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遇吃過粥,就又沉沉的睡了。
言墨在粥里放了讓人安睡的藥,雖然眼前的小丫頭看起來沒什么事,可強顏雙笑的樣子,還是讓他擔心。
客廳里,宋中意看到老板出來,就迎上去,“言總,公司那邊的會安排到了明天早上。”
折騰了兩天,宋中意是知道大老板沒有休息,也忍不住擔心。
“你現在回去休息,明早過來換我。”言墨揉著額頭,因為沒有休息好,頭陣陣作痛。
宋中意見老板安排好,也就沒多說,起身走了。
國外,言方澤幾人病了兩天,終于不在擰鼻涕,一行人才商量著出門。
“澤哥,哪里好玩啊?”董上嘻皮笑臉的問,“你在這邊三年,哪里好直接帶我們去玩就行了,不好的地方也省著我們浪費時間。”
“滾,這三年我去酒吧的時候多,你要不要去酒吧?”言方澤罵了他一聲。
董上聽到酒吧,來了興趣,“行啊。”
“去去去,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你哪沒去過,裝什么大尾巴狼。”言方澤趕他,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夏千遇和蘇暮晨的事雖然過去了兩天了,大家誰也沒有再提起過,可大家心里都明白,這事一時半會兒過不去。
正巧這時,言方澤手機響了,他看到上面的來電,起身去外面接電話,其他人也好奇是誰來的電話要去外面,只是側耳聽了半天,也不見外面有說話聲。
言方澤確實沒有說話,因為電話那邊也沒有開口。
時間一點點過去,言方澤也有耐心,在長條椅上躺下來,頂著防曬棚,一只手拿著手機貼在耳邊,一只手把玩著車鑰匙。
“阿澤,她好嗎?”聲音低啞,又有些無力。
言方澤抿了抿唇,“不知道。”
那邊明顯一頓,言方澤神色間猶豫一下,“她被大哥直接帶回國內了,你還好吧?”
言方澤對蘇母是有氣,可暮晨是他多年的好友,這事又錯不在暮晨,他對暮晨發不出脾氣來。
蘇暮晨捂住手機,猛咳了一陣,才松開手,慘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聲音也比剛剛弱了些,“我沒事。”
雖然聲音很小,言方澤卻還是聽到了咳嗽聲,“照顧好自己。”
蘇暮晨平鋪,望著屋頂發呆,“阿澤,我不回去了,以后我們可以常見面了。”
言方澤眸子厲了起來,語氣仍舊淡淡的,“那可不一定,我今年許就回國了。”
“那好啊,回國了也好。”蘇暮晨說完,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回國幫我照顧她可以嗎?”
言方澤翻了個身,側躺著,“不行,不幫,你和她又沒有關系,為什么幫你照顧她?”
明知道這樣說好友會傷心,言方澤還是憋著勁的說了,“暮晨,既然放手,那一切就過去了。”
電話對面,像在重復他的話,“是啊,既然過去了,那就過去了,你說的對,咳...”
咳聲沒有止住,電話斷了。
言方澤陰鷙著臉,握著手機不語。
電話另一邊,蘇暮晨看著咳出來的痰帶著紅色的血絲,愣了愣,哭笑的將紙扔到一旁。
路清心推門進來,面帶憂色,“暮晨,吃點東西吧。”
人那天暈倒,雖然當天就醒了,卻是一句話也不說,更是一口東西也不吃。
路清心看到一旁涼掉的粥,在床邊坐下,“暮晨,姑姑很擔心你,我知道你很傷心,你先把身子養好,才有力氣勸通姑姑。”
“是你告訴她的?”蘇暮晨打斷她的話。
路清心呼吸一窒,“暮晨,我知道我不該先告訴姑姑,我問過你,你說過幾天,我想著沒事,就告訴了姑姑。”
蘇暮晨咳了幾聲,止住咳才側頭看路清心,這是路清心這兩天,第一次被正眼看,“你看到了那條手鏈?”
路清心頓了一下,點點頭,并沒有否認。
“人丟時,你就知道是她將人綁走的?”
路清心被問的慌了,“暮晨,我去給你熱熱粥吧。”
不敢多停留,路清心端著粥出去了。
結果剛帶上門,一轉身就嚇了一跳,“姑姑。”
心想姑姑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又有沒有聽到剛剛的話。
“這事不怪你。”路露回身往樓下走。
路清心臉色微變,知道姑姑是聽到了,她忙跟上去,“姑姑,暮晨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孩,還年輕,一時轉不過彎了,還體會不到你是為了他好,將來就會明白了。”
路露目光哀怨的望著遠處,一邊慢慢下樓,“都怪我,當初就不該讓子野帶他回國內,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這種事情不能再發生,日后我不能讓暮晨再離開我的視線。”
路清心想到剛剛屋里勸蘇暮晨的話,“姑姑,暮晨現在不吃東西,要不還是先等等,讓他身子養好了再說。”
“我知道你是為了他好,可這事我不會退讓一步。”
兩人已經到了樓下,路清心看到楊銳和路子野也在,拘謹的打了聲招呼,去了廚房。
楊銳起身,帶著妻子到沙發上坐下,“暮晨還小,這事情要慢慢來,聽說病的很重,他打小就讓人放心,這次受了這么大的打擊,最需要的就是有人能懂他。”
“不用必說了,這事我自有主張。”路露當著丈夫的面,到沒有剛剛語氣那么強勢。
楊銳是個繼父,到底不好多說。
一旁的路子野看不下去了,起身上樓,結果等到房間里時,看著床上面無血色的外甥,心疼了。
可他眼睛也最奸,一眼就注意到地上扔的紙,還有上面的紅色,他眼睛瞪的大大的,拿起來沖到樓下,直接將紙扔在路露的面前。
“什么臟東西”路露將東西揮開。
路子野氣笑了,“確實是臟東西,是你兒子咳出來的血,這下你滿意了?都什么年代了,還講究門當戶對,你看看你自己,當年你不就是門當戶對的嫁給姓蘇的,后來又怎么樣?你別以為你得了點病,所有人就都得讓著你,我看就是把你慣壞了,才讓你霸道的萬事由著你的喜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