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和攝政王HE了

第309章 敲打陳氏

夏茹在一旁搖搖頭,別看大丫能耐那么大,往那一坐氣場十足,可還是將成親之后的日子想的簡單了。

她語重心長的道:“大丫,雖說是沒關系,可打斷骨頭連著筋,這輩子都不可能沒有關系,那陳氏是四郎的親娘,無論她怎么鬧怎么作都是他親娘。”

說這話的夏茹瞥了一眼,坐在旁邊沒吭聲的張婆子,也算是意有所指了,反正這娘親還是娘親,但是心里的怨恨,怎么可能煙消云散。

張婆子最近瘦了很多,盡管吃得好住得好有人伺候兒子也孝順,可是這畢竟不是她的家,而且那該死的老頭子,老了老了弄這出事兒,她心里這口氣兒就是緩不過來。

但緩不過來還沒別的辦法。

所以聽到這話也有些生氣,瞪了一眼夏茹說:“沈家的事兒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你就這么不待見我,你放心,我有兒子養,用不到你。”

夏茹一點都沒被打擊到,她拖兒帶女的在弟弟家住,任誰說起來她都是沒有底氣的那一個,可她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在這個家里,她與夏良同病相憐,受了太多的委屈,怎么可能將所有的事情都忘記?

偶爾回想起來,夏良和她的心里,不是沒有怨氣的,可以說,她們姐弟兩個將近二十年的時光,都搭在了夏坤身上。

如果有回報也許還值得,但看看現在……

奉獻了這么多年,到最后還得憑自己的努力去過好日子,那夏坤反而從頭到尾都是個吸血討債的。

每每說起來,姐弟兩個也是意難平。

“對呀,你可不只有小弟一個兒子,你還有大兒子呢,那是你的長子,是你的眼珠子心頭寶,你就指著他好好孝順你吧。”

張婆子氣的臉色青紫,拍著胸口:“你這個死丫頭,你這是成心想氣死我呀。”

夏云敏在那一聲不吭,畢竟他們大房一家,曾經是利益既得者。

心里有什么想法也是正常的。

夏云桐對于眼前的情景見怪不怪,張婆子和夏茹只要坐在一起,兩個人和諧的時候少,經常是像現在這種情況。

不過兩個人也是點到即止,畢竟家里還有好幾個姑娘呢,而且這是夏良家。

夏良之所以沒有阻攔。也是因為夏茹也就是痛快痛快嘴,要論孝順,這三個人里,她反而是最孝順的。

自從張婆子來了之后,大事小情都是夏茹在那操心。

連氏連忙轉移話題,又說到了沈家身上,看向了夏云桐:“大丫,你二姑說的對,現在的沈家與從前可是不同了,你嫁進去之后少不得有一些煩心的事兒,你心里要有個章程,該管的管,不該管的就不要去管……”

連氏說話本來就有些慢悠悠的,現在也是如此,但她說著說著,就不想再說了,畢竟有些話是關于婆媳之間的,張婆子就坐在面前。說多了張婆子肯定會多心。

可是張婆子要是不走,在家里她就是長輩,就陳氏也要叫她一聲嬸子,有些事,她知道也是有好處的。

張婆子不等夏云桐說話,就說起了一件事:“她一個姑娘家家的,能耐再大,但居家過日子也是頭一遭,陳氏不是要請我去吃飯嗎?我得敲打敲打她。”

連氏與夏茹對視一眼,其實這也是個好主意。

別管夏家如何,張婆子也是郡主的親奶奶,不比你陳氏差到哪里去。

張婆子說到做到,陳氏早就想請她去吃飯,畢竟這是長輩。

盡管家里發生了那么多的事兒,但該有的禮節也得有。

然后兩個人就約好了時間,沒帶家里人,就都只帶了一個丫鬟。

張婆子雖然不習慣,但是這場面也得撐起來。

讓兩個丫鬟都退下去,陳氏就招呼著張婆子吃飯,嘴里還說道:“嬸子,你可算是有空了,我還琢磨著去家里看看你呢。”

張婆子瞥了一眼陳氏,穿金戴銀的,真的與以前不一樣了,這說話也不像從前。

“你現在可是大忙人了,哪能讓你來看我啊,我不過是一個鄉下婆子。”

“嬸子,你可別這么說話,咱們是親家,那是最親最親的了,別提什么鄉下婆子,您現在可是郡主的親奶奶,郡主現在還是皇家女子學院的副院長,那些讀書人見到大丫,都要問一聲好的。”

說這話的陳氏是真心實意的,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會覺得都是借了她兒子的光,可如今看來并非如此,這丫頭也是有個大本事的。

聽到這話,張婆子心里舒服了一些,一點都沒客氣的說道:“你這么說就對了,別弄那些彎彎繞繞的,說句實話,就算現在過上富貴生活,可要是將富貴老爺家的做派學個十足,我跟你講,那是不可能的。”

陳氏真誠多了,也深以為然,然后想起這老太太為什么到京城來,一下子就有些同病相憐,態度又親切了許多。

她要的飯菜都是這酒樓里招牌菜,也不多,只要了四盤,知道張婆子能喝點酒,給她倒了一杯,兩個人倒是喝了起來。

不等張婆子敲打她呢,陳氏就跟張婆子說起了家里的事兒。

張婆子還挺理解她,就說道:“你的心情我能體會,一輩子不管多苦都熬過來了,可是臨到老了卻出了這樣糟心的事兒,擱誰心里都不好受,也是不甘心……”

“是啊是啊,嬸子,我現在就是這樣啊,你都不知道,沈招財娶的那個二房欺負我不識字,總是變著法的給我上眼藥。”

“要說呀,這事源頭還是怪你。”張婆子慢悠悠的道。

抹了一把眼淚,陳氏有些生氣:“嬸子,怎么還怪我了呢?我又沒有讓他去娶二房。”

“你知道你叔也娶了二房,對吧?”

陳氏有些尷尬,不過卻還是點頭:“自然是知道了。”

張婆子將杯里的酒一口喝下,然后將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略有些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陳氏說道:“我看不上元氏,她就是個攪家jing,害人jing,如果打死人不犯法,我可能早就將她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