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猴子開始成神

第五百一十章 義子?徒弟?師父

“鬼貍虎幼崽!此精怪形似貍貓,聰明伶俐,身姿夭矯,成年體長不足三尺,出其不意足可襲殺奔馬初境乃至中境武師!

適宜看家護院,逗樂取寵,起拍價,三百兩白銀!每次加價不低于五十兩!”

柚木搭建的平臺上金光流轉。

朱炳燦抱起一只形似虎斑貓的幼崽,展于左右。

幼崽拼命掙扎,尾巴抽動空氣,帶出呼呼風聲,然無濟于事。

“三百五十兩。”

“四百兩。”

二層包廂無人回話,單一層排座客人有零星喊價。

鬼貍虎實力下等,作為拍品,勝在形貌優秀,討得女性歡喜,場內競價者不多。

再者。

今日拍賣,大家全心不在焉,目光頻頻落向二樓中央包廂。

梁渠獲得玉牌一事,不是閉關修行者,多有耳聞。

越王無緣無故,哪會叫上一個狼煙武師?

壓根不用去想其中關竅。

故朱炳燦臨時調整前幾樣拍品順序。

起初本該是一件不錯的天材地寶暖場,活絡氛圍,現今改為一只無關緊要的寵物貓,教人有時間思慮。

排座里,熟悉的小家族族長圍成一個小圓圈。

“幾位家主,有何想法?”

中年人手掌盤動獅子頭,斜瞥一眼二層高臺。

“曾聽幾位金牌獲得者說,武試捱過一刻鐘,會有一桿擎天神槍浮現,從天而降,內含微末的武圣意境,擊人而出,故有猜測,獲得玉牌,需擊碎或頂住這桿神槍!”

“擊碎或頂住神槍?”旁人仿佛聽得什么天方夜譚,“豈不是要對抗武圣意志?”

“不錯。”

“換大武師來,或許有機會,以量取勝,小小狼煙……憑何?”

“覺得不可能?”

“不可能!”

“要不人家的玉牌獨一無二?”

獅子頭咔咔作響。

眾人啞然,無從辯駁。

“何等武學,真術能修出武圣意志?武圣絕學?亦或更高?”

“修行武學的是人,難不成獲得真術,尋常武者能一步登天?修不成,修得成,到底看人。”

言語至此,幾位族長不再糾結。

“古銅釋文水……起拍價,五百兩……”

“諸位以為,越王喊那小子進包房,意欲何為?”

“收徒吧。”有山羊胡族長摩挲扶手,“收徒、聯姻、拜干親……籠絡俊才最常見之法。

未曾聽聞越王有適齡婚配之女之孫,聯姻必從旁支挑選。

此等天才,旁支聯姻,關系脈絡終究淺了些,然拜干親又顯太過親密,唯有拜師,不偏不倚,正正好。”

“不大可能。”八字胡族長搖頭否認,“梁姓小子貪名,一山不容二虎,一國不容二君。父、君唯一,多半不會另投他人。”

“好名如何?名利相互,有利自然生名,有名自然生利。”

“螟蛉有子,蜾蠃負之,我倒覺得未必不能拜上一位干親,你們單知道拿玉牌者的天賦高,卻知這天賦究竟有多高么?”

“這……”

山羊胡,八字胡面面相覷。

是啊。

武圣距離幾人太過遙遠,以至于,雖知曉擊碎武圣意志之人必定天賦絕倫,軼類超群,卻不清楚究竟高到何種地步,僅是自身模糊猜測。

交頭接耳間,余光里陰影一閃。

甲壹號包廂房門打開。

梁渠環視一圈,未曾理會,在無數道探究目光中走向乙叁號包廂。

拍客竊竊私語。

諸多金,銀,銅牌獲得者混雜其中,目光炯炯。

金銀銅,三者待遇各不相同,差距極大。

玉牌該當如何?

乙叁包廂。

徐子帥心不在焉地聽朱炳燦唱價,透過窗戶欄柵,瞥見梁渠,趕轉身開門,推師弟坐到羅漢床上。

“快快快,阿水!越王叫你前去何事?是不是要收你為徒?”

幾個小族長能猜到的事,師兄師姐如何猜不到,全緊張梁渠決定。

梁渠嘿嘿一笑,起身向楊東雄作揖,再面向諸位師兄、師姐。

“起初越王想收弟子為徒!”

向長松伸長脖子:“然后呢,你是答應還是拒絕?”

“弟子自然拒絕。”梁渠轉向楊東雄,恭敬一拜,“師父對弟子有再造之恩,如何能因利害關系,拋棄恩師,轉投他人?”

昔日老和尚要收他為徒,梁渠不過四關境界,中間差出四個大境界,仍是拒絕。

狼煙到夭龍武圣,比起曾經差距,更減少一個,僅有三境之差,沒有當初拒絕,現在答應的道理。

楊東雄乍聞直言,心緒莫名。

既有感動,亦有耽誤弟子錦繡前程之遺憾。

武圣。

國之柱石啊。

“師父不必為弟子抱憾,昔日沒有師父教導,渠必不會有今日境遇。

弟子摸得玉牌之前,曾見一南潯子弟摸得銅牌,其衣著補丁,漿洗發白,必多有窘迫。

倘若家住香邑大縣,困頓于車馬,又豈能有翻身之機?”

梁渠言辭真切。

依靠楊東雄,他平穩度過發育期,此后順勢進入到河泊所,同頂頭上司徐岳龍攀上關系,至此平步青云。

沒有楊師打的底子,許多事情無從談起。

至少五月異象,輪不著梁渠吃肉。

楊東雄微微點頭,理解梁渠話語,老懷甚慰。

徐子帥迫不及待往下問。

“然后呢,拒絕,就沒了?”

“其后越王轉而要收弟子為義子。”

義子!

眾人一驚。

這關系比師徒親近多了啊。

“你答應了?”

梁渠又是搖頭。

“啊?”

眾人大驚。

徐子帥驚詫:“弟子,義子全不當?”

“不當。”

不收弟子,成義子。

梁渠起初是心動的。

人養只貓,身上都有貓騷味,越王卻未追究蛇妖一事,端是寬宏大量。

怎奈時機不同。

自己義興鎮辛辛苦苦發展那么久。

到寧江府,多半要住到府城中心。

年年河神祭祀有沒有份尚且兩說,離水澤距離絕對沒有平陽府那么近。

且蛤蟆大王的通道消失,香邑縣的血石礦距離更遠,自己打下的根基朝夕間化為烏有。

想要南北連通,非得連接大段的渦流水道不可,平日維護是個極大負荷。

許一兩天就得抽空一次,頻率太高,身體受不了。

“你什么都不當,豈不是什么好處沒撈著?單拿一個玉牌?”

“那倒不至于,越王大度,感我忠義,孝悌,依舊收我為座下記名弟子,今后玉牌就是我腰牌,隨時可去寧江府找越王,不必通傳,且……”

梁渠故作停頓。

“哎呦喂,伱丫大閨女上轎啊,急死我了,能不能一口氣說完!”徐子帥抓住梁渠肩膀搖晃。

“越王明明找我,怎么徐師兄比我都急?”

“快說快說!”

梁渠咧嘴:“且越王讓弟子九到十年后,去往寧江府,教他如今四歲小孫子武藝!讓我做他師父!”

“啊?”

武圣孫子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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