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原本就是個清冷儒雅的人,他面上雖帶著笑,可看到的人都覺得這笑是假的,不過從另一個角度看,也足以見得他是因為在乎夏千遇,才會對她的朋友這么友善。
他溫聲道,“那幾天我受傷,千遇一直在請假,要是沒有們這些朋友幫忙,她在醫院那邊照顧我也不會安心。禮物也是別人送我的,們正好能用的上,也是物盡所能,不然放在那空閑,也體貼不出它們的價值。”
周圓圓挑眉,真應該讓家里人看看大表哥這副模樣,畢竟覺得眼前這個是假的。
舒薇的緊張退怯了些,“都說善良的人老天爺一定會偏愛,和千遇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周圓圓都不得不多看舒薇一眼,平時最嘴笨的人,誰能想到能說出大表哥最想聽的話。
反而是多話的封櫻,今天格外的沉默,似有心事,一直默不作聲。
再側頭一看,果然見大表哥的眼里都涌出笑意來,“能遇到千遇,也是我的幸運。”
溫柔又帥氣的男人,說話時還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舒薇激動的咬牙,真怕自己驚動的叫出聲來。
太甜了。
完完整整的霸寵啊。
小說里的情節,在身邊竟然發生了。
夏千遇還能說什么,她又不傻,言墨今天突然過來,就是過來亮身份來了,或者是告訴大家,她明花有主,所有人都不要打她的主意。
這男人在這一點上,到是格外的霸道。
飯后,言墨果然沒有做停留,臨走時還掏出一張卡一把車鑰匙,“車是十八歲過生日時爺爺送的,顏色太艷,我一直沒有開,我已經讓人運到別墅那里,若是不想住校,可以自己開車上下學。這張是副卡,一會兒和朋友去逛街,喜歡什么就買。”
說著,他還一副頭疼的樣子,“每次給卡都不刷,再這樣下次就綁著去刷卡。”
說完,又對舒薇及封櫻露一個笑,“千遇性子靦腆,別人問她也不一定說,所以總會容易造成她被年歲長的人包養的流言,以后再有人這樣議論,就麻煩們幫她多解釋一下。”
“放心,誰再敢那樣說,我第一個不同意。”舒薇就差拍胸口保證了。
封櫻也笑的點頭,笑卻有些僵硬。
“也快走吧,注意安,一路平安。”夏千遇對上他溫柔的眼神,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要不要這么甜。
雖然知道男人不是作戲,可夏千遇還是羞紅了臉,實在是活了兩世,她也是頭一遭被男人這么寵。
雖知他今日表現這樣,也是為了在朋友面前給她撐面子,更是給她出頭,夏千遇心里不可能不感動。
言墨淡淡的嗯了一聲,在眾人沒反應過來時,突然將人扯進懷里。
夏千遇不敢用力掙脫,怕扯開他傷口,只能道,“這么多人看著呢。”
言墨輕笑,在她頭發上親了一口,這才將人松開。
用他那低沉又飽含笑意的聲音道,“我是憑本能寵自己的未婚妻,做什么要怕被人看。”
霸道。
舒薇和周圓圓眼睛發亮。
封櫻心也微微一顫,有魅力的男人,又如此霸寵,怎么能不讓人心動。
夏千遇紅著臉,言墨沒有再多逗她,揮揮手上車了,目送著人走了,才松口氣,“咱們也逛逛吧。”
言墨要做的已經做了,夏千遇也不想讓大家再關注放在他的身上。
舒薇挽著她的胳膊,“千遇,瞞的好緊啊,明明是未婚夫,還說是男朋友,是不是打算畢業后就結婚?”
夏千遇心想之前言墨說過完年就領證,她根本沒放在心上,哪知道他突然會跑過來證明正身。
這事實在不知道要怎么解釋,夏千遇只是笑,舒薇卻當成她是害羞了,又是忍不住的羨慕,“千遇,們的故事一定波瀾動魄吧?”
繼兄變成未婚夫,也一定很浪漫。
是夠波瀾動魄的。
夏千遇一言難盡,周圓圓站出來幫她,“我記得這里有一家好的飾品店,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舒薇平時最喜歡這些,一聽立馬就移轉了話題,旁觀者清,舒薇沒有察覺,反而是心里有了芥蒂的封櫻看出來了,人越發的沉默。
夏千遇現在不喜歡她的做事和為人,在言墨出現后封櫻就不對,若是以前她定會關心幾句,如今卻是敬謝不敏。
四個女生在這邊逛到晚上,夏千遇又被舒薇逼著請了一頓米其林餐廳,四個人才打車回學校。
等晚上方辰在群里問他們明天要去醫院用的材料準備好沒有時,舒薇這才在群里說起了下午出去的事。
舒薇并不是傻,也看出千遇的未婚夫是有意為她證明
,所以主動在群里說了,群里正是方辰建的那個小群,里面除了她們六個女生,還有方辰和鄭海。
鄭海是第一個回應的,“們也不講究,吃飯不叫上我們。”
又單獨了夏千遇。
夏千遇回了一句,“下次的。”
鄭海也沒有再多說旁的,方辰之前還在說話,這時卻像不在了一般,并沒有出聲。
大家心里都明白,方辰對夏千遇有好感,可被拒絕了。
紀思和霍柔與夏千遇不對付,不說難聽的話就好了,更不可能說旁的話。
不過舒薇的話也算是否定了霍柔之前揣測夏千遇找的男朋友年歲大的流言,以霍柔的性子,誰知道她會不會傳出去,如今有了這一幕,霍柔就是有心散播,也得掂量一下了。
畢竟今天學校里來了一個帥氣男人,很多人都看到了,還與夏千遇她們站在一起說話,事后自然會有人打聽對方的身份。
隔壁309室里,霍柔扔開手機,“不就是找個男朋友,用得著滿世界的喊嗎?沒見識。”
紀思摘下耳朵,側過身子,從鋪上往下看,“以后少招惹好,哪一次針對她有好結果了?”
霍柔不以為意,“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得意的樣。”
“這是嫉妒,嫉妒也沒用,我打聽過,言家可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鄭海說的很對,做事時還是好好想想結果。”紀思也不多勸,左右霍柔再鬧也是她的事。
霍柔咬了咬唇,沒再說話,面上卻是一點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