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談妥之后一行人先到了昌平的省城,小少年是這省城的,他把自己的店鋪和小院托付給朋友,讓他幫忙出租。
給的理由就是他暫時還不能出現在省城這邊,省得他父親的正室夫人回來找他麻煩。
朋友覺得也是這個道理,就接手了他的鋪子和小院:“對了,伯母之前住的院子,我已經幫你賣出去了,是趁那邊不注意的時候賣掉了,換了一千多兩銀子,那房子地段好,而且本身院子也挺大,裝飾的也精致,才能夠賣這么高的價錢的,錢都在這里了,你看看,我怕你不方便帶走,所以給你換成了金票,這里還有一百兩銀票和一些碎銀子,給你離開的路上可以用。”
朋友雖然很舍不得他離開,但也知道那邊的大夫人不是個省心的主,總想找好友母子兩個的麻煩,好友離開也好,等這件事情淡忘了,差不多了,應該就沒事了。
“謝謝,我會回來的,你自己多保重,如果他們來找你麻煩,你盡管往我身上推就行了,我有些懷疑我會被抓上山,跟那女人有一定的關系,算了,你別跟她硬扛,我先走了。”少年盛駿親,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轉身毅然決然的離開。
他父親那個正室夫人一直想咬著他們母子兩個在這省城待不下去,他偏偏不如她的意,他還要好好的活著,好好的科舉考試,爭取考中舉人,氣死她。
他母親原本是秀才家的姑娘,十幾年前,他外祖父被請到父親的府上去給家里的公子啟蒙,天冷的時候,母親去給外祖父送棉衣,卻無意間被父親看到,母親那個時候已有婚約,卻被父親用了強硬手段,讓她不得不屈服,還用外祖父威脅母親。
母親是知道父親府里的正室夫人是個厲害的,所以堅決不進府當妾。
父親大小也算個官,三妻四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父親的正室夫人是他上官的女兒,要知道,官大一級壓死人,父親這些年被他岳父壓得死死的,府里也就只有一個正室夫人和兩個夫人陪嫁過來的滕妾而已。
父親也不敢,為母親太過出頭,這些年也就是他們之前住的那個院子值點錢,一個月給的也不會太多,珠寶首飾會給一些都是別人孝敬的,還得趁夫人不在意才拿出來給母親。
母親時刻都想擺脫父親,可是沒辦法,父親是這邊的地方父母官根本無法擺脫,最終在去年年初郁郁而終。
臨走之前把住的院子房契給了他,又給了他盛駿這個名字登記的一個鋪子和一個小院,還告訴他,他以后就叫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她是有幫他備案的,之前那個名字就別用了,原本租的房子,找個時間買了,那里都是痛苦的回憶,不值得留念。
盛駿一直有在讀書,也已經考過了童生,要不是煜王造反再加上干旱,他現在有可能已經是秀才老爺了。
三個書生就留在了昌平,畢竟他們的家在這里,盛俊跟沈文兄妹,就跟著楊謹文他們一家走,這邊離京都已經不遠了,快馬加鞭的話,只需要半個月不到就能到達了。
他們回京復命的時間是有限制的,剩下最后的時間也只有半個月了,他們必須趕在這半個月之內到達京都,不然會被軍法處置的。
楊正松夫妻兩個商量了一下,為了不拖兒子們的后腿,他們決定讓兒子和女婿先走,他們在這后面慢悠悠的走著就行了,正好他們先到京都,還能先找個落腳地,省得他們到達京都之后沒地方住。
楊謹文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于是他們三個人快馬加鞭,飛速往京都趕。
他們趕在報道的最后期限到達了京城,端木旭正好下了朝親自接待他們。
在詢問了他們的經歷之后,端木旭是真的很驚訝這幾個人的運氣,就這樣隱秘的地方,居然還能被他們發現?
“那其他的人呢?牢房里不是還有其他的人嗎?”端木旭想知道其他的人到哪里去了?
“這個我們還真不知道,不過那個地宮里面有一個不知道什么裝置,可以把人榨成汁,我們遇到過兩次,嚇都嚇死了,好不容易才從里面逃出生天,哪里有時間去計較其他的人去了哪里?”楊謹文在心里悄悄翻個白眼,都快跑斷腿了,哪里有時間關心其他人跑到哪里去了?
“皇上,我想要卸掉身上的官職,我還是比較喜歡做生意……”楊謹文想卸掉身上的官職,他實在是不喜歡打打殺殺的。
“那可不行,我現在手上正是無人可用的時候,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撩挑子不干了,而且我的身體已經不行了,你總不能讓我弟弟到時候上位孤軍奮戰吧!”
端木旭這話一出,堂下的三個人都被嚇到了,難道這劇情有些真的就沒有辦法改變嗎?怎么都已經改變了那么多了?端木旭還是得死呢。
柳錦喬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哥哥看起來挺健康的,為什么要說這種話?
“我不要,你的擔子你自己擔著,為什么要甩給我呢?我不干。”柳錦喬特別抗拒,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有這樣的結果,他接受不了。
本來還想著過來跟哥哥說清楚之后,他就要回去陪小媳婦的,他已經答應小媳婦要入贅到他們家了,他不要擔個這么大的擔子,太沉重了。
“大哥也不想要你擔下這么大的擔子,我也希望你能無憂無慮的長大,開心快樂的活著,可是沒有辦法,我最多可能還活不過一個月,我和母后都需要你,徐家也需要你。”端木旭也很痛苦,他怎么都沒有想到,他的父親竟然這么狠,從他的小兒子出生之后,就給他下了毒。
如果不是前幾天他因為事務繁忙,累到暈倒,他還不知道,原來他的體內中了這么多年的毒。
太醫斷定他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他能為弟弟做的已經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二哥,二哥,你醫術好,你救救我哥吧!”柳錦喬突然轉身抓住楊修文的手,把他嚇了一跳。
“這,能在體內停留這么多年,不發做的毒,我是真不認識,不過如果你哥愿意,我可以試試。”楊修文從沒研究過這方面的?不過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倒是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