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想著巫霽云生活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還以為他很單純,沒有想到他倒是狡猾,還懂得以物易物。
池文茵撇了撇嘴巴,說道:“真看不出來你也這么……這么勢力。”她好容易找了個詞來說此時巫霽云這一臉小狐貍樣子。
“怎么?這叫做禮尚往來,國師說了,不能讓別人以為你是無條件幫忙的,這樣會助長了別人的欲望。”巫霽云卻回答的認真。
池文茵嗤之以鼻,果然很巫先生,這是要占盡便宜,不但是嘴巴上,行動上也是。
“開始吧。我答應你就是了。”池文茵拿著書已經開始看了。
有了巫霽云的指導,池文茵也不過一會就把接下來連著好幾天的書都背完了。
禮尚往來不是嗎?池文茵在給巫霽云講解兵法的時候,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巫霽云只能帶著池文茵去了那間藏書的屋子。
巫霽云自然是知道池文茵的小心思,可是比起池文茵,他更想去那里。
進了屋子,池文茵表現的并不急切,說道:“你看書,我不打擾你。”
巫霽云一下子沒有忍住,小聲笑了起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來干什么?”
網址p://.biquke.
池文茵被人揭穿,面色一紅,挑著眉眼說道:“秘密啊,我們倆的秘密。”
巫霽云笑的像是岔了氣,順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池文茵之心,路人皆知,還秘密?”
“知道就知道,難道你想讓我做你的皇后?”池文茵靠的巫霽云十分近,挑著眉眼,調笑的問道。
“愿意,只要國師高興,我就愿意。”巫霽云很是認真的開口。
這句話把池文茵嚇了一跳,她趕緊朝著旁邊退,說道:“可是我想家了,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這里。”
巫霽云看著池文茵晶亮的眼睛,嗯了一聲,走到了案旁低下頭去看書,不理她了。
池文茵遠遠地站在書架那里,從書的間隙中間看著巫霽云心無旁騖的表情,那種享受的,似乎做著世間最喜歡的事情的樣子,讓池文茵覺著有些心疼。
她嘆了口氣,心里想著,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巫霽云可能也有很多遺憾。
池文茵放下這個念頭就開始在書架上找起書來,每本書翻個大概,這才找了第一個書架,可是天卻已經亮了。
巫流從外面走進來,恭敬的對著巫霽云施了禮,說道:“巫先生說自己今日身體不適,請陛下允許他告一天假。”
池文茵聽了,心里暗自腹誹:這是喝醉了起不來了吧,這巫先生也有想要閑云野鶴生活的一日。
她掩著嘴巴偷笑了起來,就聽到那面關門的聲音。
巫霽云清了清嗓子,說道:“幫我拿一下《神農本草經》。”
池文茵左右看了看,這屋里只有他們二人,這是指使自己拿書了?
池文茵不理他,到了第二個書架上繼續翻書。
“《神農本草經》。”巫霽云還帶著稚氣的嗓音響了起來。
池文茵撇了撇嘴巴,寬慰自己,舉手之勞而已。
池文茵好容易找到了這本書,才遞給巫霽云,就看到他連看都沒有看,繼續說:“《黃帝內經素問》。”
“你不要過分啊。”池文茵有些生氣了,還沒有人指使過自己。
“《黃帝內經素問》。”巫霽云又說了一遍。
池文茵才不管他,自顧自繼續找書去了。
到了晌午,兩人吃了飯,池文茵說自己要去廊下逛一逛,獨自一個人出去了。
在這里住了這些日子,池文茵發現這個皇宮是一步一景,景致沒有重復的,雖然不見得有多么的恢弘,但是勝在用了巧思。
她一路走著,在這安靜的環境中聽到了不合時宜的吵架的聲音。
池文茵蹲在了軒榥下,側耳傾聽,那面兩個人似乎都壓低了聲音,池文茵聽得并不真切,只是聽到了什么草。
難道和昨天看到的那些草藥有關?
池文茵悄悄探出頭,遠遠地看著有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其中一個池文茵認識,是巫流,另一個叫巫力行,總是跟在巫先生身后。
這兩個人為何爭吵?
池文茵正專注著,突然感覺有人敲了敲自己的后背,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娘娘,您?”
池文茵一個激靈,轉過頭就看到了那天引著自己回屋子的女子。
池文茵尷尬的說道:“我迷路了。”
那女人順著池文茵剛才看的方向看過去,面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池文茵看著她面色變化,回過頭,卻已經看不到那面兩個人的身影了。
“娘娘,我給您引路。”女人面色復又平靜下來。
池文茵笑著問:“怎么這皇宮和迷宮似的,我這里都多少天了,還是走不出去。”
“以后陛下會告訴您怎么走的。”女人語氣謹小慎微,不愿多說一句話。
池文茵哦了一聲,兩人無話走了一段就到了藏書的那間屋子門口。
她進去,就看到巫霽云還在那里一動不動看書。
她走過去,看著巫霽云讓自己拿出的那本書就放在原地,卻沒有被打開。
她無奈的過去拿了書,尋著剛才放書的架子找了一圈,卻發現怎么這書架也找不到了?
池文茵按照記憶把書架看了好幾遍,卻還是沒有所得。
這倒是奇怪了,池文茵坐在那面發起了呆。
就聽到那面巫流進來請巫霽云,也不知道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巫霽云放下了書就跟著走了。
池文茵看著昏暗的屋子內就案上有一盞明亮的燭火,燭光晃動,如魅影一般讓人有些害怕。
門被打開了,一個人影站在黑暗中,對著池文茵說道:“國師請娘娘過去。”
池文茵只能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那人卻不等她,遠遠地在前面引路。池文茵一路走著,轉了一個彎發覺那人卻不知道拐到了哪里。
池文茵對玉米露卻也已經習慣了,她沿著廊走著走著就又來到了那片種植名貴草藥的地方,異香濃在夜中越發顯的神秘。
池文茵嗅著,突然聞到了一股子腥,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沒有,這一次是怎么了?
池文茵走上前就看到原本排列有序的植物似乎少了。
少了什么?
池文茵蹲下身,趁著月色正在看,就聽到身后傳來了一聲女人尖細的驚呼聲。
她回回頭,就看到了一個人女人眼睛瞪大,正用手正捂著嘴巴,驚恐的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