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和攝政王HE了

第15章 看我

不等她看到結果呢,外公就知道了,當時的外公是真生氣了,怒斥了一頓之后還拿走了金針,說她沒有醫德,不配用祖師爺的金針……

黑暗中,夏云桐眸光格外的寒涼,她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呢,喔,對了,她被罰跪在仁心堂,每天要跪滿八個小時,要反思自己的行為。

后來她就昏過去了,等睜開眼睛她就坐在了夏家的灶臺前。

其實平日里她是不看小說的,看得最多的都是醫學方面的書籍,但她被外公給關起來反省,連手機都沒收了,還是表弟偷送進來幾本書,這本權謀文就是其中的一本。

如果能選擇,她多么希望她能重生到媽媽跳樓前的那一刻啊!!!

夏云桐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離開了,其實也挺好的,幾息之后,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也許是太疲乏了,她很快就沉進了夢鄉。

清晨的第一縷曙光沖破厚重的云層,須彌之間,整片天空就變得清透,可鳳鳴山依然被薄霧籠罩著,若隱若現如披著一層面紗一般。

涼水灣村,夏良的新家。

夏云桐睜開了眼睛,對著黑乎乎的棚頂,她的眼神迷茫了一瞬,很快就恢復了清明。

輕手輕腳的起身,穿好布鞋去了院子。

略微的掃視了一眼,這個家倒是有了一點模樣。

籬笆墻已經扎了起來,四周種了一排二丫從林子邊挖回來的野花,五顏六色,什么品種都有,即便晨光微熹,可也將破院子點綴的生動起來。

其實那是個熱愛生活的小丫頭。

夏良昨晚還打了不少的干柴,此時都整齊的碼在角落里,另一側還有一大堆的籃筐,這是夏良編的也讓他帶了回來。

至于鍋碗瓢盆……

夏家只有一個鐵鍋,自然不能拔出來給他,張婆子將鐵鍋折合成銅板給了夏良,如今鐵具管制的不嚴,鎮子里就有一個鐵匠鋪。

然后還給分了幾個大碗和一個木盆和一個暫時能熬野菜粥的罐子。

糙米分了二十斤,配上野菜,能吃上一個多月,至于油醬醋各種調料,那是統統沒有,不光他們夏家,別人家也如此。

有一把粗鹽,已經被夏良小心的放在了高處。

因為理虧,張婆子和夏滿囤只讓夏良年底的時候孝敬他們八十斤糙米即可,至于年禮沒要求。

所謂的糙米就是只脫了一層外殼的稻谷,口感粗糙還不好煮,但營養還挺豐富,用來減肥就很不錯。

當然了,夏家人瘦的跟麻桿似的,是不需要減肥的。

夏云桐又去了后面菜園子,上面的荒草也不見了,黝黑的土地里已經撒了老族長給的菜種子。

夏云桐轉回到院子里,無意識的目光朝著鄰居趙俊生家的方向看過去。

心里卻在想,自己是現在偷著走還是告訴夏良一聲?

行李嘛,那玩意如今不存在,她貼身倒是裝著積攢下來的十八文,想要出門,那也是很簡單的事兒。

至于其后的盤纏路費,夏云桐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她心里早有安排,她想,還是告訴一聲吧,要不然這夫妻二人該惦記了。

她剛要轉身,隔壁籬笆墻就傳來一道極力壓低的聲音,似乎很羞惱:“夏大姑娘,請你矜持一些,不要再看我了。”

夏云桐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不遠處的樹下站著一個少年郎,手里拿著一本書,人長得很清俊,身著長衫,頭發束起,一雙眼睛明亮清澈,就是臉頰似乎有點不正常的紅暈。

這個少年她當然認識,就是夏金水嘴里的趙俊生,迂曲縣城最年輕最前途無量的秀才。

喔,對了,這人其實還是未來攝政王的親信之臣。

可她看他了嗎?

沒有哇,很冤枉的好嗎?

此時天剛微微亮,四周還有淡淡的霧氣,她心里有事,真沒看到對面樹下還站著一個人。

趙家和夏家是鄰居,中間隔了一道籬笆墻,這道墻是趙家的,用黃泥坯砌成,大約有一米高,上面用彎了的柳條插出一道道半圓形,如今上面滿是綠油油的柳葉。

趙家的房子也是茅草屋,不過墻體很厚,用黃泥坯蓋成的,如今的青磚難買,趙家只有母子二人,趙母覺得兒子早晚會當官,所以,就沒有必要蓋青磚房。

可即便如此,跟旁邊的夏家二房比,那也是白天鵝和丑小鴨的距離。

夏云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聲音也不高,卻足夠趙俊生聽得清:“我沒看你,只是你不巧的落在我的視線里,其實我的眼睛里并沒有你,況且,作為君子,難道你不該適當的避開我的視線嗎?”

本來趙俊生說完馬上就后悔了,大丫性子執拗心性高,這話會讓她羞愧的,心里就覺得自己似乎有點過分,不等解釋呢,就聽到了夏云桐的這番話。

聽著好像很有道理,可細品,好像哪個地方不對勁。

可不等他說什么呢,夏云桐已經不耐的轉身,隨之,夏良竟然提著一桶水走進了院子。

這個爹真勤快,她還以為他沒醒呢。

一問才知,夏良昨晚和連氏商量好了,他去京城接回三丫,家里都安排好了,起早打水也是免得大丫勞累。

不過這一次夏云桐態度比較強勢,幾番爭執下來,夏良不得不同意,畢竟夏云桐說得對,他是男人,如果這里面真有貓膩,他一個大男人是見不到元若煙的。

況且夏云桐也計劃好了,早晨花一個銅板坐趙大爺家送豆腐的牛車,到了鎮子再花五個銅板去縣城,以此類推,鎮子里去京城的人都是這么走的。

夏良背著柳條筐,身旁是拿著一個布包的夏云桐。

父女兩的背影很快的消失在了晨色中。

院子里的趙俊生眼神若有所思,大丫要去哪里,難道是因為被退親覺得沒有顏面要出去躲一躲嗎?

其實很沒必要。

那沈四郎不過是一個獵戶而已,他是配不上大丫的,他有什么權利挑挑揀揀?

趙俊生就有些后悔。

母親這幾天不舒服,他就從縣學回來照顧,恰巧知道大丫和沈四郎的親事退了,有人就指指點點,他覺得大丫肯定日子不好過,可男女有別,他想開導一番都無從下手。

他們已經不是小時候了。

更何況,大丫一向看不上讀書人,對他也是一如既往的瞧不上。

他低垂著頭,抿了抿嘴唇,轉身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