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盛嬌華

282.手刃仇人

“我這有活,你們接不接?”池文茵突然對著那群黑衣人大喊一聲。

為首的黑衣人不可以思議的呵了一聲,調笑著說道:“你這是照顧我們生意?”

“自然,削金,不就是金錢至上嗎?你不用感謝我了。”池文茵的語氣有種金主豪氣的感覺。

“我們不接受目標的委托。”為首的黑衣人被池文茵的這個想法給逗樂了。

“是嗎?”池文茵嘿嘿一笑,繼續說道:“那你們就等死吧。”

為首的黑衣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冷冷的看著池文茵,說道:“怎么,你現在有能力殺了我們?”

就聽到身后有雜亂的腳步聲不斷靠近,池文茵的口氣卻一點都不緊張,說道:“如果我被殺了,你們的任務就算是失敗了,不是嗎?”

池文茵回頭看著站在身后的兵士已經與來殺她們的人交上手了,她轉回頭看著黑衣人,說道:“他們現在要殺我,如果我死了,你們的任務就失敗了,你們也就沒有所以你們就等著任務失敗,等著受死吧。”

黑衣人瞇起了眼睛,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倒是了解我們。”

池文茵忍著身上的疼,笑的云淡風輕,“你們對我如此關注,要是不多多了解你們,這樣的對手你們不會覺著太無趣嗎?”

“哦?我倒是覺著越來越好玩了。”為首的黑衣人一笑,“這回就破例一次,我們怎么找你拿錢?”

“自然去京都。我不會說話不算話的。那就先在這里謝過了。”池文茵說著,就看到黑衣人朝著刺殺他們的人而去。

拓跋詡看著黑衣人朝著那群刺客進攻,心里的石頭剛落地,卻有了一個更大的疑問,委托削金的人到底是誰?

此時他也顧不得細想,抱著池文茵飛快地朝著別遠外面奔去。

出了別院,就看到前面有準備好的馬匹。

拓跋詡抱著池文茵坐在了馬上,夾了馬肚一路朝著南方而去。

馬在疾馳,拓跋詡看著池文茵額頭上的汗珠,緊張的問道:“怎么樣了?要不然我們慢點?”

池文茵感覺到自己的傷口似乎有血滲出來,但是她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用,我們趕路吧,我可不想跟他們走,我靠你懷里休息一下就好了。”

到了目的地就能讓君昭幫她看看了,拓跋詡看著池文茵的樣子,著急著催馬疾馳。

池文茵聽到了耳邊的風聲劃過,跑了一段路,又隱約有河流的聲音。

馬終于停了下來,池文茵從拓跋詡的懷里側頭,就看到遠處有一盞燭火在搖擺。

“茵兒?”拓跋詡的聲音中帶著緊張。

嗯,池文茵給了他一個回應。

拓跋詡抱著池文茵下馬,朝著那盞燭火而去。

是一艘船,池文茵這才發現。

拓跋詡帶著她進了船艙,就聽到巫霽云的聲音:“你們可來了,嚇死我了。”

“你怎么樣了?”君昭靠過來查看池文茵的傷勢。

拓跋詡緊張的抱著池文茵朝著后面靠了靠。

君昭冷哼了一聲,說道:“怎么說我都會替池泓樺守著她的。你以為我是你?”

拓跋詡正要開口,就聽到池文茵勸解說道:“好了,我們現在離開要緊。”

船慢慢離開了岸邊,拓跋詡將池文茵放在船板上,握著她的手觀察她的情況。

君昭給她簡單地處理了傷口,這才從船艙到了甲板上。

池文茵聽著拓跋詡在耳邊絮絮叨叨,說道:“我怎么不知道陛下還有這般不鎮定的時候。”

“我都是裝的,真的,你知道原來你住在新皇城的時候,我多么想去和你說話,但是我不知道和你怎么說,我害怕你說不記得我。所以我總是趁著你睡了,才去見你。”拓跋詡的眼睛被月色下銀亮的水給照亮了。

“我還奇怪了,怎么有時候早上就有些小玩意放在塌旁,原來是你。”池文茵擠出了一個笑容。

“我當皇帝不能不表現出來未雨綢繆的鎮定,要不然就會有人算計我。而這一次,都怪我動了仁慈之心,才害得你受傷了。”拓跋詡說著,語氣越發沉重。

池文茵知道,這事關宮里,“有消息了嗎?”

“秋金扶持拓跋宇登基了。”拓跋詡說完,疲憊的嘆了口氣。

池文茵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說道:“一切都會好的。”

池文茵不能完全理解拓跋詡此刻的心情,但是她知道事關朝局穩定,關乎人倫綱常,他的心里一定不好受。

拓跋詡聽了池文茵這句話,心里面亂如麻,垂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船不知道搖晃了多久,突然聽到了砰的一聲,船終于靠岸了。

拓跋詡收回了神思,看著池文茵,臉上的表情又恢復了柔和。

君昭把頭探進了船艙,說道:“走吧。等一下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拓跋詡將池文茵抱了起來,走出了船艙,跟在了君昭的身后。

巫霽云看著池文茵裙子上隱隱滲出來的血色,正要開口,就看到池文茵對著自己搖了搖頭。

巫霽云只能跟在身后,擔憂的看著池文茵。

一行人到了一處木頭屋。

進了屋子,拓跋詡把池文茵放在了榻上,君昭就將他趕了出去。

“怎么不叫疼?”君昭看著池文茵裂開的傷口,一邊給她上藥,一邊問道。

“叫了只會給大家徒增麻煩。”池文茵此時呲著牙,嘶了一聲。

“被池泓樺捧在掌心里帶大的妹妹,如今這般能忍。”君昭語氣冷冷的說道。

“有人疼你的時候,不能忍就叫做撒嬌,沒有人疼你的時候,不能忍就叫做矯情。”忍過了一陣疼,池文茵說起來話都放松了很多。

君昭聽著這句話,看著池文茵,還是小姑娘的年紀,心態卻這般老成,不知道池泓樺不在那幾年她的心態經歷了什么。

“拓跋詡不是對你很好嗎?”君昭聽著門外有些著急的腳步聲。

池文茵朝著外面看了看,說道:“是好,許是長大了,知道了他也沒有人疼,就不想讓他為了我憂心,想幫他分擔一些。”

“還真是夫妻一條心,你也不想想你哥哥的事情。”君昭生氣的把瓶子放到了架子上,咚的一聲。

“我相信他,要不然他不會舍命救我,也不會接我回去,也不會說這些事情,肯定是有什么我們都不知道的細節。”池文茵說著,點了點頭。

“希望如你所說,否則我一定會手刃仇人。”說完,君昭打開了門,朝著外面走去。