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些官員,他的生意的確受了影響,但他沒有在意,畢竟看朝廷的形勢,雖然說不能讓他的賭坊和青樓徹底消失,但肯定會被攝政王劃分在一個允許的范圍之內。
所以他對于新官職真的是非常上心,有的時候甚至不惜自掏腰包。
他的確有銀子,這么折騰,那府里的錢財也不過是一少部分而已。
但他卻又名利雙收了。
不靠著免死金牌,他鏡山王在朝堂之上,腰板也站得溜直。
所以鏡山王現在的心情很是微妙。
南梁國現在前所未有的朝綱清明。
就算是夏云桐也能感受到。
今年雖然有的地方受了災,但整體來講是一個豐收年。
尤其是玉米馬鈴薯已經在小范圍的區域開始推廣。
比如江北一帶,現在基本上按照朝廷的規劃種了這兩種新型的作物。
一開始有的老百姓是不想種的,因為他們不知道這是什么,擔心種下去之后到秋天顆粒無收,他們會被餓死。
但是卻沒有想到,緊接著朝廷就頒布了一系列的措施。
對于主動種植玉米和馬鈴薯的農戶給予補貼。
首先種子免費提供,如果到秋天真的顆粒無收,朝廷會給予他們這片土地往年應得的收成補償。
這項政令頒布出去之后,主動種植這兩樣新型農作物的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甚至種子都不夠用了。
然后朝廷主要尋找那些土地質量好的,種植經驗豐富的農戶。
當然了,這里也包括富人權貴們名下的莊子。
不論貧富,待遇都是一樣的。
朝廷還派專門人去指導。
秋天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大豐收。
就這一樣,今年南梁國的糧食儲備可以說是過去三年總和。
這不過是剛剛開始,再過三年之后會是什么樣,簡直不敢想象。
至于這兩樣東西怎么吃,夏云桐的莊子是最先做的示范。
推廣開來之后,就被聰明的人給衍生出很多樣。
尤其是馬鈴薯,最受歡迎。
當然了,這兩樣最基本的功能,還是填飽肚子。
不管怎么說,現在餓死的人已經是越來越少了。
夏云桐名下也有莊子,今年自然是豐收了。
她試驗種植的藥材有的是兩年生,有的是當年就能收獲。
而兩年生的長勢不錯,再過兩個月,也就是落雪之前就可以收獲了。
她就讓莊子里的管事將他們種植這些藥材的經驗寫成冊子,她將這冊子交給了攝政王,攝政王又轉交給了如今農工一把抓的鏡山王。
沈棲之所以讓鏡山王擔任這個大司官,自然有他的用意。
這人在商貿上自有他一套獨特的心得,不利用起來實在可惜。
至于農業這一塊,自然有專門的人去管理。
而卷寫這個冊子的管事,還有他手下的佃戶得到了朝廷給的獎勵。
獎勵很實在,五十兩銀子一位。
因為這不是一個人寫的。
一共是十個人。
而這筆銀子對于佃戶和管事來講,真是天上掉餡餅,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朝廷想要的東西什么時候會給銀子呢?
不搶的你家破人亡都是好的。
所以,想要回報,簡直是開玩笑一樣。
等冊子交上去之后,他們也理所應當的認為什么都沒有。
但也沒有怨言,因為已經習慣了。
況且他們對于郡主的莊子非常喜歡,各方面待遇好,在這里干活之后,不但吃得飽了家里的孩子只要是愿意讀書都能送上學堂。
郡主在莊子附近開了學堂,然后又和京城里的大繡坊聯系。
女孩子們天生體力與男人差了很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然后莊子里大管事,在夏云桐的授意之下,與大繡坊簽訂了協議,拿了一批繡活給這些店鋪的媳婦和女兒們。
只要是會刺繡的都可以接。
價格也非常公道。
常年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不過夏云桐為了避免有的家庭,想要多賺銀子而逼迫女眷,沒白沒黑的繡東西,所以,繡活也是定時定量。
也就是說,你想多繡也沒那么多。
基本控制在一個合理的范圍之內。
的確有這樣的男人,家里有幾個女兒就想著多接一些繡活,反正她們下地干活也干不了什么,倒不如多賺些銀子,不管是給兒子娶媳婦還是給她們做嫁妝總是好的。
但是因為定時定量,這個計劃就落了空。
可到年底,他們發現,即便如此,這些女眷們繡活所帶來的收入,竟然不亞于他們種了一年地。
別管這些佃戶是怎么想的,反正他們的日子越過越好。
與以前勒緊褲腰帶,一年到頭吃不上一口肉,到了冬天家里的孩子連棉衣都沒有御寒,已經是天壤之別。
還有就是,這五百兩賞銀對于朝廷來講不過是毛毛雨,但是卻很大程度的刺激了南梁國的百姓。
朝廷的這一行動讓他們明白,只要弄出有用的東西,就能得到豐厚的獎勵。
所以,那些有點本事的人,都在琢磨著怎么能讓朝廷發現自己的能力。
于是,京城頒布了一個法令。
專門成立一個部門,歡迎有本事的人拿著東西來自薦。
一旦被認可,獎勵隨之發放,絕對不耽誤。
一時間,那些有些偏門本事的人,覺得他們的好機會來了。
目前的情勢下,除了南方某些部落偶爾有異動之外,北韃國和西摩國安靜的很。
可以說他們是自顧不暇。
夏云桐覺得,南梁國應該是要迎來一個快速發展的時期了。
這些都是朝廷大計國家大事,關系到百姓民生與生計的。
作為攝政王沈棲來講,正是大展身手的好時機。
皇室那邊給予他大力的支持,目前的沈哲對他全身心的信賴。
所以說攝政王如今身處的環境非常好。
沒有猜忌和打壓。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家人們了。
安靜了一段時間,陳氏就病了。
得到信之后的沈棲自然要帶著夏云桐回去探望。
夏云桐坐在臥室的床邊,很是認真的給陳氏把脈,不管怎么說,如今的陳氏是她的婆母,是要尊敬和孝順的。
有病了,用官話來講是要侍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