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換了醫院,路上有唐郎中看著,夏千遇和印瑩也沒有那么急了,特別是之前哭的最厲害的小智,看到小遇沒有哭,慢慢的也止住了哭聲,傷口痛的眼淚卻忍不住一個勁的往下落。
怎么能不讓人心疼,兩個孩子這么小,又是從小嬌養長大的,傷成這樣,還能堅強起來。
吳南天臉色不好,“那個華藝是個什么東西,給臉不要臉。”
“先給孩子們看病。”唐郎中勸道。
頌洋也冷冷的,“她也配做醫生?”
三個人都惻惻的,夏千遇沒像往日壓著事,今日她也被氣到了,一想到華藝將大人之間的事,扯到孩子身上,一點醫德也沒有,目光又沉了沉。
“華家嗎?那醫院是她家開的是吧?多少錢買下來。”印瑩冷嘲道,“醫院開的半死不活的,若不是離的近,真以為我們會去?”
“我現在就讓人安排。”吳南天掏手機打電話。
頌洋則掏手機給言墨和路子野打電話,將事情說了,又聽說孩子們還沒有治療傷口,而是在路上,電話里兩個男人自然怒了,便是路子野也沒有空再去嫉妒吳南天也在。
終于到了自己家醫院,早早就有醫生和專家等在那,兩個孩子也被馬上帶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的門一關上,夏千遇才落下淚來,“小遇進去時不但沒有怕,還安慰我不要擔心。”
女兒這么小,就這么懂事,如何不讓人心疼。
印瑩也抹淚,“小智那么小,一直讓著我,他們父子到是把我當成孩子,傷口明明那么大,他痛的一直落淚也不哭出聲來,就怕我擔心。”
兩人拉著手一邊說一邊哭,吳南天三個大男人還真不好上前去勸,不過對兩個孩子的心疼到是一樣的。
怎么說也是他們看著兩大的孩子,和自己家的也沒有什么區別。
另一邊華藝還在暗暗得意,就接到了家里的電話,聽到電話里父親的罵聲,她皺著眉,“吳家說收就收,我們家干嘛要賣?”
“不賣?不賣留著被打壓嗎?然后破產?你厲害,一下子將前面幾家大佬都得罪了,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東西。”華父越罵越氣,“馬上回家。”
說完就摔了電話。
華藝哪里會回家,想到吳南天那伙人,火氣也不打一處來,打了幾個電話,讓人查了一下,知道是在哪里之后,直接開車過去了。
她到的時候,兩個孩子已經處理完傷口,轉到了病房里,夏千遇和印瑩一個懷里抱著一個,兩個孩子一邊打針一邊聽媽媽講故事。
病房里的氣氛終于好了起來。
三個男人也松了口氣,結伴到外面吸煙時,華藝就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
三個男人嘴上還叼著煙,看到華藝,并沒有人先開口,而華藝的眼里也只有吳南天一個人。
“你要收購我家醫院?”她直直的問。
吳南天根本就沒有看她,仿佛身前根本沒有人。
華藝板著臉,“吳南天,明明是你們先耍我的先,我也不過是按正常程序走,你憑什么要這樣對我?”
“滾。”吳南天面上沒有一絲多余的神情,一雙眼睛似將她看的個透徹,“到我面前裝一副大度的樣子?找錯人了,你這樣的女人我看的多了,多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華藝的臉色一白。
身旁站著的頌洋早就不給面子的笑出聲來,華藝更羞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咬下著下唇瞪著吳南天,眼里盡是委屈,就像被心愛的人拋棄了一般。
“走吧,不要再來自取其辱。”唐郎中到底和善了一些。
華藝瞪過去,“不用你管。”
頌洋笑道,“你看我怎么說,我就說你不要多管閑事,你就是不聽,現在看到了吧?可不就是白眼狼。”
華藝咬下唇,眼睛仍舊看著吳南天,想看看他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可惜對方眼里除了厭惡,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喜歡。
華藝徹底的死心了,她怎么會相信自己對他來說是特別的,甚至明知道他可能是在逗弄自己,也想出現在他的視野里,然后讓他慢慢發現她是特別的呢。
一切都是場笑話,而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讓她狠下這樣的錯,如今傷害到自己的產業。
華藝捂著臉跑開了。
頌洋嘆氣,“明明什么事也沒有,怎么就讓你變的像個渣男一樣。”
“神經病。”吳南天自然沒有好話。
頌洋嗤嗤的笑了。
不多時,言方澤趕了過來,看到兩個孩子受傷,少不得和夏千遇與印瑩發一場脾氣。
兩人這次都沒有反駁,畢竟是她們沒有將孩子照顧好。
晚上,言墨和路子野先后也到了,少不得又是一場帶淚和自責的場面。
只是兩人都是疼媳婦的,哪個舍得有一句責怪,還真是只有言方澤那一堆算是訓了兩個人。
晚上,路家的長輩來了,醫院里很熱鬧,夏千遇抱了一天的小遇,沒喝過一口水沒有吃過東西,言墨回來之后勸她,這才讓言方澤抱著小遇,她被言墨帶出去吃東西。
在走廊里,夏千遇遇到了華藝,不只她一個人,身邊還跟著一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第一時間走到言墨的身前,“言總,這事都是誤會,你聽我解釋。”
言墨直接又干脆的打斷他的話,“華老板,這件事情我并不清楚,至于其中有什么誤會,你也不必和我解釋,我還有事,失賠了。”
華總額在頭上帶著汗,“言總,這件事情....”
言墨攬著夏千遇越過她,大步的離開,中年男人看著也是有身份的人,此時低聲做小也沒有仍,只能看著人大步離開,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待言墨夫妻的身影看不到了,中年男人回身甩了身旁女兒一巴掌,“現在你滿意了?”
華藝捂著半邊被打起來的臉,一動也不敢動,中年男人正是華藝的父親,這一巴掌,并沒有讓他消掉心中的怒火。
厭惡的看了女兒一眼,他轉身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