了,我把首飾交給你們拿走。
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
如何?”
三月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自己又不這個社會上的人,再說‘免死金牌’又不是自己的,外一把姚家大娘給牽扯進來,那可真是自己的罪過。
大小姐和春梅聽三月饒恕了她們,頓時感到心中的壓力減輕一半,她們互看了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
大小姐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她抬頭看著三月說道。
“謝謝,蘭老板寬恕。
就按蘭老板說的辦。
這就讓春梅回去,籌集銀兩。
春梅,你還不快去...”
大小姐說著,向春梅使了個眼神。
春梅會意,看了眼三月,‘免死金牌’在三月的手中,沒有三月發話,她是不敢亂動的。
三月看著她們,想了想,把腳下踩著的首飾,踢到了大小姐面前,厲聲的說道。
“你看看這些首飾,能值多少兩銀子?”
大小姐早就看過,心里也有了數,見三月這樣問,心想,讓自己定價,這一定是蘭老板在考驗自己,自己可不能少給她呀,不就是想多要點錢嗎。
“蘭老板,這些首飾在市面上,可以賣1000兩。
我讓春梅出去籌集1200兩,多的就當孝敬您了,如何?”
三月聽了大小姐的話,心想,大小姐還是挺識時務的呀,銀子還真的沒少給,她也和許老板做過兩次生意,在三月心里估價也就800兩左右。
三月看了看大小姐,心想,真是財大氣粗,開口就多給了這么多銀子,看來金王府還是真的挺有錢呀。
自己要不要趁機敲他們一筆,自己用不上,用來接濟一些平民百姓有算是做了件善事呀。
三月想到這里,心里暗笑,自己的想法怎么跟綁票一樣了,自己是不是有點太黑了呀。
三月心里在做著斗爭,大小姐和春梅可不知道,她們以為三月閑少了,對了一下眼神后,大小姐又給三月加了三百兩。
三月見大小姐把銀子加到了1500兩,她有些心動,想就這樣算了,但想想‘金王府’以往的惡行,她就來氣,尤其后院的丑男人還是他們害的呢。
三月想到這些,就不再猶豫了,她盯著大小姐說道。
“哈哈,大小姐,還真是有錢呀。
這樣吧,我也不敲你們的竹杠了。
你們今天有欺行霸市、強取豪奪之嫌。
為了懲戒你們,你們就出3000兩銀子好了。
銀子到了,我立馬交首飾放人。”
大小姐聽了三月的話,嚇了一跳,哎呀媽呀,這還叫不敲竹杠呢,一千兩銀子的事兒,你要了3000兩。
但,大小姐轉念一想,誰讓自己落到人家手里了,3000兩就3000兩吧,反正‘金王府’的銀子有都是,錢是身外之物,還能比命重要嗎?
大小姐猶豫了一下,看著三月說道。
“好,一言為定。
3000兩就3000兩,就算和蘭老板交個朋友。
這回可以讓春梅回去了吧。”
三月笑了笑,見自己在這個社會上,第一次敲詐就成功,銀子來的還真是容易呀。
“好,你們都起來吧,
春梅可以回去。
但是,這里發生的事情,你們不能跟任何人說。
尤其是我有‘免死金牌’的事情。
你們也知道,我的身份特殊,要是把我的身份泄露了出去,誰也保不住你們的命。
聽清楚了沒有?”。
“蘭老板放心,我們懂得規矩。
就是您借給我們一個膽,我們也不敢隨便的說呀。”
大小姐和春梅,向三月做完了保證,才敢爬起身來。
大小姐的腿都跪酸了,她什么時候跪過人呀,都是別人給她跪,今天終于嘗到了下跪的滋味,還真是不咋地,以后看了,自己也得少點懲罰人了。
春梅把大小姐扶坐到椅子上,才轉身向三月告辭離去。
樓梯口把守的金管家,見春梅下樓,不見了大小姐,他有些緊張的看著春梅問道。
“春梅,大小姐呢?”
春梅也是跟著大小姐見過世面的人,遇到什么事情不慌不亂的,她看了金管家一眼,把金管家拉到了一邊,輕聲的說道。
“金管家,大小姐和蘭老板聊的合得來。
大小姐看中一些首飾。
但是您知道的,我們走的太急,沒有帶足銀子。
大小姐顧及臉面,又不肯賒賬,就派我出來與您商量。
趕緊的籌集3000兩銀子,好把首飾帶走。”
金管家聽了春梅的話,皺了一下眉頭,春梅說的是真的嗎?
什么時候大小姐的脾氣改好了。
還和蘭老板談得來?
還會顧及臉面不肯賒賬的?
這也不是大小姐的作風呀?
金管家不可置信的看著春梅,想了想說道。
“春梅,你跟我說實話。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大小姐是不是有什么麻煩了?”
春梅聽金管家這樣說問,把她嚇了一跳,果然是人老精馬老滑的,好像什么事情都瞞不住金管家一樣。
春梅佩服歸佩服,但她想到臨行前三月說的話,又懼怕‘免死金牌’余威,她怎么可能跟金管家說實話呢。
再說大小姐還在蘭老板手上,明顯就是蘭老板留下大小姐做了人質呀。
要說自己跟金管家說了實話,大小姐的命不保不說,自己的命也得搭上。
“金管家,大小姐很好,我春梅的話您還不信嗎?
大小姐,真的是看中了首飾,您也知道,過兩天就是太后的壽辰了。
這首飾對大小姐有多么的重要。
您就別想別的了,我們趕緊的找地方籌集銀子去吧。”
金管家聽春梅這樣,他不信也得信,春梅是大小姐的親信,她們倆好的就跟姐妹一樣。
但金管家還是擔心大小姐的安危,他想了想,看著春梅說道。
“春梅,我不能離開這里,也是大小姐的吩咐。
這樣,你拿上這個玉牌,去縣衙找陳浩,他見到玉牌,會想辦法幫你籌集的。”
金管家說著,從腰間解下了自己的隨身信物,交到了春梅的手上。
春梅接過玉牌,沒有猶豫,轉身就要向客棧的大門外走去,被金管家叫住。
“春梅,有這么急嗎?
看你慌里慌張的樣子。
你叫上幾個門口守著的‘金王府’的人,讓他們跟你同去,3000兩銀子又不是小數目。
你一個人拿得回來嗎?”
春梅聽完金管家的話,深施了一禮,表示感謝。
“謝謝金管家,還是您老想的周到。
看把我急的,把這茬給忘了。”
春梅說完,笑了一笑,轉身離去。
金管家望著春梅的背影,又,看了看樓上,捋了一下胡子,沒有大小姐的話,自己只能守在這里,樓是肯定不敢上的。
三月與大小姐待在屋里,閑著也是閑著,就沒事與大小姐聊了起來。
她穿越過來,一直都在跟平民百姓打交道,對上層社會了解的還真的不多,她就借大小姐之口,了解了不少。
三月發現大小姐也是個很健談的人,除了刁蠻點外,好像人還不壞。
三月就想起了丑男人的事情,心想,看看能不能通過大小姐,把丑男人的秘密揭開。
通過交談,大小姐也覺得三月還不錯,除了財黑點,其余的也沒什么毛病,逐漸她的警惕性也放松了下來。
“大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今年多大了,有沒婆家呀?”
三月為了緩解大小姐的壓力,還真是無話不問。
大小姐見三月問這些,臉有些發熱,她雖沒有婆家,但心里還真的有了個意中人。
“哦,蘭老板,我叫金淑慧。
今年18歲了。
婆家倒是沒有,我這么任性,誰敢娶我呀。
再說,一般的人,我還真的看不上眼。
不過,前兩年我還真的碰到了個意中人。
他又高又帥的,武功又好....”
大小姐說著說著,停止了講述,有些傷心的不往下說了。
撒按月聽的正起勁,她把大小姐口中的意中人,與丑男人聯系了起來,見大小姐不在言語,就追問了一句。
“后來呢,后來,你們在一起了嗎?”
大小姐聽了三月的問話,搖了搖頭,接著說道。
“我們也算是兩情相悅吧。
他也很喜歡和我在一起。
我的父王也很中意他...
后來,我父王派他出去執行一項什么任務...
他就一去不復返了...”
大小姐說著,有些傷心,竟然掉下了眼淚。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三月聽了大小姐的話,感覺她說的十有八九是丑男人。
丑男人既然是大小姐的意中人,又得到王爺的賞識,為什么還會遭到‘金王府’的陷害呢?
三月有點糊涂了,她有些想不通,這不矛盾嗎?
三月想到這些,就試探性問了大小姐一句:“你的意中人,叫什么名字呀?
有機會,興許我能碰上。
如果碰上,我會幫你讓他回到你的身邊的。”
大小姐哪里知道三月是連哄帶騙呀。
她見三月懷揣‘免死金牌’,手里又有這么些的珍貴首飾,就以為三月一定不簡單,也是個手眼通天的主,自己跟她說了,沒嘴蘭老板還真的能幫上自己的忙呢。
“他叫姚文奎。
蘭老板如果遇見。
您就說小金子很想他。
我想他知道我在想他,他會回到我身邊的。
就有勞蘭老板了。”
三月聽到姚文奎的名字,心想,果然是丑男人。
原來丑男人是大小姐的意中人,他被害成這樣,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三月想到這,看著大小姐笑了笑:“放心吧,如果我看到他,一定會幫你的。
對了,大小姐,你們‘金王府’是不是有一種秘術。
就是讓人變丑的那一種?”
大小姐聽了三月的話,有些吃驚,心想,三月怎么會知道,這可是‘金王府’的絕密呀。
但是又想到三月身上有‘免死金牌’,想想也就釋然了,她懷疑過三月的身份。
新皇上登基不久,大小姐還沒有見過。
聽他父王講,新皇上是流落民間多年的前太子,那么三月會不會是前太子的什么人呢?
如果是的話,這些秘密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因為,這種秘術皇族都知道。
大小姐點了點頭,看著三月說道:“蘭老板,我冒昧的問一句。
你怎么稱呼?
您成家了嗎?”
三月笑了笑,這事也不用隱瞞,以晉王府的勢力,想知道這些根本不難。
“哦,我叫蘭三月,算是成家了吧。”
大小姐聽了三月的話,有些疑惑:“什么叫算是成家了呀?”
三月正想回答,房門就被人推開,探進來一個小腦袋,看了三月半天,最后有些驚訝的喊道。
“娘,您怎么在這里?
今天,娘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