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猴子開始成神

第五百五十章 三成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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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比比!”

二師兄和九師弟要角力,徐子帥興奮地抬起四仙桌,搬到廳堂中央。

大手按住方桌,紋絲不動。

徐子帥目光往上。

“師父?”

楊東雄抓住方桌邊沿,一把拉回,沒好氣道:“就你會糟踐東西,為師當年討親時找人打的黃花梨四仙桌,經得住武師折騰?

家里東西,一個都不許動!要比,自個去外頭搬塊石頭來比!”

“我上哪找石頭啊,要不拿您池塘里的江淮湖石……成成成,我去找,我去找。”

梁渠抱拳發笑:“有勞徐師兄。”

“得,等著吧!我上山挖去,找塊青剛石來!”

徐子帥甩袖出門。

一炷香的功夫,底下長滿綠苔的青剛石擺到演武場中央,落地同時,壓出凹陷深坑,幾只小蟲從青苔鉆出,逃竄四方。

六位師兄師姐齊齊圍住,俱是關切角力結果。

“你們說,二少爺、九少爺,哪個會贏?”

楊府里的雇工,下人聽得有師兄弟要比力氣,閑著無事,紛紛趕來湊熱鬧,隔開半堵圍墻,探頭探腦。

“肯定是二少爺,二少爺體格多壯,和三少爺一樣,不比牛塊頭小。”

“我也覺得是二少爺,二少爺跟老爺多少年了,九少爺才跟多久?”

“可我聽說九少爺是天生那什么,武骨?有神力啊!”

“我賭九少爺,伺候老爺幾十年,九個徒弟我全見過,九少爺獨一檔的!不會有錯。”

“嘿,老范,你這老小子,是兒子在九爺手下養馬,故意這么說的吧?”

樹影婆娑,熱浪滾滾升騰。

“師兄,莫要留手。”

“師弟亦無需給我留顏面。”

師兄弟二人抬手作揖,相互見禮。

梁渠甩卷衣袖,半扎馬步,同二師兄俞墩粗糙健碩的右手相握。

徐子帥上前抱住兩人拳頭。

“我松手,角力開始!”

“好!”2

話音未落。

徐子帥閃身跳開。

梁渠,俞墩霎時發力。

澎湃氣浪悍然奔涌,躲到圍墻后的下人只覺勁風撲面,齊齊后退,丫鬟頭上的發簪都吹掉下來,青絲亂舞,混亂中被人一腳踩斷。

偌大黃土演武場以巨石為中心,齊齊龜裂,宛若酷暑暴曬三月,未曾有半滴水落下的莊稼地,密集的裂痕幾乎蔓延到其余師兄弟腳邊!

大地飽受摧殘。

詭異的是,整塊青剛石竟完好無損,硬生生承受住兩位狼煙武師的狂暴角力!

五師姐卓紹琴后撤抬腳,詫異萬分。

“徐師兄,你上哪挖的石頭?”

徐子帥一臉懵:“就以前法華寺,如今文廟的后山上啊,我山腳下找了塊大石頭,抱著就回來了。”

“徐師兄怕不是話本故事里一樣誤打誤撞,找到什么寶材了?”

“不是石頭原因。”陸剛抬手,“你們看。”

聽聞三師兄發話,幾人定睛再看,果真見到青石表面,一層淡淡的金光涌動,隱隱護持青石完整。

梁渠修行法門不多,師兄師姐如數家珍。

“是師弟的金身?竟已修行到了如此境界?比六月比武表現強得多啊。”

“外延于物?好生霸道!”

“怪怪。”

徐子帥喃喃。

勝負未分,然角力之時,梁渠仍有功夫護持外物……

二師兄,不利啊。

胡奇道:“我記得師弟金身修行,需服有相似相非特性寶植?”

“練不起。”

師兄師姐竊竊私語,場內二人均未敢有片刻分神。

俞墩口鼻噴吐氣流,氣血流轉奔涌,雙腳古樹生根,全身凝結成不動大柱,小臂青筋蛇一般扭動,山呼海嘯的力量狂瀉而出。

縱使是一頭數丈巨牛,此刻也該被掀飛出去。

偏偏面對梁渠,所有的力量皆似泥牛入海,掀不起半點浪花!

那單薄的衣衫下,是一具強悍到讓人屏息的強大軀體!

熾熱的血氣比炎炎烈日更為灼心!

俞墩驚駭。

梁渠亦有震訝。

這……

好生輕松!

俞師兄,真的有發力嗎?

和二師兄交集較少,梁渠心思一轉,識趣的沒說出口,默默承受俞墩澎湃的氣血之力。

轟隆!

巨石下的黃土再塌,化為黃粉紛揚,更為澎湃的力量從二師兄手臂上傳來,顯然,俞墩使出了某種勁力或武學。

如此反復三次。

梁渠風雨不動安如山,整只手單單在俞墩幾個爆發時刻,猝不及防地晃了幾晃。

沒有強求堅持。

俞墩撤力,兩手相分。

余者默然。

雖未有一方壓倒另一方,可角力結果顯而易見。

幾乎差出一個境界層級,年長如此之多,單純的比力,二師兄竟然輸了!

“我輸了。”

俞墩右手微微顫抖,接連的爆發,讓他右臂有輕微力竭。

“師弟到底……用了幾成力?”

梁渠想了想。

“三成……”

眾多師兄弟瞳孔驟張,僅僅三成,竟然就能在力氣上穩壓……

“不到?”

楊東雄面色平靜,摸骨時,他就感受到體魄內蘊含的澎湃力量。

眼下僅算印證。

“三成不到……這,換兩只手都掰不過啊。”

向長松雙目失焦,如此恐怖的武骨,狩虎之下,哪有敵手?

“不對。”陸剛搖頭,“初入狩虎,不一定能壓得過小師弟。”

“干!”徐子帥雙手插入頭發,狠狠地往后梳,拔發根生痛,“今后咱們門里,是不是只有師父和大師兄才能壓這小子一頭了?”

角力不能證明一切,八成力未必不能勝十成力。

要命的是差距如此之大,兩只手比不過一只手,真正比斗的勝負同樣顯而易見。

稚子安勝?

六師兄曹讓擦去額角虛汗:“幸好大師兄入狩虎許久,不然真要讓老九成老大了。”

徐子帥聞言抬頭。

“師父,師娘祝壽,大師兄怎么回來?是來平陽府和咱們的船會合,還是一起到黃州再見面?”

“你們師兄信上說,他從河源府出發,一路往南到帝都,先拜訪過文燭將軍,替我問個好,再乘船從都淮運河順流而下。

屆時咱們到運河口去等他,走得悠閑些,帝都再小住幾日,算算時日,說不得已經出發。”

“好好好,定要讓大師兄教教小師弟,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教不了一點。”向長松面露悲觀,“大師兄和九師弟,差出快一輩人了,贏下來,意義也不大啊。”

“無人制衡師弟,將來養成妄自尊大的毛病該如何是好?”徐子帥捶胸頓足,“師弟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痛在師兄我心啊。”

“?”梁渠挑眉,“我怎么就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了?”

“伱看,你現在就敢反駁師兄,將來敢干什么,我都不敢想!”

“好了,阿水你跟我來。”楊東雄打斷徐子帥,喊梁渠進書房,單獨談話。

“師父?”

“武骨變化,對外,你準備怎么說?”

“弟子是這樣想的……”

楊東雄思索少許:“此事,你不要露面,放著我來說吧。”

梁渠大喜。

“謝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