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起于微末第四百三十八章頂級水瓢,請客吃飯(5k)默認冷灰24號文字方正啟體從水猴子開始成神起于微末第四百三十八章頂級水瓢,請客吃飯(5k)甲殼蟻分類:更新時間:2024033023:0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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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間幽幽青光起伏,無聲如海浪。
兩頭大蛙旁若無人,你一呱,我一呱。
周遭龍人習以為常,匯報之余偶爾上前一通手舞足蹈的比畫,做簡單交流,惹得兩蛙大笑,龍人自己也覺得有趣。
“三個頭領,兩男一女……”
梁渠目光移動。
他以龍女為突破口,關注半天,把龍人的先鋒部隊等級結構摸了個七八成。
上下級之間有個明顯體現:兩方存在交流,下級必然主動靠攏上級,上級多半駐足不動。
相反,平級之間相互靠攏,至少一位上前時,另一位會走上兩步,相對而行,且行走距離會達到總距離的三分之一左右。
靠交流差別和龍女這根裸露出的明晰線頭,摸清十來個龍人小團體的繩結關系不算困難。
“龍女同另外兩個龍人有平級傾向,沒有額外下級表現,其余龍人皆表現出下級態度,三個領導者……”
帶領先鋒部隊。
模樣年輕。
更優秀的斂氣水平。
全部疊加起來。
“龍人族有希望得到長氣,晉級宗師的狩虎大武師?”
梁渠摩挲下巴。
按照龍平江,龍平河所言,龍人出生伊始,同人族一樣修武道,然實力境界卻多半要視血脈濃度。
族譜上越接近龍君這條主枝干,修行進展越發神速。
代價則為從狼煙境界開始的突破難度指數上漲,相當于正常突破外,多出一個龍血濃度的隱形門檻。
故作為大武師,龍人年輕完全能理解,越年輕的大武師,意味天賦越好,越接近族譜枝干,晉升希望自然更大。
當前龍人一族容錯率歷史最低,給了長氣沒突破,那真寄中寄。
三人中如何選擇,族里估計有的說道。
猜丁殼?
無端聯想。
“身材長相倒是極好,種族優勢真大……”
梁渠多掃兩眼龍女,記住三人容貌,轉身往山谷間的其它地方探索,熟悉地形,狀況。
水流擾動。
龍女抬頭。
龍炳麟余光覺察:“怎么了娥英?”
龍娥英凝視漆黑水域:“先前好似有人在看我。”
“看你?”
龍炳麟,龍延瑞心中一凜,眼神掃向兩側。
周遭龍人心領神會,相繼分散,結成無形大網,往黑暗中探查。
良久。
幾位龍人鳧水回來,稟明未有異常。
龍炳麟皺眉:“再遠些,莫要放松大意。”
龍延瑞道:“把附近水域,上下,前后,重新探查一遍,不,交替巡查!不得有任何遺落,此乃軍令!”
經龍娥英提醒,龍炳麟,龍延瑞警惕回想,發現自己先前同樣有被投來目光的異樣體會。
本以為是自己族人目光交流議論,偶然投來……
龍娥英猜測:“長氣出現在即,保不準有其他異種感知到?”
“任何情況皆要重視!”
“不錯!”
聽聞三位頭領交流定論,縱然先前排查過數輪,眾龍人亦不敢有絲毫大意,應一聲是,再度出發。
龍炳麟上浮數丈,故意放話喊喝。
“龍人不至于霸道趕走所有來者,觸犯眾怒,天材地寶,本無主之物,各憑手段,有德居之。
可至少要弄清楚有哪些人和妖來競爭!認識一番,做個競爭朋友也好,不一定非要見血!”
巖石縫隙間幽幽浮出幾粒氣泡。
寂靜無人。
龍娥英抬頭道:“或許只是我太敏感。”
龍炳麟下沉:“凡事仔細錯不了。”
年齡最小的龍延瑞環顧四周,嘆口氣,坐上巖壁洞穴。
“真希望長老們收攏天水,發現我和那氣相性不符,讓炳麟哥和娥英姐來,倒是能輕松些。”
龍炳麟上前抓住延瑞肩膀,捏揉兩下,沒有言語。
龍君在時,有機會突破宗師那是天大的好事。
一縷長氣,相互之間親兄弟都得競爭的頭破血流,翻臉不認人。
然值此時刻,三人沒一個想要這個機會。
不是不想承擔責任。
父母生養,親人朋友,為龍人死戰到底,沒有二話。
偏這種希望寄托,帶來的壓力著實太大。
族中花費大代價“找”和“收”,接下來仍有如何“食”和能否“化”的兩大難關。
縱使不考慮未來第五難,食氣四關全部闖過,對龍人來說也并非一定突破。
成功尚且能接受。
萬一失敗,自裁亦難以面對族人厚望后的失望。
“怕什么!”
蹲伏一旁的紅蛙突然開口。
聽得紅蛙突然說話,邊上幾個開鑿洞穴的龍人震驚回頭,手上碎石跌落谷底。
不是。
你們能說話?
那剛才一直呱呱叫,害得他們比畫半天,相談甚歡的場面……
“就是就是。”黃蛙高舉雙蹼應和,“我們大王天縱奇才,又得一代能臣蛙公輔佐,眼下只是暫時打不過長蟲和笨魚聯手!潛蛙在淵!”
紅蛙補充:“還有岸邊包圍大澤這樣的宏圖大計!水下水上都有蛙!
再過十年,大澤里面歸蛙族,外面也歸蛙族,定然是大蛙吃長蟲!事后讓大王再封你們龍人做禁衛軍!又和以前一樣啦!”
“對,蛙吃蛇!封禁衛軍!”
“多謝兩位蛙老好意。”
龍炳麟抱拳相笑。
雖不知岸邊包圍大澤計劃是個什么奇怪東西,也覺得老蛤蟆頗不靠譜,但讓兩頭蛤蟆一打岔,心中輕松不少。
龍延瑞跳下平臺:“兩位蛙老,要幫你們開辟出容身之所,挖兩個平臺出來么?”
紅蛙擺擺蛙蹼。
“你們弄伱們的,不用管我們,到時候蛙蛙們自己會找地方,再說,異象不大會出現在山谷里,多半要鳧水的,挖了白挖。”
“大武師感知真敏銳……”
梁渠潛伏黑暗,望見頭頂鳧水而過的龍人,一動不動,靜若頑石。
探尋的龍人搜索一圈,從頭頂掠過。
梁渠繼續往前,無太多擔憂。
除去控水,感知兩大神技外,他在水下有一個大優勢。
存在感低。
加上《萬勝抱元》的斂氣,同境界除非貼臉,不然基本發現不了。
山谷綿延,陽光散射成光柱,透照不進,切開來的黑暗綿密如針。
初時,石頭被水流磨的圓滑,難以落腳。
迸裂開的巖縫中偶爾能見到扎根水草,完全不需要陽光似的狂野生長,庇護住游躥的小魚。
然越往下,水流越緩慢,石頭逐漸變得嶙峋不規則。
超過一里,兩側凸起凹陷幾乎大半能無縫嚙合。
愈發狹窄。
深度超過兩里,再擠不進去。
梁渠燃起金目,抬起手腕。
讓阿威再潛出百米,山谷底部一層細沙鋪底,左后寬不足半尺,前后幾里皆是如此。
作為一處即將誕生天地長氣的地形,山谷沒什么特別的。
許是無形之中,天地靈機漫長的積累迸發?
寬闊的山谷地形給了一定程度上的孕育條件?
“不知能不能收上來兩縷氣?”
梁渠大膽猜想。
老和尚加老烏龜,讓他如今對氣的了解不少。
一縷天地自然生成的長氣無人收集,不意味著完全潰散,消散天地之間。
相反,長氣無人收集,自行潰散,近幾十年內有六成概率會于同一地點再現!
有概率重現,是否證明催生出長氣,或組合出長氣的物質一直留存原地?
唯有取走后,基礎量銳減,再次出現方變得遙遙無期?
可基礎物質,真的剛好只能夠催生一縷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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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某種材質的容器收納,真能完全收集,沒有半分損耗?
梁渠清楚記得,老和尚曾說天地萬物,山川水澤皆有氣。
然其氣乃渣木,淤泥,無法建房,唯有特殊節點方能找到良木,堅石!
體會之中,整片天地好似一個高低不平的大池,里面蓄滿一層質量較差的“水”。
有的凹地“水”深,有的凸地“水”淺,有的地方干脆太高,沒有“水”,形成阻斷,互不干擾。
偶然間“水”深之處,刮上一陣原因未知的大風,驟起浪濤,碰撞反應出的那朵白色浪頭,就是高質量的長氣!
整個變化期間,凹地“水”的份量多寡充滿巧合。
可能會遇上降雨,變得更多,也可能會遇上連日晴天,變得更少,處于無法預知的疊加狀態。
風的形成則相對簡單。
故一次不成,即使晴天少“水”,也往往能在“水”量少到一定程度前,再掀浪花。
人取長氣,如手握水瓢,抓住機會,舀了一個浪頭出來。
挖走后,凹地內“水”量銳減,哪怕風來亦無法變化成“大浪”。
同一個洼地,再現浪頭,非要水量與風速兩個條件重新匹配吻合不可。
但水量多少無法預估,自然遙遙無期。
而整個“取浪”過程,人需要在起浪的片刻內完成,損耗按理會非常大,有的與水瓢碰撞,沒盛出來,或干脆沒盛到,有的盛出來,又順著水瓢往下滴落。
對別人來說,取一勺出來已經手忙腳亂,殊為不易,無法更進一步,只能如此。
但梁渠有澤鼎!
瞧澤鼎造型,方方正正,一點不漏,頂級水瓢!
全機械自動化處理。
快,準,狠。
去年的赤氣,放到今年一點沒變。
“走一步看一步吧,濺起的‘浪’,不一定夠兩瓢用的……”
梁渠拔出青狼,往巖壁上切豆腐般切割下一塊平整巖板,又從兜里掏出一小塊細長滑石,往平整石板上繪制大致的山谷地形圖與走勢圖。
畫到一半。
頭頂數條白鱘甩動長尾,拉上大批飛梭跨越山谷,留下快速消散的白汽。
梁渠上游浮到谷口位置,遠遠望見年輕龍人從飛梭上跳出,下餃子一樣落入幽深山谷,與先鋒部隊匯合。
“白鱘?水里的馬么?”
白鱘和有龍筋的鱘魚妖皆帶個鱘字,但兩者長相完全不同。
白鱘頗似劍魚和旗魚,頭頂狹長尖刺,一看就屬于速度高手。
同為大精怪,先前那一手,比肥鯰魚它們速度要快得多,連圓頭都要差上少許。
年輕龍人下落完畢。
兩男一女三個領頭人游出裂縫,主動走向一銀發老者,口唇嗡動。
梁渠聽不大清。
頭發花白,實力不明,三個大武師的上級,靠太近,有讓發現的風險。
四人一番交流,銀發老者坐回飛梭,梁渠趕緊下沉,附著上巖壁,收斂氣息。
待白鱘跨躍山谷,梁渠重探出頭,目視遠去的白鱘思索。
“龍平江,龍平河口中的長老?不知道有沒有宗師實力……”
一個族群,選擇領袖方式大致有四種,“暴力式”,“閱歷式”,“魅力式”和“繁殖式”。
梁渠聽龍平江兩人講過龍人一族的政治模式,以三位長老為首,統籌安排一切。
相當原始,就屬于象群“閱歷式”選舉領袖。
不一定最強,但最富有經驗,好似再厲害的壯年象一樣要跟隨老象,聽從老象,尋找水源和食物。
很合理,龍人當前確實迷茫,需要擁有足夠經驗的閱歷者帶領整個族群度過難關。
不過武道修行,老的不一定弱,可能老強了。
記錄完山谷地形,走勢。
避開第三個路過巡查的龍人,梁渠收好石板,往巖壁上挖出一個小洞。
“阿威,辛苦你一下,最近暫時留在這里,有情況馬上匯報,遇上危險,保全自身為主!
逃不了就爆身份,說你是河泊所提領徐岳龍,國公親孫飼養的水獸!等我來贖你。”
阿威從手腕上脫離,爬進小洞中,晃動腦袋,表示自己記住。
大澤里找一片地方不容易,得留個位置錨點,同時負責監控接下來十天情況。
肥鯰魚,不能動體型太大,獨阿威體型小,有無可比擬的優勢。
前期探索完成,梁渠帶上石板,找到潛伏在外的肥鯰魚和不能動,施展水行,一路風馳電掣往回趕。
香邑縣。
拳頭奮斗不停,采出大批紅色礦石。
期間它本來想回去一趟,奈何聽聞水下不安全,只好留在岸上等待消息,繼續干活。
相距不遠的大澤里,圓頭帶領十多位小弟“明察暗訪”,再三確認狀況,朝渦流水道入口靠近,準備回平陽府。
七八天的時間,香邑縣漁民,來往商船,沒有發覺任何蛇妖到來的跡象,足以證明此次來的那么多蛇妖,同上次情況有所不同。
甚至因蛇妖鬧事造成的魚獲減少,都沒進一步惡化,漸漸恢復過來。
顯然是蛇妖加以收斂了氣息,避免驚擾魚群,惹出異常。
沒必要再留。
察覺到新老大的離開意愿,緊張好久的江豚舊首領終于放心,放棄逃跑念頭。
來到旋渦口。
圓頭聯系天神,閉合的通道張開,卷起泥沙。
野生江豚沒見過這架勢,但在新首領的催促下,仍一頭接一頭,小心翼翼地穿過甬道,翻江倒海間,橫跨南北。
圓頭任勞任怨,多方求證。
蛇妖們一樣沒閑著。
通過偷聽漁夫交談,七拼八湊,它們終于把事件的完整脈絡拼湊得七七八八。
去年碧虺派遣子嗣,遵從蛟龍命令,來南岸尋找賊子。
張家,李家打傷碧虺第二子,第二子不甘,回家找大子幫忙,結果雙雙殞命。
碧虺大怒,盤踞淺水報復數月。
其后白猿殺死了碧虺!
白猿同河泊所都水郎梁渠是為好友!
誅殺碧虺,正是梁姓都水郎奉命,派遣來白猿!
清晰明了。
“碧虺不是有三個小子嗎?只死了兩個,沒絕嗣吧,鬧那么大火?”
“誰知道,它本來腦子就不太正常。”
“蛟大人要找到的賊子,莫非是那白猿?”
“不管如何,得先回去告訴蛟大人。”
“我去吧。”
一條黃鱗大蛇悶聲道。
商議一番,眾蛇認為沒有問題。
其余幾條大蛇繼續道:“咱們現在怎么辦?”
隱隱居中的赤鱗大蛇開口:“不如咱們先去平陽府?”
“平陽府?”
“會不會太危險?”
“為什么要去平陽府?”
赤鱗大蛇解釋:“白猿多半是蛟大人口中賊子,咱們找它不到,不妨去尋那與白猿交好河泊所官員,他必然認識!”
一條幽藍大蛇不停地滾動身體,好似急不可待,它吐露長信,豎瞳猙獰:“不錯,咱們綁他過來!注入蛇毒!逼問出白猿下落!”
其余幾條大蛇沉默。
赤鱗大蛇甩尾怒斥。
“蠢貨!那官員面見過皇帝,更得過口諭,不是普通人!他因公殺碧虺,你綁了他,大順怎么會善罷甘休!”
黃鱗大蛇響應:“忘記碧虺怎么死的?它發瘋是兒子死光了,你兒子又沒死光!”
“不是你們說要去找他?找他不綁他,難不成要請他吃飯?”
藍虺壓抑住怒火,越發不耐,大肆滾動,鱗片層層開合,好似有什么東西在它體內鉆動。
碰撞上一塊巖石,更有數枚鱗片徑直蛻落,細密如蛛網的白色觸須在皮下快速收縮,消失不見。
“你要是挺不住網大人煉身,就趁早回去!”
“是不是網大人鉆到你腦子里去了?”
藍虺怒斥:“我挺得住!我會變得更強!”
眾蛇陷入混亂。
獨赤鱗大蛇吐露蛇信,靜默不語,待眾蛇恢復冷靜,開口道。
“藍虺說的不無道理,找朝廷官員辦事,不一定非要威脅,請他吃飯,不失為可行之計!”
眾蛇愣住。
“你說清楚!”
“人族貪婪,官員尤甚……這官員咱們是難動,但那官員與白猿的交情,又價值幾何?”
眾蛇一番私語,面露恍然。
藍虺左看右看,怒火噴薄而出。
“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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