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禮在麻袋里不停地蠕動,口里一個勁兒地喊饒他一命。
幾個手下有的用腳踩在麻袋上,有的則拿好棍棒準備隨時出擊。
當著顧青黛的面,連北川再度把曲碧茜的事從頭至尾詰問一遍。
連北川和顧青黛雙雙啞言。
須臾,他們共同來到傅言禮面前。
結果沒什么改變,傅言禮照舊不承認。
連北川動動手勢,手下們一擁而上,將傅言禮痛打一氣。
“我哪是淑女啊?”顧青黛嗔笑否認。
“重點不應該在‘報復’那處嗎?”連北川一本正經地指出來。
霍桀在旁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幽幽走過來,“我說二位,你們是不是忘了來這干什么的?”
“噓……你別亂喊,傻丫頭。”連北川將她緩緩放開,星眸里帶著難以抑制的炯光。
顧青黛被他嚇唬地目瞪口呆,若不是在黑夜里,連北川就要看清她漲紅臉頰的出糗模樣。
顧青黛猛抽一口涼氣,說話都變得磕磕巴巴,“你,你……”
連北川剎時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將她整個人往旁拖拽過去。
都賴她自己,一心想要教訓那個傅言禮一頓,跟上霍桀火燒火燎就跑到了這里。
顧青黛真害怕他下一句會說:不想死的話趕緊把藏寶圖交出來!
顧青黛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環視四周,才發覺這地方早被砭骨寒意所籠罩。
顧青黛不可置信地睜圓雙眼,連北川想捂死她?真要把她結果了?
“除非傅言禮真死在這里,否則不能讓他知道你是今晚的主謀。”
連北川長吁短嘆:“淑女怎么斗得過小人?”
顧青黛幡然醒悟,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怕他報復我?”
連北川仿佛察覺出她的心思,特配合地靠近她些,“那張圖你還是乖乖交出來吧,省得遭受皮肉之苦。”
他一面說,一面指給顧青黛看,不遠處地上那個套著麻袋的“東西”。
顧青黛也上前敲了他兩棒子,她真不明白,曲碧茜到底看上他哪一點了?
傅言禮要是對曲碧茜有真情,會讓她再度回到桃園書寓?會讓她從清倌兒變成紅倌兒?
連北川本打算將傅言禮扔到桃園書寓門口,讓曲碧茜瞧瞧這就是她拼命維護的窩囊廢。
但恢復理智的顧青黛讓他算了,那樣做只是在曲碧茜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
曲碧茜應就是怕書寓那邊對傅言禮施暴,才說什么都不承認自己失身于他。
連北川最終把人拋到了灤城城郊,警告照舊是說了的,就是他們都清楚,對于傅言禮這種人來說沒什么約束力。
送顧青黛回茶樓的路上,連北川略微遺憾地問:“這個結果你不太滿意吧?”
“這不是我滿意不滿意的問題……”
顧青黛茫然地望向車窗外,總覺得曲碧茜的事不會就此結束。
“既不滿意,尋人的酬勞就暫且不用支付給我。”
“給,我當然得給你,這件事屬你出力最多。”
聽到顧青黛這么說,連北川徹底失望下來,她還是一如既往地不想欠他半分。
顧青黛忽地想起宋岳霆跟她提的選美大賽一事,便向連北川道出一二。
連北川對此事早已知曉,只是沒想到宋岳霆要讓顧青黛參加。
連北川瞬間沒控制住,“你不準參加。”
顧青黛愣了愣,“我當然不會參加,但是你干什么命令我?”
“我,我怕你日后再被宋岳霆忽悠上鉤。他慣會花言巧語,你瞧不見他身邊那些鶯鶯燕燕嗎?”
“你以為我是鐘伶?姑奶奶我又不是沒賺錢的路子,非得去貪圖他那點獎金。”
“宋岳霆在岳門里投了不少錢,且他背后還有好幾個出資人。如今生意比不過我們大灤,他定然坐不住。”
連北川一旦認真起來,總讓顧青黛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他為她作出簡短地局勢分析,“哎,算了,你好好搞醒獅茶樓就行,旁的這些水太深,你還是少參與為上。”
“是是是,我哪能跟您連二爺相比較。您日理萬機,處理的全是大生意,分分鐘幾百萬上下呢!”
連北川眸中浸著笑意,連顧青黛的奚落,在他心里都充滿歡愉。
半刻后,他才不情愿地示意她:“顧掌柜還不愿回茶樓嗎?我倒是很樂意帶你去別的地方。”
顧青黛光顧和連北川講話,都沒發覺汽車早回到茶樓門首。
她慌張地窘笑下車,連北川眼瞧著她差點被茶樓門檻兒給絆一跤。
霍桀從副駕駛扭頭誚諷:“二爺,這你都能忍住不下車扶一把?”
“她摔不摔倒跟我有什么關系?”連北川強裝漠然,令司機開車離去。
顧青黛本以為能就此過幾天太平日子,她感覺整個元月自己都過得無比忙碌。
可事與愿違,沒過多久她又一次踏進了桃園書寓。
是曲碧茜的貼身小丫頭春桃,跑到茶樓里給她通風報信,曲碧茜懷了孩子。
一開始曲碧茜還天真的想要留住這個孩子,但這種情況在書寓那種地方怎么能瞞得住?
鴇媽哪里會養閑人?還指著她多掙錢呢,所以采用了強硬手段。
然而不知是藥物劑量出現問題,還是曲碧茜自身的心理原因。
她癱躺在床,遲遲下不了地,整個人已奄奄一息。
鴇媽見到顧青黛又來了書寓,也懶得再裝笑臉,只把事情大概講明。
“咱們都是開門做生意的,是,我承認我這里做皮肉買賣,不比你們那么正經……”
顧青黛知道鴇媽在曲碧茜身上賠了錢,她現在只能最大限度的壓榨曲碧茜。
外人聽了非常刺耳,非常不道德,但事實就是如此。
顧青黛強行打斷她,“先讓我們見見小茜吧。”
顧青黛是和秦柳兒一道而來,即便秦柳兒嘴上說著不再理會曲碧茜,可事情擺在眼前時,她還是毫不猶豫地跟隨過來。
才多少日子沒見,曲碧茜已瘦了整整一圈。
秦柳兒的眼淚簌簌往下淌,她顫抖著雙手去撫摸床榻上的曲碧茜。
還在昏昏沉沉的曲碧茜慢慢睜開眼睛,見到顧青黛的第一句話卻是:“都是你找人打了他,他不會再要我了!”
她忽然想到志怪話本里,常愛渲染的那種環境: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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