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風水淪流轉,就是夏千遇這樣的。
剛穿到書里時,她是換著樣的作,就想被言家清出門,哪怕與言家老死不相往來,而自由自地的過自己的人生。
現在呢?夏千遇是有心也不敢往那邊使,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哪里有能力與言家對抗,真撕破臉,她是怎么沒自己都不知道。
接下來的一天里,夏千遇除了吃飯就沒有出過屋,身上散發出來的頹廢,在家的言方澤和言嵐也感覺到了。
言方澤到不關心這些,反而言嵐要八卦一些,“二哥,那天你們在吳沐面前作樣子蘇暮晨喜歡夏千遇,不會讓她受打擊了吧?”
“受打擊也是她自找的,我那么做是幫她往回找面子呢,暮晨長的不比吳沐好?比吳沐好的男生喜歡她,當初她追不上的男生心里會舒服?”當天晚上,言方澤就將設計吳沐的事告訴了言嵐。
言嵐是明白,“夏千遇看起來是真的喜歡吳沐,不然怎么會受這么大的打擊。”
得到這個結論讓她很不喜歡,“夏千遇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樣,吳沐哪能是她喜歡的。”
“吳沐怎么了?吳家也就那樣,我可沒看出哪里好來。”言方澤心大,自然沒有注意到言嵐提到吳沐時眼里閃過的嬌羞。
言嵐心里藏著這個小秘密,當然不想被人知道,看了看時間,說太晚了,明天還要出去野訓,直接回樓上了。
次日,三人要出去野訓,在外面呆三天,做為家長的言墨前一天晚上回了家,陪三人用過早飯后,才讓司機送三人去學校。
臨上車時,言墨掃了一眼安靜跟在后面的嬌小身影。
看來那天的談話很成功,起碼現在他的耳根是安靜的。
車上,言方澤掃了一眼夏千遇,抬腿踢了踢她,“半死不活的做給誰看呢?”
夏千遇不作聲。
言方澤氣急,“好心當做驢肝肺,暮晨那也是初吻呢。”
為了給這臭丫頭報仇,暮晨可是連初吻都送出來了。
言嵐好心提醒,“二哥,只是吻了頭頂,不算丟了初吻。”
“親就是親,親哪不一樣。”
言方澤的衡量標準言嵐無語了。
言嵐雖然有些同情夏千遇,可是想天夏千遇是因為吳沐才這般消沉,又立馬覺得她活該,便也不管她了。
學校早就準備好了大巴車,每個班車一輛車,一同出發往臨市的郊外山區而去。
中午飯在吃上解決的,每人發一個盒飯,夏千遇和柳含坐在一起,又靠后坐著,隔著過道就是言方澤和蘇暮晨。
夏千遇平時就很安靜,今天反常柳含也沒有發現,反而是蘇暮晨注意到了。
董上和李恩坐在言方澤前面,兩人一路上就沒有安靜過,一直回頭和言方澤打混說話,蘇暮晨安靜的坐在一旁,也不時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夏千遇。
坐了一天的車,在天黑之前,一行人終于到地方了,因為是野外生存訓練,車直接將眾人送到目地的,次日一行人便從這里往M市走。
晚上要自己支帳篷,有兩人約好的,也有自己單人的,每個班主任都叫了本班的男生幫助女同學,幾百人就在山角下扎營,場面很熱鬧。
十五班成級不好,又排在年級最末,所以扎營的地方被安排在最靠里面,臨近著小河。
這班男生又多不服管教,哪有人聽何忠話的,支好自己的帳篷就跑河邊去玩了。
夏千遇望著黑暗中隱隱可見的帳篷,心下忍不住的嘆氣,她到是想照顧言嵐,可是連人都見不到要怎么照顧?
手里的東西一輕,夏千遇收回目光。
蘇暮晨笑著揮了揮手里的東西,“需要幫忙嗎?”
想到周六晚上的事,夏千遇耳根一熱,“那天謝謝你。”
蘇暮晨溫和的笑道,“其實我覺得幫忙應該幫到底,在學校是不是我們倆也要走的近一些?”
“吳沐不會那么好騙吧?”
蘇暮晨語氣和平時沒兩樣,卻能讓人聽出一股信心來,“我們兩個不是更厲害嗎?”
這話說的好。
夏千遇笑了,卻也沒有被捧了高興的應下,“你為什么幫我?”
“阿澤很關心你。”蘇暮晨盯著她。
夏千遇笑了,覺得她又想入非非了,除了這個原因,又怎么可能是因為旁的呢。
“先支帳篷吧。”蘇暮晨并沒有再說下去。
兩人很快將帳篷支好,言方澤那邊才過來喊人,還一臉嫌棄的看了夏千遇一眼,叫著蘇暮晨走了。
言方澤完全可以之前就過來叫人,偏等蘇暮晨幫忙完了才過來叫人。
明明很關心她,偏又做出嫌棄無視的樣子。
還真是個別扭的性子。
夏千遇笑了。
前天被狗墨嚇到的心情,也淡了些,其實只要不去鉆牛角尖,發現身邊似乎也不一樣了。
夏千遇一直是被隔離在外的,沒有女生過來與她接觸,柳含也是等大家不注意的時候,跑到夏千遇的帳篷里來玩。
夏千遇正在看背包里準備的東西,有方便攜帶防蚊蟲的噴霧,還有醫療包,雖然是夏行,還是準備了一件防風服,包括一件雨衣。
剩下的便是吃的。
柳含過來,夏千遇將東西收拾起來,沒有細看里面。
柳含打量著夏千遇的帳篷,“你這是雙層的,透氣性好。不過晚上還要將四周壓好了,夜里山里比較涼。”
“四邊都綁好了,應該沒有問題。”夏千遇還不等問柳含住哪里,就聽到外面有人叫柳含了。
柳含慌亂的說約好和別人去廁所,就出去了。
夏千遇透過帳篷空隙往外看了一眼,只見是個瘦高的女生,外面太黑也看清是誰。
她又望了眼夜空,沒有看到星星,夏千遇的眉頭緊了緊。
山區這種地方,因為沒有城市的燈光映襯,星空應該更低才對,可今晚沒有星星,只能說明是陰天了。
要是晚上下雨,帳篷是得好好處理一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